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刺客
“噗嗤”一個毫不遮掩的笑聲傳來,盛怒中的魏書雅氣的轉身就要大罵,“是誰在這里笑……”
在看到一臉笑意的沐夕后,硬生生的將未說完話咽了下去,臉上頓時泛出的一抹委屈來,“沐公子。”
沐夕卻看也不看的走到成蘭亭的面前,對著他道,“成公子,我便先回府了,今日多謝款待,他日有機會再聚。”
“客氣了,沐公子慢走。”成蘭亭也不再理會魏書雅,跟一個女子在這里多說無益,走到成豪的身邊與他一同送客。
成豪看著身邊的兒子,心里很是滿意,他們成府的孩子也不是能隨意被人抵毀的。
魏書雅見沒人理她,沒好氣的轉身上了回府的馬車。
另一邊,在夜思天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終于回到了夜王府。馬車剛停下,夜思天便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下,對著馬車里還未下車的韓墨卿道,“娘親,我先去看看笑笑,你小心一些。”
韓墨卿看著夜思天慌忙而去的身影,無奈搖頭:“慢點,別摔著了。”說著便也起身準備下車,無意間便看到了方才成蘭亭送給夜思天的錦盒,“這孩子,別人送給她的禮物都忘記拿了。”說著便伸手撿了起來,等找個機會再轉交給她。
夜思天進了夜王府便問了下人笑笑的下落,得知她回府后便一直在院子里沒有出來過后,直接奔向了她們的院落。
笑笑睡著了嗎?
夜思天站在笑笑的屋外張望著,里面一絲燭光也沒。
難不成真的已經睡了?平日里,這個時辰笑笑還沒睡呢。
“笑笑怎么樣了?”夜思天正想著要不要敲門,身后傳來韓靖琪關心的聲音。
夜思天回頭,一點也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里,“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睡沒睡,要是睡了我這會敲門會吵醒她的吧。”
話音剛落,韓靖琪已經敲響了笑笑的門,“她這會應該沒睡才是。”
兩人在門外等了會也不見里面有所回應,韓靖琪看向夜思天,夜思天走上前,抬手又敲了敲門,“笑笑,是我,你休息了嗎?我有些不放心,想進去看看。”
屋內仍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夜思天與韓靖琪的擔心又多了些,即便是睡著了,以笑笑平日里的警覺,這個時候也應該醒了才對。
“笑笑,如果你再不回答我,我就進來了啊?”夜思天說完后,等了一會兒,里面仍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她便直接將門推開了,走了進去,“笑笑?”
兩人一前一后的外室走到了內室,漆黑的屋子里,隱隱的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
“大哥。”
韓靖琪將屋內的蠟燭點上,瞬間,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燭光對一直處于黑暗的笑笑來說,有些刺眼,她下意識的瞇了瞇眼,這會她才意識到,屋子里多的兩個人,她抬頭,疑惑的看著兩人,“你們怎么回來了?不用參加晚宴嗎?”
“晚宴結束了,我們自然回來了。”夜思天看著笑笑這般模樣,心里很是擔心,“你不會從下午回來以后就一直在屋子里這么坐著了吧。”
聽到夜思天這般問,笑笑才回過神來一般,抬頭看了眼窗外,“都這么晚了嗎?”
她竟就這么坐了兩個時辰?
夜思天剛想追問卻看到了她手上的血漬,忙握著翻開手心,傷口處的血跡已經凝固,只是傷口卻未做任何的處理,“笑笑,我不是讓你一回來就先處理下傷口嗎?你怎么沒涂藥?”
一邊的韓靖琪聞言,轉身便要離開,夜思天忙叫住他道,“大哥,外面右邊的柜子里有藥,應該也有紗布,你拿過來就行了。”
韓靖琪點頭,從外室拿來藥水跟紗布,在床邊蹲下,對笑笑伸出手去。
手還未觸碰到笑笑的,她便已經縮回了些。
一邊夜思天見狀,從韓靖琪的手里拿過準備為她清理的紗布,“我來吧。”
韓靖琪也只好起身站到一邊,夜思天倒出藥水浸濕了紗布,先替笑笑清洗血跡凝固的傷口。藥水剛碰到傷口處,笑笑的手便下意識的顫抖了下。
“笑笑會有些疼,你忍著些。”夜思天說完,為笑笑清理傷口的動作更輕了些。
“天兒。”從他們入屋便一言未的笑笑喚道。
夜思天抬頭,迎上笑笑復雜的眼神。
笑笑就這么看著夜思天,半晌也未說一句話,只是眼眶已經紅了一圈。
夜思天見她這般,心中擔心的不行,“笑笑,怎么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從下午的時候就開始不對勁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看著一臉焦急的夜思天,笑笑想了良久,終是沒有跟她說什么。
夜王爺如今在京城這樣不太平的地方,還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笑笑搖搖頭:“沒事。”
她這副模樣又怎么可能沒事呢,夜思天追問道,“笑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訴我好嗎?你這樣什么也不說,就自己藏著,我很擔心的。”
這些年來,笑笑從未這樣過,她又怎么可能相信真的沒事呢。
笑笑低頭看著已經被處理好的手,“我累了,想休息了。”
“笑笑。”
夜思天還想繼續追問,一邊的韓靖琪出手握住夜思天的肩,“天兒,笑笑累了,我們就先離開讓她休息吧。”
“可是……”夜思天轉頭看到韓靖琪微搖頭,再回頭看了眼顯然已經不想再多聊的笑笑,也只好起身道,“那笑笑我跟大哥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笑笑轉點頭,夜思天與韓靖琪出了屋子,剛出屋子夜思天便道,“大哥,你怎么不讓我繼續問呢,笑笑那個樣子怎么可能沒事呢。如果真的沒事,她下午臉色怎么會突然那么難看,也更不會提前回來,甚至就這么呆呆坐了這么久。”
韓靖琪自然知道笑笑心里有事,“她不愿意說,你就算是問了,她還是不愿意說。”
“可是我不放心啊,她這樣太反常了。”夜思天認真回憶了下笑笑不對勁的時間,“大哥,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跟傅相爺有關嗎?我記得,笑笑好像就是從成將軍領著傅相爺進戲園后就開始不對勁的。”
韓靖琪說,“我已經讓肖城去查了,等他查回來再看看具體情況吧。”
夜思天點頭,她也實在想不到傅相爺會跟笑笑有什么關系,也只能等肖城回來再說了。只是,她總覺得,肖城也查不出來什么。畢竟笑笑從幼時就跟她一起在洛城夜王府,后來又隨她一起來到了京城中,這些年來就沒分開過,笑笑若真是跟傅相爺有什么關系,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屋內的笑笑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腦海中,滿臉笑意的傅博的臉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夾雜著那一個被血染紅的雨夜。
倒在血泊中的爹娘,被羞侮后自盡的姐姐,還有為了保護她被亂劍砍死的哥哥。
他們帶著怨恨跟痛苦的臉一個接著一個涌至眼前。
而,那個兇手卻活的很好,笑的那么開心。
這些年,她這么努力的活著,等的便是有一天能找到那個毀她一家的惡魔,為爹娘跟哥哥姐姐報仇。如今,她終于見到了她的仇人。
笑笑掀開了被子,躺下,將被子蓋到身上,閉上了眼睛。
爹,娘,哥哥,姐姐,我會親手殺了那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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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夜思天所猜,肖城查了幾天也沒有查出傅基跟笑笑有過任何的交際,甚至傅基已經有十五年多久沒有離開過京城。
“我們跟笑笑相識時,剛十年,她也是我們相識那一年被白叔跟凌叔撿到的,她家里應該也是那一天才遭到不測的,這時間對不起啊。”而且這么些年,笑笑也只說過,她家遭歹人傷害,已經沒了卻也沒有說明白到底是怎么沒的,而那個歹人又是誰。
韓靖琪面色凝重,這時間確實是對不上。難道說,是他們猜錯了,笑笑當時突然異常不是因為傅基?他的出現只是巧合?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肖城下去后,夜思天看向韓靖琪道,“大哥,這幾天笑笑一切如常,就像那一天的事情沒有生過一樣。可越是這樣才越反常,但是無論我怎么問,她都說沒事,我有些擔心。”
韓靖琪又怎么不擔心,笑笑這般的模樣只怕心里有著什么打算。
“大哥,要不你找個時間去問問她吧。”夜思天說。
“你覺得,你都問不出,我能問出?”韓靖琪的話語間有些無奈,“她躲我是越來越厲害了。”
夜思天見韓靖琪喪氣模樣,頓時來了些勁,湊到他的面前挑眉道,“大哥,你說你連韓府都能掌管,卻連個笑笑都擺平不了了?”
看著夜思天興災樂禍的模樣,韓靖琪很是無奈,“你有空還是盡量問一下吧,我擔心會有什么事情生。”
聽韓靖琪這般說,夜思天面色也嚴肅了些,“行,我會盡量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笑笑本就跟我形影不離,這些天我再特意的關注她些,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韓靖琪輕點頭,“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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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整個夜王爺除了巡夜的府兵,也已經進入了睡夢之中。
“吱呀”
輕不可聞的開門聲傳來, 緊接著便是一身夜行衣的笑笑走了出來,她手里執著長劍,小心的看了下四周,隨后便從夜王爺的后門走了出去,悄無生息。
笑笑來到京城的一處青樓后院,抬頭看著二樓上還亮著的一處屋子。
燭光的映照下,還看到人影挪動,笑笑握著劍的手緊了緊,經過幾天的探查,她得知那傅博每兩日下朝后都要來這個青樓喝酒,尋歡作樂,今日她便要了他的命,為她的爹娘,還有哥哥姐姐報仇!
笑笑一個躍身便跳上了二樓的窗戶,一腳踹開,而里面的正在與青樓女子喝酒的傅博被突然出現笑笑嚇倒,還未反映過來,便見到一柄利劍向自己刺過來。
眼看著長劍就要刺中他,他才反應過來,下一刻便將身邊的青樓女子擋在面前。
笑笑見狀,忙一個回力,劍鋒移向了一邊,而那名被他擋在面前的青樓女子早已經嚇的臉色慘白,驚慌大叫:“啊!救,救命,救命啊!”
青樓女子的呼聲也招來了在外站守著的傅博的侍衛,“大人!”
傅博隨手將人扔到一邊,起身看著笑笑,方才他竟然收回了劍鋒?現在的刺客居然還有仁慈之心?
笑笑見傅博臉上沒有一絲畏懼之心,而他方才將那女子擋在身前的度,很顯然是會武功的。
傅博會武功,這倒是笑笑沒有想到的一點。她還以為,像他這樣一個不學無術,心狠手辣的人,也只不過是個酒囊飯袋而已。
只是,即便是會武功也已經不重要了,今日,她便要讓他死!
握緊了劍,笑笑便向傅博沖了過去。
“進來,抓刺客!”傅博反身避開笑笑的致命襲擊,對著門邊道。
話音剛落,門便被從外面破開,緊接著便闖入四個侍衛,看到里面的笑笑后忙將人圍住,為的侍衛緊張的看向傅博,“大人,你可無恙?”
“我沒事。”傅博看著蒙面的笑笑道,“我要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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