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是什么,讓十八歲妙齡小伙連夜收拾包裹逃離美國?
外表殘破的廢棄大樓里,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
幾十年研究的真相背后,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敬請收看今天的走進組織……呸!
北見恒一拖著行李箱,一臉怨念地走出機場。
醫藥研究組的那群瘋子,每次見到他都跟狗見到了骨頭似的,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到了實驗樓的消息透露給他們,搞得他還沒出野格的虎穴,就被拖去了那群瘋子的狼窩,差點直接交代在那。
……還能是誰,百分百是維波羅瓦,能給野格找不痛快的事他一件也不會放過。
等著吧,等他回去就把他剁碎了喂魚!
北見恒一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維波羅瓦,一邊揉了揉自己痛得像被錘子狠狠砸了三下的腦袋,四處尋找來接他的車。
一輛保時捷356a向他駛來。
北見恒一眨了眨酸脹的眼睛,盯著看了幾秒。
琴酒的車?
他對車一點研究都沒有,一個車牌也分不清,但至少看了那么多集柯南,別的不說,保時捷356a的樣子還是能認出來的。
哇,這是真的嗎?他這么有排面的嗎?行動組負責人親自來接他?
北見恒一瞬間就支棱起來了,
保時捷在他面前緩緩停下,車窗放下,露出一張過分冷肅的臉。銀色的長發披肩而下,一雙和野格一樣碧綠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確切來說,這是一雙和野格完全不一樣的眼睛。在美國的時候,他還會在心里面懷疑野格會不會和琴酒有什么關系,但真正見到琴酒,這點懷疑立刻就煙消云散了——他們的面容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野格的眼睛是很漂亮的貓眼,他直視別人的時候,會透露出一種小動物一樣的單純和可愛來,至少北見恒一認為,他那樣不通世故的性格,能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那雙充滿迷惑性的眼睛功不可沒。
而琴酒不同,他的面容比野格硬朗得多,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就好像一只蓄勢待發的老鷹,隨時能將眼前的獵物拆吞入腹,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北見恒一必須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才能按住自己立刻拔槍的沖動。
琴酒也在打量拉弗格。
他看過拉弗格的資料,組織半成功的實驗體,發育遲緩,但身體素質過硬,自愈能力突破了已知的人類極限,且似乎除了痛覺神經過于敏感,沒有發現其他副作用。兩年前被放出實驗室,但仍然有不小的研究價值,所以這兩年依然在配合組織的各項實驗,同時作為行動組成員在北美一帶活動,這次因為在紐約多處安裝炸/彈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被派到日本來避風頭。
琴酒看著眼前氣質過于溫順無害的少年,對方面色蒼白,身形瘦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琴酒猜到拉弗格可能是剛做完實驗,但他不在乎,他只希望拉弗格能安分點,別又是一個維波羅瓦那樣的惹事精。
“拉弗格,上車。”
“琴酒?”拉弗格問,
琴酒點頭,也不問拉弗格為什么知道自己的代號,徑自把車窗搖了上去。
北見恒一把行李箱放在路邊——會有外圍成員來幫他運到新住處,上了琴酒的車。
“我們現在去哪?我有地方住嗎?還是說住酒店?”一上車,北見恒一就立刻問道。現在是日本時間晚上十點,雖然由于倒時差的原因,他還不是很困,但他得知道位置。
琴酒沒有說話,伏特加主動承擔起了解釋的責任:“我們等下要去做個交易,結束后會送你回住處,住處已經給你找好了,不用住酒店。”說著,他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收獲了拉弗格一個善意的微笑,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氣,還好,拉弗格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
北見恒一靠在車的靠背上,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著問道:“我能知道交易的內容嗎?”
琴酒這才看了北見恒一一眼,聲音依然冷漠:“和一個軍/火商,交易一批軍/火。”
北見恒一點點頭,沒再追問。
機場距離交易地點有點遠,北見恒一坐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無聊,他前段時間在交界過慣了通勤路上都得惡補知識的苦逼日常——沒辦法,誰叫他沒上過學——現在猛地閑下來,反倒很不適應。
他不太好意思在琴酒面前掏出手機當低頭族——主要是也不好玩,于是開始沒話找話:
“為什么伏特加在車里還要帶墨鏡啊?而且現在是晚上吧?”
“哎琴酒,你的頭發怎么保養的啊?”
“我能摸摸你的頭發嗎?”
“你這么冷,一定沒有女朋友吧。”
“我前幾天在美國發現了個fbi的臥底,日本有臥底嗎?”
“一定很多吧,畢竟……”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北見恒一的額頭,金屬的冷意刺得北見恒一汗毛炸起。
“不要試探我,拉弗格。”
北見恒一歪了歪頭,一臉無辜:“原來關鍵詞是臥底嗎?”
車里的氣壓驟然低了下來,琴酒的柏萊塔又朝前遞了遞,幾乎要貼到北見恒一的腦袋。
“不要以為我不敢開槍。”
伏特加緊緊握著方向盤,冷汗都要下來了。本以為拉弗格是個好相處的,沒想到他第一天到這就敢招惹大哥。
北見恒一笑了笑:“別那么緊張嘛,我就隨便問問……哎,我們是不是到了?”
伏特加驟然一驚,拉弗格怎么知道……
北見恒一無語,他又不瞎,這邊荒無人煙的,就不遠處有個倉庫,交易地點肯定選在那啊。
被琴酒的動作阻擋,伏特加看不到北見恒一的神色,他咽了咽口水,把車停在倉庫旁邊的一處空地上,琴酒警告地瞪了北見恒一一眼,收回槍,帶著伏特加下了車,走到倉庫后面。
交易的軍火商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拎著個小型的黑色皮箱,抖如糠篩,身邊跟著個面色兇惡的打手,倒是更有點在地下世界混的氣勢。
然而這里誰的氣勢都比不上琴酒,他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身后跟著同樣一身黑衣的伏特加,步調平穩地走向交易對象,每走一步,交易對象臉上的懼意就更明顯一點,身體也抖得更嚴重。
琴酒停在交易對象三米開外,示意伏特加上前去取箱子。伏特加手里拿著一個大號的黑色皮箱,又拿過交易對象手里的小號箱子。
交易對象抖著手想要接過伏特加帶來的箱子。
“等等。”
交易對象整個人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驚懼地看向琴酒。
“密碼。”
交易對象松了口氣,面上露出討好的笑:“密,密碼和鑰匙都在箱子里。”
伏特加遲疑地多看了對方幾眼,轉過身準備就地打開箱子驗貨。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交易對象身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打手突然暴起,快速向琴酒沖來。
“動手!”
他從后腰處抽出一把□□,迅速對準琴酒。
然而琴酒似乎早有預料,根本沒給打手開槍的機會,他迅速掏出□□,一槍射中打手的右手,瞬間擊落□□,又一槍射中對方的大腿,隨后抬起腿,一腳踢向打手的腹部,打手應聲而倒。
交易對象驚慌地后退兩大步,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伏特加踹翻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逼我!他們綁了我的老婆孩子,我不是故意的!”他趴在地上,拼命地掙扎四肢,驚慌地叫喊起來。
琴酒沒管那邊的噪音,他一腳踩在打手的肚子上,用槍指著他的額頭,語氣森冷:“是誰派你來的。”
打手的眼底有些慌亂,眼珠左右轉動,但面上仍強自鎮定:“你以為你們今天能出得了這里嗎?哈哈哈哈,這邊都是我們的人,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琴酒嗤笑一聲,另一只腳踩在他偷偷摸向口袋的右手上。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的同伴還沒有出現呢?”少年清亮的嗓音響起,北見恒一的身影從轉角緩緩出現,他一邊走著,一邊用一塊白布細心擦拭著手里的刀片,半邊臉上都濺滿了鮮血,面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迎著月光,宛若惡鬼降臨。
琴酒看了看北見恒一,沒有說話,低頭一槍結果了打手,看著尸體的眼神冷漠得就像兩塊灰色的石頭,沖著箱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伏特加繼續驗貨。
伏特加打開箱子,果然空空如也。
交易對象早在北見恒一出現的時候,就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現在見伏特加找不到東西,又爆發出巨大的求生欲來,拼命叫道:“我,我有貨!放過我,我回去拿貨!打折,不,免費給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我也是有苦衷的!”
北見恒一走到琴酒身邊:“怎么處理?”
琴酒皺眉:“組織很需要這批貨。”
北見恒一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針管,按住交易對象的胳膊,對著血管扎下去。
“組織正在研究的一種延遲發作的毒藥,24小時內拿著貨來,否則我保證沒人查得出你的死因。”
啊呀,這種把自己該用的藥推給別人的事,他最近做得越來越熟練了啊。
還好琴酒對美國那邊的情況不會很清楚,不然他可不敢在琴酒眼皮子底下耍滑頭。
交易對象驚懼地縮了縮,忙不迭地點頭,這個人看著不大,但身上一身的血,倉庫里十幾個人死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已經嚇得快哭出來了。
北見恒一站起身,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
琴酒聯系了幾個外圍成員來這邊處理后續,三人把交易對象丟在原地,返回琴酒的那輛356a,揚長而去。
北見恒一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對于自己在琴酒車后座上染了一堆血這件事毫無心理負擔。
今天這場看起來像是突發情況,但實際上一定在琴酒的預料之中。
這是一場日本區行動組負責人,對他這個臨時調派過來的成員的考驗。
組織成員的任務內容很少告知不相關的人,就算琴酒被臨時派來接他,來不及把他仍在一邊,只能帶著他一起出任務,也不該把任務的內容告訴他。唯一的解釋就是,琴酒知道今天的交易會出問題,所以將計就計利用這場交易來考驗他的能力。
他對琴酒不熟悉,不知道考驗通過與不通過分別會有什么后果,但身在組織這樣龐大的黑色深淵中,被認定為沒有能力的人,只有死亡這一個下場。
組織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去死,但把他重新關進實驗室卻是分分鐘的事。
他是靠著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恐怖的地方脫身出來的,就算不能完全脫離,也絕不能重新陷進去。
所以每次任務都必須拼盡全力,每次出手都要讓組織看到自己的價值。
北見恒一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沉下來。
所以,交界什么時候才能再次把他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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