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關(guān)于他們五十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關(guān)于他們五十
許平安握住夜開顏的手,“公主,對不起。”
面對許平安突如其來的道歉,夜開顏一臉錯愕:“許姐姐,你突然跟我道歉做什么?”
“先前,你問我,是不是喜歡木公子。又問我,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以前的那個人。”許平安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我騙了你。”
夜開顏驚詫道,“什么?”
“這一次吊墜的事情,我才發(fā)現(xiàn),我對木公子的喜歡只是因?yàn)樗L的有些像我先前喜歡的那個人。”
夜開顏震驚又不敢相信,“你是說,我哥長的像那個人?”
許平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道,“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后,我已經(jīng)跟木公子說清楚了。他原諒了我的錯誤,所以,我也想跟你說清楚。”
夜開顏皺眉看著許平安,為什么她覺得有什么不對。
明明先前許姐姐跟她說,她的心里從一開始只有一個人的。
“對不起,因?yàn)槲以斐闪诉@么多的誤會。”許平安說,“連累你幫我操了這么多心。”
夜開顏疑惑的看著許平安:“許姐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喜歡我哥,先前的那點(diǎn)喜歡只是因?yàn)樗L的像你以前的心上人,而現(xiàn)在你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夜開顏試圖捊清楚這一切。
許平安點(diǎn)頭:“恩。”
“真的?”夜開顏還是有些不放心,她雖不懂情愛但還是能看出她對自己哥哥的不同,最重要的是,她也能看出哥對她不一樣。
許平安再次點(diǎn)頭:“真的,木公子也跟我說清楚了,先前他對我的一切,都只是因?yàn)榭丛诠鞯姆萆稀!?br />
許平安努力壓下心里的酸痛,扯出一抹笑容來,“說清楚了以后,我們反而都輕松了。公主,謝謝你先前為我做的,不過以后,不用再做了。”
雖然許平安說很認(rèn)真,神情也沒有半點(diǎn)不對的地方,但夜開顏還是覺得不對勁。
只是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沒忘記昨天晚上放完煙花,洺褚哥哥跟她說過的話。
男女之事,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盡量不要摻和的好。
很容易會好心辦壞事的。
夜開顏掀開窗簾想要透透氣,剛好看到騎著走在外面的韓一然,剛想叫人的她,看到心不在焉的韓一然后,停下了準(zhǔn)備叫人的沖動。
昨天韓大哥回來以后,就是這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又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許平安,哪里像自己剛才說的那般瀟灑沒事的模樣。
唉,情,這個東西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回宮后的許平安,半夜就發(fā)起了高燒。
她迷迷糊糊中起床給自己抓了幅藥,搖搖晃晃的走到小廚房里。
可是燒的太迷糊,頭暈?zāi)垦5膮柡Γ驹谒幑耷斑沒來得及將藥倒入藥罐中,眼前一黑,暈倒了下去。
當(dāng)許平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中午。
頭暈暈乎乎的還是很難受,她左手搭上自己的右手,欲給自己把著脈。
“都說醫(yī)者不自醫(yī),你是真厲害,自己給自己看病。”
許平安轉(zhuǎn)過頭,這才看到屋子里王太醫(yī)。
“師父。”
王太醫(yī)起身走到床邊,“不用診了,我給你看過了,燒已經(jīng)退了,但感冒還沒完全好。你自己是大夫,也知道這病沒那么快就好。放你五天假,等你感冒好了再工作。”
許平安立即道,“不用不用,師父,我不用休息。”
“你不休息也得休息,生著病還想去給誰看病?若是過了病氣給宮里的主子,有你好看的。”王太醫(yī)沒好氣的說。
許平安回說,“那,那我就待在院子里,好好看醫(yī)書,學(xué)制藥。”
王太醫(yī)說,“今明兩天先好好休息。”
許平安看著王太醫(yī)不悅的表情,不敢有異:“師父,我記得我夜里起來給自己煎藥,接著,接著就什么也不記得了,我是不是暈了?”
聽到許平安這話,王太醫(yī)更生氣了,“是呀,直接暈在了小廚房里。藥罐里的水都燒干了,要不是你放的碳少,燒干了水火也滅了,否則怕是要出大事。我當(dāng)初讓你到這個院子里來住,是希望你能清靜些,不是希望你生病的時候沒人管。”
“你也是,燒成這樣肯定早就不舒服了。不早些叫人照顧你就算了,自己也不知道早點(diǎn)先吃些藥。”王太醫(yī)越說越氣,“我一大早在小廚房里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死了呢。”
許平安知道王太醫(yī)向來刀子嘴豆腐心,這會他罵的越兇代表他越關(guān)心自己。
許平安對王太醫(yī)露出一抹笑意,“師父,謝謝你。”
“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我不吃你這一套。”王太醫(yī)起見身道,“我先前見你跟萬潔關(guān)系不錯,叫她過來照顧你幾天。你有什么事找她幫忙就行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許平安掙扎著要起身,“謝謝師父,我……”
王太醫(yī)沖她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好好的躺著,別起了,早些養(yǎng)好身子才重要。”
王太醫(yī)離開后,許平安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秦相府
韓一然帶了許多藥酒以及各種進(jìn)補(bǔ)的藥材,還有各種小玩意:“相爺,這些都是……送給秦小姐的。”
秦相爺看著韓一然,猶豫了會,對一旁的侍從道,“收下吧。”
“是,老爺。”侍從領(lǐng)著捧著禮的人一同退下。
韓一然輕松了口氣,愿意收下東西就好。
韓一然又擔(dān)心的問,“相爺,不知道秦小姐的腳傷的怎么樣,要緊嗎?”
秦相爺回說,“大夫昨晚過來看過了,沒傷到骨頭,不過也傷的不輕,要躺個十天半個月的養(yǎng)一養(yǎng)才行。”
聽到這話后,韓一然有些愧疚,“相爺……”
“王爺。”秦相爺出聲打斷韓一然的話。
韓一然認(rèn)真的看著秦相爺。
昨晚他因?yàn)閾?dān)心詩詩,所以一時沒管好自己的脾氣,冒犯了韓一然。
但即便是這樣,今日韓一然過來,也一直都尊敬有加。不僅如此,還帶了一堆給詩詩賠禮道歉的禮物。
秦相爺哪里看不出韓一然的心思,他心里是震驚的,但同時也是開心的。
他了解韓一然,如果詩詩未來的夫婿是他的話,他是放心的。
但是……
唉。
秦相爺長長的嘆了聲氣,然后對韓一然道,“王爺,詩詩說,她先前欠你,已經(jīng)還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擾她了。”
韓一然聽了秦相爺轉(zhuǎn)答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秦相爺看著韓一然這般,心有不忍,但他更明白自己女兒的做法。
“王爺,你一定沒見過的詩詩的臉吧。”秦相爺問。
韓一然不解抬頭看他,然后搖頭。
秦相爺又說,“其實(shí),她的臉并沒怎么傷到。在右側(cè)臉拉近耳朵那里有一塊半指長的一小塊傷處。”
“而且輕過這么多年,各種藥涂過,那傷疤也已經(jīng)淡的,不仔細(xì)湊過去看已經(jīng)看不到程度。”
韓一然聞言一臉驚訝。
“可她自受傷以后,便一直戴著面紗。知道為什么嗎?”
韓一然搖頭,他不知。
秦相爺說,“因?yàn)樗纳砩希性S多傷痕,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的傷。”
“她臉上蒙著的面紗,遮的是她身上的傷。”
“她一直帶著面紗也想讓別人以為她被毀了容,故意讓別人無法靠近。因?yàn)樵谒磥恚瑒e人會因?yàn)樗獗砜雌饋頉]事而與她親近,也會在看到她傷痕時,厭惡她。”
韓一然眉頭緊皺,“厭惡?”
秦相爺說,“自她會走路以后,我便給她挑了兩個貼身婢女。”
“那兩人隨她一同長大,她受傷后,也對她盡心盡力,悉心照顧。那段時間,詩詩也因?yàn)橛兴齻兊呐惆椋睦镆约吧砩系耐纯嗟靡跃徑狻!?br />
“直至后來有一天,韓一然聽到了兩人在她背后說的話。”
【“春天姐姐,你怎么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好,一人一次的,可是今天三次全是我給小姐上的藥。
“好妹妹,我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就幫我多涂幾次吧。”
“我還身體不舒服呢,就你惡心,我不惡心嗎?每次涂完藥后,別說是吃飯了,看到水都能想到小姐傷口留的血水,惡心的想吐。”
“唉,誰說不是呢。她受傷這段時間以來,我都瘦了。看著她的那些傷,是真的一點(diǎn)也吃不下。”
“我偷偷問過大夫了,大夫說以后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疤的。你見過被火燒后留下的傷疤嗎?坑洼不平,看起來又丑又可怕。一想到,一輩子都要面對小姐那一身的傷,我就覺得命苦。”
“小姐是可憐,可我們才更可憐呢。”】
“聽到這些話的詩詩,第二天就將人都打發(fā)走了,而且從那天開始不允許任何人幫她上藥。鬧了兩天,沒上藥的傷處潰爛留濃,她娘哭的用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迫詩詩,如果不同意讓她上藥的話,就死在她的面前。”
“詩詩這才答應(yīng)。”這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秦相爺再一次提起的時候,還是忘不了那個時候秦詩詩受的苦,心里像是被剜般的痛不欲生,“王爺,以后,還是別再靠近詩詩了。”
“我能看出來,詩詩在意你。但就是因?yàn)樵谝猓鸥纯唷K砻胬淇釤o情的拒絕著任何人的靠近,獨(dú)來獨(dú)往,一有空只與那一院子的動物在一起。”
“可其實(shí)她孤獨(dú)的狠,也自卑的狠。她蒙著臉,就是不希望別人先因?yàn)樗哪樈咏罂吹剿砩系膫蹍拹哼h(yuǎn)離。”
“王爺,以后……”
“我看到過她身上的傷。”韓一然說。
秦相爺驚訝的看著他:“你,你怎么會……”
韓一然見秦相爺誤會,立即解釋說,“我是不小心,才看到她手臂上的傷。”
“我不覺得丑,也不覺得惡心。”韓一然看著秦相爺,“我覺得心疼。”
韓一然認(rèn)真而又真誠的看著秦相爺,“如果說,先前我還有不確定,那么經(jīng)過這次出游后,我很確定了。”
“秦相爺,這次是我太塘突,引起了她的不適。是我錯了,以后,我會再小心,謹(jǐn)慎些,不會再讓她難過的。”韓一然對秦相爺說,“請?jiān)俳o我一次機(jī)會好嗎?”
秦相爺還驚訝與韓一然所說的心疼之中。
他不確定的擔(dān)心詢問,“你當(dāng)真,不介意?”
韓一然肯定點(diǎn)頭,“不介意。”
聽到韓一然的回答,秦相爺又忙搖頭,“你只看過她手上的傷,她身上傷到的地方不少,你又怎么能確定你看到那些傷后,不會覺得厭惡跟惡心呢。”
“秦相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但現(xiàn)在,我無法向你證明。”韓一然說,“那我只能希望,你如一開始一樣,因?yàn)閷ξ业恼J(rèn)識而選擇信任我。”
韓一然對秦相爺,“信任我能夠說到做到,信任我真的不在意。”
看著韓一然眼睛里的真城,秦相爺還是動了心。
他轉(zhuǎn)念道,“先前你還說帶詩詩出去是好好散散心,一定會保護(hù)好她。結(jié)果呢,濕著身子回來,扭了腳,昨天半夜還發(fā)了燒。”
“發(fā)燒?”韓一然立即緊張道,“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請大夫?是昨天穿著濕衣服回來才感冒的吧,都怪我。昨天那樣的情況,就算她生氣我也該堅(jiān)持讓她換身干衣服再回來的。”
秦相爺見他一臉懊悔又心疼,也沒那么多的疑慮了。
他想了想,韓一然若不是真的對詩詩動了真情,又何必做這些事情呢。
以他王爺之尊,他們小小的一個相爺府,也沒什么可圖的。
“大夫自是要找的,已經(jīng)吃了藥,早上的時候已經(jīng)不熱了。只是感冒這病,完全好還要幾天。”秦相爺說。
韓一然心里仍有些不放心,“相爺,我想去看看秦小姐行嗎?”
秦相爺看著韓一然,心里犯起了難,“詩詩早上剛跟我說過,讓我轉(zhuǎn)告你,讓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相爺,您還不相信我嗎?”韓一然也有些著急:“那您說,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對秦小姐是認(rèn)真的。”
秦相爺心里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韓一然,但一想到如果詩詩知道他站在韓一然這邊,定是要跟他生氣的。他還不至于為了韓一然,惹自己女兒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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