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小梅是個可憐的姑娘
房間內。
刀疤低著頭,主動承認了錯誤:“對不起平安爺,又給您添麻煩了。”
“說說在刺桐那天發生的事情,每個細節都不要錯過。”于平安點了一根煙,靜靜地聽著刀疤陳述在刺桐尋找小梅的細節。
“如果人是在刺桐被擄走的,地頭蛇那邊能打聽到,要是人沒離開刺桐,也沒被擄走,唯一的可能,就是上船了。”
“我叫夏夏先回吉省,我再慢慢找小梅,但她……她找了一個保安打聽到一個消息。”
于平安皺眉:“什么消息?”
“游輪停靠時,有兩個保安守著甲板。其中一個保安說,他看到一個像小梅的女孩兒回到了船上。”刀疤道。
“她是自己回去,還是有人陪同?”于平安詢問。
自己回去和有人陪同,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自愿】,另一個是【被迫】。
“有人陪同。”刀疤道。
“回到游輪上,我們找到了中餐廳的經理,經理說小梅在下船之前就已經辭職了,之后再沒見到她。直到青玉小姐說看到了一個人很像小梅。”
“在副會長身邊。”
雖非親非故,但對于小梅,刀疤還是心生憐憫。
“平安爺。我知道這件事兒不應該管,會惹一身騷。但小梅是個好姑娘,我一想到她要經歷的事情,就于心不忍……”
“對不起。”
刀疤再一次低下了頭。
他作為保鏢,處處給老板找麻煩,實屬不應該。
沉默。
許久之后,于平安抬頭看向刀疤,突然問道:“你跟夏夏……到哪一步了?”
“沒,沒哪一步啊。”刀疤老臉一紅。
于平安:“睡了?”
“沒有!”刀疤一臉惶恐。
“確定關系了?”
“嗯,嗯……”
“所以,你們現在是情侶關系?”于平安繼續追問。
“是的。”
刀疤的臉都快埋進胸口里了,整個人羞澀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熊,看的于平安想罵他兩句都不忍心。
“行吧。”
他突然開口。
刀疤猛地抬起頭,看向于平安:“您愿意幫忙?”
“非親非故的陌生人,我不管。但夏夏都是我嫂子了,嫂子的事兒我還不幫忙嗎?”于平安笑吟吟的看著刀疤。
刀疤老臉紅的快紫了:“別,別叫嫂子,她受不起。”
“什么叫受不起。”于平安強調:“你是我哥,她是你媳婦。那她不就是我嫂子嗎?”
刀疤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嘿嘿笑了:“好像也是哈。”
“所以嘍。”于平安攤手。
刀疤突然收斂笑容,認真的看著于平安,正色道:“我跟她還沒結婚,就是普通情侶關系而已,將來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平安爺要以大局為重,幫或者不幫,只要您一句話,我絕不會埋怨。”
“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讓您為難。”
您現在的麻煩事已經不少了……后面這句話刀疤沒說出口。
于平安是劉家大小姐私生子的新聞,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當刀疤聽說于平安錯綜復雜的身份后,心中萌生出了【心疼】,他父母雖然早亡,但起碼是他的親生父母,弟弟也是親弟弟。
情感上無割裂感,可以痛快的流淚,痛快的愛。
而于平安……不僅爸媽不是親的,哥哥也不是,親生母親生下他之后就失蹤了,非但沒有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還給他留下一大堆的麻煩。
連流眼淚都要斟酌一下,是否值得?
從個人情感上,刀疤只想保護于平安,希望他幸福快樂,而不是給他【找麻煩】。
“我會權衡利弊的。”
于平安點了下頭,讓刀疤放下心來,隨后道:“你回去吧,幫我把青玉小姐請過來。”
“好。”刀疤點點頭離開了。
幾分鐘后,門口傳來敲門聲,于平安喊了一嗓子:“門沒鎖。”
青玉推門而入,她先是巡視了一圈兒于平安的房間,用一股不冷不熱的語氣道。
“你這里跟副會長的房間比起來寒酸多了。”
“我就是一個打工仔。”于平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青玉姐,請坐。”
“叫什么姐?我的年紀不一定比你大呢。”青玉順勢坐下。
于平安‘哦’了一聲兒,改口:“青玉老妹兒。”
青玉一臉嫌棄:“還是叫青玉姐吧,叫老妹兒土不拉幾的。”
于平安笑了笑道。
“一直想著請青玉姐吃飯的,但是這段時間太忙了,青玉姐明天中午有空嗎?我叫上花花、陳冰和洪可欣,大家一起吃飯,慶祝合作愉快。”
“白天沒空,我要睡覺。今晚1點倒是可以。”青玉道。
對于蘭花門的人來說,白天是休息時間。正巧,于平安也是黑白顛倒的作息,他點頭:“今晚1點可以,我在中餐廳設宴,請青玉姐賞臉。”
“行了。”青玉是個行事干脆的性格:“不用說客套話了,平安爺有話直說吧。”
于平安微笑著說:“我喜歡直接的人。”
“第一個問題,關于小梅,青玉姐確定副會長房間的女孩兒是她?”
“100%確定!”青玉一口咬定。
于平安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是青玉看錯了人,但青玉的回答,粉碎了于平安最后的期待。
“所以,小梅她……”
一想到小梅會經歷的事情,于平安的內心也萌生出憐憫之情。
“呦,平安爺也會為了一個陌生人難過呀?還以為您是鐵石心腸呢。原來是刀子嘴豆腐心。”青玉調侃。
于平安微笑:“人與畜生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性和情感。”
“青玉姐。”
“我想請你幫個小忙。”
青玉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于平安問:“你是想進副會長的房間,先確定小梅是否真的在里面?”
不!
這是已經確定的事情了,無需多此一舉,于平安幽幽道:“我想問小梅一句話。”
……
晚上8點。
副會長處理了一個下午的工作,天黑后則是他放松和休閑的時間,他十分喜歡晚宴上有歌舞表演。
這是一種情趣,也是身份的象征。
蘭花門每晚最少會安排五個人來表演,有琴棋書畫,也有詩詞歌賦,甚至連芭蕾舞,霹靂舞都不在話下。
青玉已經習慣了在固定時間,送姐妹們去副會長的房間。
今晚,她進門后,向副會長微微施禮,而后掃了一圈,看到站在副會長旁邊,拿著紅酒服侍的女孩兒。
她眼窩深邃,烏黑的長發編成兩個大辮子,臉上毫無妝容,使臉頰上的曬斑更加明顯了,展示著最原始,最野性的美。
這樣的女孩兒,應該在草原上策馬奔騰,但她卻低著頭,一動不動,雙眸無神,仿佛只剩下肉體在原地,靈魂已經離開了。
青玉微微一笑:“這位妹妹真漂亮啊,有一種獨特的野性美。”
突然被點到,女孩兒緩緩抬起頭,雙眸失焦的看向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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