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搖頭晃腦，頗有禪意。

中年男子：“……”

又要搞什么中庸之道了？

“所以長官的意思是……”

中年直接詢問。

誰想猜謎語啊。

“不可主動進攻。”

“至于其他的嘛……”

“尺度自己把握。”

“哎……”

“也罷……也罷……”

“阿農。”

“敬之。”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若是能成全其忠烈之名，讓其同鬼子鏖戰于沙場……未有不可。”

長官說完之后，直接轉過身去。

這已經算是明示了。

明明白白，直截了當的表達……

聽起來莫名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此刻忍不住跟著全身一陣震顫。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說白了。

長官就是既想當表子，但是又不希望別人看出來他是表子……

既想讓新一師徹底湮滅于歲月長河之中，又不希望旁人看出來新一師的湮滅和他有什么關聯……

不管怎樣，這牌坊終究還是要立起來的。

招牌到位，看起來莫名地令人感到唏噓不已。

言盡于此，至于其他的各種言語…完全靜默。

無話可說了。

“是長官！”

黑衣男子眼前一亮，此刻倒是感到興奮莫名，也不知道在激動些什么……

亂中…毫無秩序。

……

82軍駐地。

幾個軍統的特務走了進來。

“石軍長，長官令……”

砰……

特務毫不猶豫，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支槍，直接打在82軍軍長石少英的腦袋上。

鮮血飚射而出，石少英的腦門上，多了一個血洞。

82軍軍長石少英瞪大雙眸，此刻滿臉的難以置信。

此刻臉上還掛著一絲剛才的諂媚笑容……

槍聲響起之后，門外的警衛當即沖了過來。

形勢一觸即發。

幾十支沖鋒槍直接將軍統的這幾個特務給包圍了。

“干什么？干什么？”

“我們是奉了長官之名！”

“西城一戰，石少英不戰而逃！面對西軍求援而置若枉然，致使西城落入鬼子手中。”

“國之大賊！國之叛逆！”

“長官令，軍法處置！”

“你們想做什么？”

“嗯？”

“還想違背長官的命令不成？”

冷喝聲隨之傳來，目光灼灼，殺氣騰騰……

隨著軍統特務拿出軍令，周邊的82軍軍官和士兵各自低頭……

人家帶著尚方寶劍來的。

82軍軍長石少英被處決……輿論風向上的攻訐，稍稍平息了一些。

對于外界的這些混亂之事，方羽渾不自知。

當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最近這段時間，他要么就泡在新兵營中監督新兵的訓練，要么就和周衛國、孫少白、武安國等人抵足而眠，徹夜長談新一師擴編改制一事。

偌大一個軍隊，想要將其打理地井井有條，可不是嘴上喊幾句口號就行的。

各種規章制度的全面制定，各個部隊軍官的挑選……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

白天在新兵營帶新兵訓練，晚上就軍制改革一事進行商談，每天忙活地不亦樂乎。

“安國，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了。”

方羽拿出一張毯子，蓋在武安國身上，發自內心道。

為了方便夜間暢談，方羽特地在自己的書房內添加了一張火炕。

上面躺下七八個人不成問題。

可以在休息的同時，互相交流意見。

最近這段時間，武安國日漸消瘦，黑眼圈也是越來越多了。

征兵之事，忙活了一陣。

新兵招進來了，得發放各種被褥生活用品，需要吃喝用度，需要登記造冊各種需求……

新兵訓練的時候，需要消耗大量彈藥，還有各種槍支火炮的磨損維修……

作為后勤處處長，這些事不說親力親為，但是起碼也要知根知底……

“司令，我辛苦什么，就是跑跑腿……”

“你呢考試我們新一師的定海神針。”

“要說辛苦，誰能比得上司令您？”

“司令，您都多久沒回去找夫人了？”

“每天陪著我們這些糙老爺們睡覺……”

“額……”

武安國聳聳肩，忍不住感慨道。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奇怪……

“眼下關鍵時刻，不可懈怠。”

“尤其是海軍方面……”

“衛國，海軍軍官學院的第一批速成學員，是不是能畢業了？”

“抓緊時間，繼續擴編第二批學員。”

“數量至少是第一批學員的兩倍！”

“加快速度，加快步伐！”

“海軍建設，當下是新一師的頭等要事。”

“整個新一師中，但凡誰適合海軍，都要力爭送去海軍軍官學院進行培訓……”

“對了，讓第一批畢業的海軍軍官立即開始訓練海軍士兵……”

“海軍士兵…一部分從新一師的老兵精銳中挑選，另一部分從新兵營中擇優挑選。”

“海軍，不可馬虎！”

方羽一邊點頭，一邊極端深刻道。

此刻所道出來的，自然都是真切之言。

言之誠懇，莫不如此。

“司令，最近軍中可是多了不少怪話……”

“我們新一師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對于加入海軍…都頗有微詞。”

“他們都以加入陸軍，成為一名陸軍戰士為榮……”

“恨不得立即就能訓練完畢，然后拿起槍去打鬼子。”

“至于海軍…士卒們覺得當下我們連一艘漁船都沒有，海軍就是花架子……”

“海軍軍官學院的那些見習軍官們，可沒少受到奚落……”

“所以想讓戰士們主動加入海軍，著實有些難。”

“司令，要不然…還是強制吧。”

“譬如從每個營中抽調一個排組建海軍……”

“這樣大家都能輪到，也就不存在什么歧視不歧視了……”

周衛國苦笑一聲道。

“歧視？”

方羽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絲默然……

這都上升到歧視的地步了？

“這件事，是我關注少了。”

“戰士們對海軍，知之甚少……”

“衛國。”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海軍軍官學院的一名見習軍官了。”

“我會每天前往海軍軍官學院學習海戰知識。”

方羽鏗鏘有力道。

作為新一師師長，以身作則支持海軍建設，才有鼓動力。

“啊？”

“司令……”

“您每天都這么繁忙了，還去海軍軍官學院學習？”

“司令，這個就算了吧，要不然還是讓我替您去吧……”

周衛國愣了一下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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