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兩人之間的氣氛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赤木夏左看看又看看, 夾在中間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好。
好在這個時候諸伏景光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氛圍。
諸伏景光接通電話,是他同事叫他過去一趟。
諸伏景光呼出一口氣, 看向赤木夏,神情鄭重,“稍等我一下, 我一會兒會聯系你的,夏。”
在赤木夏開口之前,禪院甚爾率先摁住了赤木夏的肩膀, “不, 完全不必,我們要走了。”
諸伏景光掃了一眼禪院甚爾,雖然神情并不友善, 但沒有多說什么。
眼見著諸伏景光轉頭離開, 禪院甚爾低頭看向赤木夏,“那是你哪個情人?”
“什么情人啊,我們是朋友。”赤木夏皺皺鼻子。
朋友?禪院甚爾可不信。
如果是朋友,怎么可能用那樣的眼神看你。
話在禪院甚爾的口中轉了一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赤木夏當他是朋友也好, 這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諸伏景光更勝一籌。
至少赤木夏會包養他,而不是說你是我的朋友之類的。
想到這, 禪院甚爾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赤木夏沒有繼續待在這里的意思,他拽了拽禪院甚爾, “我們走吧。”
禪院甚爾挑挑眉毛, 裝模作樣的開口:“就這么走了嗎?不等等他嗎?他可是說了一會兒會聯系你的。”
“你怎么廢話那么多, 走不走?”
眼見者再逗下去赤木夏可能真的生氣了, 禪院甚爾聳聳肩膀,“走,當然走。”
兩人走出去,伏黑惠正在外面等他們。
見兩人出來,伏黑惠問了一句,“你們怎么這么慢?”
“因為我們遇見了夏的情…”
禪院甚爾的話還沒說完,赤木夏猛的拽住他,打斷了他的話,“遇到了我一個朋友,所以耽擱了一下。”
伏黑惠點點頭,“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我是請假出來的,要趕快回高專了。”
“沒有了,你走吧。”禪院甚爾開口,語氣十分之隨意。
如果是初中的時候,伏黑惠這時一定會說一句臭老頭,但他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他已經學會不和禪院甚爾計較了。
他只會在下次禪院甚爾進局子的時候不來撈他。
伏黑惠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同樣沒有絲毫留戀。
眼見著自己兒子走遠,禪院甚爾非常開心的對赤木夏開口:“現在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怎么樣,去我家嗎?”
赤木夏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反正他沒有什么事情,去禪院甚爾家里看看也沒有什么。
禪院甚爾帶著赤木夏回到家,這里和十一年前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陽光從窗子中照進來,恍然間好像時光依舊停留在第一個世界他住在這里的時候。
赤木夏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容,“我還以為我走了之后你的家會亂的不成樣子呢,看起來你把直接照顧的很好嘛。”
“你這么說可太傷我的心了,我可是有按照你的話好好生活呢。”
禪院甚爾說著從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赤木夏腳邊。
這拖鞋還是赤木夏住在這里時候穿的拖鞋,他一直留到現在,不過沒想到還要能再用上的一天。
赤木夏換好鞋,噠噠噠的走進屋子,“小田曉呢?他還住在隔壁嗎?”
“他前段時間搬走了,走之前還過來和我打了一個招呼。”
“這樣啊,看來你們的關系還不錯。”
“普通吧。”禪院甚爾隨口應著,將房間里
散落的零碎的垃圾撿到一邊,“不過說起來,你是怎么又活了的?我當時應該已經親眼見證你的死亡了。”
有了第一次和五條悟和夏油杰解釋的經驗,這次赤木夏解釋起來就十分順口了。
“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和荷魯斯之瞳有關,荷魯斯之瞳在傳說中就與人死后復生有關,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影響,所以將我復活了吧。”
禪院甚爾幾乎不了解什么荷魯斯之痛相關的事情,聽到赤木夏的解釋也沒有質疑什么,點了點頭,“那還要多謝它了。”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經回來的,而且在小巷里的啊?”
“你回來的事情是惠告訴我的,至于怎么找到你的,確實是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你了。” 禪院甚爾聳聳肩,“我也沒有想到能這么輕易的找到你,我也沒有花一番時間呢。”
“對了,你是不是還沒吃午飯?想吃點什么?”
赤木夏坐在沙發上踢著腿,聽到禪院甚爾的話眼睛亮起來,“還沒吃,你要給我做嗎?”
“我不會,但是可以點外賣。”禪院甚爾十分誠實的開口,然后將自己旁邊茶幾上放著的一打外賣單遞到了赤木夏手上。
“好吧。”赤木夏不無失望的開口,開始翻看起手上的外賣單。
他挑挑揀揀,挑出了一份披薩的外賣,“吃這個吧。”
“可以。”禪院甚爾點頭,按照赤木夏的指示點了兩份披薩和一些小吃。
大概一個小時之后,外賣送了過來。
熱氣騰騰的披薩上面撒滿了芝士,看起來就十分好吃。
事實上它也確實很好吃,赤木夏吃掉了大半個披薩,十分滿足的靠在沙發上拍著肚子。
“我吃飽了。”
“你怎么還是吃那么少?”禪院甚爾伸手將赤木夏剩下的披薩拎到自己面前,三口兩口將剩余的披薩吃光。
“沒有很少吧,是正常的飯量。”赤木夏看了看,“那個披薩有那么大,我已經吃了一大半了。”
禪院甚爾打量了兩眼赤木夏,“你應該多吃點的,你太瘦了。”
“只是跟你比起來有點瘦而已,這是正常體型,而且我也是有肌肉的。”赤木夏說著拍拍自己的胳膊。
“我不信,給我捏捏。”禪院甚爾說著伸出手。
“你捏!”赤木夏十分自信的將胳膊遞給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握上赤木夏的胳膊,赤木夏的胳膊上覆蓋著一層肌肉,線條流暢,沒有看起來那樣單薄。
不過和他這種常年風吹日曬的皮膚不一樣,赤木夏的皮膚觸感很好。
禪院甚爾沒忍住,又捏了捏。
“怎么樣?是不是有肌肉?”赤木夏帶著一點小得意開口。
“是挺好捏的。”禪院甚爾的眸光暗下去,語義不明。
赤木夏坐在沙發上,而禪院甚爾坐在地上,為了讓禪院甚爾方便捏他的胳膊,赤木夏的身子向前傾,禪院甚爾以這樣的角度揚起頭,和赤木夏便近在咫尺。
禪院甚爾看到陽光落到赤木夏的臉上,照亮了他那張漂亮異常的臉。
這張臉和他印象中的樣子幾乎毫無區別。
他喜歡看赤木夏用這樣臉做出各種各樣的小表情,也喜歡看到赤木夏的眼眸被淺金色充斥。
那種神圣不可侵犯的美麗是最讓人想要越界的,想要將神拉下神壇,想讓他沾染上自己的顏色。
禪院甚爾舔了舔嘴唇,忽地開口:“我說,夏,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點正事了?”
“什么?”赤木夏眨了眨眼。
“十一年過去,你應該也成年了。”禪院甚爾說著站起身,就著這個姿勢湊近赤木夏。
赤木夏因為
他的靠近下意識向后靠去,然后整個人靠在了沙發背上。
禪院甚爾的手順著赤木夏的胳膊向下劃到手腕,將他手腕扣在沙發背上,整個人欺身而上,一條腿壓在沙發上,將赤木夏囚禁在了他與沙發構成的小空間內。
赤木夏有些迷茫的抬眼看過去,目光正好落到禪院甚爾墨綠色的眼眸中。
那雙眼眸中蘊藏著十分危險的信號。
禪院甚爾靠近赤木夏的側頸,呼吸打在赤木夏的脖子上,叫赤木夏下意識抖了一下。
感受到身下身體的顫動,禪院甚爾輕笑一聲,“當初你包養我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畢竟叫你花那么多錢,現在可以把當時沒有做的事情補上了。”
赤木夏這才發現不對,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推了推禪院甚爾,“等等,我什么時候包養過你?”
“嗯?”禪院甚爾有些疑惑的看向赤木夏,“你當初可是打了兩個億給我,你不記得了?”
“啊,你說那個。”赤木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是那不是我租你在我身邊的錢嗎?”
“那不就是包養嗎?”
“嗯?”赤木夏感覺自己要被禪院甚爾繞進去了,連忙擺擺手,“不是的,當時是因為我因為荷魯斯之瞳的原因,會對咒力的氣息感到十分不舒服,但因為你身上沒有任何咒力,所以待在你身邊非常舒服,所以我想叫你待在我身邊幫我抵抗掉咒力的味道,才給你打了錢。”
赤木夏的話一出,這下輪到禪院甚爾皺眉了。
他放開赤木夏向后一步,此時之前被他所忽略的小細節都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比如說遇見咒力爆發的時候赤木夏總喜歡躲在他身后,而且之前去做任務的時候,赤木夏也說了難聞這樣的字眼。
他當時只當是赤木夏隨口找的借口,還說了赤木夏嬌氣。
原來是真的嗎?
那這么說的話,他以為的包養其實意思就赤木夏只是想用它當一個空氣凈化器是嗎?
想到了這種可能,禪院甚爾臉上的神情變得相當精彩。
禪院甚爾用十分復雜的眼神看向赤木夏,“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啊。”赤木夏十分肯定的點頭。
這一刻禪院甚爾心里有什么東西碎掉了。
虧他今天在警局還在嘲笑諸伏景光,現在看來小丑可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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