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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先生打手心


蕭慎倏然睜開雙眸,  墨黑的瞳孔中震驚仍未消散。

        他呼吸沉重地喘著氣,腦海中殘留的影像在提醒他,方才夢境的后一幕有多么荒唐。

        那個在夢里以如此惡劣手段對待先生的男人,  竟然長得和他如此相像——

        不,準確來說,  那張臉更像成熟版的己。

        他猛地坐起上半身,目光四下掃了一圈,  落在貴妃榻上安睡的人臉上,眼神倏然變沉。

        先生沒有叫醒他,卻也不愿和他同榻而眠。

        蕭慎起身下榻,赤腳踩在地上,  無聲無息地走至貴妃榻前。

        先生的睡顏一如既往地甜美,  也毫無防備。纖長濃密的眼睫像兩把小刷子,安靜地在眼瞼下投出陰影,  秀氣挺翹的鼻尖下形狀漂亮的兩瓣唇,不點紅,豐潤飽滿,他甚至還記得那溫軟滑膩的觸感。

        三千青絲垂墜,他想起先生夢中被拉扯著長,  背后……

        他忍不住單膝跪地,  湊近了些,  熱燙的呼吸撲在先生的臉上,近距離以眼神細細描摹這張昳麗絕『色』的臉蛋。

        怎么會有長得這好看的人?簡直就像貼著他的心肝長得,  光用眼睛瞧著,  就能讓他的喜歡快要溢出來。

        “嗯……”似乎感受到了撲面的熱氣,睡夢中沈青琢出一聲小貓似的哼聲,稍顯不耐地抬手揮了揮。

        蕭慎立即后仰,  堪堪避開他的手,目光卻一瞬也不愿離開他的臉。

        就這張臉,在他的夢中那稠艷動人,而這件雪白的絲綢里衣下,否藏著他從未見過的美麗風景……

        夢中的一幕幕紛至沓來,蕭慎難以忍受般甩了甩腦袋。

        難道日有所夜有所夢,他日日對著先生,心底深處藏著骯臟的欲念,所以夜里才會萌生這活『色』生香的夢境,在夢中假借他人之身,對先生為所欲為?

        可為何他以旁觀者的身份入夢?

        那男人折騰先生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如何想象出來的,甚至連細節都想象得那么清晰真實?

        正苦苦索著,腦海中猝然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疼痛,蕭慎不禁閉上雙眼,試圖緩過這陣劇痛。

        唯一可以確定的,夢中的男人未來的皇帝,若這個夢境某種預兆,那個男人不他,還能誰?

        對,只要他站在權力巔峰,那么,這個界上,就沒有人再敢從他手中搶走他的先生。

        終登上那座龍椅的人,只能他!

        鳳眸中『射』出一道狠戾的精光,卻在觸碰到沉睡之人的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目光再度變得柔軟,蕭慎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只瓷白如玉的手,舉至唇畔,薄唇親密地貼著微涼的手背。

        “我屬于先生,先生亦屬于我。”他眸光沉沉地凝視著先生,“先生只能我一個人的……”

        “嗯?”半夢半醒間,沈青琢微微掀開眼睫,用模糊不清的氣聲喚道,“小七……”

        “我在,先生。”唇瓣輕輕摩挲手背,像怕驚擾了睡美人,蕭慎輕聲應道,“睡吧,我在這兒呢。”

        “好……睡覺……”沈青琢安下心來,抽回己的手,翻了個身睡過去了。

        手心突然變得空落落的,蕭慎緩緩合攏了手指,仿佛要抓住殘存的一抹余溫。

        “我不會對先生那壞的。”他言語地喃喃道,“只要、只要先生不離開我……”

        他才舍不得,那粗暴地對待先生。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沈青琢尚未睜開眼眸,便察覺有一顆『毛』絨絨的腦袋蹭在己頸側。

        均勻的熱氣噴灑在耳后根,激起一陣戰栗般酥麻,他不由想抬手推開那顆腦袋,卻現胸前橫壓著一只沉甸甸的胳膊。

        扭過臉,才現熟睡的小徒弟好似一只攤開的樹袋熊,修長有力的四肢架在他身上,正睡得香噴噴。

        沈青琢認真考了一會兒,昨夜他明明睡在貴妃榻上,怎么早上一睜眼回到了床上?

        難不成,他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己爬上了床?

        總不會小徒弟抱他上榻的吧?他這沉,要再不驚醒他的情況下挪動他,以小徒弟目前的格應該……

        這時,耳畔傳來低沉含混的嘟囔聲,少年收緊了胳膊,臉蛋往他頸窩里貼了貼。

        “哎……”沈青琢被蹭得癢癢,頭往另一側偏了偏,但卻沒有直接叫醒小徒弟,而輕輕捏住搭在胸前的胳膊,一點一點拿開。

        他的目光緊盯著移動的小臂,就在大功告成時,那精壯結實的手臂往下一落,重新搭了回去。

        沈青琢:……

        他不死心地再度小心挪動,結果還只差一步前功盡棄,那只胳膊就像粘在了他身上,怎么都拿不開。

        沈青琢生氣了,“啪”地一聲響,給了胳膊外側一巴掌。

        “嗯?”蕭慎猛地驚醒,茫然地眨了眨眼睫,也不見一點起床氣,討好地湊過去蹭蹭,“先生……怎么啦?”

        “沒怎么,時辰還早,你繼續睡吧。”沈青琢手腳并用,推開纏著己的小徒弟,起身下榻。

        蕭慎乖乖被先生推到一旁,心情愉悅,笑瞇瞇地問道:“先生昨夜睡得好嗎?”

        沈青琢動作一頓,“我還想問你呢,我睡前明明在貴妃榻上,你給我挪到床上去的?”

        “沒有啊!”蕭慎神情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昨天夜里睡的可熟了,一次都沒有醒來。”

        沈青琢眉心微蹙,心道那還真見了鬼了,難不成他夢游?

        “先生今日有何安排?”蕭慎半撐著身子,眼神黏糊糊地隨著先生移動。

        “先去上早朝。”沈青琢取過烏紗帽大紅飛魚袍服,“接著繼續查案。”

        打光熹帝纏綿病榻,早朝便由每兩日一次改為每月兩次,上朝時辰也由卯時改為辰時。

        四品以上官員進入太和殿內,與圣上及諸位重臣共商國,四品及以下官員于殿外列隊等候,非圣上傳召不可入大殿內。

        沈大人到時,上朝的官員已來得差不多,正依照文武品級列成兩隊,不敢交頭接耳,互相攀談,只能以眼『色』互相示。

        沈青琢單手覆在繡春刀上,找著屬于己的位置,便站定了。

        這時,左前方的太子殿下有所感應,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

        若眼神能殺人,估計沈大人都被太子殿下那眼刀片成片兒了,但他似毫無知覺,甚至對太子『露』出一個清清淺淺的笑容來。

        辰時一至,殿大開,文武百官依照次序,魚貫而入。

        以沈青琢的品階,本該站在隊伍后排,但他錦衣衛指揮同知兼任北鎮撫使,地位特殊,入殿后便走至龍椅左下方,與錦衣衛另一位指揮同知鄒鵬立相對而立。

        沈青琢入錦衣衛時,前都指揮史已獲罪入獄,錦衣衛指揮使之位便空缺下來。本來鄒鵬頂上指揮使早晚的,但誰知半路殺出了個沈大人,一來便掌握了北鎮撫司,迅速升至指揮同知,和鄒鵬平起平坐。

        但好在這位鄒大人心胸開闊,說到底都為圣上辦,一個負責執掌侍衛、展列儀仗和隨同出巡,一個負責執掌詔獄、監察百官、巡查緝捕,至少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片晌后,光熹帝出現在龍椅上,蘇公公隨身侍候。

        文武百官行一跪三叩頭禮,光熹帝這才緩緩開口道:“諸卿平身。”

        一般來說,早朝時上奏的官員,要呈哪個折子或說什么話,已提前準備好,甚至文官之間早就通過氣。

        光熹帝高高坐于龍椅上,聽著文武百官的啟奏,神情高深難測,喜怒難辨。

        “皇上,臣有本啟奏。”內閣次輔曹仁出列,拜道。

        光熹帝看了他一眼:“曹大人,講。”

        曹仁義正詞嚴道:“按照本朝舊例,諸皇子年滿十八,即賜予封號及封地。如今幾位殿下年歲已至,卻一直居于深宮中,不前往封地就藩,此舉不符合大雍禮制。”

        這些文官上奏前,都習慣了拉上“舊例”“禮制”的大旗,為己的訴求做支撐。

        聞言,三皇子臉『色』霎時一變,前排的文官們則暗交換了眼神。

        光熹帝也皺了皺眉,一時沒吭聲。

        “皇上,臣附議。”這時,吏尚書范哲出列,拱手拜道,“三殿下年過弱冠,仍與嫻妃娘娘同居于一宮中,臣私以為不妥。”

        “臣有異議。”光熹帝正欲開口,吏尚書嚴齊出列,反駁道,“祖宗禮變通的,當初□□立下皇子封就藩的規矩,因為大雍王朝初建,各地局勢不穩,急需諸王鎮守藩地。如今大雍太平昌盛,周邊番邦小國年年進貢,何必急于將皇子們遣往封地?”

        “敢問嚴大人,諸位殿下年歲已至卻留在宮中,欲何為?”曹仁冷笑一聲,“祖宗禮有道理,不遵守之人,怕別有用心!”

        此言一出,蕭弘曜頓時站不住了,出列跪地磕頭,表忠心道:“兒臣只想多侍奉父皇一些時日,絕無二心,還請父皇明鑒!”

        四皇子癡傻,其余皇子尚未曾參與朝政,如今這太和殿內站著的皇子就剩他一個人,曹仁這番話等于指著他的鼻子罵。

        蕭逸宸跟著出列,假惺惺地求情道:“父皇,兒臣也相信,三皇弟別無二心。”

        光熹帝面『色』陰沉不定,忽然點了內閣首輔謝古謙,“謝閣老,你怎么看?”

        謝古謙年過花甲,兩鬢花白,聞言拱手回道:“回皇上的話,老臣以為,諸位大人說的各有道理。”

        沈青琢微微側眸,看向謝閣老。

        這位內閣首輔,大雍三朝元老,原寒士子出身,先皇在位時入了內閣,光熹帝時官至內閣首輔,至今在朝中的地位仍無可撼動。

        前朝后宮,黨派之爭向來如火如荼,但謝閣老從不屬于任何黨派,他只效忠于大雍皇室,效忠于當朝皇帝。

        方才這句話,說了也等于白說。

        光熹帝眉心越蹙越深,一錘定音道:“朕還沒老糊涂,心里有數,此容后再議。”

        曹仁還想再說什么,眼角余光掃到太子殿下,重新退回隊列。

        沈青琢不易察覺地撇了撇唇角,太子黨和三皇子黨,這正式撕破臉皮了。

        接下來,互相攻訐陷害的把戲,可有得看了。

        不過,他目前有一件更重要的要做。

        詔獄,死牢。

        沈青琢立于陰暗惡臭的牢房中,垂眸望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前禮尚書廉鐘。

        當時他奉旨徹查禮尚書科考舞弊一案,禮幾乎被革職了半數官員,同時還牽扯到了吏以及翰林院眾多大臣。

        沈青琢以為查到這種程度,應當已徹底揪出了暗處的齷齪,卻沒想到,還漏了關鍵的一環——東宮。

        但好在“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鷹乃祭鳥,用始行戮[1]”,廉鐘定罪后關押于詔獄死牢,此刻人還活著,等待秋后問斬。

        沈青琢命人將廉鐘叫醒,隨后摒退了身后的錦衣衛。

        “沈……大人……”廉鐘躺靠在墻上,斷斷續續地問道,“時辰……到了嗎?”

        沈青琢淡淡回道:“上路的時辰還未到,廉大人,我有話問你。”

        “咳咳……”廉鐘艱難地咳嗽著,“該、該說的……罪臣已盡數……”

        “不,廉大人還有話沒說清楚。”沈青琢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科考舞弊一案,否與東宮太子有關?”

        話音剛落,廉鐘面不然地抽搐了一下,立即閉上眼睛,回道:“罪臣不知、大人所言何……”

        “廉大人倒忠心,寧死也不肯出賣太子殿下。”沈青琢漫不經心地以指尖撫弄繡春刀刀鞘,“讓我來想想,東宮到底許了廉大人什么好處呢?”

        廉鐘依舊閉著眼睛,一言不。

        “難道……”沈大人猜測道,“東宮協助廉大人的妻兒成為逃犯?”

        廉鐘驟然睜開雙眼,口中出赫赫聲:“你、你……不可能!”

        “本大人唯恐廉大人想念孫兒,特命人將小孫兒帶了回來。”沈青琢微微一笑,手掌合攏拍了兩下。

        候在外的孔尚立即拎著一個五六歲的男童進來,“大人。”

        “哇哇哇!娘!我要娘親哇哇哇……”那男童年歲太小,尚不通人,被陌生人強行帶走,一路哇哇大哭,也認不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爺爺,哭得直打嗝。

        廉鐘激動得想上前搶走孫兒,卻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跪在地上往前爬,“浩浩……浩浩……”

        好不容易爬近了些,孔尚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人踹回了墻角,出哀哀的叫聲。

        沈青琢閉了閉眼眸,再重新睜開,語氣冷漠道:“東宮能將人送出去,錦衣衛然也能抓回來。”

        廉鐘掙扎著爬起來,“別碰、別碰浩浩……”

        男童似聽出了爺爺的聲音,哭得更厲害了,“爺爺!爺爺有壞人!壞人抓浩浩爺爺哇哇哇……”

        沈青琢轉過身,蔥白似的手指捏住男童哭得通紅的小臉,語氣可惜道:“這么可愛的孩子,也不知道能挨上幾刀。”

        說罷,他緩緩抽出腰間的繡春刀,雪亮的刀鋒映出稠艷冰冷的眉眼。

        “我說……我說!”廉鐘出絕望的嘶喊,捶地哀求道,“他只個、孩子,放過他……我說!”

        “廉大人早這配合,小孩子就不必受這些罪了。”繡春刀入鞘,沈青琢揮了揮手,孔千戶立即將哇哇大哭的男童帶了出去。

        沈大人命錦衣衛取來紙筆,而后搬了個椅子坐在廉鐘面前,“廉大人,您邊說邊寫,我認真聽著。”

        廉鐘握筆的手抖如篩糠,遲遲落不下第一字。

        “只要你講清楚前因后果,供出真正的幕后使,廉家僅剩的幾人都會平安。”沈青琢靠在椅背上,語速不緊不慢道,“從今往后,北鎮撫司也會好吃好喝地供著廉大人,讓廉大人秋后好好上路。”

        廉鐘一咬牙,狼毫筆尖在宣紙上暈開了墨點。

        死牢中出來,沈青琢眼前一陣暈眩,身形不穩地晃了一下。

        死牢中環境閉塞,氣味惡臭,只在里面呆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感覺呼吸困難。

        “大人,您沒吧?”孔尚下識伸出雙手去接,但不敢觸碰大人,只能焦急地詢問道。

        “無礙。”沈青琢吐出胸前積壓的濁氣,吩咐道,“你先將那孩子藏于宮外,等我的下一步指示。”

        孔尚毫不猶豫地回道:“,大人!”

        沈青琢點頭,邁開腳步往外走。

        他懷揣帶血的供詞,卻不急著去面見光熹帝,而往長樂宮的方向去了。

        他想小徒弟,他需要看著小徒弟,來確認己所做的一切,都有必要的。

        待他疲倦地走近長樂宮,遠遠便聽殿內傳來一陣凄厲的哀嚎聲。

        沈青琢渾身一僵,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他加快了腳步,一把推開虛掩的殿。

        院落中,宮人們跪了一地,而蕭慎正手執一根帶刺的長鞭,狠狠抽著地上痛得直翻滾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已被抽得皮開肉綻,翻滾間鮮血和掉落的肉泥將地面染成一片紅,場面血腥而殘忍。

        “小七!”沈青琢眉心一皺,厲聲喝道,“你在做什么?”

        揮鞭的少年聞言一怔,對上先生震驚的眼神,半晌后如夢方醒,觸電般扔了手上的鞭子,仿佛己握著的一條毒蛇。

        “先生……”蕭慎手足無措,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不……先生,你聽我解釋!”

        沈青琢既驚且怒,拂袖踏入殿,看也不看他,徑直朝寢殿走去,“你跟我進來!”

        跪地的宮人們,終于敢喘上一口氣。

        救星來了!

        蕭慎想也不想地轉身跟上先生,卻堪堪停在前,遲遲不敢邁進檻。

        沈青琢也不叫他進去,取了架在案桌上方的戒尺,反身回到口,“解釋!”

        少年神情惴惴不安,像做錯了的小孩子,哪里見得方才揮鞭時的一絲狠厲,輕聲開口道:“先生,我只懲罰——”

        “懲罰?這單純懲罰?”沈青琢直接打斷他的話,“我問你,我今日若不來,你不打算將那個小太監活活抽死?”

        蕭慎蒼白無力地辯解道:“先生,我……我沒有……”

        “誰教你的?”沈青琢氣得胸口疼,眼前一陣黑,“誰教你用這種方式懲罰宮人的?”

        他在詔獄中見慣了十八般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罰,這種帶倒刺的鞭刑不過算初級。可若執鞭之人他的小徒弟,他光想想便覺得一陣窒息,更何況方才匆匆一眼,小徒弟明下了死手。

        “先生小心!”蕭慎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伸手攙住搖搖欲墜的先生,卻被一巴掌揮開了。

        沈青琢忍住腦中的眩暈,單手撐住框,低聲喝道:“跪下!”

        少年的手僵在半空中,隨即退回殿外,順從地跪在先生面前。

        修長挺拔的少年人,由于腿占比過長,跪下時仍像幾年前的小團子,身形只有一小團。

        但這一次,沈青琢沒再心軟,他垂著眼眸,冷聲道:“手伸出來。”

        蕭慎抿了抿唇,乖乖伸出雙手,手心向上舉起。

        “啪”的一聲響,戒尺打在手掌心,登時紅了一大塊。

        少年身微微一抖,為了先生不必費力彎腰,特將手心舉得更高了些,舉至頭頂,讓先生打得更輕松些。

        沈青琢動作一頓,更生氣了,狠般使勁打了一下小徒弟的手心。

        “知不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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