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專業(yè)洗劫,它選中我!
“現(xiàn)在去其它地方吧。”
“還有兩只鬼,它們可不會離開,只是潛伏在了暗中,不除掉它們,晚上睡覺都不安心。”時雨說道,又不自覺地摸出一根煙。
“找些金子吧,不然這些鬼太霸道了,鬼物根本殺不死啊。”藍煙建議說道。
時雨從桌上籃子,挑選了一個看著較好的蘋果,放在嘴里咬下一口,問道:“這樓里,哪一戶人家最有錢呢?”
秦諾搖搖頭:“不關注這些。”
藍煙眨眨眼,開口說道:“要打劫啊,這些鬼化的人恐怕不好欺負吧。”
時雨淡淡說道:“你不好欺負而已。”
藍煙體內(nèi)的膽小鬼冒頭:“你們還真是作死小能手,直接跑不好嗎?”
雖然藍煙也跟贊同這個意見,但光他自己跑,又能跑去哪里呢?
從房間內(nèi)出來,外面的走廊更加昏暗了,不得不打開手電筒,但照射出來的光線,也有一定的限制。
時雨挑選了一間看著裝修不錯的房門,伸手敲了敲:“鄰居,我樓下的,上來借個醬油,可以嗎?”
房間內(nèi)沒回應。
時雨又敲響了兩下,里面?zhèn)鞒霰┰甑穆曇簦骸皾L!再敲剁了你的手!”
時雨扭頭看著秦諾:“你這些都不怎么好相處。”
秦諾說道:“習慣就好。”
轉(zhuǎn)身間,時雨抬起手,一拳打穿了房門,接著從里面打開了房門。
房門推開,惡劣的寒氣從其內(nèi)灌沖出來,使得開門的幾人,渾身都不自覺地發(fā)顫幾下。
屋內(nèi)也沒有開燈,黑暗充斥每個角落。
一雙血紅的眼睛,出現(xiàn)于黑暗中,兇戾地瞪著秦諾幾人,手中拿著刀叉,桌子上碟子擺放著幾樣食物,在窗外少許的光線下,那三樣食物顯得異常血紅。
此刻,屋中主人正進行著優(yōu)雅的西餐進餐方式。
“做什么?”屋主人森然地盯著時雨三人,似乎是打擾了用餐的雅興,面目布滿恐怖的青筋。
時雨微微一笑:“借點東西,鄰居不介意吧?”
話音一落,那把餐刀徑直是飛了過來。
時雨反手握住,甩了回去。
寒芒一閃,那餐刀徑直是穿透了屋主人的右眼,不見什么慘叫,屋主人站起身來,滿身殺意地走來。
藍煙見狀,說道:“我出去給你們把把關。”
說完,就閃人了。
秦諾掏出裂骨錘,與時雨迎走了過去,那眼神倒也不想算是戲謔,更像是一種潛入家中歹徒才有的興奮。
屋內(nèi)傳來一陣激烈地嘈雜聲,隨即很快便是平靜了下來。
藍煙聽著,推門小心走了進去。
大廳已經(jīng)變得狼藉,還有鮮血濺灑在墻壁上,一邊的墻上,屋主人被什么武器重擊,鑲嵌進了墻壁內(nèi),雖然沒死,但也動不了。
他呲牙咧嘴著,死死盯著藍煙。
一邊,秦諾和時雨已經(jīng)進行強盜式的搜刮,后者手里還拿著一罐啤酒,顯得悠哉悠哉。
藍煙啞然,也跟著搜刮起來。
片刻后,找到了一些金首飾。
金鐲子、金戒指都有。
“看起來還是個小富豪,收藏了這么多金子?”藍煙拿著金子,喃喃開口。
沒有章法的話,他真想干這行得了,一次就省了半年的幸苦錢。
“看樣子是差不多了。”秦諾站起身,抹去額頭上的一層細汗。
主臥、客臥、甚至衛(wèi)生間,沒有一處是整齊的,三個人潛入進來,像極了專業(yè),已經(jīng)從事多年的強盜。
洗劫一家,準備去往下一家時,秦諾朝墻上的屋主人打了個招呼,隨即瀟灑離去。
時雨前腳剛走,后腳又退了回來,盯著房屋主人。
他嘴里哀嚎著什么,大量涎水如唾沫星子噴灑出來。
時雨退后一步,伸手合上了房屋主人的嘴巴,接著一拳打了上去。
手一掐,一口血沫,混合著兩顆牙齒被吐了出來。
時雨彎下腰,撿起血沫中的一顆金牙,用礦泉水清洗一下,笑道:“雖然拇指大小,但麻雀再小,也是肉不是么?”
說完這話,時雨不理會房屋主人躁動的情緒,轉(zhuǎn)身離開。
接著,又去下一家。
“鄰居你好,樓下的,送暖氣!”
時雨用力地拍門,手法愈發(fā)嫻熟,扯著嗓子就大聲喊道。
藍煙看著時雨,心說不愧是S組,這跟鬼相處,都能領個社交牛逼癥。
門開了,是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男孩,面色灰白,歪著頭,童真無邪地盯著時雨三人,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轉(zhuǎn)動著。
“三位大哥哥,你們有什么事嗎?”
“我爸媽不在家,你們有什么事就在門口說吧。”
時雨蹲下來,捏著小孩的臉蛋,嘴角翹起:“小孩,話好好說可以,先把身后的刀子藏起來可以嗎?”
聽著這話,小孩臉蛋一黑,接著一把染血的刀子,從身后畢露,狠狠朝著蹲下來,把臉伸上來的時雨刺去。
砰地一聲,刀子飛了出去,插在一邊的墻上,脫落一陣石灰。
小孩被時雨提起來,就像是猴子被抓后,直接抓狂。
時雨咧起嘴角,露出森然的笑容:“小孩,在我面前最好老實點!”
小鬼倒也囂張,兇著一張臉開口:“你算什么東西,有本事就吃了我!”
“行,那就滿足你。”
說完,時雨低下頭,青面鬼那一張恐怖至極的臉,從頭發(fā)后面,暴露于空氣中。
雙目兇神惡煞地盯著小孩:“小孩?我也好久沒嘗過了,不知道什么味道?”
說完這話,張開嘴,兩排獠牙跟蟒蛇張口一般,如九齒釘耙舒展開來,其內(nèi)宛如黑洞一般。
小孩看著這張嘴,臉色呆滯,灰白變?yōu)樯n白,立馬被嚇哭了:“別……別吃我,我知道錯了!”
時雨抬起頭,提著小孩,就丟出了門外。
然后秦諾和時雨兩人進入屋內(nèi),開始翻箱倒柜。
呼啦啦!
一個玻璃花瓶掉落在地上,炸開來,碎片遍地飛濺。
秦諾看著藍煙恨不得把這家屋子都拆了,無語開口:“禮貌點,我們不是強盜土匪,只是進來借點東西罷了。”
藍煙心說在上一家你不是這么說的,就差沒把人家的墻皮拆下來了。
廊道的深處,出現(xiàn)一雙透紅的眼睛,是小孩的家長,眼神之中也帶著一種癡迷,與瘋癲:“我觸碰到了一件世上最美得東西,但是,它在嫌棄我,我需要讓我的臉,添上一點艷妝。”
時雨說道:“不如擔心擔心你孩子,他剛才給我們?nèi)映鋈チ恕!?br />
可母親根本聽不進去,腦海里只剩下那紅嫁衣,不斷重復著對紅嫁衣的瘋狂。
“又瘋一個。”
時雨說著,走進廊道內(nèi),對那被紅嫁衣入了魔的母親,進行了自己的制裁。
秦諾也走到一邊,喝了一口水,緩解了口渴。
藍煙看著里頭,臉上帶著不解:“那紅嫁衣的鬼,究竟想做什么呢?”
“這里走一趟,那里走一趟,迷住了人就跑……”
秦諾喝著水,聽著藍煙的話,忽然沉思一下,接著說道:“你這么一說,似乎不太尋常。”
藍煙問道:“這怎么說?”
“它或許不是在亂跑,而是在一家家找合適的人。”
“合適穿上紅嫁衣的人。”
藍煙嘴角抽搐一下,問道:“那,穿上會怎么樣呢?”
秦諾攤開雙手,說道:“誰知道呢?”
“規(guī)則鬼掌握著自己的規(guī)則,它會用一切行為,滿足一切它所需要的條件。”
“滿足這些條件后,它能得到更多的規(guī)則之力,就變得更加可怕。”
藍煙聽著,語言上看起來并不怎么驚悚,但卻讓他不自覺地后背發(fā)冷。
廊道內(nèi),時雨走了出來,身上的襯衫被撕掉一塊。
“解決了,關小黑屋去了。”
“走吧,下一家。”
……
與此同時。
住樓內(nèi),紅嫁衣攜帶鋪天蓋地的特殊鬼氣,在不斷游動著,無視所有墻壁阻攔,隨意地穿透而行。
它散發(fā)的鬼氣之中,那蘊含規(guī)則之內(nèi),透著讓人和鬼都無法抗拒的力量,那個力量能夠把內(nèi)心的癡迷欲望無限放大。
每一個房間內(nèi),都令的住戶著迷抓狂。
很快,紅嫁衣停住,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接著陷入其中一間房間內(nèi),消失不見……
……
另一邊,黑棺材也在無規(guī)則無障礙地移動,尋找著什么。
進入的房間內(nèi),那些被黑霧吞沒的住戶,都在一瞬間,化成了尸骨。
但很快,黑棺材的形跡也停止了。
接著,它轉(zhuǎn)變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移動,連同著黑霧一并消失不見……
碰碰碰。
悠長的廊道內(nèi),敲門聲尤為清晰。
挨家挨戶下,這種敲門聲,在時雨手中,仿佛也成了一種驚悚。
針對于鬼的驚悚。
敲門聲敲響了,不出意外的仍舊沒有回應。
時雨又是一拳打穿房門,連門把都打飛出去,很輕易地就開了門。
藍煙在后面看著,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我怎么感覺你也是一只掌握規(guī)則的鬼,敲門鬼就挺不錯的,敲誰家的門,誰家住戶就滲得慌。”
秦諾點點頭:“有那味了。”
房間內(nèi),很快被洗劫一空。
幾人的口袋里都是鼓鼓囊囊。
行走間,晃蕩晃蕩地作響,像極了收獲的盆滿缽滿的強盜。
“下一家,這家怎么樣?”
時雨指向廊道最深處的一個房門號。
秦諾看過去,這房門號,他自然是認識,可不就是張瑜梅姨一家的,說道:“這家不行,換一個。”
“而且,我看也差不多了。”
“為什么?”
“因為這是好鄰居,住戶理由怎么樣?”
時雨點點頭:“給小諾子一個面子,走了。”
秦諾滿頭黑線,總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小弟。
樓梯口的一間房,本是安靜,緊接著就碰地一聲,宛如爆破般被沖開。
煙塵飛揚進來,屋內(nèi)散發(fā)著獨特的香味。
裝飾很整潔,看著就讓人舒心,很顯然,房屋主人是個注重生活細節(jié)的人。
很多擺件物,都被打上粉色的標簽。
還有不少公仔布偶,擺放在于沙發(fā)上。
“這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家,我們還來洗劫,實在有點流氓,走吧。”藍煙說道。
時雨和秦諾沒有說話,他們面色帶著一絲疑惑。
空氣中,除了芬芳的清香,還有著惡劣的鬼氣。
并且,這份鬼氣是所有住戶房間里,最恐怖的!
“我感覺獵物就在這里。”時雨說著,從口袋里,給五根手指上,都戴上了一枚金戒指。
秦諾也把一條粗大的金鏈子,纏在手掌上。
藍煙更夸張,幾條金鏈子纏在了脖子上,手里拿著一把純金屬打造的瑞士軍刀。
金燦燦地,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耀眼。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去洗劫了五金店剛回來。
廊道的最盡頭主臥,房門被緩緩推開。
悅耳的音樂聲從其內(nèi)傳延續(xù)出來,是鋼琴彈奏的歌聲。
窗戶邊,一架電子鋼琴擺放在那里,沐浴于窗外的少許光線下。
一雙手,靈巧地在黑白琴鍵上跳動,宛如月色下的精靈,在精妙而歡快地跳動。
一道倩影坐在窗戶邊,前身穿著藍白裝飾的裙擺,頭上戴著一對兔耳朵,全身的裝扮,整體看去,更像是一種漫展上的角色扮演。
“還是個妹妹,挺可愛的。”
藍煙雖然是這么說著,但眼睛始終游動在對方的前凸與后翹的部位,暴露的雪白肌膚,讓人喉嚨忍不住地滾動幾下。
跟可愛其實不搭邊,主要是身材,太有料了。
演奏的肖邦歌曲漸漸停下。
那一雙白皙靈巧的雙手,輕柔平放于黑白鍵上。
“彈的不錯。”秦諾開口,目光則是移動在周圍。
“幾個哥哥,就這樣開門進來,是不是不太禮貌?”
對方出聲了,聲音聽著是女聲,卻又覺得很怪異。
“沒有開門,破門的。”
時雨雙手插著口袋,笑著開口:“別害怕,我們是進來找東西的,你這里看起來進了臟東西。”
“臟東西?”
“我的家里,是我打造出來的天堂,所有的東西,即便是一雙筷子、一個牙簽盒,都佩戴自己的特色。”
“這里沒有臟東西,都是我心儀的東西。”
秦諾沉思一下,說道:“那換個說法……那是不是有個什么,美的難以形容,無比絕倫的東西,進入了這里?”
對方沉默了,光線下,纖細的手指抬起,鮮艷的紅唇輕咬。
“有吧。”
“那又怎么樣呢?”
說著話,房主人轉(zhuǎn)過頭,看在時雨三人身上:“這是我的房間,它的去留,我來定不是么?”
看到這一張臉,秦諾三人表情怪異。
這分明是一張男人臉!
只是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五官也有女人一樣的精致,眼睛帶著女人的柔情,某種程度上講,女人也不及。
只是,明顯的喉結(jié),已經(jīng)一些男人的細節(jié),表明這是一個男人。
難怪剛才聽到的聲音,是怪怪的,敢情是夾子!
藍煙表情最為豐富,剛才他還下意識地yy一下對方,現(xiàn)在想想都一陣惡寒。
時雨忍不住地說道:“兄弟,愛好挺別致啊。”
“這女生的房間,都沒你布置更有特色。”
房屋主人淡淡開口:“男人和女人,在我眼里,不止是決定于身體的部位。”
“我是一個演員,曾經(jīng)為了一部戲而瘋狂。”
“或者說,我為演習而癲狂,漫長的一生里,我都在尋找一個能夠真正挑戰(zhàn)于自己的角色。”
元頃轉(zhuǎn)過身,翹起二郎腿,修長白皙的大長腿,抬起間,仿佛具備扯動比人眼球的能力,明知性別不對口,還是忍不住地去看兩眼。
“后面,我找到了這個角色。”
“但是,不管我怎么樣,都無法去演好它,縱使我身邊出現(xiàn)了很多贊揚的聲音,但一絲不足,與失敗,依舊讓我抓狂。”
“我每天反復去演好這個角色,卻始終差強人意,最后,我忽然明白,沒演好她的地方是因為一個我,以及所有演員都不敢嘗試的領域。”
“演好她,那就成為她。”
“從那時候開始,我生活身邊的一切,都融入了女人的世界。”
“異性常見,但想要變成異性,卻從未成功過。”
“太多的東西需要探索,我在這份探索里,學習到了很多東西,這些小成功,讓我癲狂,充滿成就感。”
元頃含笑,笑容顯得撫媚,風情萬縱。
紅唇微啟,宛若口感香蘭,讓人發(fā)軟。
有那么一瞬間,秦諾三人都下意識地認為,眼前這個人可不就是女人!
但清醒過來,有感覺一陣惡心。
這不是為了演戲現(xiàn)身。
這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純惡心人的。
“女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這樣驚艷的東西,它認可我了。”
“很不可思議,但似乎也在合理之中,畢竟,只有我這樣為了一樣東西,能夠追求到無人能比的極致的人,才配擁有它才對。”
藍煙聽著表情跟便秘一樣。
時雨扭頭看著秦諾:“你動不動手?不動手我來吧,忍不住了!”
秦諾做了個請的手勢。
時雨當即抄起一個瓷娃娃砸了過去。
但在騰空間,瓷娃娃的沖擊力量就詭異地全部化解,輕柔地落在地上。
元頃站起身來。
眼睛覆蓋上了艷紅的光芒,盯著秦諾幾人,聲音居然又變了:“等你們挺久了。”
“到處亂飛的蒼蠅,總要清理的不是么?”
說話間,空氣在急促地流動。
紅艷的光芒,在空氣中無形地綻放。
一件驚艷到世間絕無的紅色嫁衣,一點點顯露于元頃的身上。
妖媚的妝容,點綴于那精致面目上,滿足條件之下,規(guī)則之力自動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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