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炸金花
按照李巖的計(jì)劃,用二鬼抬轎的打法,兩人圍剿于平安一個人,這二驢過來湊什么熱鬧?
“你上?”李巖挑眉。
“咋地?我上不行?是瞧不起你二驢哥,還是你要整事兒?”二驢瞇著眼睛盯著李巖。
李巖面色一沉:“我們打兩萬場,二驢哥也玩?”
“玩啊,為什么不玩?瞧不起你二驢哥是不是?區(qū)區(qū)兩萬塊錢,也就老子半個月的開銷。”二驢回頭朝一個跑堂的小伙子招呼一聲兒:“去,拿六萬籌碼過了。”
跑堂小子立刻拿了六萬籌碼。
二驢將籌碼平分三人,又將一副新的撲克牌丟在桌上,一口煙吐在李巖的臉上。
“你先來。”
李巖硬著頭皮打開撲克牌,使用完美洗牌法洗牌。
洗牌是老千的基礎(chǔ),除了完美洗牌法,還有假洗,跳洗,翹洗,無論哪一種洗牌法,都是為了拿到更好的牌。
李巖的手法流暢,明顯比他打麻將的手法高出一級,但他犯了一個老千的通病。
顯擺!
牌洗的太漂亮,漂亮的過分引人注意!
一個拉牌,引起了二驢的注意。
“草,你能不能洗?洗個牌磨磨唧唧的,新?lián)淇伺疲S便洗洗不就行了?整這么多花活,你小子不會是老千吧?”
“在張哥的場子,出千可是要剁手的!”
在賭場里,金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態(tài)。
果然。
二驢一開口,李巖的手瞬間抖了一下,牌落了一半,他急忙說句‘對不起’把牌撿起來,又問了一句:“誰要切牌?”
撲克牌為了避免出千,發(fā)牌之前允許他人切一下牌。
切牌也有講究。
表面上切牌,卻可以將牌藏在手心中,以此來換牌。
“我來。”
二驢自告奮勇,主動切牌。
于平安瞥了一眼二驢的手法,他是完全的外行,看似認(rèn)真的切了牌,等牌回到李巖手中時,又恢復(fù)了原樣。
“我發(fā)牌了。”
李巖為三人發(fā)牌。
發(fā)牌的時候,二驢一對死死的盯著李巖的手,似乎想找到李巖出千的證據(jù),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副模樣讓于平安感覺好笑。
老千,從洗牌那一刻開始就開始出千了。
牌的順序已經(jīng)安排好了,發(fā)牌的時候,根本無需在出千,除非有人刻意打亂順序,但這一局是二驢切牌,他切牌后,李巖又立刻恢復(fù)了牌序。
不出意外,這一把李巖應(yīng)該拿豹子或順子。
“200。”
李巖丟出200的籌碼。
“我跟你200。”二驢也丟出兩個籌碼。
于平安的牌非常差,分別是,3,7,10,同花,順子,對子都沒有,是炸金花中最小的牌,他把牌一扣。
“過了。”
由于三個人玩兒牌,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就要開牌了。
二驢掀開牌:“一對Q,你什么牌?”
“難不成你有豹子?”
李巖開牌,9,10,J。
“我沒豹子,但我是順子。”
“草!”二驢罵了一句,牌局繼續(xù)。
玩了一個小時,于平安基本弄清了李巖的戰(zhàn)術(shù),他除了會用完美洗牌法,還懂掛花,所謂掛花,就是在撲克牌上留下小小的印記。
不下10把下來,所有的撲克牌都被他掛了花,他完全可以不用開牌,就知道于平安和二驢手中拿的什么牌。
隨著牌局繼續(xù),又有兩個人加入了牌局。
五個人牌局,最適合悶大的。
啪!
李巖發(fā)完牌后,直接把牌一扣,掏出500丟出去:“打了一個晚上了,一把豹子沒出!這把悶一個大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于平安有點(diǎn)想笑,他發(fā)牌之前,就已經(jīng)給自己安排好了豹子,還假裝一副老賭鬼【拼一把】的架勢。
“悶!”
一個戴著手表的胖子選擇跟牌。
另一個人放棄,二驢拿著牌糾結(jié)了,從李巖下的記號來看,二驢手里是一副順子,而且還是不小的順子,他擔(dān)心自己遇到豹子。
糾結(jié)了幾秒鐘后,他扣下牌。
“不跟了,今兒運(yùn)氣不行。”
二驢這一舉動,讓于平安微微詫異,在他眼中二驢就是一個傻了吧唧的小流氓,但一個小時下來,除了第一把他拼了一把后,后面的牌局都很小心謹(jǐn)慎,稍有不慎立刻棄牌,是個很謹(jǐn)慎小心的人。
尤其是李巖洗牌時,幾乎不跟。
雖然看不懂李巖出千的手法,也應(yīng)該猜到,他有貓膩,這樣一看,二驢也沒那么傻。
“跟!”
于平安看牌后,選擇跟牌。
三家悶牌。
2000年的炸金花,除非剩下兩家才能開牌,三家則得繼續(xù)加注。
“呦,你也跟了?”
李巖叼根煙,瞇著眼睛看著于平安:“輸了五六千了吧?不繼續(xù)棄牌了?”
這一個小時的牌局,于平安只有在二驢洗牌的時候贏了一次,幾乎每一把他看了牌后,都選擇棄牌,而且每一次棄牌時,都會發(fā)出【嘆氣】聲。
表情越來越不耐煩,煙一根接一根的抽,整個包間煙霧環(huán)繞,戴手表的胖子不抽煙都對他抱怨了,叫他少抽點(diǎn)兒。
此刻。
于平安一副【輸急眼】的模樣,語氣橫道。
“老子想跟就跟,不想跟就不跟, 你哪兒來那么多屁話?”
“2000!”
輸急眼的于平安又丟了2000進(jìn)去。
“跟。”
李巖繼續(xù)。
戴手表的胖子糾結(jié)了幾秒鐘后,也丟了2000,然后語重心長的對兩個人勸道。
“開牌吧。”
李巖笑吟吟的看著于平安:“開嗎?”
于平安沒回答,而是拿起手中的牌又看了一眼,整個人散發(fā)著興奮和激動,他抬頭看向李巖,猩紅的眸子中布滿了歇斯底里的瘋狂。
“敢不敢跟我杠到底?”
“怎么?你打算全壓了?”李巖問。
“一萬!”于平安直接丟了一個‘一萬’的籌碼。
在2000年,一萬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于平安狂熱的模樣,把眾人的都驚到了,紛紛驚呼。
“臥槽!”
“什么牌敢壓一萬?不會是豹子A吧?”
“嘖嘖嘖,豹子A我也不敢壓一萬啊,那可是一萬啊!!!我一年工資也沒有一萬!”
王麻子瘋狂給李巖使眼色,叫他別跟。
但李巖卻微微一笑,將一萬的籌碼丟進(jìn)去。
“跟了。”
戴手表的胖子瞪著眼珠子,看看于平安又看看李巖,氣的將手中的三張牌全部掀開。
是豹子10,在炸金花中,豹子10是比較大的牌了。
“草!讓我看看你們是什么牌,這么囂張!!!比我的豹子10還大?”
李巖對于平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開吧。”
牌局只剩下兩個人,只能開牌了。
于平安將三張牌一張一張掀開。
A,A……
第三張掀開前,眾人連呼吸都屏住了,胖子更是抬著屁股,撐著脖子死死的盯著最后一張牌。
A。
豹子A。
炸金花中最大的牌!
于平安激動臉通紅,興奮的伸手去拿籌碼,手剛伸出去,李巖開口了。
“慢則。”
“我還沒開呢。”
于平安不理他,大手急不可耐的去抓籌碼:“你開不開還有用嗎?你還能比豹子A大?”
“那可不一定。”
李巖開牌。
2,3,5,散牌。
一瞬間,于平安面如死灰。
散牌235是最小的牌,但卻可以吃最大的牌,即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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