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燭樹he
『吾愿吾愛,余生安好。』
覺樹向來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姑娘。
且說這日,滁西城內有名的富商夫人劉氏給各府下了貼,說是要在郊外的一處山莊慶賀生辰,特邀各府的夫人賞臉前去。
覺樹同宋玄燭來這滁西城定居已有一年,到了此處時,宋玄燭便化名為陸邈,而她則理所當然地成了陸夫人。
家有萬貫,吃喝不愁,覺樹閑來無事時便與這城內的幾家夫人來往上了,時常會收到這一類似的帖子。
但她與這劉氏不甚相熟,平日也不來往,今日收到這帖子本是不愿去的,但見這上頭寫了句:宴上有寶,待君觀之。
她當下就來了興趣,收拾一番后便要出門。
“要去哪兒?”
覺樹剛踏出屋門,便被人從后頭叫住了。
她回過身,看向那懶散地倚靠在門邊抱著雙臂的人,身上披著的外袍隨意地從肩頭滑落,又被他攏了上去。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若非看見了他眸中的混沌,她都要以為他能看見她。
“去赴劉夫人之宴。”
少年嗅了嗅周圍的空氣,擰起眉心,吃味道:“平日里在家中也不見你這般打扮,今日出門倒是好好收拾了。”
覺樹挑了挑眉,好似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步步朝他走近。
“這是誰家的醋壇子翻了啊。”
宋玄燭聽到她在向他走近,朝后傾身,故意與她拉開距離。
“難聞死了,別靠過來。”
難聞?她用的可是上好的香料,時下最興的香,好不容易才搶到的一盒,他居然說難聞?!
覺樹看著他這一副吃味的模樣,存心想要逗逗他。
猝然,她抬手一勾,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將他往下帶了帶,迅速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夫君,還難聞嗎?”
宋玄燭面色一紅,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很不自在地說道:“早些回來。”
“嗯!”
覺樹松開手,朝屋外走去。
她倒是挺放心宋玄燭一人在家的,雖然他現在雙目失明,但他的耳朵和鼻子都靈敏了許多,平日里生活倒也像個正常人。
不過,書卻是看不了了,他便總是纏著讓她給他讀,為此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拉下臉來色/誘她亦或裝可憐博她同情。
但偏偏這一招屢試不爽,于她頗為有用。
覺樹時常覺得自己才是這個家的頂梁柱,而宋玄燭則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媳婦,還時不時會耍些脾氣,要她去哄他。
考慮到自己現在住他的,花他的,且他還患有眼疾,便都一一忍下了,原先暴躁的脾氣到現在也被磨地溫順了許多。
坐上馬車,到了劉夫人安排的地點,她坐在席位上同其他到場的夫人談笑喝酒,不時說些趣事,等到了宴席過半,那劉夫人才將帖子上所寫的“寶”給請出來。
“……”覺樹看見那所謂的“寶”時沉默了,若她早知是這個,便不來了。
她看著那上來的一排模樣俊秀的男子,手中的酒觴驚得落到了地上。
從前便聽聞這滁西的民風十分開放,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狎倌也是常有的,但真出現在了她面前,她倒是有些束手束腳了。
她看向坐在最前面左右兩邊伺候劉夫人飲酒的兩個小倌,默默吞了口口水,這劉老爺的頭好像……有點綠啊。
覺樹方才被勸了幾杯酒,如今腦子也有些暈暈乎乎的,忽而一雙白嫩的手抓住了她放在酒觴上的手。
“夫人,奴喂您。”
覺樹回過頭看著身邊那小倌兒姣好的臉,腦中一閃而過宋玄燭的臉,酒頓時醒了三分,她一把甩開了那小倌的手,這要是讓家里那個醋缸知道了,不得氣得將她鎖在家里關個十天半個月。
“你退下,我不需要你來侍候。”
“諾。”
待他走后,覺樹這才松了口氣,她看著周圍其他夫人都理所應當地享受著小倌的侍候,不由暗啐了自己一句,也太沒骨氣了!
這酒宴她是沒了興趣,想到出門時,宋玄燭說了句“早點回來”,她便假借身體不適離開了此處。
回到府后,她的腦子還是有些暈,等快到了寢屋時,她下意識地聞了聞身上,生怕方才那小倌身上刺鼻的脂粉味染到自己身上。
不過,她今日也抹了粉,宋玄燭應該……聞不出吧?
覺樹走到門前,剛要推門,門就被人從里頭打開了。
“這么晚了,倒還知道回來。”
宋玄燭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覺樹干笑兩聲,沒敢說話,她正要走進屋內,卻不想被門檻一絆,整個人朝前面撲去,直直撞進了宋玄燭懷中。
借著醉酒,她在他身上賴了一會兒,緊緊抱著他。
“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宋玄燭蹙眉。
覺樹正想說“被其他夫人勸了幾杯”,卻在聽到他下一句話時噎了回去。
“你身上怎么還有一股不同的脂粉味兒?”
完了,她忘了宋玄燭現在的鼻子比狗鼻子都靈。
“哦,我同李府的夫人坐在一處,許是她身上的味道染到我身上了。”
少年目光微冷:“這脂粉味這般刺鼻,李府夫人怎會用這個?”
“……”
“曾聽聞這滁西城的富戶夫人喜在酒宴中尋些小倌來作樂……阿樹,你太不乖了。”
宋玄燭將她推開,面色很不好地朝里屋走去。
覺樹嘆了口氣,趕忙追了上去。
“殊奴,我沒有找小倌兒,他一來我就把他推開,馬上回來了。”
“哦?是嗎?”少年冷著嗓音應了句,顯然不信。
“是真的!”覺樹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
這誤會,今日若不解開,再多拖一會兒,后果不堪設想。
“我錯了……”
“錯哪兒了?”
“……”她錯哪兒了?
少年冷哼一聲,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貼近她的臉:“阿樹,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拋下夫君,獨自出去享樂,可是錯了?”
“我的……生辰?”覺樹納悶,她怎么不記得今日是她的生辰?
“所以,你可是錯了?可是不該?”
覺樹腦子懵懵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以及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宋玄燭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那做錯了,可是要受罰?”
“是。”
“那我就罰你去洗沐,你可愿?”
“洗沐?”
少年俯身抱住她,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耳畔,聲音喑啞,勾人心弦:“對,我幫你洗。”
“你幫我洗?你不是看不見嗎?”
“看不見……不是更好?”
“……也對。”好像確實有些道理。
她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坐在浴桶里了。
所以為什么她就答應了讓他幫她洗沐?這算什么懲罰?
冰涼的指尖從她的后頸順著脊椎一路下滑,引得她生起一陣顫栗。
“你在發抖?”
宋玄燭靠近她,雙手抓住她的兩側肩膀,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
“要不……我自己洗吧?”
“不行,這是懲罰。”
“行罷。”
少年從背后環抱住她,修長的雙臂緊貼著她一路向下,衣袖沒入水中被水浸濕,手指靈活地攪動這汪清水,水面升騰起濕熱的霧氣,掩映在其中是她潮紅的臉,急促的呼吸。
“嘩啦”一聲,覺樹被他從水中抱起,他拿起擺置在旁邊的布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水漬。
她身子軟作一團,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口中溢出幾聲嚶嚀。
“阿樹,叫我夫君。”
“夫君。”
宋玄燭輕笑一聲,將她抱起,走到床邊帶著她一同倒下。
他吻上她的唇,帶著他的愛意與欲望將她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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