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是惡魔
“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薄司年上前從她手里接過正在打雞蛋的碗,“你回去歇著。”
“我想吃……佛跳墻……”秦酒一本正經的打字回復他。
薄司年掃了一眼,打雞蛋的手一頓。
她自己在這里打雞蛋,到他這里,她就想吃佛跳墻……
“秦酒。”
他放下手里的碗跟筷,語氣帶著隱忍。
秦酒聞聲,本能的本能的后退兩步,生怕他發怒。
現在的她不想傷上加傷。
“我嘴饞……”她目光躲閃,熟練的打著字。
心頭嘀咕,是他問自己想吃什么的。
說了又不高興!
佛跳墻很難做嗎?
薄司年掃了她一眼,耐著性子:“去飯店吃吧,那邊應該有。”
秦酒低著頭,手指在屏幕上噠噠噠的輸入,“外面的不好吃……”
“嗯?”男人皺眉,語氣明顯比剛才不耐了一些。
“算了……”
秦酒做出退讓。
識時務者為俊杰。
她的身體才有好轉,這個時候惹惱他,吃虧的是自己。
她打字給薄司年看:“要不,吃你做的面?”
薄司年掃了一眼,眸底的不悅頃刻消散。
“好。”他應聲,“我做好了叫你。”
秦酒點點頭,“嗯~”
十分鐘后,一碗番茄雞蛋加牛肉的面條擱在了她面前。
兩人面對面而坐。
秦酒是真的餓了。
吃面全程開吸溜模式。
相比,基本沒什么吃飯聲的薄司年,她吃的著實豪爽了些。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薄司年看不下去,出聲提醒她。
秦酒捧著碗,吃完最后一口面,直接開始喝湯。
一碗面,吃了不到十分鐘。
薄司年看著她面前那跟舔過了一樣的碗,看了眼自己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面。
“還要嗎?”他問她。
秦酒搖搖頭,摸著自己肚子,用手機回復,“飽了。”
薄司年沒說話,嘴角卻上揚了幾分。
還知道飽。
……
晚上十點整,外面狂風大作。
秦酒靠窗而坐,耳邊都能聽到窗外的風聲。
薄司年從洗手間出來,走到床邊,看見她的手機上有一條新信息。
他出聲提醒,“比賽暫停了。”
秦酒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
意料之中的事情。
薄司年正朝她走去,就看到她在平板上打出一行字給他看。
“我聽冰刃說,你是梟騎車隊的人?”
薄司年腳下步子一頓,淡聲回答:“我不是,那車是別人的。”
秦酒不信他這話,繼續打字:“沒想到,你也會騎車。”
薄司年挑眉睨著她,“法律規定我不能騎車?”
秦酒:“你不是有司機么……身嬌體貴的,不怕有萬一?”
薄司年:“……”、
他身嬌體貴?
所以不能騎車?
秦酒見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還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身體就突然騰空而起。
緊跟著落下,發現自己坐在了薄司年的腿上。
而他則坐在了她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咚。’
腦門被他彈了一下。
痛!
秦酒怒瞪著薄司年,想發作,卻還是很難發出聲音。
于是在平板上一通輸入:“你干什么打我?”
“我身嬌體貴,不能騎車?嗯?你這腦子……是白長的?”
秦酒:“……”
他腦袋才白長的!
哪里不對嗎?
騎車的風險,比司機專業開車,要低些吧。
薄家人教育那么嚴苛,應該不會讓他去碰機車這個東西。
“難道不是嗎?你父母怎么會讓你去碰機車!”
薄司年目光微沉,“你問過他們了?怎么知道他們不許?”
秦酒繼續打字:
“你家老頭子會同意你?”
“不會覺得有失你身份?”
“給薄家帶來不好影響?”
“薄氏總裁,男騎士?你父親會覺得好聽?”
薄司年看著上頭她噼里啪啦的在平板上打著字,從挑眉,到眉心緊皺。
“你不也是個女騎士?”他冷聲道。
秦酒:“不一樣……你跟我不一樣。”
她沒有他那樣的生長環境。
十三歲之后,她的成長便不受原生家庭限制。
“我跟你為什么不一樣?”薄司年詢問的語調更冷了些。
“成長環境。”秦酒回:“你一直有家人,在背后控制你,我沒有,這就是區別。”
她并沒意識到這句話有什么不對,直到覺察到薄司年眸底的寒意。
“生氣了?”她小心翼翼的打字,“是你要問的……我回了你又不高興。”
“你沒有家人?”薄司年咬文嚼字,抓住她話里的重點。
“秦家人不算。”秦酒如實說:“他們影響不了我。”
薄司年又問:“除了他們呢?”
“念寶……蕭瀟跟程錦。念寶是血緣,蕭瀟跟程錦是好友兼家人。”
男人目光一沉,“沒了?”
秦酒覺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
“沒了吧……”她想了想,猶豫著打著字。
目光觸及薄司年欲要噴火的眸子時,隨即將編輯好的內容刪除。
“還有……”還有誰?
沉思了片刻后,她將目光落在薄司年身上。
薄司年跟薄家人算嗎?
應該……不算吧。
家人,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心有猶豫,一時拿不定。
家人之間是可以坦誠無比的。
可她跟薄司年,跟薄家人,都不是。
這一點上,就連是普通一點往上的好友級別都論不上。
突然,薄司年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幽暗深沉的眸子緊鎖著她,嗓音淡漠,“怎么,很難回答?”
這么一個問題需要想這么久?
“你對家人的定義是什么?”秦酒在手機上編輯著。
薄司年對上她透亮而干凈的眸子,“家人就是家人,有血緣的,撫養你的,以及另一半。”
秦酒卻不贊同他所說,打字辯駁:“另一半不是!”
“為什么另一半不是?”薄司年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掙脫。
“回答我!”他語氣低沉,眸中掠過一抹不甘。
秦酒搖頭,拒絕回答。
在她看來,婚姻里的另一半,不是家人,而是惡魔。
“嘶……”
掙扎間,秦酒一口咬在了薄司年的手腕上。
很用力。
可薄司年仍是牢牢的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掙脫。
“你在逃避什么?”他冷聲質問她。
秦酒越咬越用力,卻依舊沒能讓他松手。
就在這時,薄司年的手機響了,打破屋內緊繃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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