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路言行的話,路母就是個偵探。
她一眼就看出端倪,質(zhì)問道:“小鳶,你和媽說實話,你臉上的傷是摔出來的?”
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秦鳶尷尬一笑,“看著很像被人打的對不對?我去檢查的時候醫(yī)生也這么說,可真的是我手腳笨拙摔的,我總不能為了讓您心疼我,就特意說這是被人打的吧?”
路母成功被她逗笑,“你這孩子,如果有事要跟你媽說,我們是一家人,你如果受了委屈不準(zhǔn)瞞著我們,知不知道?”
“真的沒有。”
“好,沒有是最好的,媽就放心了。”隨后,路母怒氣恒生的看著兒子,“你還愣著干什么?把小鳶扶進去給她清洗一下臉上的傷口擦點藥啊!”
秦鳶說:“大夫已經(jīng)處理過了,不用麻煩他。”
“什么麻煩?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將倆人轟進房間里,路母找來了家里最好的跌打損傷的藥膏塞進路言行手里,逼著路言行給秦鳶擦藥,她是個開明的婆婆,說了一會兒會過來檢查,便趕緊離開房間給他們小兩口單獨相處的空間。
房間里,秦鳶尷尬的坐在床邊,這些年,能在她身邊打轉(zhuǎn)的男人太少,她已經(jīng)忘記了要怎么和陌生男人相處了。
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尷尬。
路言行手里握著路母塞給他的藥膏,坐到了她身邊。
她立刻后坐一步遠,驚恐道:“你要干什么?”
路言行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扯到自己面前,“擦藥,不然還能做什么?”
“我自己擦。”
她伸手就要搶,被他輕松躲開,下巴朝門口的方向微揚,很明顯是在示意她,路母就在房門外聽墻角。
依秦鳶對婆婆的了解,她確實干得出來這種事。
他俯身靠近她,薄涼的唇瓣伏在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不想穿幫,就乖乖配合。”
溫潤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竟讓秦鳶一時忘了回答他的話。
離開她,路言行擰開瓶蓋,勾了點藥膏出來舉在半空中,“過來。”
她怔住,小聲說:“她聽得見,看不見,你不用這么配合。”
“廢話真多。”他用力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大手直接點在了她臉上的傷口上。
“撕……”秦鳶疼的齜牙咧嘴。
“還知道疼?”
嘴上雖然不饒人,可她能感受到,他的力度明顯輕柔了不少。
他們的距離格外的近。
秦鳶要躲開,被他再次拉近,他上藥極其專注,估計并沒有想別的事。
可秦鳶被他弄的心煩意亂,動又動不開,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有沒有問問,這個藥膏孕婦能用嗎?”
他手上的動作輕柔不止,“問過了,我媽說沒事。”
“哦,那就好。”
接下來,又是無邊無際的尷尬。
她一動不動的感受著他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莫名想起了那晚的糾纏,臉色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心跳都跟著亂了。
偷瞄了一眼路言行,他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她暗自松了口氣,一動也不敢動了,包括思維。
煎熬的過了十來分鐘,他終于擦完了她臉上的傷口。
合上蓋子的時候,他淡然的說:“你心動了?”
秦鳶心底一沉,面上卻鎮(zhèn)定,冷眼看著他,“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心沒動,你臉紅什么?”
秦鳶心虛道:“我藥膏過敏,不行嗎?”
他自然是不信的,趁她沒有防備,猛地靠近她,嚇得秦鳶悶哼一聲躲開老遠,驚悚的站起身,可雙腿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已經(jīng)沒有知覺,她腳下不穩(wěn)直接往床上摔去。
路言行本能的接住她,跟著她一起摔下去,她在下,他在上。
“故意的?”
她用力推他,“腳麻了!誰讓你接我了!”
“你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接誰接?”
秦鳶冷眼看著他,“路言行,你是在調(diào)戲我嗎?”
“我是在警告你,孩子是你留在這個家的理由,我會對你好,既是因為他,也是因為我媽的囑咐。你要有自知之明,若敢對不是你的東西起非分之想,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
溫純的氣氛,被他一句話攪的冰涼。
秦鳶用力推開他,坐起身,“自知之明這個東西,不是光我有就可以,你最好也有。路言行,就算全下人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這樣最好,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路言行站起身,將藥膏放到了床頭柜上,溫情的話卻說的毫無溫度:“以后床歸你睡,晚上記得擦藥。”
客廳里,路母垂頭喪氣的坐進沙發(fā)里。
看到她一臉喪氣的表情,路父抖了抖手里的報紙,“你這是怎么了?兒子又惹你不開心了?”
“怎么可能,我兒子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人!”
“那你這是怎么了?”
路母抓了一個桔子無聊的扒著,“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那兩個孩子之間怪怪的。”
“怪怪的?今天不是還一起去產(chǎn)檢了,哪里怪了?”說起產(chǎn)檢,路父立刻收起報紙,“你去問結(jié)果沒?小鳶身體怎么樣?”
“我看了,都挺好的,我現(xiàn)在說的是兩個孩子的感情,感情問題,你扯什么呢?”
路父松了口氣,坐回去繼續(xù)看報紙,“你兒子心里有別人,娶小鳶是被我們按頭娶的,能這么和平已經(jīng)在我意料之外了,你還想要怎樣?總要慢慢來。”
“小鳶今天去醫(yī)院受傷了,我覺得這里面有隱情。”
“受傷?”路父再次緊張起來,“怎么會受傷?哪里受傷了?”
似乎怕路母懷疑,他后補了一句,“孩子沒事吧?”
果然,路母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冷道:“你就知道心疼孩子,就不知道心疼你兒媳婦兒!”
路父輕咳,“兒媳婦兒有你心疼就好了,我一個老公公,有什么好去心疼的。”
路母白了他一眼。
幾秒后,路父追問:“小鳶受了什么傷?到底有沒有事啊?”
“沒事沒事,不是說了產(chǎn)檢一切都好,就是她的臉,掛了彩,很明顯就是被人打的,可那孩子偏偏說是摔的。”
越想路母越不放心,塞了個桔子進了嘴巴。
路父再次松了口氣,又抖了抖報紙,“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剩下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不好插手過多,容易適得其反。”
“是不好插手,所以我也沒多問,但不插手,我們得做推手,得給他們制造機會培養(yǎng)他們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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