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結(jié)束四
“你說什么?!”夜滄辰聽了韓子歌的話,拍桌而起,一個疾步走到他的面前,“怎么會不見了呢?我不是特意交待,你跟雪阡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嗎?”
韓子歌想起自己那時候離開,心里也是一陣惱恨:“我當(dāng)時去幫姐姐拿披衣了,我以為有那四個暗衛(wèi)就可以了,我……”
“你以為?”夜滄辰怒道,“你再怎么以為也沒用了,事情還是生了!”
一邊的白成岳出聲道,“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最關(guān)鍵的還是快點將人找回來才行。元嵊本就是個瘋狂的人,現(xiàn)在在將死之際只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夜滄辰自然知道,只是心里的怒意根本就壓不下去。他該回閣里的,明明知道元嵊可有能會對卿兒下手,他該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的!
凌崎看著悔恨不已的韓子歌,出聲問道,“王妃是怎么不見的?”韓子歌便將生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聽完后,凌崎皺眉看向夜滄辰,“那四個人是一直跟著你的暗衛(wèi),背叛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可能,那也只可能是那個消失的暗衛(wèi)是假的,應(yīng)該就是元嵊或是他的
人。”
能夠冒充或是將他人安插在他的暗衛(wèi)之中,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們,還是太輕敵了。
凌崎道,“成岳,你能不能猜到,他會將王妃帶到哪里去?”
白成岳想了片刻后搖頭,“他那個人一樣沒有章法,近幾年雖然一直與他有所接觸,我卻是半點也看不穿他。”
若是這般事情只怕就更能處理了,他們甚至連從什么地方開始下手也不知道。
夜滄辰看著韓子歌道,“是在書庫里不見的?”
韓子歌點頭。
“將裴浩天調(diào)回來,前營的事情讓他都處理著。我們?nèi)耍亻w中。”夜滄辰說著已經(jīng)向外走去。
凌崎看向白成岳,后者道,“你先跟他們回去,我等裴浩天來了以后再回去。”
凌崎點頭,便跟著夜滄辰一同離開。
待夜滄辰幾人回到閣中后,雪阡也已經(jīng)帶人將靖良閣中翻了個遍,結(jié)果如預(yù)想的一般,什么也沒有現(xiàn)。
夜滄辰則在書庫時近一個時辰,可卻也是什么線索也沒有現(xiàn)。他所想的,韓墨卿或許會給他留下什么線索也沒有。
他的臉色也因為時間的推移跟什么都沒有現(xiàn)而越來越陰沉。
直到天黑,所有人都一無所獲,而其他三個暗衛(wèi)則表示一點異樣也沒有現(xiàn),書庫里也未曾出過任何聲響。
韓墨卿的人,跟那一個不見了的暗衛(wèi),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
韓子歌慢慢的走到夜滄辰的身邊,“姐夫,對不起,如果我……”
夜滄辰回頭看著他,韓子歌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
夜滄辰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夜子辰,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起身走過他,“以元嵊的體力走不了多遠(yuǎn),走。”
韓子歌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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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韓墨卿下意識的想要抱住自己,卻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下一刻,她猛然睜開眼睛,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個看不出哪里的屋子中。而她整個人被繩索綁著,雙手被捆在身后。
她想起來了,她走進(jìn)書庫后,正看著一本書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在她意識到那股香味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韓墨卿沒想到,元嵊這個時候還能做到這些。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韓墨卿正想著,小屋的門從外面推開。然后她便看到元嵊走了進(jìn)來。看到元嵊韓墨卿雖面上表情未變,心里卻是吃了一驚。只見元嵊早已不見以前相見時的意氣風(fēng),他全身籠罩著一股死氣般,人消瘦的只剩下表皮一般,因為太過消瘦而顯得眼睛外凸,而他眼睛里看到自
己時候的憤恨跟渴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可怕了好幾分。
韓墨卿眉頭微皺,是什么味道?
元嵊手里拿著一根蠟燭,見韓墨卿醒了,沖著他露出一個笑臉。只是,這個笑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怕。
元嵊見韓墨卿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隨后回身走到韓墨卿的面前。剛走到她的面前便有些體力不支,他忙用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身子,待氣息稍微穩(wěn)一些后, 他才向韓墨卿又走了些過來。
元嵊在韓墨卿的面前蹲下,見韓墨卿仍是一副風(fēng)淡云清模樣,笑道,“你可知道,這幾天見到我的人,就連男的都會嚇到。你還是第一個見我,什么反映也沒有的。”
她自然心驚于他現(xiàn)在的狀況,只是她擔(dān)心,自己若是稍有一些讓他不喜的反映,反而會激怒這個人。現(xiàn)下的自己被牢牢的綁著,沒有任何的還手余地,而自己腹中也還有孩子,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韓墨卿看著元嵊,“你確實與之前有些不同。”
“有些不同?”元嵊聲音略尖銳的反問,“我現(xiàn)在這副要死的模樣,只是與之前有些不同嗎?”
看著他要怒,韓墨卿選擇沉默。然而她的沉默并沒有讓元嵊有多平靜,他一手抓住韓墨卿的衣襟,將她拉到面前,讓她跟自己靠的更近,“你仔細(xì)的看看!我就與之前有一些不同嗎?你可知道,我現(xiàn)在連鏡子都不敢照!這一切,都是拜你
們所賜!”
韓墨卿不知道元嵊到底知道多少,“是你自己生病,跟我們……”
“閉嘴!”元嵊怒吼一聲,“就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是中毒了?怎么?你想說就算是中毒也不關(guān)你的事?韓墨卿,沒想到你跟夜滄辰這么卑鄙,居然想到對我下毒!”
他竟知道這個毒是他們所為?韓墨卿心底暗驚,面上無色,“若是以我們之力便能對你下毒,我們也不會跟你耗這三年了。”
元嵊冷哼,“是我大意了,是我一直太小瞧元朔了。他一直不聲不響的,我便沒有注意他,是我太輕敵了。”
看來,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韓墨卿這個時候也不再打探什么了,“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元嵊聽了韓墨卿的話,突然回過神來一般。低頭看著韓墨卿,然后目光慢慢的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韓墨卿緊張的看著元嵊,“你想做什么!?”
韓墨卿的反映莫名的取悅了元嵊,“你方才不是還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嗎?怎么了?現(xiàn)在害怕了?”說著,他將手里的蠟燭放到一旁,伸出手慢慢的向韓墨卿的腹部伸去。
韓墨卿整個人下意識的想要往后縮,元嵊則慢慢的靠近。
直到韓墨卿后背抵到墻體,無處可逃。她驚慌的看著元嵊,看著他那只沒有放棄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嵊的手最終落在了韓墨卿的腹上,然后輕輕的撫摸了,他歪著頭,“這里面,有你跟夜滄辰的孩子?”
韓墨卿抿著呼吸,什么話也不敢說,她害怕說了什么話會觸怒了他。元嵊抬頭盯著韓墨卿,“為什么不跟我說話?”在看清她眼里的恐懼后,他的手移到她的眼邊,極盡溫柔的撫著,“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是要跟我共享天下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會傷害你呢,不要怕
,不要怕。”
聽著他哄孩子一般的語氣,再看著他像是半瘋的狀態(tài),韓墨卿是害怕的。
元嵊低頭,在韓墨卿的眼邊輕輕的印下一吻。然后看著韓墨卿,“自打見你第一面后,我就想,這天下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了,也只有你能跟我共享這天下了。”
韓墨卿不敢亂動,就這么聽著元嵊自言自語。“所以,你不要害怕我會傷害你。就算是傷害你身邊的人,也不過是為了得到你,我是怎么樣也不會傷害你的。”元嵊說著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個笑讓人看起來心底毛:“可是,這天下我是得不到了
,就連契煙國我也得不到了。”只見他的表情一下子便的陰狠起來,他咬牙切齒,“魏青!魏青居然從一開始就是元朔的人!虧我那么信任他,他居然給我下毒!”元嵊越說越氣,握著韓墨卿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力氣,在聽到韓墨卿疼痛有倒吸聲后。他好像才反映過來自己做了什么,連忙松開手,“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弄痛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的,我怎么舍得傷害你。”
韓墨卿肯定,這個男人的精神有問題了。辰他們一定正在到處找她,她要拖延時間。
“不要緊張,我不疼,一點也不痛。”韓墨卿安撫一般的出聲,“你冷靜一下,然后告訴我,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的好嗎?”
元嵊看著韓墨卿,聽著她的話語,漸漸的情緒也沒有那般的激動了。
看著他平靜了些,韓墨卿再次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這又是哪里?”
元嵊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這么一處沒人住也不會有人來的地方。你放心吧,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們的。”
“那你把我?guī)У竭@里來,想做什么?”韓墨卿再次開口問。
元嵊聞言,面上再次泛出笑來,顯得很是開心,“我想帶你一起離開。”
離開?!
韓墨卿心中一驚,他所說的離開,可千萬不要是她想到的那個,“離開?去哪里?”
“去哪里?”元嵊顯然也被問住了,他反問韓墨卿:“人死了會去哪里?”
好吧,她猜對了。
韓墨卿搖頭,“不知道。”
元嵊滿不在乎的搖頭,“管他去了哪里呢,先跟我一起死再說。”
看著元嵊的模樣,韓墨卿即害怕又著急,這個精神明顯有些失常的人,她一點也不確定自己能堅持多久,能耗多久。畢竟他已經(jīng)不是一個正常人了,希望他有個正常人的行為也不對。
這般想著韓墨卿在心里忍不住的罵起了白成岳,讓他給個毒藥就好好的給個毒藥就算了,怎么這藥最后還讓人瘋?
元嵊極盡深情的看著韓墨卿道,“這天下我是得不到了,也不能跟你共享天下了,我想了想這個世上我想要的東西太多了,可都是得不到的。但是你不一樣啊,我還能得到你,我可以跟我一起走啊。”
韓墨卿表示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榮幸,元嵊越說越興奮,“你先等一下,等我弄死了這個孩子,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孩子?韓墨卿瞪大了眼睛看著元嵊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元嵊看著韓墨卿道,“你怎么能帶著別人的孩子跟我一起走呢,我知道會有些痛,但是我會下手快一些的,只要疼一會就不疼了。”
韓墨卿驚恐怕的看著元嵊站起身,“元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敢去藥店買藥,最近找我的人太多了。元朔那邊在找我,你們這邊也在到處找我,我怕我一出現(xiàn)你就會被現(xiàn),所以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元嵊臉上竟帶了幾分安撫,“你放心,你才兩三個月,我踢
幾腳孩子應(yīng)該就沒了。我干妝俐落一些,這樣你也少疼一會時間。”
看著元嵊說著就抬起腳,韓墨卿才反映過來,他這是要活生生的將她肚子里的孩子踢掉!
“等一下!”眼看著元嵊的腳就要向她的腹部踢去,韓墨卿忙大叫制止。
元嵊縮回腿,看著韓墨卿,聲音極盡溫柔,“我知道你怕疼,我也心疼你。可是,你跟我一起怎么能懷著別人的雜種呢。別怕,很快, 我保證踢的很干脆,長痛不如短痛 ,你忍一下。”
他眼里的溫柔跟狠絕那般的分明,卻又那般詭異的結(jié)合,韓墨卿從未看過如此矛盾的人。她以為她對這個元嵊是了解的,可是現(xiàn)在她卻現(xiàn),她是一點也不了解。
只是不管他是怎么樣的人,她都不能讓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韓墨卿看著元嵊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你這樣對我,是為了我們好。”聽到韓墨卿這般說,元嵊開心道,“你懂?你懂我對你的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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