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你不覺得疼嗎
“你不是會做蛋糕嗎?為什么還要買外面的?”
“懶得做。”
車子突然拐彎,手里蛋糕勺子上的奶油沾到了秦酒的嘴邊。
薄司年抽了紙巾替她抹去,收回紙巾時,卻見紙巾上沾了少許粉底液。
秦酒鮮少化妝。
除了出席宴會活動,他幾乎未曾見她化妝過,即便是宴會,她一般也是裸妝,隨意的描畫下。
他手里的紙巾,粉底卻十分明顯。
“化妝了?”他問。
秦酒心一驚,見薄司年手里的紙巾上正是她沒卸完的妝。
“嗯,化了。”
她的話音剛落,薄司年抬手,指腹直接在她的臉頰上摩挲了下。
指腹上干凈無比。
“臉上的氧化了,”秦酒直解釋著。
薄司年挑眉,目光深深的鎖著她:“氧化……”
秦酒收拾了吃完的蛋糕盒子,毫不心虛的應(yīng)聲:“嗯。”
薄司年將紙巾上殘留著的粉底液一面露在上頭,直接放入她手里的垃圾袋里。
秦酒看著那一抹粉底液,咽了咽口水,壓下漸起的心虛,直接封口了袋子后放在一旁。
車子抵達御苑,兩人前后下車。
秦酒牢牢的拿著自己的那一袋吃的。
“大哥買的。”薄司年將另一袋也給她。
“你不分享給你的之暖姐嗎?”秦酒挑眉示意在他們后面下車的顧之暖。
“給她吃吧。”
秦酒說完,直接轉(zhuǎn)動著輪椅進了院子。
進屋后,她坐電梯上了樓。
薄司年和顧之暖隨后也進到客廳。
‘砰’!
二樓突然傳來一身巨響。
聽到聲音的薄司年面色一沉,隨即大步上樓。
臥室里。
秦酒看著掉在地上的偽體石膏,慌張的將它重新戴回去。
門外,薄司年想開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門被反鎖了。
“秦酒!”
秦酒聽到聲音,低頭查看偽體石膏,確認不會掉落后,才轉(zhuǎn)動著輪椅去開門。
房門打開。
薄司年見她換上了居家服,腿上的石膏有破裂的現(xiàn)象。
“做什么呢?”他狐疑的看著她。
“剛剛拿衣服,不小心摔了一跤。”秦酒說著,撫著自己腿上的石膏。
薄司年注意到,她的虎口處有一處劃傷。
他推著她去沙發(fā)處,取來醫(y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還有別的地方嗎?”
說著,又檢查起她的另一只手,見手背上甚至蹭掉了皮。
男人不悅的皺眉,拿起碘酒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手背,疼的秦酒倒吸一口涼氣。
“嘶~疼!”
“現(xiàn)在知道疼了?”薄司年睨了她一眼。
要是她一早就讓傭人拿,根本不用受這個罪。
傷口處理完,傭人收拾走醫(yī)藥箱。
“我這里沒什么事情了,你去招待客人吧,我想睡一會兒。”
話落,秦酒打了一個哈欠。
薄司年抱起她,將人安置在了床上。
離開時,看到了擺放在茶幾上的蛋糕奶茶。
好奇心驅(qū)使下,走上前。
打開袋子,看到了里面的Queen棒棒糖。
他拿起一顆在手里看著,見包裝紙上甚至還有包裝時間。
時間段,正好是自己在古城街的時間。
巧合嗎?
離開房間后,薄司年打電話吩咐手下去調(diào)取古城街附近的監(jiān)控。
顧之暖正好聽見,便問他:“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一點小事。”薄司年沒有多說。
顧之暖在御苑并沒有久待,半個小時后就離開。
而在她離開后不久,保鏢拿著調(diào)取來的監(jiān)控錄像回來。
書房。
薄司年接過U盤,插入電腦里。
電腦上很快便出現(xiàn)了他所熟悉的車子,正是他前往水城街時,店鋪老板女兒的車子。
只是這一次,車上的人變成了安瀾。
這一段錄像是出現(xiàn)在他們的車子離開水城街后的兩個小時。
車上甚至還掛著,維尼熊的掛件。
薄司年目光凜了凜,指腹輕輕的扣著桌面。
一時間,書房里籠罩著低沉的氣壓。
片刻后,他起身前往臥室。
床上,秦酒睡的正沉。
薄司年走至床尾,掀開被子,想要查看秦酒打著石膏的腳。
手剛伸過去,卻見秦酒腿上的石膏裂痕又大了些。
他收回手,凝思了一番后,還是沒有去觸碰它。
明天帶她去醫(yī)院做復(fù)查,到時候便能一目了然。
理了理秦酒身上的被子后,安靜的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書房,薄司年叫來人:“安排人去古城街盯著白天那一家琴行店鋪。”
“是。”手下應(yīng)聲后離開。
秦酒這一覺睡到了天昏地暗。
薄司年叫她起來吃飯,她閉著眼睛坐起身。
“我不餓,不想吃。”
白天耗費了她所有的精氣神,她現(xiàn)在就想睡覺補充精神。
見她這樣子,薄司年問:“白天在水城街的游船上睡的還不夠?”
“不夠……”秦酒掙脫他的手,繼續(xù)躺了回去。
薄司年見狀,只能由著她。
他隨后端來粥,半抱著她,喂著她吃了些,才將人放回去。
晚上,給秦酒擦拭手時,發(fā)現(xiàn)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上甚至還勾著一根黑絲。
可她今天的衣著都是白色的。
……
第二天。
秦酒被薄司年帶著前往醫(yī)院做復(fù)查。
檢查科室里,醫(yī)生給她檢查完,面露凝重之色。
“摔了?”
秦酒點點頭:“嗯。”
站在一旁的薄司年問:“醫(yī)生,要緊嗎?”
醫(yī)生掃了他一眼:“你這個做人老公的,怎么照看的人?好在問題不大,不然可是要有后遺癥的。”
復(fù)查的醫(yī)生是一個中年女人,對薄司年感到很不滿,“薄先生,要對自己太太上心些。”
薄司年靜靜的聽著,沒有反駁。
難道真是他疑心病重?
醫(yī)生開完藥,薄司年接過藥方轉(zhuǎn)交給了清池,讓他去取藥。
自己則陪著秦酒前往病房重新打石膏。
秦酒總算是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她昨天故意假裝摔了一跤,還跟歐陽師傅打了招呼安排了人過來。
病房外,薄司年查看著手機里的監(jiān)控錄像。
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純粹就是巧合?
醫(yī)生處理完退出病房。
薄司年這才進去。
看到秦酒腿上重新打上的石膏,他沉聲問:“骨頭有移位,你不覺得疼嗎?”
秦酒搖了搖頭,“有一點吧,但不是很明顯,所以也就沒當(dāng)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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