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真真假假
白成岳在韓墨卿的幫忙下將雪纖背了起來:“那我先送她回去了。”
韓墨卿將雪阡扶好后點(diǎn)頭道,“去吧。”
待白成岳離開后,韓墨卿想到方才雪纖說的話,便出了營帳去問方才處理尸的人。這會時間應(yīng)該先將人放到一處,到了晚間的時間才會送到邊城界埋下。
韓墨卿得知尸體暫時存放處后,便獨(dú)自走了過去。放尸體的營帳外并沒有人看守,當(dāng)然也不需要有人看守。韓墨卿進(jìn)去后掀開蓋著的白布,拿出隨身攜帶的匕割了一縷的頭。他們這種沒有軍階的,死后是無法將他們尸運(yùn)回去的,只能埋在邊城界邊。韓墨卿將頭放入帶來的香囊里。到時候,便將這個香
囊與撫恤金一起帶給他的妹妹吧。
“對不起,沒能救你。你的妹妹,我會托人照顧好的。”韓墨卿將白布再次遮蓋上。
轉(zhuǎn)身離去,剛走兩步右腳踩到了什么,她停下,移開右腳彎身去撿被踩到的東西。
這是?一塊腰牌?腰牌不大,韓墨卿拿近了些,才看清上面的字,“元”?!
這是契煙兵的腰牌?可是契煙國的腰牌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
韓墨卿想到某種可能,疾步離開向主營帳走去。
臨時被叫回來的凌崎走進(jìn)主營帳后,現(xiàn)大家的表情都異常的疑重,看向一邊的白成岳:“這是怎么了?”
白成岳指著議事桌上的東西,凌崎順著看去,一塊牌子?他不解的撿起,待看清了上面寫的字后,驚訝的抬頭:“這是契煙兵的腰帶!?”
白成岳點(diǎn)頭,凌崎這下算是明白為何大家的臉色都這般難看了。
“契煙國應(yīng)該是還沒確定,若是確定了只怕不會這般風(fēng)平浪靜了。”
夜滄辰看著白成岳手里的腰牌,“或許之前還在懷疑,但是這腰牌的主人回去以后,只怕就不只是懷疑了。”
凌崎聞言,臉色變的更為凝重,確實(shí)如此。這顯然是懷疑了以后來查看的,“這腰牌是在哪里撿到的?”
“今日剛死的將士身邊。”韓墨卿回。
那便糟糕了,“我這就去下令,隨時做好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這時候并不是很好的開戰(zhàn)時刻,若是那一百三十二人救不回來,到時候只怕對方便不戰(zhàn)而勝了。”這一百三十二個生命代表的還有軍心以及勢氣。對于本就在軍力處于弱勢的他們來說,這兩項太重要了,
韓墨卿看向夜滄辰道,“能不能想辦法再拖延會時間,凌崎那里再抓緊一些時間,看能不能再現(xiàn)跟那只鳥一樣的鳥。我總覺得,這只鳥不是偶然。”
凌崎道:“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要怎么拖延時間。只怕契煙國那般已經(jīng)現(xiàn)了我們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起進(jìn)攻了。”
夜滄辰搖頭,“暫時還不會,元嵊那個人太多疑了。不是他自己親眼看見的,他只信一半。我猜,那個人只怕會找機(jī)會來親眼看看。而這個時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今晚。”
“你是想到什么辦法了?”韓墨卿看向夜滄辰。
夜滄辰看著韓墨卿:“一兩天還是可以的。”
凌崎聞言忙問道,“什么辦法?”對他們來說,別說一兩天,哪怕是半天都是寶貴的。
夜滄辰道:“他即懷疑,我們便讓他親眼看到我們營中,全是病患的事實(shí)。”
凌崎眉頭微皺,“你這意思是?”
白成岳意識到夜滄辰的想法后,贊同的點(diǎn)頭,“真真假假,越真越假,他本就是個多疑的人,到時候只怕不敢輕易的出手了。”
“不過”夜滄辰想的并沒有那般樂觀,“他是直接兵還是本人親自再確定一下,我并不確定。應(yīng)該說,我只有五層的把握,他會再來確定一遍。”
凌崎聞言道,“那我們便要做好兩手準(zhǔn)備。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在今晚動手。”“確實(shí)如此, 對我們來說時間是寶貴的,對他們來說也是如此。 離我們援兵到達(dá)的時間越短,他們的心里也越著急。若是不在援兵到來前將靖良城攻下,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利的。”夜滄辰看著眾人道,“這
一次,就賭一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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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整個夜璽國的大營都很是平靜,每個人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這平靜下的每一個人都心驚膽顫的提防著。穿好了夜行衣的元嵊在越過第二道夜璽國的防衛(wèi)后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以比他們少一半兵力跟他們對戰(zhàn)卻從未讓他們占到什么便宜的夜璽國大營不該是這般的好入的。 他不相信,他的敵人會在防衛(wèi)上
這般松懈。這樣的情況也只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他們是故意讓他進(jìn)來的。
元嵊慢慢的警惕,夜滄辰是知道他今晚要來?他為何會被爆露?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的元嵊猶豫著,是不是該離開了。若是自己真的被請君入翁,在父皇那里可就不好交待了。 想著要離開的元嵊看向不遠(yuǎn)處的夜璽兵營中。一切都很正常,只除了……在營帳中來回走動
的人,從走路看來,都是無力的。
此時,從一旁走出一堆人。其實(shí)有兩個抬著單架,單架上躺著一個人,看著很似痛苦的扭曲著,他們急忙忙的抬著人走向另一個營帳。
看著眼前的一切,元嵊慢慢的退開,仍是如來時一般輕松。對方故意放他入營的猜想更加強(qiáng)烈了。故意讓他入營,甚至故意放他離開,甚至不對他出手。那么,他所看到的,也是他們故意的給他看的?
故意給他看到他們確實(shí)如他們所懷疑的,無名的毒在營中蔓延著,將士們深受其苦,讓他放心的出兵,然后給予反擊?
但是,這個或許也是他們的圈套。此時他們當(dāng)真深受毒苦,而自己有所察覺的事情被他們知道,所以故意這般做,讓自己有方才的想法,從而不會輕易出手。
這兩個可能都是有可能生的,只是哪一個才是真的,他不確定。
真真假假,他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若是猜錯,賭錯, 那么他們算是自投羅網(wǎng)。上一役雖然他們大勝,但是軍力毀失不少,若是再來一擊,只怕要修整的時間便要更長了。
夜璽國的援兵還有不到十日便就到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再隨便出擊了。現(xiàn)在的時間, 他們必須第一次都要一擊必中,容不得半點(diǎn)失利。
在遠(yuǎn)外接應(yīng)的魏青看到自家主子從夜璽的營帳出來,忙迎上前去,“三殿下,是不是明日一早便出戰(zhàn)?”
元嵊搖頭,“這件事還需要再好好的探查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魏青,微訝的看著元嵊,“還要探查?三殿下,方才……”
“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元嵊躍上馬背,“我們回去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魏青看著元嵊離去的背景,甚是不解,依下午回去的探子回報,夜璽營中,無名毒在營中傳染的事情基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瑸楹尾怀眠@個時候出戰(zhàn)呢?
元嵊勒馬,回頭,“怎么,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
魏青聞聲忙回過頭來,搖頭,“屬下不敢。”
“不敢最好。”
元嵊最討厭對他有所懷疑的屬下,他要的是絕對忠誠與聽話。
魏青見元嵊面帶不悅,忙躍馬而上跟在后面。
聽到探子的回稟,凌崎松了口氣,“看來,我們這一次是賭對了。元嵊應(yīng)該不會立即出戰(zhàn)了。”“最多兩天,他便會確定我們營中確實(shí)有這樣的事情,所以在這兩天里,我們必須找到解決的方法。凌崎,這兩天你哪怕不休息,也必須找出跟那只鳥相關(guān)的東西來。”即使是沒有任何根據(jù),她也覺得那只
鳥能給她們帶來好消息。
凌崎點(diǎn)頭,“好!”
“成岳,營軍這些日子的草藥用度極大,你過會便帶著子歌去城里再運(yùn)一些過來。”
韓子歌聽見還有自己的事情,異常開心,“是!”
韓墨卿看著略興奮的韓子歌,淡道了一句,“這只是個小任務(wù),不許出任何差錯。”
“一定!”韓子歌保證道,對于自己終于被分配到任務(wù)一時半會冷靜不下來。
韓墨卿看向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情的雪阡道,“你還是依舊看著生了病的將士,若是還有新現(xiàn)的注意處理好。”
“好的。”
韓墨卿最后看向一邊的夜滄辰,夜滄辰整好以暇的回視韓墨卿:“軍師,可要吩咐我做什么?”
韓墨卿淡笑,“你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里還需要我吩咐。”看著韓墨卿,夜滄辰突然想起,那時候他們剛在一起時,她便對自己說,這條路,她與他并肩而走,她不只是要站在他的身后任他保護(hù)。這一刻,他算是體會到了并肩而戰(zhàn)的感覺。他為她而自豪,為自己
而慶幸,慶幸有她。
見兩人如膠似膝般的四目雙對,身邊的幾人覺得有那么點(diǎn)尷尬,還有另一種感覺,那就是,太多余了!
“那我先去忙了。”真是受不了這種突然轉(zhuǎn)變的氣氛,凌崎第一個想著逃。
“我也先走。”白成岳緊跟著說。
眼看著雪阡也要開遛,韓墨卿已經(jīng)出聲道,“我也要先去做事了,便一起走吧。”這幾人,都在想什么呢,這都什么時候了,誰還有時間兒女情長的。
夜滄辰大手一揮:“都去吧,我也去找陳副衛(wèi)商議一下,換崗排陣的事情。”
韓墨卿出了營帳后在外停了下,等著后面出來的雪阡。雪阡見韓墨卿看著自己,便走到了她的身邊,“軍師。”
韓墨卿伸手握住雪阡的手,“雪阡,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向天醒過來。”
看著韓墨卿堅定的眼神,雪阡有些愧疚的低頭,“對不起。”
韓墨卿抬手摸了摸她的絲,“你我之間又哪里需要說這些。”
雪阡抬頭:“我不會再這樣了,我……”韓墨卿眼神制止了雪阡的自責(zé),“你哪樣我都無所謂,雪阡,因為是你,所以我都無所謂,因為,我們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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