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誰的錯
“沒事,是我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蔣蘊柔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介意,伸手將凌崎的外衣拉的緊了些,“謝謝你。”
見蔣蘊柔好似真的不在意,凌崎心里也微松了口氣,然后在心里提醒著自己,這是京城,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是雪阡跟墨卿,男女有別!別再一時腦抽,不經(jīng)思考做出這樣讓雙方都尷尬的事情來。
兩人并肩向蔣蘊柔的院子走去,只是經(jīng)過了方才的事情兩人也沒有再交淡。
到了院門口后,蔣蘊柔停了下來,回過身來:“好了,凌公子送到這里就可以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凌崎點頭,“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卓夫人,今天還是謝謝你了。”
蔣蘊柔笑道,“凌公子你這都謝了一路了,就沖著你這般,以后我都不敢再幫你忙了。”
凌崎也跟著笑道,“那便不說謝了,先走了。”
“恩。”
凌崎轉(zhuǎn)身剛走兩步,身后的蔣蘊柔出聲將人叫住,“凌公子。”
凌崎回身:“怎么了?卓夫人還有事?”
蔣蘊柔將身上的外衣拿下,遞到凌崎的面前道,“這個,你的衣服,忘記拿了。”
“我都忘記了。”凌崎拿過衣服:“那卓夫人,我便先走了。”
“恩。”蔣蘊柔看著凌崎離開的背影,腦海里突然想到,方才他的那塊玉佩她好像在白公子的身子也看到過一塊?兩個人用一樣的玉佩?
不過,兩個好兄弟用一樣的玉佩倒也沒什么。
蔣蘊柔這才轉(zhuǎn)身回屋子里去,而她這副模樣在遠(yuǎn)處樹后的人眼里卻成了惜惜離別。
看著蔣蘊柔的背影,卓越雙眸越來越深,心里漲滿酸苦讓他不禁皺起眉頭來。
若是之前他還能騙自己,是他想太子,凌崎不是她心里的那個人。在看完方才那樣的情況,卓越卻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如果她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他,又怎么會披著他的外衣?
如果她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他,又怎么會與他談笑風(fēng)聲?
如果她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他,又怎么會在他離開時那般的不舍呢?
卓越的一顆心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回到大伯府中得知爺爺?shù)幕枋且驗椴賱谶^度并無大礙,只需好好的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他在爺爺醒過便急忙的趕了回來。
他想著,她的身體還不舒服還特意在回來的路上叫了大夫。
可是,方看到她與凌崎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半分的不適,他想他這個大夫是不是叫的太多余了。
其實,方才在她用滿懷期待跟懇求的眼睛看自己時,他就已經(jīng)相信她了,相信她不可能懷有身孕,那只是雪阡的誤診。可是,看到方才的那一幕后, 他突然覺得,他的信任對她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大人,外面有個大夫說是您讓他來的。”門房過來稟報道。
卓越點頭,“領(lǐng)他去進(jìn)去給夫人看病,看完以后再領(lǐng)著他來書房回話。”
卓越還是有些擔(dān)心蔣蘊柔的身體,她那個時候看著臉色也不是很好,只有聽到大夫說無礙,他才能放心。
“是 。”
卓越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院子,終是沒有踏進(jìn)去,轉(zhuǎn)身向書房走去。
“夫人這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有些積食,無礙的,小的給夫人開副藥,喝一貼通個氣便行了。”大夫說。
蔣蘊柔點頭,其實她也早就知道應(yīng)該是吃錯了東西,想了想道:“大夫,這種情況的脈相是不是跟喜脈很像?”
大夫聞言笑道,“夫人原來也懂得醫(yī)理。”
“只是有些感興趣而已。”
大夫回答道,“夫人說的確實不錯,這樣癥狀的脈相跟喜脈有八層像,是以很多剛開始學(xué)習(xí)醫(yī)理的新手總是會弄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大夫。”蔣蘊柔露出一抹苦笑,這算是還她清白了?
大夫?qū)⑺幏竭f給蔣蘊柔身邊寧兒:“姑娘按這個方子去抓藥,然后熬上一碗給夫人喝便好了。”
寧兒接過藥方,“謝謝大夫了。”
蔣蘊柔說,“寧兒送大夫出府吧。”
大夫背起藥箱道,“謝夫人了,不過貴府的門房還在外面等著領(lǐng)小的去書房向卓大人回話呢,那小的先下去了。”
“那夫人,我先去給你抓藥,熬藥了。”寧兒說完便也退了出去。
回話?他等著大夫去回話?他果真是不相信他嗎?所以才會讓大夫再去回話,證明真的是雪阡診錯了脈,而不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蔣蘊柔頭趴在桌上,忍不住的落下淚,她這三年,這三年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所做的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么?
蔣蘊柔心痛的無以復(fù)加,因為他的不信任,因為她的三年。她不經(jīng)問自己,再這樣下去又有何意義呢?她這樣拼命的堅持到底有什么意義?
而書房里的卓越聽到大夫說并無大礙后才放下心人,便吩咐門房帶大夫去拿診金。
只是再低頭,手里的公文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了。
滿腦子里都是蔣蘊柔與凌崎相處的模樣,都是凌崎是她心里深處那個的事實。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有問過關(guān)于她的事情,沒有問過她心里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甚至從未在意過,因為從一開始他們成親也不過是個交易,他們互惠互利。可是當(dāng)那個男人真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出現(xiàn)在她
的身旁,他卻現(xiàn)自己是那般的在意。
在意的快要瘋一般,卓越氣惱的將手里的公文扔了出去,其實他最在意的是,她對凌崎還有多少喜歡?
這一夜,書房里的,主院屋子里人皆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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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屋子里的雪阡已經(jīng)在一個醫(yī)書找翻閱到,胃積食的脈相與喜脈有八層相似的記載,然后仔細(xì)閱讀了怎么區(qū)分這兩個脈相,終于知道自己下午的時候診錯了脈。
想著自己診錯脈后生的事情,雪阡就懊惱的不行,拿著醫(yī)書就砸自己的頭:“真笨真笨,真的是笨死了,沒有那個能力還到處給別人診脈,真的是笨死了,笨死了。”
打著打著手里的書被抽開,抬頭卻是向天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抬手輕柔著她方才用書砸的地方,“這個小腦袋瓜子再笨那也是我的,誰允許你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砸了?”
雪阡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跟向天開玩笑,“向天,真的是我搞錯了。卓夫人那不是喜脈只是吃壞了胃而引起的胃積食而已。”
其實當(dāng)時從卓大人跟卓夫人的反映,他們便都猜到了是雪阡的診錯了脈,至于原因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沒事沒事,方才我去前面打聽過了, 傍晚的時候卓大人回府時請了個大夫,已經(jīng)給卓夫人看過了,只怕這會已經(jīng)喝過藥沒事了。”向天在雪阡的身邊坐下,安撫道。
雪阡卻仍是懊恨自己,“可是若不是我診錯了,卓大人跟卓夫人之間也不會那般。向天,你一定也看出來了,因為我診錯脈,他們之間變很不一樣。”
向天點頭,“他們之間確實變的很不一樣,但是卻不是因為你診錯脈。傻瓜,你就別將這些事往你身上攬了,你這樣仔細(xì)的想,若這件事生在你王妃跟王爺?shù)纳砩希瑫鞘裁礃忧闆r?”
雪阡認(rèn)真的想了想道,“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是啊,這件事不管生在誰的身上,第一反映都應(yīng)該是開心,根本不會去想是不是誤診。可是他們立即便說不可能是喜脈,卓夫人立即就懷疑是誤診,這便說明他們之間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向天耐
心的給雪阡分析著,“至于他們那般模樣,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知道嗎?”
雪阡認(rèn)真的聽向天分析完,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今天沒做錯是嗎?”“錯你還是有錯的,因為你的確診錯了脈。而你的錯也只有診錯了脈,至于卓大人跟卓夫人之間的事情就不是你的錯,也與你無關(guān)了,知道嗎?”向天說著忍不住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個小傻瓜,平時白
成岳讓你多讀醫(yī)書你不讀,讓子歌看了再教給你,今日診錯脈了吧。別人講的再好哪有自己看的有印像。”
雪阡咬著下嘴唇,“好啦,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也不偷懶了,一定勤奮讀書,不再出這樣的事情了。 ”
向天手指輕撫她的嘴唇,怕她不小心咬傷了自己:“恩,知錯就改,很好,是個聽話的孩子。”
雪阡抬手將他的手拍開,“向天,你說今天為什么卓大人聽到卓夫人有了身孕是那樣的表情啊,一點開心的表情也沒有,一臉的驚訝,不,不對,是一臉的驚嚇。”
“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了。”向天說著將她的小手握在手掌之中:“你若是閑著沒事的話,就想想我們之間的事情。”
雪阡滿不在意,“我們之間有什么事情好想的,啊……”雪阡不悅的抬頭瞪著向天,“你捏我做什么!很痛的!”
向天卻一臉的怨氣,“捏的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們之間怎么就沒什么事可想的。 你就天天的一心撲在你的王妃身上吧。”
看著向天的模樣,雪阡面上露出笑意,又來了,又來了,這樣跟王妃吃醋的舉動,真的是每隔三五天就要來一次。
雪阡投到向天的懷中,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間,“你哪天才會不再跟王妃吃這樣醋呢?”
“等你嫁給我的時候。”向天回抱著雪阡,“等到你真正嫁給我的那一天。”
雪阡忍不住嘆了聲氣,“就沖著要治好你這個毛病,我都恨不得現(xiàn)在就嫁給你。”
向天聽了心里很是開心,“那我們等著所有的事情一結(jié)束就成親,一天都不要等,立刻成親。”“恩,一天都不等立刻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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