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新的提示,藏在哪里?
“什么辦法?”
張瑜一聽,眼神頓時一亮,連忙問道。
白紂忽然沉默了,隨即,廊道里的房門忽然打開,小柔從里面走出來,臉上沾的血滴沒有擦掉,顯得異常驚悚。
“親愛的,我餓了。”
白紂面色恢復(fù)了正常,扭頭看著她,微微笑道:“行,我馬上做飯。”
“不用我?guī)兔幔俊?br />
“你太累了,好好坐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好。”
小柔干裂的嘴角微微勾起:“你真好。”
“剛才我的情緒很不好,對不起。”
“能理解,你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
白紂站起身,從椅子上拿起圍裙,系在腰間。
這時,小柔仿佛才注意到秦諾和張瑜的存在,問道:“怎么你們還在這里?”
秦諾和張瑜一陣尷尬,還沒說話,白紂就替他們緩解了尷尬:“他們留下來吃晚餐,加多兩雙筷子不礙事,人多熱鬧,你沒發(fā)現(xiàn)這幾天,咱們屋子里冷清了許多嗎?”
“好像有點……”
“那我先回房間里躺一下了。”
說著,小柔返回了房間里,而手里的刀子,始終沒有離開過手心。
小柔離開后,白紂對秦諾兩人說道:“留在這里吃飯吧。”
“飯后的時間,我有一個計劃,需要跟你們商量一下。”
秦諾微微笑道:“我自然樂意,家里沒人,正愁沒地方蹭飯呢。”
張瑜則是有些遲疑:“可是,我媽可能也做好飯菜等著我回去了。”
秦諾說道:“那要不,張哥你自己先上去,吃了飯再下來集合?”
看了眼昏暗的門外,張瑜縮了縮脖子:“我還是留下來吃吧,回去給我媽磕頭認(rèn)錯,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白紂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內(nèi),開始忙碌起晚餐。
張瑜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忽然對秦諾說道:“衛(wèi)生間鏡子里的血字要出來了,去看看有沒有新的信息?”
說著,他往白紂的衛(wèi)生間奔去。
秦諾看了眼廚房,也進了衛(wèi)生間內(nèi)。
昏暗冰冷的衛(wèi)生間內(nèi),有著絲絲縷縷的血光在縈繞。
鏡子里,照應(yīng)著秦諾和張瑜的兩張臉,在血光的渲染下,顯得異常嚇人。
血字出現(xiàn),跟上次看到的,基本沒什么變化,還是一樣的游戲規(guī)則。
但加多了一條意味不明的副本信息。
“這是一場簡單的貓捉老鼠游戲,但復(fù)雜的人心,似乎把游戲變得有趣起來?”
張瑜忽略這些,目光放在血字最下面的信息上,上面顯示著一些簡單的副本和玩家的信息。
“玩家的人數(shù)……只剩下3人了!”
張瑜瞪大了眼睛,很是意外。
他記得上次看時,還有7人來著!
一天時間,又淘汰了4個玩家?!
“等等……三人,就是除了我,小秦你,還有小白,樓內(nèi)的其余玩家全部死亡了?”張瑜忍不住用手扶著額頭,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恐。
“怎么,突然就……”
秦諾聲音也稍微低沉:“只能說明,樓主也開始行動了,它注意到我們的行動,感到威脅,針對性地出手了。”
“應(yīng)該是打算在副本時間結(jié)束前,解決掉所有的玩家。”
張瑜看著他,忍不住說道:“你是怎么能這么冷靜地說出這些話?”
“你沒感覺到,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嗎?”
接著,他想到什么,繼續(xù)說道:“按照恐怖片的設(shè)定,接下來我們?nèi)绻珠_走,一定被逐個擊破,所以后面,我建議我們?nèi)俗詈枚急F。”
“你也說了,那是電影。”
“它如果能殺我們,抱不抱團根本不重要。”
秦諾搖頭說道,看著鏡子里的血字,眼睛微瞇:“我們該想,樓主害怕奴隸,它是怎么能在一天時間,連續(xù)淘汰四個玩家?”
“平民,它只有這個武器,副本規(guī)則里的很清楚了。”張瑜用手指點在鏡子上的一行血字。
“我認(rèn)為不止……秦諾則是說道,他的目光放在那條新出現(xiàn)的血字上。
人心,能讓這場簡單的游戲,變得復(fù)雜有趣?
怎么有趣法?
“頭疼,我們還是等會兒吃完飯,聽聽白紂所謂的計劃是什么吧。”張瑜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燈,鏡子上的血字,快速地融化成血滴滑落。
“你們兩個男人在衛(wèi)生間里聊什么,還聊的這么開心?”
一個幽幽,帶著絲絲縷縷寒意的聲音傳來。
兩人都打了個哆嗦,回頭就看到小柔站在了門口,歪著頭,不解地看著他們兩人,反鎖的門,不知怎么的就被她打開了。
“我們,主要太久不見,有太多悄悄話要聊,這就跟你們女孩一樣……”張瑜支支吾吾地開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那現(xiàn)在能出來了嗎?”
“我現(xiàn)在很不舒服……”
小柔說著,秦諾和張瑜才注意到她的臉,蒼白的厲害,完全沒了血色。
目光一點點往下移,才注意到,小柔的下半身的裙子里,流出刺目的鮮血,流到了白色帆布鞋上。
兩人都被驚了一下,連忙拉開門,朝外外面里奔去:“抱歉,洗手間你用吧!”
小柔看著兩人爭先恐后出了衛(wèi)生間,指尖一動,房門自己關(guān)上了。
客廳里,秦諾和張瑜出來,在沙發(fā)上坐了一下,廚房里的白紂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煤氣,端著菜出來,兩人也沒坐著等吃,起身進廚房里搭把手。
沒一會兒,餐桌上擺放了幾碟簡單的菜式。
秦諾和張瑜坐下,小柔也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下半身濕漉漉的,血水染紅了白色裙子和白色鞋子。
白紂看到這些,面色微凝,但還是微笑地說道:“小柔,你坐著,我給你盛飯。”
小柔看著桌上的幾碟菜,柳眉微蹙,問了一句:“為什么菜沒有辣椒?”
白紂遲疑著說道:“我才注意,家里已經(jīng)沒有辣椒了,所以……”
小柔聽得,松開了手里的筷子,滾動在餐桌上,掉落在地板上。
“你應(yīng)該馬上去買,你是最熟悉我的人,沒有辣椒,我吃不下任何東西……”
“我沒胃口了,還是繼續(xù)復(fù)習(xí)吧。”
說著,小柔站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任憑白紂怎么勸說,都無濟于事。
秦諾和張瑜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尷尬地腳趾頭一直在扣鞋底。
白紂坐了回來,面色看起來很愁然,對兩人說道:“動筷子吧。”
“那個……我家里還有點干辣椒。”張瑜說道。
“后面再說吧,小柔就是這個性子,很快就沒事的了。”
“她平時不是這樣,主要還是壓力太大了。”白紂強顏歡笑地說道。
“能理解……能理解……”張瑜呵呵笑了笑。
“吃吧。”
白紂拿起筷子,開始埋頭吃了起來。
奔波一晚上,張瑜早就餓壞了,也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秦諾夾起了一塊豆腐,上面的油漬,讓人饞意十足。
白紂看著秦諾,問道:“怎么了,不合你胃口嗎?”
秦諾搖搖頭:“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說完,將豆腐送入口中,也埋頭狼吞虎咽起來。
白紂擰開一瓶江小白,昂頭喝了好幾口。
張瑜問道:“小白,你不是不喝酒嗎?”
“壓力大,煩心事多,我不抽煙,只能拿酒來緩解。”
白紂喝完了手里的白酒,將瓶子砸在了角落里。
秦諾埋頭吃著,忽然問了一句:“趁著這個時候,你可以講一下你的計劃。”
白紂靠在椅子上,看著菜碟上的油漬,看起來他真的不會喝酒,臉快速地就通紅了。
“你們知道小柔,為什么忽然抓我嗎?”
“即便她變得不正常后,也沒有傷害過我,只是對我發(fā)一些脾氣,但這一次……”
他解開了襯衫,胸口上還有一條血淋淋的抓痕,就像刀子一樣,血肉都被分開了,光看上去,就讓人內(nèi)心跟著揪痛。
張瑜面色一變。
“她抓我,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不是生我氣,而是在害怕……”
“她壓力越來越大,對我的依賴越來越大,她這幾天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如果沒了我,她自己怎么生活?怎么活下去?”
“這也是我在想的問題。”
“從一開始我就在想,如果副本失敗,我注定會死,那么,就把小柔也殺了。”
“如果,驚悚世界的言論是正確的話,或許我跟小柔,就可以在另外一個世界,繼續(xù)在一起,無憂無慮地活著。”
白紂表情帶著一種呆滯:“可是我殘酷的發(fā)現(xiàn)……自己殺不死小柔。”
“在鬼樓里,她會一直活著,而我,注定要死。”
“除非,我們能破解鬼樓,完成這套副本。”
張瑜表情怪異:“這……跟你的計劃有什么關(guān)系?”
白紂的眼神重新對焦,看著兩人,問道:“你們認(rèn)為完成副本還有希望嗎?”
“有,但渺茫。”
“我根本不怕死,怕的是跟小柔陰陽兩隔的結(jié)果。”
秦諾吃光了碗里得米飯,放下筷子,對白紂問道:“所以,你想說什么?”
張瑜看出了白紂情緒的不對,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面,說道:“小白,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冷靜。”
“我媽也在樓上,你以為我就沒有這種心情?”
“如果自暴自棄,那才是真的完了!”
“鏡子里已經(jīng)顯示,就剩咱們?nèi)齻了,整棟單元樓住戶的希望都在我們身上,這種時候,你覺得是認(rèn)命的時候?”
張瑜提高著音量,他很想握緊拳頭掄上去,但想了一下,打他,可能小柔就先撕了自己,還是忍住了。
聽著這些,白紂忽然抬起頭,靠在椅子上,伸手抓了一下頭,手心里全是脫落的頭發(fā)。
“是啊,就剩三個了。”
“我也在好奇,現(xiàn)在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一個藏在了哪里?”
白紂幽幽地開口,詭異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就見他那胸口上驚悚的抓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f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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