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咱們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還真把自己當小員工了！
  對方戲謔道：“你怎么不算一算？”
  傅清墨：………………
  她深吸了口氣，等到了就知道。
  扭過頭看窗外，路上都是形色匆匆的人，三年后，她也會是其中的一員吧！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座大廈下面。
  傅清墨懂眼的給宋政予打開車門，做了個手勢，“王子請下車！”
  宋政予怔了下，這是什么玩法？
  司機偷笑，小宋總剛回國，估計還不知道這是一個梗。
  “走吧！”宋政予長腿一邁，快步往前走，傅清墨提步跟上，還好自己腿不短，不然還跟不上。
  他沒有乘坐員工電梯，而是繞到后面的樓梯間刷卡，乘坐總裁專用的電梯。
  傅清墨心里感慨：不用跟其他人擠電梯，多爽啊！
  二十六層一會兒就到了，傅清墨眼觀鼻，鼻觀心，控制自己的眼睛不亂瞟。
  走過一個長廊時，里頭有許多格子間，工位上的程序員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事，往里走還有幾個大辦公室，傅清墨猜那是部門領導的辦公室。
  她看到了前臺背景墻上的大字：景和科技，旁邊還分了幾個叉，xx人工智能技術中心、xx網絡安全公司、xx技術咨詢公司等，應該都是景和旗下的子公司。
  看到宋政予過來，祝秘書捧著一疊文件上前。
  “宋總，這是等會要洽談的資料和合同，您看下。”
  “星卓公司的人什么時候到？”
  “我們約的是九點半，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說著，祝秘書打量著他身后的人，看起來好稚嫩，這是新來的員工嗎？
  宋政予察覺到她的眼神，解釋道：“她是來實習的，我帶兩天。”
  傅清墨朝她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這么有御姐范的秘書，讓她有點拘束感。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我先去樓上看下資料，等會他們過來，就直接帶上來。”
  “好的！”
  宋政予從走廊那頭的樓梯上去，二十七層有個大會議室，旁邊是總經理辦公室，還有沒掛牌子的辦公室。
  他把資料隨手丟辦公桌上，往老板椅上一坐，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等會怎么幫我促成這個單子？”
  她哪懂談生意，不過，她不能露怯，不然會被對方小瞧了。
  “我看看啊！”她拿起一份方案認真的看了起來。
  宋政予看她裝模作樣的表情，就有些好笑。
  “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前你說要通過我找潤安的人，我不知道那人今天會不會來。如果今天能順利簽下這個單子，我就幫你這個忙。”
  “好，說到做到。”她壓下激動的心，找來紙和筆，計算其中的成本，利潤，各項指標的百分比，及后期的維護費用。
  怕忙中出錯，她還找了份之前的報表做對比。
  看著傅清墨飛快的在白紙上列著各項數據，暗自點頭，數學確實很厲害，只是粗略看幾眼，便知曉其中的盈虧。
  “宋先生，我知道了，上季度和趙氏公司合作的單子是不盈利的。”
  “噢？何以見得？”
  傅清墨把草稿紙挪了過去，“我計算了下，這份報價的總價和合同上的不一樣，有出入，差了百分之十二，也就是說在簽合同的時候，打了八八折。”
  宋政予垂眉思考，折扣降這么低，業務部的人為了開單，連公司利潤都不顧了。
  她繼續說道：“成本就得占其中的百分之六十，還有后期維護的費用，算作五個點，那么還剩百分之二十三的利潤，業務員得拿三到五個點的利潤，或許業務員的上司也會抽幾個點，到公司手上，還有多少純利潤？”
  看著還有十幾個點的利潤，可偌大的公司開銷也不少，還有其他部門員工的工資，水電費、活動經費、科研費，都從業務單里頭來。
  看對方皺著眉頭不說話，傅清墨心里咯噔一聲，難道她算錯了，不是這樣算的。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我算錯了方向？”
  宋政予沒發怒，反而笑道，“你算的很好，那你覺得我們這次要保證多少個點，才會盈利？”
  “我看了之前的幾份合同，折扣一般是在八八折到九五折，既要保證盈利，又能快速簽單的情況下，最低得打九折，當然，要是不打折就更好。”
  “哈哈，你是甲方的話，愿意當冤大頭嗎？”
  “不會，我會磨價錢，磨到最低價，或者是我心里心理預期的價位。要實在拿不下，那就換個合作商。”
  就跟買衣服一樣的，上面掛了一百塊的標牌，但我覺得它只值六十，于是，開口砍一半，老板不肯，我就稍微提高點價格，談個兩三輪，要是超過了六十五，那就不買了。
  “你買東西是不是很會講價？”
  傅清墨搖頭，“沒有吧，我不擅長講價，大都是買那種明碼標價的東西。”
  嘟嘟～～～
  宋政予接聽電話：“喂！”

  祝秘書：“宋總，潤安集團的人過來了，一共有三人。”
  “好的，請他們上來。”
  兩方在會議室面談，他們這邊也出三個人，除了她和宋政予，還有個業務部的經理，姓程。
  他們握手后，各自落座。宋政予坐上首，傅清墨捧著本子和筆坐他右側，他打開電腦，鏈接投影，讓大家更能直觀的看到里頭產品的各項數據和圖片。
  “各位請看，這是我們景和旗下人工智能技術中心生產的…………，我們將致力于…………。”
  段亦楷點頭：“上次我們市場部的經理來過貴公司，也做過一些了解，關于人工智能技術我有幾個疑點。”
  “請講！”
  “現代單位或者公司都會面臨著大量數據，像能源數據、交通數據、互聯網數據等，但有些智能在實際運用中普遍分析能力弱、噪聲數據多，分析軟件能力差，貴公司的技術上比市面上的強在哪里？”
  “段總，關于您提的幾個點，我可以跟您講解下我們的優勢，一是…………。”
  傅清墨抬頭看向那個叫段總的，研究了一番他的面相，然后提筆寫了下來。
  此人嚴肅刻板，性格多疑腹黑。對于智能系統很感興趣，他還去過其他兩家公司對比，一家價格壓的很低，但技術一般，另一家公司技術完善，價格又合適。
  她悄悄的把本子挪了過去，宋政予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低頭快速的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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