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栩從記事起，他對這個世界認知，就很客觀又存在著絕對理智。

白栩知道自己有輕微的反社會性人格（無情型人格障礙），還有嚴重的共情障礙，他天生就很難與周圍的事物產生共情，看著不相干的人或幸福快樂，或痛苦掙扎，他只會漠視，輕蔑，不屑……

哪怕到了現在，也是一樣的。

殷語柔就常常說，如果白栩要犯罪，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奈何不了他，天下都該大亂了，還好有糖糖管住你。

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注定沒辦法做蘇棠期望中那樣的人。

但是……

白栩俯身，溫柔地擦拭她眼中的淚。

“糖糖，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一直當你乖巧懂事的好弟弟的。”

擦拭眼淚的指尖緩緩滑到了她粉嫩的唇，他眼中的光再度變深，眼中溫柔的光也再度被欲望所覆蓋。

下一秒，他低下頭，擒住了他日思夜想的粉唇……

當觸碰到她的時候，白栩感覺自己腦子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他呼吸粗重地壓著她，先是粉嫩的唇，隨后是下巴，脖頸，鎖骨……

“糖糖，糖糖……”

他不斷喊著她的名字，有些胡亂地伸手去解她的衣襟上面的扣子。

蘇棠今天穿了一件針織長裙，她有些怕冷，還在外面加了件同色系的毛線外套，前面都是扣子，解開之后裙子就像花兒一樣散開了。

入眼是一片馥郁刺目的白。

白栩看地眼睛里面都仿佛冒出了火，終于干了一件從前他每晚做夢都想著干的事。

一件件衣物被他扔到了地上，白栩俯身，再度去親吻她的唇，隨后一路往下……

他的動作還是很顧慮，似乎還是忌憚蘇棠會中途醒來。

但是蘇棠現在很疲憊，因此也睡地很沉。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前肆意妄為的少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栩起身替蘇棠擦拭干凈，隨后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替蘇棠穿戴整齊，確認沒有任何的疏漏，他這才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起身替蘇棠捏好被角，白栩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聲音柔和帶著微微的啞，“糖糖，晚安。”

蘇棠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坐在床頭，神色有些復雜，眉頭皺起來就沒停下來過。

她昨天晚上又夢到白栩了，前半夜，又是上次的情節，這次有了一些變化，她看見白栩和獄中的人起了沖突，雖然最后是少年贏了，但是他鮮血淋漓，渾身上下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給孤立針對，被關小黑屋，被虐待折磨……

那個時候的白栩，沒有人教，是完全靠著一次次的打架磨礪出來的戰斗技巧。

但是他出手狠絕，每次都是把人往死里打，久而久之，連成人監獄里面的人都不敢再惹他。

不過，雖然前面的夢很可怕，但是后面那個夢，對蘇棠來說更加可怕。

那就是她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夢里她和白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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