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赤井秀一微微瞪大眼睛, 而后很快就反應過來。
赤木夏認識赤井秀一,但是并不認識沖矢昴。
赤井秀一已經死亡了,現在世界上只有沖矢昴。
無論他多么想要和赤木夏說話,去詢問他為什么會死而復生, 去想要和他傾訴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感情, 他都沒有辦法再次以赤井秀一的身份接觸他了。
赤井秀一壓下心中翻涌起來的煩躁感, 垂下眼眸笑起來, “不,我們不認識。”
他說著,向赤木夏伸出手,“你好, 認識一下, 我叫沖矢昴, 是東都大學的研究生。”
“你好, 我是赤木夏。”赤木夏和赤井秀一握手,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笑容,“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 很高興認識你。”赤井秀一動作微微一頓,而后裝作無事地松開赤木夏的手。
正好這時候松田陣平脫下防護服,轉頭向著外面的大家開口:“已經順利拆除了。”
一直提心吊膽的目暮十三聞言猛地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你真是可靠啊, 松田警官。”
“多謝信任。”松田陣平笑笑, 將身上又重又厚的防護服脫了下來放到一邊,沒太理會自己被汗浸濕的額發, 徑直走到赤木夏面前。
“已經沒有其他事情了吧, 那我要和夏先離開一下。”松田陣平說著抓住赤木夏的手腕, 作勢就要帶著赤木夏離開這。
但還沒等他有什么大動作,赤木夏的另一只手腕忽的也被抓住了。
赤木夏轉頭看過去,是赤井秀一。
松田陣平的目光因此也落到了赤井秀一身上,“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
赤井秀一剛剛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而為之的,等他反應過來,猛地發現不妥。
現在的他對于赤木夏來說只是個陌生人,這樣的舉動太突兀了。
赤木夏眨眨眼睛,他忽然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沖矢昂有種熟悉的感覺了,曾經赤井秀一也曾這樣抓住他的手腕,那是他身上的感覺和現在的沖矢昴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說到赤井秀一,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是不是還在組織里臥底呢。
帶著赤井秀一的影子,赤木夏對沖矢昴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
而這邊,赤井秀一還在思考怎么辯解自己剛剛的行為。
也就在這時,赤井秀一忽的看到一個紅色的小點落到了赤木夏的肩膀上。
那樣的紅點赤井秀一再熟悉不過,那是狙擊槍的瞄準線。
“小心。”赤井秀一一驚,猛地將赤木夏拉向自己。
赤木夏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赤井秀一拉的一個踉蹌,一頭撞在了赤井秀一的懷里。
赤井秀一警惕地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在遠處的大廈樓頂看到了狙擊手的身影。
那個位置距離這里應該有六百碼了,是組織中的狙擊手?
赤木夏不明所以地從赤井秀一懷里抬起頭,“怎么了嗎?”
“剛剛好像有人在遠處狙擊,你小心一點。”赤井秀一說著放開赤木夏。
狙擊?赤木夏順著赤井秀一的目光看過去。
為什么會有狙擊手在這邊?
與此同時,狙擊槍另一邊,基安蒂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笑容。
“喂,琴酒嗎,我發現了個好東西,你想不想聽?”
琴酒低沉的聲音從基安蒂耳機中傳來,冷硬的像是能凝結成冰,“不要廢話,去做你的任務。”
基安蒂并沒有受到琴酒這句話的影響,反而興致勃勃地開口:“我看到了一個熟人,你猜是誰,是貝利尼。”
而后基安蒂聽到耳機另一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基安蒂有些奇怪,“喂,琴酒,你還在嗎。”
“我在。”琴酒的聲音再次出現,聲音平靜,卻像是壓抑著狂風暴雨。
不過基安蒂毫無所覺,她的目光落到瞄準鏡中赤木夏的身影上,“說起來我好久都沒有見過貝利尼了,他為什么會和警察在一起,是你派他去做什么任務了嗎。”
琴酒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反問道:“你確定那是貝利尼?”
“我確定,貝利尼那張臉那么顯眼,我怎么可能認錯。”基安蒂十分篤定地開口,“我敢確定那就是貝利尼,再說,我怎么可能會認錯組織成員。”
琴酒對基安蒂的話存疑,但是現在并不是爭執的時候。
是不是貝利尼,他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琴酒站起身,眸光陰翳。
他最好是真的,如果叫他發現有人膽敢用這種事情開玩笑,他會叫那個人后悔出生在世界上。
伏特加看到琴酒站起來,抬腳跟了上來,“怎么了嗎大哥。”
“去樓頂。”琴酒說著,轉頭問了一句,“渡邊那個家伙同意了嗎?”
“剛剛同意了,愿意和我們合作,將手中的生產和研發的權力交付給我們。”伏特加點點頭,由衷地感嘆一句,“這個家伙朗姆接觸了這么久都沒有結果,結果大哥一出馬就搞定了,不愧是大哥。”
琴酒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們的目標就是渡邊手中掌握著的軟件生產和研發權,只要這個到手,剩下的都好說。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貝利尼的事情。
琴酒走到樓頂,接過伏特加手里的狙擊槍,架起狙擊槍向基安蒂說的位置看過去。
透過層層警察,琴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處在中間的赤木夏。
在瞄準鏡的的景象不大,但是足夠叫琴酒看清赤木夏。
赤木夏站在那里,黑色的短發柔軟,依舊漂亮的像是精致的人偶。
琴酒看到赤木夏和赤井秀一說了什么,然后另一個人走上前又說了些什么。
他看到赤木夏笑了起來,笑容很漂亮。
在那一刻,琴酒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赤木夏。
赤木夏三個字在琴酒舌尖上滾了一周,然后近乎咬牙切齒地被琴酒吐露出來。
這算什么,已經死去的人為什么會再次出現在是世界上?
這樣的事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赤木夏被某種神秘力量復活了,第二種就是赤木夏當初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故意給他看的假死。
而琴酒并不相信鬼神,這樣而來答案便昭然若揭。
赤木夏第二次背叛了他,第一次是在他以為只有赤木夏永遠不會背叛他的時候,赤木夏救下了身為臥底的諸伏景光,第二次是這次的假死。
他甚至連得到的死亡的消息都是假的。
憤怒侵襲上琴酒的胸膛,那樣滾燙強烈的情感叫琴酒下意識地忽略了其中摻雜著的其他奇怪的感情。
琴酒放下手中的狙擊槍,轉頭對伏特加開口:“去準備車,我要去渡邊家那邊一趟。”
雖然伏特加不知道為什么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琴酒還是要再去那邊一趟,但是他知道不應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
伏特加點點頭,“好的大哥。”
這邊,松田陣平拉上赤木夏,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赤井秀一看向松田陣平,只用了幾秒鐘就知道赤木夏和松田陣平之間應該發生過什么事情。
其實不只是松田陣平,旁邊的諸伏景光不也是一樣嗎。
沖矢昴的目光落到一旁自己曾經的“同事”身上。
諸伏景光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作,目光帶著隱藏起來不易
被察覺的警惕。
沖矢昴看了一圈,目光回到了赤木夏身上。
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赤木夏相當受歡迎。
三個男人互相對立,奇怪又緊張的氛圍在他們三個之間發酵起來,所有人都對對方的心思心照不宣。
還是松田陣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拉住赤木夏,對著剩余的兩個人開口:“我們先失陪一下,我們有話要說。”
說完,沒等兩個人反應,不容分說地將赤木夏帶離了原地。
一直走到隱蔽的遠離人群的地方,松田陣平才松開了赤木夏。
松田陣平松口氣,向后靠到身后的柱子上,“好了,可以跟我開始解釋了,我會聽著的。”
赤木夏看著眼前的松田陣平,將自己剛剛排練好的草稿非常認真地背了出來,“因為我是一個罪大惡極的跨國犯罪組織中的一員,當初因為事故進入了醫院,后來傷好了之后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我用假死的方式脫離了醫院,被接回了犯罪組織,就是這樣。”
只不過這段話將松田陣平聽愣了。
他連忙舉起手,“等一下等一下,先停一下,我有幾個問題。”
赤木夏點點頭,“嗯。”
“你說你是罪大惡極的跨國犯罪組織中的一員?”
“嗯。”
“然后假死是因為避免暴露身份,被接回了犯罪組織?”
“嗯。”
松田陣平的臉上露出十分糾結的表情。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太過于玄幻,說赤木夏是罪大惡極的跨國犯罪組織的一員被接回了組織,都還不如和他說假死是赤木夏為了捉弄他而故意開的玩笑聽起來更叫人信服一點。
松田陣平想了又想,還是不太相信,他相當無所謂地擺擺手。
“就算你不想告訴我,也用不上開玩笑吧。”
“不,這不是開玩笑。”忽的,另一個聲音在松田陣平身后響起,隨之槍口抵住了松田陣平的后腦。
琴酒的眼眸越過松田陣平看向眼前的赤木夏,一字一句地開口,“很抱歉,我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跨國犯罪組織中的一員,還是夏的直屬上司,將他從醫院接回來的人。”
“現在我又來接他了。”琴酒直視著赤木夏的眼眸,聲音沉著,帶著赤木夏所熟悉的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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