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太宰君。”森鷗外手臂交握著,神情嚴(yán)肅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太宰治。
“我更多的是來通知你,森先生。”太宰治像往常一樣開口, “你放我和織田作離開港口黑手黨,我就可以幫你獲得異能開業(yè)許可證,這樣港口黑手黨就會成為合法的異能組織集團(tuán),這是一筆十分劃算的生意吧。”
“但是比起異能開業(yè)許可證,我更希望太宰君你可以留下, 你知道我對你非常看重, 如果你留下,馬上就可以成為干部之一。”森鷗外沉吟一下。
“我已經(jīng)決定了。”太宰治淡然地開口, “如果您強(qiáng)行將我留下, 很有可能反而會叫港口黑手黨落入危險的境地。”
太宰治的意思森鷗外明白,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這么多年, 掌握了港口黑手黨很多的情報, 如果他將這些情報全部透露給異能特務(wù)科, 那對港口黑手黨來說會是非常嚴(yán)重的打擊。
但是同樣失去太宰治對森鷗外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損失。
“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森鷗外嘆了口氣,“你想要到陽光的那一方去嗎?”
“我是這樣想的。”
“太宰君, 我應(yīng)該和你說過, 你生來就是屬于黑暗的,你比任何人都適合這里。”
“但是有人和我說,想讓我到陽光的那一方去,我想要完成他的愿望。”太宰治說著像森鷗外微微鞠躬,“我在這里向你正式告別。”
太宰治說完,轉(zhuǎn)身向出口走去。
“你說的那個人是赤木夏嗎?”森鷗外開口, 成功叫太宰治停下了腳步。
“如果我說是呢?”
森鷗外聽罷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知道前段時間赤木夏的離開對太宰治造成了不小影響,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影響會帶來這樣的后果。
但眼見著太宰治沒有改變心意的想法, 森鷗外也只能繼續(xù)嘆口氣,“沒關(guān)系,我會將干部的位置一直為你保留,無論你什么時候想回來都可以。”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太宰治說罷,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港口黑手黨大廈,太宰治遇到了等在這里的織田作之助。
“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不用擔(dān)心。”太宰治開口。
“謝謝你太宰。”織田作之助朝他點點頭。
“沒什么好道謝的,我之前也答應(yīng)過你不是嗎?”太宰治笑笑。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要做,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好。”
織田作之助離開之后,太宰治轉(zhuǎn)頭走到了港口黑手黨大廈的地下室。
沒有森鷗外的允許,太宰治沒有辦法走進(jìn)地下室。
他剛要抬手敲門,魏爾倫的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
“是誰?”
“我是太宰治。”太宰治開口。
“你來做什么?”
“我來傳話。”太宰治直視眼前緊閉的門,“夏要我告訴你,不用再等他了。”
太宰治話音剛落,門內(nèi)傳來了劇烈的聲響,好像有什么東西砸在了門上。
然后魏爾倫急切的聲音從門里傳來,“夏怎么了?”
“他去世了。”太宰治開口,“他還說最后給你留下了一部分的能量,希望你注意身體。”
“去世了?他為什么會去世?”魏爾倫的目光緊緊盯在門上,企圖透過門看到門外的太宰治。
門的正中間有一處被他拳頭打出來的凹陷,但是因為這個地下室是被結(jié)界覆蓋住的,門并沒有因此損壞。
太宰治并沒有回答魏爾倫的話,“話傳到了,我要走了。”
“喂!”魏爾倫怒吼一聲,但是外面再沒有了其
他聲音。
魏爾倫垂下手,木然的站在門前。
他曾經(jīng)想過很多種情況,但是他唯獨不想去猜測的就是夏已經(jīng)去世了,因為只要一想到這種情況,他心就會猛的抽痛起來。
就像是當(dāng)初蘭波離開他的那一天,甚至現(xiàn)在的感情更加劇烈,像是洶涌澎湃的潮水一樣要將他淹沒。
所以他從來不去想那種情況,他只是想或許赤木夏是因為有什么事情耽誤了沒有辦法過來而已。
現(xiàn)在這樣的消息忽然傳來,叫魏爾倫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他憑什么說夏已經(jīng)去世了,還有不要再等他是什么意思?
魏爾倫回過頭,目光落到夏每天睡覺的沙發(fā)上。
上次不同尋常的傳到他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
那些記憶那樣鮮活,甚至他在那天之前的晚上還和赤木夏見了面。
現(xiàn)在太宰治過來告訴他赤木夏已經(jīng)去世了?
他不相信。
魏爾倫咬緊牙關(guān),眼眸中充斥著陰霾。
他不相信,他必須親眼驗證,否則他不會相信的。
赤木夏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去世了。
太宰治從魏爾倫那里走出來,在走出港口黑手黨大廈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向里走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的目光掃在他身上,“聽說你打算離開港口黑手黨了?”
“你的消息還很靈通的啊。”太宰治勾勾嘴角。
“是因為夏那天說的話吧,去到陽光的那一方。”
“是的。”太宰治大方的承認(rèn)下來,“你應(yīng)該很開心才對,開個香檳慶祝一下你最討厭的人要離開港口黑手黨了。”
“到時候我會的。”中原中也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不過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你問吧,我如果心情好的話就回答你。”
“你那天說還會再見面的是什么意思?”中原中也開口,目光緊鎖在太宰治的臉上,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有說過這句話嗎?”太宰治隨口說著,抬腳與中原中也擦肩而過。
“喂,你當(dāng)時是認(rèn)真的吧。”中原中也猛地拽住太宰治的胳膊,眉頭皺了起來。
中原中也完全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道,太宰治的胳膊傳來劇痛。
太宰治甩開中原中也,鳶色的眼眸注視著他,“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你就會知道了。”
中原中也顯然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但是太宰治并沒有多說的意思,毫無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中原中也瞪著太宰治的背影,半晌轉(zhuǎn)身離開。
太宰治說的話總有他的道理,既然這樣他可以等,等到真的可以與赤木夏再見的那一天。
傍晚,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去到了lupin酒吧,今天坂口安吾也在這里。
織田作之助看著酒吧中的場景有些恍惚。
赤木夏坐在這里,回頭看向他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
太宰治輕推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肩膀,“回神了。”
“啊,抱歉。”織田作之助反應(yīng)過來。
自從赤木夏離開之后,看到那些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場景,他總是會有些出神。
坂口安吾或多或少的聽說了他們兩個要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傳聞,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真的是很隨心所欲啊,不過也就只有你們可以做到這樣了。”
“只能說是實現(xiàn)了織田作的愿望而已吧。”太宰治攤開手,“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聚在這里了,是不是值得干杯慶祝一下?”
“慶祝再也不會相聚?”坂口安吾挑了下眉。
“當(dāng)然是慶祝我們將來會相聚。”太宰治舉起杯子,“總有一天會的。”
“如果你這樣相信的話。”坂口安吾也跟著舉起酒杯,“干杯。”
“干杯。”
酒順著口腔滑入喉嚨,太宰治放下酒杯,冰塊和酒杯壁碰撞發(fā)出響聲。
他們會再次相聚的,太宰治這樣堅信著。
這并不是什么臆想,或者不愿意相信現(xiàn)實,早在之前赤木夏用異能力交換了他的傷口的時候太宰治發(fā)覺了不對。
按照道理,人間失格是被動技能,他觸碰到了人的異能力沒有辦法發(fā)動,而且任何異能力也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發(fā)動,但是那天赤木夏成功了。
太宰治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而且當(dāng)時他并沒有失去異能力,那就只有一種解釋可以說明這種情況,那就是赤木夏的異能力并不受他異能力的影響。
在后來,赤木夏為了解除安保業(yè)的異能力選擇犧牲自己的時候,如果說赤木夏是用自己的異能力將生命力交換了出去,那他當(dāng)時可以交換的人只有安保業(yè),但是安保業(yè)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獲得力量的征兆,那也就是說赤木夏當(dāng)時并不是使用異能力將自身生命力轉(zhuǎn)移的。
而且赤木夏對書有著異常的執(zhí)著,卻不是想要為了改變什么。
當(dāng)初在赤木夏第一次接觸到書時,他觸碰了赤木夏,好像也因此打斷了什么。
這樣種種跡象結(jié)合在一起,他在這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赤木夏很有可能并不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他和其他世界有著某種聯(lián)系。
這個結(jié)論聽起來或許很奇怪,甚至是叫人難以理解,但太宰治相信自己的判斷。
而且如果這個結(jié)論是真的的話,那赤木夏應(yīng)該并不是真的死去,也就是說,他們完全有再次見面的可能。
那既然這樣,他就可以慢慢等。
等他生活在陽光之下的時候,他們可以再次見面。
太宰治將身上黑色的風(fēng)衣脫下來,扔進(jìn)火堆中。
火焰焚燒引起的火光落在太宰治眼中。
“我們走吧。”他轉(zhuǎn)頭對織田作之助開口,“去到救人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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