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盡歡點頭。

“不過要等價交換。”

盡歡來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修功德。

像她這樣的金龍沒有功德無法長大。

她才不想一直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個小屁孩的模樣。

這世間只有人族人數最多，這也是盡歡選擇凡間的原因。

人受天道偏愛，獲得功德會更加容易。

“什么交換？”婁皇后急切地看向盡歡。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僅希望他能夠坐上那個位置，作為一個母親還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

“我需要功德。”

聽說高演被人間醫師判定活不過三十，盡歡也看過，估計時間也差不多。

只要在他三十歲之前能給盡歡足夠的功德她都能救治他。

“功德？”婁皇后停頓，略帶疑惑。

盡歡看見她像是不解為她解釋“就是要做好事做善事，只要功德足夠多再加上合適的引導就能讓他康健。”

婁皇后有些猶豫，盡歡這么說意味著這些功德數量不少，皇上是個偏心眼的，這件事多半還得靠她身后的婁家，只是不知道他們愿不愿意付出這么多。

盡歡也沒有催促，只是又解釋了幾句“延長壽命本就是逆天改命，為了不受到報應反噬只能用功德加持。”

假的，只需要她一片龍鱗就可以了。

盡歡長到這么大沒少掉龍鱗，只要拿出其一就能讓高演迅速康健，但是這樣一來她的功德就沒了著落。

自己拿出龍鱗讓高演康健，而他們要做善事為她積功德，怎么就不算是等價交換呢。

高演有些聽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了。

從他小時候開始所有的醫師就說他最多只能活到三十歲。

他不是沒有掙扎過，只是后來發現沒用，相反身體還越來越孱弱。

現在聽見盡歡所說可以康健他自然是欣喜的，眼帶期待看著婁皇后。

他自幼聰慧，自然知道盡歡所說的功德要付出什么代價，但他還是不想放棄。

他想變成一個正常人。

看著自己的兒子，婁皇后咬咬牙。

“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后我給你答復。”

盡歡點頭，之后婁皇后便離開了。

她得快點找人回族將這個消息傳回去，看看族中會不會同意。

她走了，但是高演還在。

他愣愣的看著盡歡。

“怎么了？知道自己可以治愈很高興？”盡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將視線放在了糕點上。

一個不能和她打架的病秧子。

盡歡對他是有幾分耐心，但是更多的是沒什么感覺。

“是，很開心。”這么多年來終于有一個人明確的告訴他，他不是無藥可救，他可以活過三十歲了。

“開心也沒用，沒有功德我不會幫你的。”盡歡壓根沒看他。

沒有交換的東西即使是求她她也不會動手的。

龍鱗對于他們龍族而言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但是對于凡人的用處卻是不可估量的。

“我知道，但只要有可能就好。”只要有個希望能讓他期待就好。

盡歡點點頭，知道就好，省得她白費功夫。

盡歡覺得無聊就想睡覺了，揮了揮手示意高演退下。

行為上很是隨意。

但高演并沒有異議，只是站起身拿起書離開。

高演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剛回來的高湛和蕭喚云。

“阿湛，喚云！”看見兩人高演很是開心。

盡歡現在也是他的朋友，但他始終還是和高湛蕭喚云更加熟悉一些。

“皇兄。”高湛看見他也很是高興。

只是蕭喚云看上去就不怎么開心了。

“你剛從那個討厭的家伙那里出來？”她臉色不是很好看。

對于蕭喚云而言，她不會暗地里教訓盡歡，但這并不代表她會喜歡盡歡這個初見面就懟她的人，心中始終還是討厭她的。

“喚云。”高演有些無奈。

他現在也是盡歡的朋友，平心而論，他并不希望喚云這么說盡歡。

“怎么，不過是和那人待上了一段時間心就偏向她了？”聽見他為盡歡說話，蕭喚云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她本就是梁國最受寵的永世公主，來到齊國為質后因為和高演高湛兩人關系好，加上身邊還有個對她唯命是從的王璇，除了盡歡就沒有人讓她受氣。

即使是婁皇后不喜歡她也不會將事情放在明面上。

可想而知，受盡寵愛的小公主心里有多不舒服了。

“沒有，盡歡心思簡單，當初只是嘴快而已，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現在盡歡還為他帶來了能夠治病的可能，高演不想蕭喚云這么說盡歡。

“好啊你，到現在還在為她說話！高演！以后我們就不是朋友了，你去陪你的盡歡吧！”蕭喚云說完這句話就生氣的走了，同時還不忘拉上高湛。

被她拉走的高湛沒有掙開，只是順著她的力氣離開，同時轉頭看向身后的高演，眼中帶著些愧疚。

他不希望喚云和皇兄之間有隔閡，也知道這件事不是盡歡的錯，但他還是有些埋怨盡歡。

要是沒有她他們三人才不會有現在的隔閡。

高演看著兩人離開想要追上去，但最終還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沒有說謊，盡歡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在自己面前從未說過喚云的壞話，早就已將這件事忘記了。

夫子也說不能語人是非，所以他才想著叫住喚云不讓她說。

只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高演有些難過，他和阿湛喚云感情一直很好了，可是現在自己好像被拋棄了。

他有些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高演身邊都是婁皇后的人，發生了什么事情都會有人稟告她，她一清二楚。

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高興。

她早就不希望自己兒子和高湛靠的太近，皇家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情。

但他就是不聽，還時不時的為了高湛反駁自己。

現在倒是好了，蕭喚云和演兒有了矛盾，高湛又選擇了蕭喚云，兩人的關系也不會像從前那般了。

特別是……

婁皇后想到盡歡和蕭喚云初見時的矛盾。

聽說龍族有些小氣，能夠記仇很久，蕭喚云惹了盡歡，盡歡自然也不會幫和她同陣營的高湛。

這好啊……

盡歡不知道，她不過是睡了一覺事情就發生了這樣的轉變，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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