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民憤，趕出京都去2
貴婦人又連忙沖旁邊的侍女道，“還不趕緊把吃食擺出來。唉喲，我的小世子殿下，您可是早中晚三頓都沒吃東西了。王爺只讓您面壁思過，沒說不準(zhǔn)吃東西啊。”
小娃娃半點(diǎn)不動(dòng)。
“小世子殿下，您吃點(diǎn)吧。”貴婦人去拉小娃娃，小娃娃壓根沒被拉動(dòng)。貴婦人心疼得不行，“王爺也是擔(dān)心您，您看您一個(gè)人不聲不響跑去蓉城，多危險(xiǎn)啊……小世子殿下，先吃點(diǎn)東西吧？”
貴婦人不知道拿他怎么辦，在旁邊又心疼又急。
卻不期然聽到那黑袍小娃娃嫩軟的聲音淡淡開口，“康婆婆，我真的是父王親生的孩子么？”
貴婦人當(dāng)即就是一僵。
“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啊。否則王爺怎會(huì)在得知您偷去了蓉城后，親自去找您回來？”小娃娃雖是背對著她的，康夫人眼神還是有些心虛。
不料一向不茍言笑的小娃娃突然輕輕笑了聲，“父王長什么樣子？我和他長得可像？”
康夫人頭皮莫名就是一麻。
笑了，居然笑了。
這種感覺和王爺何其相似！
但是這個(gè)問題……
康夫人按捺住對一個(gè)小孩的恐懼，不知如何回答。她倒是在多年前看過王爺?shù)哪樱切∈雷拥钕碌哪樱幢闶撬舱哪隂]見過了！
這位小世子殿下可是在他剛滿一歲多后，就開始自己要戴面具，這小娃娃，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小娃娃，一歲之前差別也不是太大，也不太看得出來模樣，一歲之后慢慢長開，相貌才會(huì)開始明顯。
她實(shí)在不知道小世子殿下現(xiàn)在生得什么模樣。
就別說她了，就算是王爺自己，怕是也不知道小世子殿下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
“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像的。”小世子殿下是不是王爺?shù)暮⒆樱退闶撬疾磺宄５抢碇歉嬖V她，王爺除了差不多六年前那次……就再?zèng)]碰過女人，他那樣的性子，也不可能碰什么女人。
那么小世子……
但是，都說物似主人形，她也見過不少，不是親生孩子，養(yǎng)著養(yǎng)著，長相模樣，一言一行，卻比親生更像親生的。都說這孩子，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像了……
小世子有時(shí)候這性子不是像極了王爺嗎？所以，大約是像的吧？
又覺得，這世上，除非是親生，否則，是不可能有人能生成王爺那模樣的……
康夫人心中七上八下時(shí)，聞得黑袍小娃娃又低低笑了聲，“是么，那么康婆婆，您見過我娘親么？她是個(gè)什么樣子的人？”
‘嘩啦’一聲，正在擺飯菜的侍女聽到這話，嚇得手里的瓷盤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康夫人臉色也白了一分，揮手讓顫顫巍巍準(zhǔn)備收拾地上殘?jiān)氖膛畟兌枷氯ィ輧?nèi)就剩下她和小世子兩個(gè)人。
才盡量平穩(wěn)聲音的開口，“小世子殿下，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gè)了。您不是……”
“我不是從來沒問過，對嗎？”
他終于轉(zhuǎn)過身子，戴著面具的小臉對著康夫人，康夫人雖然完全看不到他的樣子和表情，但她一個(gè)曾經(jīng)在深宮伺候過的人，也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安放。
好似被這五歲的小娃娃看穿了靈魂。
“怎么？我娘親是洪水猛獸？我就隨口問一嘴，就嚇得侍女盤子都摔了。”
康婆婆臉色還是白白的，有些艱難的開口，“小世子殿下……”
卻不料，她的手被小娃娃微暖柔嫩的小手突然輕輕握住，他聲音不在冰冷，而是用他原本五歲孩子的萌軟，輕輕說，“康婆婆，我是您帶大的，我的名字都是您取的。您就告訴我，告訴情兒……”
他的頭輕輕靠在康婆婆身上，軟聲道，“娘親她，還活著嗎？”
他這樣的舉動(dòng)，這樣說話的聲音。
康婆婆的心就像被什么敲碎了似的，在堅(jiān)韌也疼軟得一塌糊涂。
“康婆婆，您真的不愿意告訴我嗎？”
“我……您娘……她……她……”
突然，門外男人疏魅低沉的聲音驀的響起。
“長孫情，本王教你攝魂術(shù)，你就用來對付從小帶大你的嬤嬤？”
康夫人滿額頭冷汗回過神，什么意思？
小世子殿下剛剛對她……
又看向踏步進(jìn)來的同樣戴著面具的男人，“王爺，您別怪……”
“康嬤嬤，您先下去。”
康夫人看看進(jìn)來的男人，又看了看黑袍小娃娃，心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去了。
屋子里，黑袍小娃娃面具下的小臉毫不畏懼望向已經(jīng)慵懶而坐，隨手拿起他平時(shí)看的書的男人。
“我要知道我娘親的事。”
“知道了又如何？”男人漫不經(jīng)心翻開小娃娃的書。
對啊，又如何？
黑袍小娃娃小嘴抿得緊緊的，“所以，您果然知道我娘親是誰！”這話乍一聽很奇怪，他爹當(dāng)然知道他娘是誰，但是小娃娃這句話，顯然懷疑自己是撿來的，抱來的，不是眼前人親生的了。
男人笑了聲，不置可否。
“您是不是把我娘親殺了？”他的聲音隱隱帶了殺氣。
“若是，你要?dú)⒘吮就鯙樗龍?bào)仇嗎？”
小娃娃雙拳捏得緊緊的，他……
男人面具下的紫眸看向他，“過來。”
小娃娃到底是僵硬著小身子過去了，男人伸出手，摸上他左手手脈，片刻后，放開他的手，沒說什么，起身離開了。
小娃娃站在原地。
面具下的眼眸微微垂了下來。
而從這里出去的長孫無極到了書房后，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主子，在小世子殿下面前故意泄露消息，說您去了蓉城，引小世子去蓉城的人已經(jīng)查出來了。”
“呵。”男人意味不明笑了聲。“是該給一些人點(diǎn)教訓(xùn)了。”
他養(yǎng)的孩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他養(yǎng)的，還輪不到旁人來算計(jì)，來當(dāng)成棋子。
再說百里緋月等人，買了藥材回到將軍府，剛走到府門口，看見府門口多了兩輛馬車，百里緋月不免多看了一眼。
才踏入府，管家站在那里，顯然在等她的樣子，“三小姐，老爺讓您去客廳。刑部來了兩位大人，說是有事要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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