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選擇你,但我不能叛國(15)
“何為家?”南宮墨突然問了一句。
“自然是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
“可皇家之人,哪兒什么家人,不過是利益使然罷了。”
南宮墨看著杯中清酒,神情有些許落寞。
“狗三兒,關(guān)于碎片的劇情給我。”
南宮墨,南越國皇后之子,年方十九,排行第九。
十年前,外出游歷的中州之主,恰巧遇到了帶著皇后微服私訪的皇帝。
中州之主看上了皇后的美貌,直接領(lǐng)兵出戰(zhàn)想要強(qiáng)搶皇后。
那時的南越國兵力薄弱,根本抵御不住中州的侵襲。
后來皇帝答應(yīng)了中州之主,將皇后交了出去,換南越與中州的百年安寧。
知道這個消息的皇后傷心欲絕,簽訂協(xié)議后,在被送往中州的途中自殺了。
南越皇是愛著皇后的,但他作為一國之主,在兩難的境地中只能選擇保全國家。
得知皇后死后,南越皇心里愧疚,因此還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后,南越皇封了南宮墨為太子,并開始增加國力。
南越皇死后,本來該南宮墨登上皇位的。
但他志不在此,將皇位讓給了南宮文。
南宮文覺得南宮墨活著始終會影響他的地位,所以派人將南宮墨絞殺。
聽完南宮墨的故事,祁暖也終于明白了他的心情。
自己的父皇將母后送給了敵人,他心里肯定是恨南越皇的,所以他才沒有逃回南越國。
他估計也不想回到那里了。
“若你愿意,可以把我當(dāng)做是家人。”
南宮墨抬眸看向祁暖,那眼神中是心疼?
避開了祁暖的視線,南宮墨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我們可是敵人。”
“在戰(zhàn)場上我們可以是敵人,但私下不是。”
“希望吧!”南宮墨嘆息了一句。
喝到三更半夜,祁暖扶著醉醺醺的南宮墨回了房間。
將他安置在床上,祁暖才松了口氣。
“不會喝酒還要學(xué)著人家喝酒消愁?”
不過一壺酒而已,從晚上喝到半夜,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脫掉了他的鞋子,蓋好被子,祁暖剛準(zhǔn)備離開,手腕就被抓住了。
“母后……母后……不要離開墨兒……不要……”
聽著對方的囈語,祁暖在床邊蹲下來。
“一切都會過去的。”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拍著他的肩膀哄他入睡。
等南宮墨睡著了,祁暖才打著哈欠離開。
就在祁暖前腳剛走,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此時對方的眼中哪里還有醉意,清明的如天上明月。
隔天一早,祁暖剛出門,就看到秦陸遜提著兩個食盒進(jìn)了院子。
“川弟快過來,我?guī)Я孙埐恕!?
此時陽光明媚,暖洋洋的陽光揮灑下來,祁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走到石桌前,看著滿滿一桌的菜,祁暖摸了摸肚子。
昨天晚上那頓飯吃的局促,晚上又喝酒了,這胃正好空蕩蕩的。
“謝謝大皇子。”
“叫什么皇子,直接叫我陸遜就好,或者叫哥也行。”
“這于理不合,若是讓旁人聽了去,恐會多生事端。”
“哎呀,私下里叫名字就好,當(dāng)著別人你就裝裝樣子,來叫聲哥聽聽!”
陸遜彎腰平視祁暖,嘴角帶笑期待得看著祁暖。
“秦……秦兄。”
“誒,這樣聽著順耳!”
“我去叫太子殿下過來。”祁暖不自在的說道。
“不用了,一早就聞到這香味了。”南宮墨披著墨色的大氅走來。
“本宮怕這宮里的人招待不周,便準(zhǔn)備了這些飯菜,你們兩個快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秦陸遜將飯菜擺放好,盛了一碗湯放到了祁暖面前。
“太子殿下先請。”祁暖端起面前的湯碗,遞給了南宮墨。
秦陸遜抿了抿唇,緊接著又給祁暖盛了一碗。
“多謝秦兄。”
祁暖接下來,喝了一口,豎起拇指夸贊道:“還是殿下宮里的廚子手藝好。”
“這是我親手做的。”
“咳咳……”祁暖差點(diǎn)被口里的雞湯嗆到,“沒想到秦兄手藝這么好。”
上司給她做飯,真是奇妙的體驗。
南宮墨淡定的喝著湯,也不理會兩人的對話。
“對了,我來之前去請示了一趟父皇,這兩日就由我代替你照看太子殿下,你可以先回家看祁大將軍。”
“真的?那就多謝秦兄了!”祁暖嘴角帶笑的感謝道。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說著,秦陸遜夾了一塊紅燒肉到祁暖的碗中。
南宮墨斯文的嚼著食物,目光略帶興味得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他總覺得這個少將軍跟跟這個大皇子關(guān)系不一般。
祁暖也沒什么東西要收拾,吃過飯后就出了皇宮。
駕馬返回將軍府,祁暖直奔原主父親的庭院。
“爹!”剛到院子門口,祁暖就朝里面喊了一聲。
聽到這聲音的祁峰遠(yuǎn)從屋里走出來。
他站在門口,淚眼婆娑的看向遠(yuǎn)處走來的祁暖。
明明才四十歲的年紀(jì),發(fā)須已經(jīng)發(fā)白,看起來有些滄桑。
“咳咳……暖暖回來了?”他希冀的看著對面的祁暖,不過一年沒見,這眼里的思念已經(jīng)隱藏不住了。
“爹,女兒回來了!”祁暖撲進(jìn)祁峰遠(yuǎn)的懷里,撒嬌的說道。
祁峰遠(yuǎn)身上的惡念淺薄,雖常年征戰(zhàn)帶著血性,但惡念并未污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咳咳……”
不過是說兩句話,祁峰遠(yuǎn)就咳嗽不止。
“爹,您的病又嚴(yán)重了,我走了之后您是不是都沒好好養(yǎng)病?”
祁峰遠(yuǎn)的病是因為在戰(zhàn)場上累計的舊傷導(dǎo)致的。
若是不好好修養(yǎng),這病癥難以恢復(fù)。
“爹沒事兒,爹就是想暖暖了,暖暖在邊關(guān)過的可還好?”
“女兒一切安好!”
“是爹的錯,若不是爹這身體不行,哪里能讓你去那種地方受苦!”
雖然祁暖說的輕松,但那邊關(guān)他也呆了二十多年。
那貧瘠危險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受苦。
“爹,女兒這不是回來了嘛,您就別擔(dān)心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您還要看著女兒為西秦國打勝仗呢!”
祁暖故作輕松的說道,哄祁峰遠(yuǎn)開心。
自從原主的哥哥去世之后,祁峰遠(yuǎn)受到了打擊,這身體也逐漸開始虛弱。
再加上在戰(zhàn)場上常年累計的舊傷,這一爆發(fā)就讓他險些下不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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