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跪地求饒(二更)
片刻之后。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哀嚎的人,小老頭已經嚇得縮到那邊墻角旮旯里瑟瑟發抖。
王落花見那老頭嚇得著實可憐,別嚇死過去,不計前嫌的跑過去扶住了他,老頭很是慚愧的不敢看她。
“對……對不起啊,王姑娘,小老兒實在沒有辦法,兒子的命都捏在他們手里呢。”
“老人家,沒事。”
“可是店鋪的事。”
“店鋪的事等回去再談。”
王落花安慰了他兩句,然后看向了李逢君。
她既覺得痛快,又怕李逢君真將人打殘或者打死了,急的張望過去。
李逢君一腳踩在王阿鼠的身上,王阿鼠滿身滿臉全是傷,臉上像開了醬油鋪一般,青的紫的黑的紅的混到一處。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才幾日沒見,怎么李逢君就突然厲害成這樣了。
他都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拳頭的,只看見眼見有東西在亂飛,然后“砰”的一聲,拳頭就打到臉上,他人就飛了,再然后,他被他死死踩在了腳下,不得動彈。
可怕,這小雜碎變得實在太可怕了。
他連忙討饒:“誤會,都是誤會,天寶兄弟……”
“滾你的娘!誰跟你是兄弟,叫老子爺爺。”
“爺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逢君高高站在那里,滿臉不屑,一腳將他踢開。
他倒聽話,立刻爬過來,跪倒在地。
李逢君冷冷問他:“你怎么知道那家店鋪是老子媳婦租的?”
“我王阿鼠……”
“嗯?”
“哦……”王阿鼠自抽了一下嘴巴,“是小的,小的混跡多年,如果連這點事都打聽不出來,還混個屁呀。”
“梁子是老子和你結下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有本事你就找老子報仇,干么事要找老子的媳婦?”
王阿鼠苦著臉道:“都怪小的一時糊涂,被那個老虔婆挑唆了。”
“哪個老虔婆?”
“就……就是張婆子。”
“我臊他娘的,又是那個馬泊六,這一回,老子定不能饒她!”
“爺爺,該說的小的都說了,你就饒了小的吧。”
李逢君嘿嘿一笑,直笑得王阿鼠渾身直發毛,李逢君微微傾過身:“你個臭老鼠如今混的不錯嘛,都混到縣里的大豐賭坊了?”
王阿鼠顫顫笑道:“這不是得了賈爺的看重嘛。”
“賈爺,哪個賈爺?”
“就是賈仁。”生怕劉逢君再揍他,他趕緊又將劉府搬了出來,“劉員外的小舅子。”
“我當是誰,原來是他,看來你如今是靠上了大樹呀。”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混口飯吃吃。”
那天,他去找錢娘子尋仇,不想碰見了賈爺。
他想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總不能真得罪了這位爺,畢竟他只是一個街頭混混,人家卻是實打實黑白兩道通吃的人。
誰知賈爺卻是個最和氣的,他不過捧了他幾句,他竟將錢娘子賞給了他。
真是想不到的狗屎運。
一來二去,他又得了賈爺的賞識,讓他到縣里大豐賭坊辦差。
雖然只是做個打手,那也不是一般的打手。
錢娘子都不知道是幾手貨了,他哪看得上眼,玩玩還行,做媳婦斷斷不行。
他看上的只有李春蓉。
當然,王福好也不錯,只是王福好沒有春蓉好,春蓉腰圓屁股大,看著就是好生養的,最關鍵的是春蓉有風情。
王福好就是個黃毛丫頭,長得也比春蓉俗氣了些,叫春蓉做大,王福好做小。
為了表示誠意,他自然要讓丈母娘開開眼。
巧的事,這老頭的兒子跑到賭坊來賭錢,他設計讓他兒子輸的連褲釵子都沒得穿。
老頭為了保住他兒子,只能悔約。
原以為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趕明兒就能去張婆子那里提親,不想李逢君這個小雜碎竟然去而復返。
更沒有想到,他突然變得這么厲害。
不怕!
等他逃過這一劫,再想法子對付這個小雜碎!
眼珠子一轉,還要說告饒的話,李逢君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餓不?”
他不問還好,一問還真覺著有些餓了。
當然,他不敢在李逢君面前說,怕他憋著什么壞,討好笑道:“不餓,小的剛吃過不久,一點也不餓。”
“管你餓不餓,老子有樣好東西要送給你吃。”
“爺爺,我不餓,真的不餓。”
王阿鼠嚇得就想逃跑,卻被李逢君一把揪住了衣領,也不知李逢君從哪里摸出一個黑乎乎的藥丸,捏開他的下巴往他嘴里一塞,然后手在下巴上一托,王阿鼠囫圇吞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斷腸丸。”李逢君嘴角挑起一個惡意十足的笑,“七天之內,如果你得不到解藥,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你……你胡說,我不信。”
“不信嗎?”王落花慢慢走了過來,“天寶哥哥,你放開他,叫他自個運功試試。”
李逢君一把推開了王阿鼠,王阿鼠驚疑未定,趕緊運功,忽然他“哎喲”一聲,痛苦的捂住了肋叉子。
王落花冷冷笑道:“你肋叉子是不是很疼?”
王阿鼠驚恐的盯著她。
王落花只覺得好笑,這王阿鼠被痛揍了一頓,再強行運功,肋叉子肯定痛的厲害。
她嚇唬他道:“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接下來,你的腸子會爛,然后再爛到胃,肝,肺……”
“落花妹妹……”
李逢君冷喝道;“妹妹也是你叫的?”
“姑奶奶,叫姑奶奶總行了吧,姑奶奶,小的求您別說了。”王阿鼠幾乎快要崩潰了,“是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看在我們是同村的份上,求您給我解藥。”
他雙手合十,連連哀求,“求求您了。”
“想要解藥也不難,你不許再找老人家和他兒子的麻煩,也不許再找我和天寶哥哥的麻煩。”
“好好好,姑奶奶說什么都行。”
王落花想了一下道;“你素來是個言而無行之人,我不能信你,這樣吧!你每月來領一次解藥。”
“什么,每月領一次?”
“嗯?”李逢君沖他揚了揚拳頭,“你有意見?”
“沒,我沒意見,就按照姑奶奶說的辦。”
王落花這才從袖子里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漆黑的藥丸來。
這藥丸才是真正的毒藥,但此藥不會致命,她只是要讓這個王阿鼠再吃點苦頭,而且也可以讓王阿鼠心里有個忌憚,不敢再輕易尋事。
王阿鼠如獲至寶,趕緊拿過藥丸吞了。
王落花更覺得好笑:“記住!這解藥一共有十顆,你以后每個月來拿一次,若膽敢耍花招,我就毀了解藥。”
“是是是。”
“滾吧!”
李逢君不耐煩的揮揮手。
王阿鼠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連倒地哀嚎的兄弟們都顧不上。
老頭子連忙抖著兩腿跑過來,又是道歉又是感謝,就差跪下了,王落花趕緊扶住了他。
租房契約繼續生效,李逢君將賠償的五十兩銀子還給了老頭,老頭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耽擱了這些時侯,兩個人回到家,天已經全黑了,急得馮氏在屋里坐立難安。
兩個人也不敢說將王阿鼠痛揍一頓,還騙他吃下了毒藥,隨口編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唬弄過去了。
到了晚上,馮氏和王落花開始幫李玉馨收拾行禮。
就在今兒下午,李玉馨終于等來了苗圣杰親筆寫的信,說明兒一早就從容城趕過來接她。
雖只有寥寥數語,李玉馨心里也得到了絲許安慰。
李玉馨的肚子又大了些,馮氏不肯叫她忙,只讓她去了李玉嬌屋里,陪著她坐著。
李玉嬌似乎意識到這位天天陪伴她的溫柔大姐要走了,她舍不得的握住了李玉馨的手,搖搖頭:“不走,大姐不走。”
李玉馨眼圈微微一紅,柔聲哄慰她道:“嬌嬌乖,等過陣子,大姐還會回來的。”
李玉嬌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是等生完小寶寶再過來么?”
“嗯,到時我帶著小寶寶一起來看嬌嬌好不好?”
“好。”
李玉嬌好奇的問;“小寶寶叫什么呀?”
李玉馨想了一下,搖搖頭笑道:“我還不知道呢,等小寶寶生下來,叫他爹給取個好名字。”
“姐夫對你好么?”
李玉馨怔了一下,嘴唇微微浮起一個凄苦的笑:“好,你姐夫他待我……很好。”
“好就好,如果就不好,就叫天寶揍他。”
“嗯,不好就叫天寶揍他。”望著日漸變得開郎的妹妹,李玉馨心里滿是欣慰,她凝眉想了一下,試探說道,“如果嬌嬌的……相公不好,也叫天寶揍他。”
“相公?”李玉嬌茫然的歪過頭,“我的相公?”
“嗯。”她輕聲問她,“嬌嬌,你還記得你相公是誰么?”
她茫然的搖搖頭:“我沒有相公,我只有濤濤,還有我阿娘。”她變得悲傷起來,“大姐,娘和花兒說濤濤會回來,我的濤濤她怎么還不回來呀?”
“不急。”李玉馨柔柔的拍拍她的手,“小孩子家都貪玩,濤濤肯定是在哪里遇見好玩的了,等她玩夠了,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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