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驚馬
韓墨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誰?”
“傅博。”沐影道。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她的姐姐怎么可能跟他九年?”傅博可是她們的仇人!
“靖琪不是說了嗎?笑笑的姐姐根本就不認識她,說明,她很有可能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只有忘記以前的事情,她才會跟著傅博。其實我這次來主要目的不是給那兩個小子求情,而是剛好查到一件事,想要來告訴你!
“什么事?”
“上次笑笑說出她以前的事情后,你不是讓我?guī)兔φ{(diào)查一下笑笑以前家鄉(xiāng)的事情嗎?前幾天,在洛城那邊的人給了我回了信,說是笑笑那個村鎮(zhèn)上有個村民說,當年其實他們放火燒笑笑家屋子的時候,只現(xiàn)了兩個尸體,也就是她父母的。我就想著,她的姐姐有可能還活著。只是,來到府里以后,才知道,原來笑笑已經(jīng)遇到了她的姐姐。”沐影說。
韓墨卿有些頭疼,事情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是始料未及。若是笑笑知道,她的姐姐跟她們仇人在一起九年,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生了昨晚的事情后,傅博應該也知道了笑笑的存在,知道一夢還有笑笑這個妹妹在。你覺得他將一夢留在身邊九年,會讓一夢離開嗎?”沐影道,“他會允許一夢想起以前的事情?對他來說,笑笑是個威脅!
“你的意思是,他會想要對笑笑動手?”韓墨卿道。
沐影搖頭,“我不確定,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其實,傅博在尋姻樓養(yǎng)了個女人,在京城里不算是秘密。傅基也知道,傅基那個人一向強硬,鐵血手腕,也一直撐控著傅博在朝中腳步,連傅博的婚事也是他一手決定,操辦的。一切只是為了鞏固他在朝中的權力,可就是這樣的局面,他還能容忍傅博在青樓里養(yǎng)個女人,這只能說明,這是傅博不能動的底線!
聽沐影這般說,韓墨卿也越覺得,傅博會對笑笑不利:“我會讓靖琪多注意的。”
韓墨卿看向一邊的雪阡道,“去讓他們兩個出來吧,至于笑笑跟天兒,就先別讓她們出去了!
至少在夜府里,笑笑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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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天微氣支著下巴,“為什么?娘不是已經(jīng)免了大哥跟二哥的懲罰了嗎?為什么禁足我們兩個人啊,這都三天了,還不讓我們出去!
看著面前送來的午膳,她是一點食欲也沒有。沐舅舅也是,是只給大哥二哥說話了嗎?而且來都來了,居然也沒來看她們一眼。
笑笑心里也有些急,“不知道王爺跟王妃有沒有去尋姻訪贖姐姐!
“已經(jīng)三天了,應該去贖了吧!币顾继彀矒嵴f,“你也不要太著急了,繼續(xù)雪阡姨說爹娘準備去贖你姐姐,他們就一定會去的。不過如果贖回來的話,應該讓你們見面才對。難道說,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聽到夜思天這樣的話,笑笑更急了,“問題?遇到什么問題。俊
“笑笑,你別急,我就是這么隨口一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币顾继鞖怵H道,“我們被禁足著,外面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娘親什么時候解我們的禁足!
“天兒,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不怎么放心,我想去看看姐姐。”笑笑擔心道。
看著笑笑這般,夜思天即心疼又心急,權益半天,夜思天拍桌起身:“走,跟我去找娘親!”
笑笑跟在夜思天的身后,一起隨著她走出了院子。
用膳廳內(nèi),沒有去書院的韓墨卿正與夜洛寒、韓靖琪用著午膳,看到走進來的夜思天兩人時,韓墨卿面色微暗,“你們怎么出來了?”
笑笑怕韓墨卿怪罪夜思天,忙道,“王妃,是我要出來的,已經(jīng)三天了,我有些擔心姐姐。我想見她,所以才出來的!
韓墨卿看著笑笑沒有說話,一邊的夜思天道,“娘親,我們也知道錯了,可是你總不能這么一直禁我們的足吧。難道你要一直關著我們嗎?”
“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用午膳吧!逼痰某聊,韓墨卿出聲說。
夜思天跟笑笑聞言后,對視了一眼,這是……解了她們禁足的意思嗎?
雪阡忙讓下人多添兩副碗筷:“你們還不快點坐下一起吃飯?”
夜思天反應過來,拉著笑笑就坐了下來。
笑笑落座后,猶豫了會便問韓墨卿:“王妃,聽雪阡姨說,你們要替我姐姐贖身,我想問一下,有去給我姐姐贖身嗎?”
韓墨卿手微頓了下,“恩,前天就去過了。”
笑笑聞言,面上泛起一絲喜悅:“那我姐姐現(xiàn)在在王府里嗎? ”說著她放下手里碗筷,等著韓墨卿說出姐姐所在的院子里就去看她。
韓墨卿看著笑笑,“沒有,她不在!
臉上的笑意慢慢的退去,“不在?為什么?”
“笑笑,我們前天去贖你姐姐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你姐姐還在那里!表n墨卿耐心的解釋道,“你姐姐早在九年前就不是青樓里的人,她是自由的人!毕肓讼胨终f了句,“也不算是自由的,她現(xiàn)在之所以在青樓的,是因為她被人養(yǎng)在了青樓后的一個院子里。只有她自己愿意離開那里才行。”
這意思是,姐姐是被人養(yǎng)在青樓里的外室嗎?那她是不愿意離開嗎?她是喜歡上了那個養(yǎng)著她的男子嗎?可如若那個男子真的喜歡她,為什么不娶她回家呢?哪怕只是個姨娘也好過住在青樓的后院吧。
笑笑道,“那你們有沒有跟我姐說過,要帶她離開那里?”
韓墨卿點頭,笑笑愕然,“她不愿意離開?”
“笑笑,你也不用太著急。我們也問過了,你姐姐是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從她有記憶開始,便是跟著這個男人,便是住在青樓的后院里,所以現(xiàn)在對她來說,我們才是陌生人。她自然是不會跟我們走的,我們只有想辦法讓她慢慢的記起來,她才有可能跟你一直住到夜王府里來。”韓墨卿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那個養(yǎng)著她姐姐的人就是傅博,現(xiàn)在她也只能閉口不提。
陌生人,原來,姐姐真的失憶了,怪不得那日無論她怎么說,她都是一副陌生的眼神,即便是過了九年,自己變了很多,她也不該是那般的反映才對。
“那我能去看她嗎?”笑笑問道。
韓墨卿猶豫的看著笑笑,笑笑以為她在意的是尋姻訪的原因立即道,“我不會去尋姻訪的,我會約她在外面相見。”
在外面相見的話,應該也不會碰到傅博吧,“自然是可以的!
笑笑聽了很是開心,一邊的夜思天也很為她開心,雖然一時半會她的姐姐還不能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但至少她有了希望。
韓靖琪擔心的看著笑笑,他不知道這樣能瞞她多久,更不知道她知道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映,只是這一刻他不忍心告訴她那個人是傅博,他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讓她再開心會。
用完午膳后,韓墨卿便跟韓靖琪一起去了書院,今日下午,韓靖琪有一節(jié)棋藝課。
韓靖琪離開前,叮囑著笑笑,不要急著去見一夢,等明日他有時間了再一起去。從那日沐舅舅跟他說過,傅博有可能會想對笑笑下手后,他心里很開始擔心,所以娘親這幾天用懲罰的借口將她關在府中三天,他也沒有任何的議異。
在得到笑笑再三肯定今日不會出去后,韓靖琪這才放心的離開。
韓靖琪一離開后,夜思天便興奮的提議道,“笑笑,我們出去逛逛吧!”
笑笑拒絕:“可是我剛才才答應大公子今日不出門的!
“唉呀,我們都已經(jīng)被關了三天了,你都不悶的嘛。大哥其實只是擔心你會瞞著他去尋姻訪見你姐姐而已,他是怕你去那種地方。我們只要不去不就得了,我們就去街上逛逛,透透氣就行了!
“可是……”笑笑仍是有些猶豫,方才韓靖那么認真,萬一被他知道了,他回來會生氣吧。
夜思天拉著笑笑就往外面走,“唉呀,你別可是可是了,我們早去早回,大不了,來回時間只花半個時辰!
笑笑就夜思天半拉半推著出了夜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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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日的課就先講到這里了,大家還有什么問題要問的嗎?”韓靖琪對著一屋子的學生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大批人便擁到了講桌前,紛紛遞上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未完成的棋局紙,“先生,我這個,我這個!
“別急,一個一個來。”韓靖琪有些無奈,看來又不能立即回去了。
傅瑜坐在課桌前不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合上面前的棋譜書。這些人真是鼠目寸光,就韓靖琪這樣的男人都喜歡,真是沒見過男人。
他也不過是棋下的好了一些,長的好看了一些,性格溫柔了一些……
不對不對不對!
傅瑜忙拼命搖頭,她這是在干什么呢?居然會覺得韓靖琪這個人長的好看還溫柔?她腦子真是壞了。
下一堂課是騎術課,她還是早點去準備吧,省得在這里腦子就更容易壞了。
直到下一節(jié)課快要開始了,韓靖琪的講桌前還圍著一堆的人,他只好開始出口趕人,“好了,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就留在下次我來上課再問吧,你們再不去準備就要趕不上騎術課了!
“韓先生,韓先生,你先看看我這個棋局,騎術課我不去也沒事的。”一名學生說道。
接著便聽到一眾的學生都附和道,“是啊是啊,騎術課我不去也沒事的。”
“對對對,我也不去了!
韓靖琪道,“不行,不管是什么課都是要去的。好了好了,就到這里吧,你們快去準備準備上騎術課去吧。”
眾人見韓靖琪顯然是不準備再講了,極不情愿的拿著手里的殘局離開。
她們真正在意的自然不是手里的殘局怎么走,而是韓靖琪要走了,而她們也還要再等三天后的棋藝課才能看到他。
看著最后一個人走出教屋,韓靖琪這才松了口氣。
太累了!給這些女生上一節(jié)課簡直比幼時學一天的武還要累人。
收拾好書本,韓靖琪也離開了教室,他唯一慶幸的事情大概就是,她們的棋藝課三天才有一節(jié)。
韓靖琪整理好一切,便準備先回夜王府了。雖然笑笑已經(jīng)答應他不會出門,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天兒。
那小家伙被關了三天,只怕是耐不下性子在府里的。所以出門前,他也特意讓二弟撥幾個武功高一些的人在暗處保護著她們。
“啊!救命,救命。
尖叫聲打斷了韓靖琪的思緒,他抬頭尋聲看去,這才現(xiàn)聲音是從馬場那邊傳來的。
這個時候在那邊上騎術課的應該是剛上完他棋藝課的學生,難道是什么事了?
韓靖琪想著已經(jīng)向馬場的方向走去,越是接近就越聽到驚恐的尖叫聲。到了馬場邊一看,場內(nèi)有一匹馬了瘋一般的亂跑著,而馬上坐著的正是傅瑜,騎術先生正對著馬背上的傅瑜大叫著,“拉住僵繩,傅瑜,不要松手!”
只要她稍微松一些手,就會被馬甩下。
馬背上的傅瑜只覺得自己拉著僵繩手已經(jīng)疼的快要麻木,而且也越來越無力了,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
“啊!”
隨著傅瑜的身子一半從馬背上滑下,人群里出一聲驚恐。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只會被卷到馬蹄下。韓靖琪忙躍過馬場邊的圍欄,進入馬場內(nèi)。
“韓先生,你要做什么?”
馬背上的傅瑜聽到‘韓先生’三個字便看了過來,只這一失神,她握著僵繩的手便松了開來,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她緊閉著眼睛,等著疼痛襲來。
下一刻,突然一肌力量從手邊傳來,拉住要摔下馬背的她,緊接著她就感覺到身后多了一個人,她一轉(zhuǎn)身,韓靖琪竟已經(jīng)坐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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