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寒黎篇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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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傾洛沒聽出夜洛寒話里的不悅,嘆氣心疼道,“那是因為娘的身體不能在太冷的地方,大夫說要想痊愈就必須去四季如春的地方養(yǎng)著。所以,爹才會帶著娘一起到了我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夜洛寒眉眼間多了些擔(dān)憂,“生病?生了什么病,現(xiàn)在呢,可痊愈了?”現(xiàn)在他強(qiáng)制的讓她跟著一同去京都,對她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那時候我還小呢,也不懂。”木傾洛感受到了夜洛寒身上傳來的擔(dān)心,聲音里略帶安撫,“放心,我娘的身體在我兩歲多的時候就好了,大夫也說過只要每日好好的吃藥,以后想去哪里去哪里。”
夜洛寒聽木傾洛這么說心里微松了口氣,緊接著又自嘲的苦笑一聲,擔(dān)心什么呢又給她找什么借口呢,即便是前兩年身體的原因后面她還是沒去找自己。
想去哪里去哪里。
然而對她來說,他的身邊從來都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木傾洛見夜洛寒好像又不開心了起來,心里也很是疑惑跟無奈,夜洺苑的父親怎么好像老是不開心呀?
“小苑哥父親,你還沒回答我呢。京都里真的會下雪嗎?”木傾洛追問。
夜洛寒點頭,“恩,會下。”說完,他頓了下又補(bǔ)充道,“不過,我討厭下雪。”
木傾洛聽了一臉好奇,“啊?為什么呀?”
夜洛寒看著木傾洛跟她一樣的眼睛,“因為我恨的那個人喜歡雪。”
木傾洛微睜大眼睛,猶豫的看著夜洛寒:“我,我不會是那個人吧?”
夜洛寒突然就被木傾洛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笑道,他搖頭,“自然不是,那人我認(rèn)識很多年了。”
木傾洛放心的松了口氣,然后又好奇道,“你為什么恨他呀?他做了什么事嗎?”
夜洛寒看著一臉好奇的木傾洛,意識到自己跟他說很多很多不該說的事情, 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對這個孩子總有種莫名想要親近的感覺,也不嫌棄他話多,反而覺得聽著有趣,不知不覺竟也會跟他聊天了。
木傾洛等不到夜洛寒的回答,又催促道,“你怎么不說話?你為什么恨他呀?是不是他做了很壞很壞的事情。”
“吃飽了就休息。”夜洛寒說完又拿起一邊的書看了起來,一副不想聊天的模樣。
木傾洛見他這般,微失落道:“聊的好好的,怎么說不聊就不聊了,真討厭。”
夜洛寒只當(dāng)沒聽到他的抱怨的話,一心看著手里書,雖然什么內(nèi)容也看不下去。
她到底生了什么病,嚴(yán)重到稍微寒冷些的天氣就受不了?什么樣的病需要醫(yī)治兩年多才能治好?
夜洛寒控制不住去想這些,或許知道她這些年過的也不好,他的心里才能得到一些安慰嗎?
夜洛寒拒絕聊天后,木傾洛也只能自己吃零嘴,睡覺打發(fā)時間了。想起來,昨天跟今天真是兩個模樣,昨天無聊又膽顫心驚的。現(xiàn)在呢,躺在木榻上,餓了吃,困了睡,想要如廁直接叫一聲就行。
木傾洛躺著側(cè)頭看向看書的夜洛寒,夜洺苑的父親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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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隨上了入城的馬車,馬車最里邊坐了一個帶著帷帽時不時發(fā)生兩聲咳嗽的人,他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每日入城的馬車就這么一輛,錯過就只能等明天的了。再耽誤一天,他怕木木跟洛洛等著急。猶豫了下,他還是沒有下車跟著一同走了。
馬車晃晃悠悠兩個時辰,終于在城外停了下來。
木隨第一個跳下馬車,給了錢后直接向木青黎住的地方跑去。
到了地方看著關(guān)著的府門,木隨感到奇怪的快走幾步,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是木隨不認(rèn)識的人。開門的人看到木隨便問,“這位是木夫人的夫君嗎?”
木隨聞言忙點頭:“不錯我就是,請問這府里的人呢,我娘子她人呢?”
開門的人將大門又開大了些,“木公子請進(jìn),木夫人還在先前你們住的院子里。”
木隨進(jìn)了府,“多謝,那我先去找我夫人。”
“木公子請吧。”開門人又將府門關(guān)上。
木隨不解的看了眼,然后向木青黎住的院子走去。一路走來,他發(fā)現(xiàn)這個府里的人至少走了一大半,前兩天在這里眼熟的那些侍衛(wèi)竟是一個也沒看到,他一邊好奇一邊走到了木青黎住的院子。
剛走進(jìn)院子就看到在院中躺椅上躺著的木青黎,木隨一顆吊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太陽都要落山了,你躺在這里曬什么呢?”
聽到木隨的聲音,木青黎開心的起身,“木隨,你來了!”
木隨走到她的身邊,“恩,家里的事情處理好我就來了。對了,我怎么見這府里人好像少了不少,而且府門怎么這么早就關(guān)上了?我記得先前都要到了戌時才關(guān)的。”
“因為他們已經(jīng)回京都了,府里從京都里帶來的人自然是要一起回去的。”木青黎回答。
“回京都?”木隨驚奇的看著木青黎,“不是說還要十多天才回去嗎?而且夜洛寒回京都居然沒帶你一起?他不怕你反悔不去嗎?”
木青黎說,“京都里來信,有要緊的事情他們必須提前回去,至于沒帶我一起嘛,那是因為我押了東西在他那里,他當(dāng)然不怕。”
“押了什么?”木隨問。
木青黎扯出一個笑臉,“你猜?”
木隨皺著眉頭,他猜?他可不覺得有什么東西能讓夜洛寒放心的離開?
木隨看著木青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拭探的沖著房間的方向叫了幾聲,“洛洛,洛洛?”
連叫幾聲都沒有反應(yīng),木隨覺得應(yīng)該不至于,“洛洛出去玩了?”
木青黎搖頭。
木隨不可置信的叫道,“他們帶走了洛洛?”
木青黎點頭,然后下意識道,“而且不是他們帶走了洛洛,而是我,我,讓,讓他們,帶,帶走的。”話說完,木青黎一臉驚恐:“我, 我怎么,又,又結(jié),結(jié)巴了?”
木隨看著她難過神情,也不好跟她爭辯她讓洛洛跟夜洛寒他們離開的事情,可是心里還是忍不住的生氣,所以說出的話里也帶了幾分怒意,“你不是早該習(xí)慣了嗎?”
“不,不是。以,以前在,在京都。他,他出宮我,我都會,結(jié),結(jié)巴。可,可這次,他,他們出發(fā),出發(fā)兩,兩天了。早,早上我,我還想,是,是不是,已,已經(jīng)好了。”木青黎說的困難,越說臉色也越不好。
木隨見她這樣,也不忍再生她氣了,“這樣說來,應(yīng)該只是距離變大了。以前你跟他分開一千米才結(jié)巴,現(xiàn)在估計分開兩千米才會。具體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一直不懂,系統(tǒng)都破了,為什么你跟他分開就會結(jié)巴的這種bug還在。”
木隨不懂,木青黎就更不懂了,說話又變的結(jié)巴后木青黎連聊天的想法都沒有了,“我去,做,做飯。我,我們明天,再,再出發(fā),追,追他們。”
木隨點頭,然后問,“他們告訴你走的路線了?”
木青黎從衣襟里掏出一張圖:“這,這個地,地圖。還,還有記,記號。”
“記號?延路留下記號?”木隨接過她手里的圖,“不是已經(jīng)有地圖了嗎,怎么還留記號。”
“以,以防萬,萬一改變路線。”果然由簡入奢容易,由奢入簡難,做了幾天不結(jié)巴的人,這會一結(jié)巴她的心情就煩燥了起來:“我做飯!”
看著木青黎帶著怒意離開的背影,木隨搖頭嘆氣,她到底是因為又變結(jié)巴而生氣,還是意識到夜洛寒離她越來越遠(yuǎn)而煩燥呢?
木隨沒有多想的低頭研究起地圖,他們提前兩天出發(fā),要是想追上他們還是騎馬來得快一些。還這些年,他們閑著的時候都學(xué)會了騎馬,過會問問木木有沒有準(zhǔn)備好馬。
很快,木青黎就做好了飯,簡單的兩菜一湯。
木隨跟木青黎坐下一同吃飯,“我們騎馬才能追上他們,這府里有我們能騎走的馬嗎?如果沒有,吃完飯我去外面買兩匹來。”
“有。”木青黎說:“都,都準(zhǔn)備好,好了。”
木隨聞言點了點:“既然這樣,那我們昨天一早就出發(fā)。哦,對了,接下來幾天我們忙著趕路肯定是沒辦法住客棧吃酒樓的,過會我出去買些干糧備上。”
木青黎只又說了一個字,“有。”
木隨給自己又盛了碗飯,“你的意思是,全都準(zhǔn)備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
“恩,還,還給,給你買了衣,衣服、鞋子。”木青黎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所有都,準(zhǔn)備好。”
木隨聽她這么說,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什么都不操心了。晚上你將準(zhǔn)備好的東西都打成包袱,我們明天直接拿了出發(fā)。”
木青黎點頭,接著木隨又說了些家中東西怎么處理的事給木青黎聽,木青黎連連點頭,偶爾說上一兩句話回應(yīng)。一頓飯吃的也算是溫馨,吃完后,木隨習(xí)慣性的收拾碗筷,隨意的吐糟了句,“夜洛寒這人也真是,就算走了這府里也有不少的下人呀,就沒說給你安排兩人,替你做做事。”
木青黎聽了立即回道,“有的,我,我沒要。”
“看你急的,我這么一說而已,你就忍不住的出聲維護(hù)了。”木隨說著忍不住嘆氣,“你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木青黎沒有說話,或許,真的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吧。
木隨見木青黎情緒低落也沒再說什么,將碗筷收拾了拿到廚房里,洗干凈后回來后木青黎已經(jīng)將桌子擦凈了。木隨對她道,“明天要早起,早點休息吧,要快點追上去才行。時間久了,我不放心洛洛。”
木青黎點頭。
“木木。”木隨叫住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房間的木青黎。
木青黎回身,“怎么?”
“我們是真的還會再回家的是嗎?”木隨問。
木青黎沒有猶豫的點頭,“會。”
看到木青黎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木隨臉上露出一抹淡笑,“這樣的話,那我還能接受你讓洛洛跟夜洛寒相處的事情。我可以認(rèn)為你只是覺得他們終究是親父子,所以即使他們不知道也該讓他們有相處的時光。而不是為了讓他們培養(yǎng)感情,以后才能好好相處?”
木青黎微訝的看著木隨,忙上前兩步走到他的面前,著急的解釋,“不,不是的。我,我沒,沒有。我,我會回,回來。我,我們一起。”
木隨看著著急的木青黎說,“木木,我,我只是擔(dān)心變成一個人。成為系統(tǒng),成為木隨,全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木木,我不想一個人。”
木青黎握住木隨的手,“不,不會的。木隨,我,我們永,永遠(yuǎn)是一,一家人。”
木隨反握住木青黎的手,沒有說話。
木青黎急道,“木隨,相,相信我。”
木隨看著木青黎焦急的神情,心里有些不舍,但是他也不敢問,如果夜洛寒還愛著她,像她愛他一樣愛她,她會怎么辦?曾經(jīng),他自私的想過,是不是跟木木成了真夫妻她就能死心,他就能真的跟她還有洛洛成為一家人。他甚至下過決心,不管木木會不會難過,利用她的心軟,跟她成為真的夫妻。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他想跟木木,洛洛在一起一輩子,做一輩子的家人,永遠(yuǎn)也不分開的那種。
然而,他對木木沒有男女之情,他很喜歡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若是成了真的夫妻,木木不會開心,他也不會開心的。
木隨輕輕的捏了捏木青黎的手,“我沒有不信你,你急什么。”
“怕,怕你亂,亂想。”對她來說,木隨早已經(jīng)是最重要的家人,如果沒有他,這世間也不會有她跟洛洛了。
“不會亂想的,只是有些吃醋而已。”木隨說,“夜洛寒那家伙一出現(xiàn),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了。洛洛那個家伙也是,嘴里說著夜洺苑的父親冷冰冰,兇巴巴,可是又眼巴巴的偷看人家,想要跟他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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