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療養院沒幾個病人，都是些無兒無女，沒有去處的老人家待在這里。但凡有家人投奔的，早跑了。”
  周林傅清墨：聽起來有些心酸怎么回事？
  他們對視了一眼，周林開口道：“院長，我們還是想探查下情況，能除掉女鬼最好，不行的話，我們會逃跑。”
  院長勸了他們幾句，見沒用，只好放棄了。
  等他離開后，傅清墨說道：“周哥，我們去理療室看看。”
  這會已經快天黑了，傅清墨從背包里拿了些面包出來，兩人邊走邊吃。
  “據我分析，女鬼殺的都是男人，應該是有厭男癥，或者是她生前是被男人殺死的。而且，是死在公寓，說不定是病人或者同事殺死的，只有他們有這個條件。”
  周林點頭，“十年都沒人發現，確實很奇怪，按道理來說，運送沙子和磚頭是有動靜的。女鬼怎么死的，院長也沒說，恐怕里頭另有隱情。”
  “嗯，院長肯定隱瞞了什么，他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不可能有事情瞞過他的眼睛。”
  周林靈光一閃，低聲說道：“要么是他和別人合謀害死了女鬼，要么是殺害女鬼的人有后臺，讓他不敢報警指認。”
  傅清墨點頭，住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院長不可能會為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實習護士去得罪一個龐然大物。
  “現在，我們只要找到女鬼，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理療館昏暗陰沉，周林找到墻壁上的電閘，拉了下來，燈光齊開，大廳里也只是亮了幾個度。燈上仿佛隔著一層霧氣，散發著煞白的冷光。
  傅清墨上前看導向牌，一樓是注射室和藥房，二樓是針灸室，按摩室，還有他們想去的電療室。
  她從背包里拿出家伙什，遞了把桃木劍給周林，又在他身上放了幾個折成三角形的符紙。
  “朱砂繩也拿出來，等會碰到女鬼就把她捆起來。”
  周林接過，無語住了，“那女鬼會等著你來捆？”
  傅清墨穿上外套，這里頭還怪冷的。
  “我拉仇恨，你來進攻。走，上樓。”
  樓梯扶手是木頭的，下面的柱子是不銹鋼的，有些接口處都生銹了，臺階是紅黑拼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干干凈凈的。
  二樓一片漆黑，周林在墻上沒摸到開關，傅清墨打開手電筒四處照。
  “周哥，電閘在這里！”
  啪！
  走廊的燈全開了，閃了幾下后，又恢復正常，仍舊是要亮不亮的那種，有幾個燈還壞了。頭頂是鋁扣板吊頂，上面少了幾塊，露出一個個黑洞洞。
  周林：“應該是拿掉了檢修口，電工沒及時裝回去。”
  傅清墨看著墻邊的木制樓梯抱怨：“這電工做事效率也太慢了，換個燈泡而已，換了一天，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不一定是燈泡壞了，你看樓梯下面的舊燈泡，電工已經換過燈泡了，也沒亮，說明里頭的線路老化了，也可能是短路了。”
  “好吧，你觀察力強一點。”
  啪！
  正說著，他們身后的燈泡突然炸了一個，那燈泡還冒了黑煙。
  傅清墨嚇了一跳，立馬回頭看，沒看到什么，走廊那頭就幾間關著的辦公室。
  周林安慰她，“別自己嚇自己，設施老舊，正常短路而已。”
  他們繼續往前走，空寂的走廊里只余他們的腳步聲。
  啪答、啪答！
  不對，怎么會有第三個人走路的聲音，為了方便，他倆特意穿的運動鞋，走路沒這么大聲音的。
  傅清墨靠過去，朝周林使眼色，周林假裝鎮定的點頭，其實，心里慌的一批。
  我的老天，這么快就遇上了，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啊，我們唱著東方紅，當家作主站起來，我們講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繼往開來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那新時代，高舉旗幟開創未來，讓我告訴世界，中國命運自己主宰。”
  傅清墨被他突然的開腔給嚇了一跳，“周哥，你沒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唱起了紅歌？”
  “這叫從氣勢上壓倒一切妖魔鬼怪，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她側耳聽了下，后面果然沒腳步聲了。
  “高，實在是高！”
  前面幾步就是電療室，周林輕輕拉下門把手，往里推。
  吱呦！
  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音，傅清墨對著里頭照，墻漆刷成了綠色，屋里擺了四張病床。
  周林打開開關，亮了一下又炸了，“看來這里的燈也壞了。”
  “沒事，我們帶了兩個手電筒。”
  她有些好奇的走到電療儀器旁觀察，“這些東西像是做心電圖的，為什么要電療？真的有治療作用嗎？”
  “不清楚，之前有聽說過用電療治中學生網癮的，很是成功。估計，這里的人也有什么癮吧！”
  傅清墨點點頭，她四處查看，偶然暼見了儀器上的不銹鋼，里頭反射出一個女人的臉，她仔細一看，又沒了。
  她霎的回頭，暼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用手電筒照又沒有。
  周林從里間走出來說道：“這里沒發現什么，我們去別的房間吧！”
  “我說了你別害怕，她在你旁邊，窗簾后面。”
  周林唬了一跳，連忙轉身往那頭看，米黃色的窗簾被風吹動，鼓了起來，他上前一把掀開。
  里面空無一人。
  這時，白衣服的女鬼趁著夜色，趴在窗簾桿子上，望著底下的兩人瘆笑。
  “奇怪，剛才還在這里。”
  傅清墨佩服的望著他，“周哥，你都不帶害怕的嗎？剛才我真怕你和她臉貼臉。”
  他挽了個劍花，“怕什么，這不是有桃木劍嗎？”
  傅清墨都不好意思說那個不好使，你也太信任我了。
  傅清墨捧著羅盤說道：“女鬼估計是跳窗逃跑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當他們轉身的時候，那女鬼猛地撲上來，想跳到周林身上。
  “小心！”周林大喊一聲，然后側身把桃木劍送出去。
  “啊！”那女鬼被戳到胸口，吃痛的往旁邊一跳，像個蜘蛛人一般四腳著地，仰著脖子怒視他們。
  傅清墨用手電筒照著她，這女鬼一身慘白，眼圈烏黑，嘴巴紫得發黑，剛才她張嘴的時候，舌頭吐好長，就很詭異。
  “這位女鬼姐姐，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說出來，我們幫你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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