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王伯安
“見過殿下,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敢問殿下此為何解?殿下又可曾做到?”只見一位身著月白色儒袍的人站出來說道。
“你是何人?方不凡呢?讓他出來。”李政冷聲說道。
“啟稟殿下,我是方不凡的師兄,方師弟已經回冀州了。”那身穿月白色儒袍的人說道。
“這么說你要替他嘍!”李政瞇著眼說道
“何來替不替,有沒有方師弟,殿下不都是要文戰天武書院的嗎?”
李政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文子說:君子有三件事應該警惕戒備:年少的時候,血氣還沒有發展穩定,要警戒迷戀美色;壯年的時候,血氣正旺盛,要警戒爭強好斗;到了老年的時候,血氣已經衰弱,要警戒貪得無厭,這位兄臺可知我有多大?”
“殿下……殿下應當是剛及冠。”
“那我可沉迷于美色?”李政再次逼問道。
那學子抬頭掃視一眼隨即說道:“殿下隨身攜帶兩位如花美眷,難道不是沉迷美色?”
“哈哈哈,可笑啊!”李政笑著說道。
“殿下笑什么?”
“我笑你無知,我笑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位葉姑娘是李師兄的師妹,那位蘇姑娘也不是沖我而來。”李政譏諷的說道,不待其反應又接著說道:“君子于其言,無所茍而已矣。”
“這……這……”隨后掩面而逃。
“殿下雄才,請殿下出題。”那青衫男子說道。
李政沉思了一會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此句何解?”
“這……”
眾學子紛紛相視,或掩面作思考狀,但卻無一人站出解釋。
他們自然聽出李政這是在諷刺他們只知流連于書本,不去認真的研究各種事物,這讓他們無法反駁,不僅是他們,就是三大書院的學子也是整天坐在屋里之乎者也,實際的研究事物幾乎沒有。
見沒有人出來,李政沒有感到絲毫的開心,甚至心中有點失望,他沒有想到這群儒家士子這么差勁,嚴格來說這是他的子民,隨即朗聲說道:“何為勇者不懼?”
李政的這一聲如一道悶雷響徹在每個士子的耳邊,心中,眾士子漲的面色通紅但卻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言,也無一人站出反駁,李政心頭的氣變得更盛。
“殿下,這一句是我們輸了。”那青衫男子再次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李政猛的轉頭死死盯著那青衫男子說道:“你以為我這么在乎輸贏嗎?這個‘輸’字就那么容易說出口嗎?是,今天這是一場辯論,輸了就輸了。
如果明天這是一場戰爭,你還能如此輕易的說出這個‘輸’字嗎?一個‘輸’字就代表著千萬的百姓要受到敵國的屠殺,你還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口嗎?能嗎?”最后的話幾乎是憤怒的喊出來的。
然后轉身對士子說道:“你們今天的表現讓我太失望了,我沒有想到如今的儒家的士子竟是這個樣子,堂堂的云州第一書院的學子竟是這個樣子,我寧愿今天是我輸了,我養不出無敵之勢。
可你們……,連敢站出來回答的都沒有,你們這樣,來日如何能放心你們抵御敵國,守護百姓,你們天天讀圣賢書,圣賢們都是這樣嗎?何為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你們做到了嗎?如果全國的士子都如你們這般,儒家真是爛到骨子里了。”
“大膽”李政剛說完,天空之中便響起一聲怒喝。
“放肆,怎么,我侄兒說的不對嗎?一群慫包軟蛋,真打起來就是指定是賣國賊。”同時云王的聲音響起。
“你……哼!”隨即便沒了聲響。
“殿下此言,吾不敢認同。”一道聲音自門口處響起。
聽到聲音的李政轉身向門口處看去,只見門口百姓眾多,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但李政還是一眼就找到了剛剛說那句話的人,他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就是……鶴立雞群。
雖是身穿布衣卻依舊氣宇軒昂,一身書卷氣息卻又帶著幾分剛強讓李政眼前一亮隨即說道:“剛剛是何人所言?”
只見那人躬身一禮說道:“回殿下,是草民所言。”而他身旁的眾人紛紛拉扯他的衣袖讓他不要說話。
“你是何人?”李政問道
“草民王伯安。”那人不卑不亢的答道。
“王伯安是何人?”李政轉身向那青衫男子問道。
“回殿下,這王伯安也曾是世家之子,祖父也曾在朝為官,后家道中落淪為寒門,此子聰明異常儒家經典可謂滾瓜爛熟,甚至各門經典多有涉獵,學院士子與其論戰多是敗多勝少,按理說其早就應該是中三境,但現在卻依舊停留在下三境。”
“天才?你且進來。”
“是,殿下。”說完他便向著李政走來。
“你剛剛說不認同我的說法,說說看。”李正贊賞地說道。
“殿下剛剛說:君子于其言,無所茍而已矣,那殿下僅憑他們就否定整個儒家,這不是以偏概全?這不是對自己的言論不負責任嗎?
殿下剛剛講勇者不懼,此句出自《文子·憲問》原句為:君子道者有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此意為君子所循的三個方面,我都沒能做到:仁德的人不憂愁,智慧的人不迷惑,勇敢的人不懼怕。連文子那樣的大圣人尚且不能做到,殿下又如何要求他們能做到呢?”王伯安依舊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哈哈哈,好一個王伯安啊,那我說的大學之道呢,你為什么不反駁?是在給我留面子嗎?”李政饒有興趣的問道。
“反不了,殿下所言亦是草民心中所想。”王伯安回道。
“你心中所想為何?”李政雙眼冒著金光問道。
王伯安右手伸了個八說道:“八個字,格物致知”
“知行合一”他還未說出,李政已搶先說出。
聽到此這四個字的王伯安眼睛瞬間愣住,隨后驚訝道:“殿下怎知,我所研究的學說從未與他人說起,這……”
“怎么,你王伯安能通讀三教經典研究出新的學說,本王就不能嗎?”李政笑著說道。
“草民不敢,只是不知殿下叫它何名?”王伯安忐忑的問道。
“初涉而已,未曾命名,沒有你在這條路上走的遠啊!”李政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王伯安當即激動地說道:“草民不敢,雖早有聽聞殿下大才,卻未曾想到殿下如此大才。”
“不,你王伯安才是大才,本王這都是小道,儒家的思想是要變一變了。”李政鄭重的說道。
“殿下謬贊了!”王伯安謙虛道。
“可愿隨本王去稷下會一會這各門各派的精英?”李政雙眼冒著金光問道。
“殿下有命,草民本應相從,但家中尚有八旬老母需我照料,難以脫身,望殿下恕罪!”王伯安沮喪地說道。
“父母在,不遠游,你能秉持孝道,證明我沒有看錯人。”李政感慨的說道。
“還望殿下恕罪!”王伯安躬身一拜說道。
“安兒”一道蒼老的夫人聲音在門邊響起,聽到此聲的李政立即回頭看去,只見在眾人的前面站著一位身著布衣,手拄拐杖,滿頭白發的的老人,而在另一邊則是一位身著布衣的少年扶著,觀其樣貌與王伯安有些相似,想來是他的弟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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