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爬窗
外邊很快就安靜下來。
不多時(shí),厲沫川推開病房門進(jìn)來,面色不太好的低罵:“他剛才還緊張著那個(gè)蘇雪,現(xiàn)在就來找你,三心二意,風(fēng)流成性,不是什么好東西!”
景歡覺得有些好笑。
寒澤禮還真算不上是風(fēng)流成性,她認(rèn)識這個(gè)男人以來,他身邊除了她,就只有蘇雪。
但也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
景歡低頭,手掌輕輕安撫著肚子里的胎兒,表情微淡。
厲沫川見狀,就沒有在她面前繼續(xù)提寒澤禮。
他看了眼時(shí)間,便不打算多留。
“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邊安排了人,不用擔(dān)心寒澤禮來打擾你。”
景歡點(diǎn)點(diǎn)頭,道了聲謝。
厲沫川走后,她關(guān)了大燈,只讓床頭的一盞臺燈亮著。
橙黃色的暖光照亮一方,暖融而明亮,將夜色的昏暗割裂。
景歡看了會兒手機(jī),就躺下闔眼。
但沒會兒,她就聽見窗口方向傳來一點(diǎn)細(xì)微的響動。
景歡立即睜眼。
她這處病房在三樓,正對著醫(yī)院后院,若是有人偷偷爬上來,也并不是不行。
但景歡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在醫(yī)院里做賊的。
她悄無聲息的起身,緊緊握住桌面上的水果刀,隨后緩緩靠近窗口。
等外邊的人一爬上來,她立即舉刀狠狠的插過去。
她一只手骨受傷,另一只手骨還可以正常握東西。
只是動作到了半空,卻是猛地滯住。
景歡表情僵硬,滿是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手攀著窗口的人,正是寒澤禮。
要說在這之前,有人告訴景歡寒澤禮做出爬窗這種舉止,她肯定不會相信。
但現(xiàn)在事實(shí)就擺在眼前。
景歡臉一陣黑白,又驚又怒。
“你瘋了嗎?!”
她這里三樓,雖然說并不是特別高,但人如果不慎掉下去,那不死也殘!
這個(gè)男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寒澤禮卻是毫不驚懼,只是勾唇笑道:“我要見你。”
正門被保鏢們攔著他沒辦法走,那他就爬窗!
景歡心口微悸,臉色幾經(jīng)變化,最后變得冷沉。
“寒澤禮,難道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選擇冰釋前嫌?”
“不可能!”景歡眼神微涼,滿是厭棄的睨著寒澤禮,語氣含譏帶諷,“寒少,你身份尊貴,何必紆尊降貴的做出這些不合身份的事,沒必要,我不會領(lǐng)情,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寒澤禮不肯,維持著掛在窗口的姿勢,說道:“我只是想要跟你解釋清楚。”
“你不需要再跟我解釋什么。”景歡更為厭煩,眼中諷刺更甚,“你不就是想說你跟蘇雪并沒有私情,你們兩人之間只有恩情。”
這樣的解釋她早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就算剛開始信,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信了。
“寒澤禮,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早就斷了。”
寒澤禮臉龐驟冷,眉眼變得鋒利,“景歡,以后不要再講這樣的話,我不喜歡聽。”
景歡耐心告罄,她瞪著寒澤禮,惡狠狠的,“滾,你給我滾,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景歡……”
“彭!”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滿面怒容的厲沫川突然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他冷冷一笑,抄起了桌面上的花瓶,“我早就料到你不會這么輕易善罷甘休,果然。”
他高高抬起手臂,竟是打算直接朝寒澤禮砸過去。
景歡驚愕不已,驚叫道:“厲沫川!”
“你瘋了嗎?趕緊住手!”
她趕忙過去阻攔厲沫川,“他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脫離不了干系,厲沫川,別犯渾!”
厲沫川卻是冷嗤,看樣子并不畏懼,“寒少是個(gè)做賊的,我失手不小心打傷,就算是有罪也不會多重。”
“幾年的時(shí)間而已,我耗得起,到時(shí)候你的孩子也可以平安生下,值了。”
景歡聽了只覺得頭疼不已。
厲沫川這是打算拿自己的前程來換她幾年的安穩(wěn),值個(gè)屁!
她將人拉住,不讓厲沫川過去。
“你先冷靜冷靜。”景歡搶了他手上的花瓶,隨后又去拉寒澤禮,沒什么好臉,“趕緊上來,別到時(shí)候出了意外還得來怪我!”
景歡雖然并不是什么好語氣,寒澤禮心底卻掀起一點(diǎn)隱秘的高興。
在他看來,景歡這是關(guān)心他的表現(xiàn)。
果然,即便是分開了,景歡也不會那么快將他放下。
他反握住景歡的手,緊緊抓住,“景歡,跟我回去吧。”
景歡眼神一冷。
這個(gè)男人果然還是不肯放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立即將人甩開,“滾!”
寒澤禮不明所以。
分明剛才景歡對他的態(tài)度還算緩和,怎么突然又開始變臉。
他沒有機(jī)會詢問,厲沫川就已經(jīng)見縫插針的擠到他們兩人之間。
他板著臉將寒澤禮推遠(yuǎn),以往即便是在生意場上也顯得溫和的眉眼此時(shí)卻格外不近人情,“景歡不想見你,請離開。”
寒澤禮臉一沉,久久沒有動身。
他眼神越過厲沫川的肩頭,直直盯著后方的景歡。
但景歡偏開臉避開了他的視線。
寒澤禮臉色更為難看。
“景歡!”
“出去!”厲沫川一見他這幅表情,就覺得他是打算壓迫景歡,側(cè)了下身,徹底將景歡遮掩在身后。
見寒澤禮不肯動身,他冷笑一聲,把外邊的保鏢喊進(jìn)來,粗魯?shù)膶⒑笊俳o扔出去。
寒澤禮暴怒不已,雙眼含怒,“厲沫川,那是我的女人,該滾的是你!”
厲沫川氣極反笑。
將景歡傷害的如此徹底,他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厲沫川冷冷轉(zhuǎn)身,睨著寒澤禮,吩咐保鏢,“拖到外面打一頓,別搞出太大聲響。”
“是。”
以寒澤禮的身手,他自然不可能被這些保鏢摁著打,但他剛才只顧著和厲沫川爭吵,一個(gè)不察,直接被保鏢桎梏住了雙手。
這些保鏢怕他喊叫,死死的捂住他嘴巴,然后一頓拳打腳踢。
寒澤禮闖了兩回,兩回都跟這些保鏢打了起來,這些人早就懷怨在心,對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等一切毆打結(jié)束,寒澤禮臉上滿是狼狽的青紫傷痕。
怕寒澤禮報(bào)復(fù),這些保鏢將他的雙手解開之后,就立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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