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37號宅子外是一條馬路,馬路兩邊是順號的其他宅子。雙手插兜的陸晨卿和齊意走走停停,發現這個副本原來不光有他們五個活人,竟然還有其余的路人。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神色慌張,急急忙忙的好像在趕著做什么事一樣。
來到馬路牙子盡頭的鋪子,齊意從兜里掏出進副本時系統大發慈悲給予他們的鋼镚,彈到小販的手里,“五個燒餅五碗粥。”
“哎客官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再晚點,我這小攤可就要關門了。”收下硬幣的老板瞥了眼掛在墻上的老式掛鐘,笑著招呼手下的人趕緊攤餅。
“老板,這才四點你們就要收攤了啊?”也望了眼掛鐘的陸晨卿隨意找了個馬扎坐下,好奇的問道:“五點之后夜市剛剛開始,怎么放著生意不做啊?”
“哎小哥一看你就是新來的不知道。”老板解下身上的圍裙,用毛巾擦了擦手后坐到了陸晨卿的身旁,給他和還在打量店鋪的齊意倒了兩杯水,“你們知道這條馬路最里面的37號宅子嗎?那里面鬧鬼哦。”
我們哪能不知道,我們還住在里面。
不想讓老板被嚇到然后燒餅都不賣給他們的陸晨卿心想。
被老板的話吸引的齊意也坐了過來,他抬起水杯抿了一口,對老板說道:“繼續。”
“那棟宅子被詛咒過,每晚都會聽到小孩子的笑聲和女人的哭聲。因為害怕被這些不干凈的東西盯上所以一到日落大家都趕緊回家閉門不出,就怕被波及到。”說到這里,老板嘆了口氣,“之前也來過一些人說想要弄清這個宅子是怎么回事,可他們進去后,就再也沒出來過,肯定是被里面的東西吃掉了!”
用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的陸晨卿過濾了一遍老板的話,發現好像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接過伙計遞過來的五個燒餅,齊意把它放在一邊后又繼續問道:“那三口人,都是什么樣的人?”
“這個你要問我,我還真不怎么了解。”摸著后頸的老板訕笑著,解釋道:“他們一家好像是外地來的,不過在我開這家店時已經成為鬼宅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當—”“當—”“當—”
就在老板還準備接著往下說時,鋪子深處的立式木鐘發出了沉重的敲打聲。
剛剛還一副笑臉的老板下一秒從馬扎上跳了起來,他把伙計慌亂遞過來的五碗粥隨手塞進齊意的懷里就開始趕人,“五點了你們快走!快走!!”
還什么消息都沒收集到的陸晨卿和齊意就這么被趕出了大門,身后的鋪子關燈拉卷簾門上鎖伙計老板一窩蜂逃竄,一氣呵成。
“有那么可怕嗎?”一口水都沒喝的陸晨卿看著眼前人去樓空的鋪子,泄憤似地踹了一腳路邊的石子。
把自己懷里的打包盒扔到陸晨卿手里的齊意從燒餅袋子里夾起一塊燒餅,撕下一小塊塞進嘴里后模糊不清地說道:“先回去。”
被齊意吃燒餅還撕成小塊來吃可愛到的陸晨卿一掃之前的陰霾,三步并成兩步就跨到了齊意身邊與他并肩走著,“哥,我們明天再來打聽消息吧,今天先看看這宅子有沒有他們說的那么恐怖。”
覺得這家燒餅還不錯明天準備來買醬香餅的齊意咽下嘴里的燒餅,不知怎么問了句:“你覺得今天晚上會死人嗎?”
“不會。”
那個年代的科技還不是很發達,這條馬路上并沒有安裝路燈,只有每家每戶放在門前的煤油燈還散發著一點昏暗的光線。
陸晨卿微微低著頭,盯著他們在燈光下被拉長的影子,輕描淡寫道:“可能,只是有點吵罷了。”
都說所有的恐懼都來源于火力不足。
回到宅子的陸晨卿和齊意一進大廳就看到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三個人,每個人手里一把槍是標配,秦雪甚至朝他們舉起了□□。
“啊,我太傷心了。”一下換上一張哭喪臉的陸晨卿傷心地捂著自己的心口,另外一只手把粥放在了搖搖欲墜缺了個腿的木桌上,“我們想著怎么帶你們活下去,你們想的卻是要怎么光明正大干掉我們。”
用腳勾住一旁的椅子腿,齊意一個用力把椅子勾到了自己身邊,撇了角落里的三個人一眼,“你們想干什么?”
看到是隊友的秦雪上一秒還舉著□□下一秒立馬滑跪,臉上保持著劫后余生的表情坐到陸晨卿身邊開始解釋道:“頭兒大佬你們聽我解釋。你們出去后我們就一直待在客廳里,就在太陽馬上就要落下的時候!樓上傳出了腳步聲。”
說到這,秦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們三個在陸晨卿和齊意出門后一直待在客廳沒有離開半步,想聊點什么等到兩位王者回來。剛開始他們還聊的熱火朝天的,在天色漸漸暗下來時正討論到自己家鄉美食的鐘煥聲卻突然噤了聲。
在秦雪和蕭傅制不明所以的眼神下,一臉驚恐的鐘煥聲指了指天花板。
咚,咚,咚。
就算是混凝土澆筑成的天花板也沒能隔開從二樓傳來的聲響。
尖叫起來的三個人憑借著這輩子最快的手速從包里掏出武器,然后縮在了角落里。
聽完經由淡定咽下嘴里咸菜粥的陸晨卿對還處于驚恐未定的三個人問道:“能聽出來是誰的腳步聲嗎?大人的還是小孩的?”
“靠那時候生死極速誰聽得出來是什么腳步聲?!”狠狠咬了一大口燒餅的鐘煥聲吐槽。
“不,”攪著榨菜粥的蕭傅制推了推眼鏡,“應該是小女孩的,因為那個腳步聲密集且沒有成人的沉重感,應該是小孩奔跑的時候才會有的聲音。”
并不相信的鐘煥聲開始抬扛:“咋滴你還不允許人家大人像小孩子一樣奔跑啦?”
反抬扛第一人陸晨卿打斷道:“鐘煥聲你再抬杠你睡客廳,我們睡客房。”
“晚上一有異樣就叫我們,我和齊哥推測第一晚應該不會死人,只會各種嚇唬人讓你們心里崩潰。”
聽到腳步聲的三個人死活不愿意第一個上樓,沒辦法的陸晨卿只好舉著在廚房發現的煤油燈領著他們來到客房。
客房有一張床和一個木質的沙發。
大家一致認為應該把床分給秦雪,又一致決定讓齊意睡沙發,其余三個人就著客房里堆放的多余的被子毯子打地鋪。
“頭兒我離你近點。”其實特別害怕鬼的鐘煥聲把自己的地鋪又往陸晨卿的地鋪那挪了挪,“我慫,我特怕。”
正在理被褥的陸晨卿嫌棄地推開鐘煥聲的地鋪,“再近你就貼我臉上了,懂不懂男男授受不親。還有傅制哥,你別拉你的地鋪了,再拉你就睡我身上了。”
默默想和鐘煥聲形成兩面包加芝士的蕭傅制把自己的地鋪拉遠了一厘米。
床上的秦雪把頭和腳換了個方向,據說是為了方便直接從床上彈起來然后直沖她下方的地鋪。
硬質的沙發就算鋪上了毯子也一樣硌人,齊意翻了個身正對著地上打地鋪的三個人,心想著今天注定是睡不著了。
“行了行了別拱了,”已經放棄掙扎的陸晨卿被迫與兩個大老爺們同床共枕,他側過身拉上被子,“都睡吧說不定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半夜,原本寂靜無聲的房間突然響起了規律的奔跑聲,伴隨著小女孩一陣陣的嬉笑。
根本沒有睡著的鐘煥聲一下抓緊了被子,他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原來什么都沒有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紙扎的小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轉過頭的鐘煥聲一邊慘叫著一邊往陸晨卿和蕭傅制的方向擠,他死死摳著陸晨卿的被子哀嚎道:“鬼啊!!!頭兒有鬼啊!!”
也沒怎么睡好的蕭傅制抓起一邊的眼鏡,還沒來得及訓斥鐘煥聲這種夜半擾民的舉動就一眼看到了前方的紙人。
那是一個紙扎的小女孩,穿著紅粉色的壽衣,戴著壽帽,留著單馬尾,還畫了兩個特別夸張的腮紅。
更可怕的是,她點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出聲的蕭傅制與被吵醒一抬頭就看到紙人的秦雪抱成一團,從面部表情來看應該是嚇到失去表情控制了。
因為床底板太硬一直沒能睡著的齊意半坐了起來,在昏暗的月光下齊意不是很能看清紙人,不過他總覺得紙人的眼睛好像直勾勾地盯著還躺在地上的陸晨卿。
就在他站起身準備去探個究竟時,陸晨卿終于爬了起來。
“不就是個紙人你們叫什么叫!以前沒看人燒過紙人紙房子啊!”睡得十分好的陸晨卿因為被吵醒而脾氣暴躁的一把拉開抱著自己不放的鐘煥聲,把他甩到了一邊,“還有隔壁那個跑步的!笑個屁啊笑,大半夜不睡覺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從隔壁傳來的小女孩的奔跑聲和嬉笑聲一下停了。
不過這沒能阻止陸晨卿的繼續輸出,他來到紙人前,一把抓住了紙人的腦袋把它往外挪動了一點,“哥幫我拿一下火柴,就一個紙人燒了不就好了?叫叫叫就知道叫,真該把你們的叫聲錄下來放隔壁循環播放,鬼聽了都死了。”
報團尖叫的氣氛三人組一下也噤了聲。
“它的眼睛會動。”從小茶幾上拿起火柴盒的齊意來到陸晨卿身邊,剛剛紙人的眼鏡是向下的,而現在則是朝上看著陸晨卿,讓齊意確定這不是普通的紙人。
劃開火柴的陸晨卿不以為然道:“它有靈也好無靈也罷,在一場火過后終會成為一地灰燼。”
紙人終究是紙做的,一碰到火便很快燒了起來。
但就在火焰要燒到紙人的臉時,紙人的眼睛突然開始泛紅,接著一灘血水從它的眼睛里涌出,染紅了它的臉頰。
“這就是留下了血淚嗎,好牛逼啊。”看到這幅場景抱得更緊的秦雪尬笑了兩聲,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跟著一起笑的蕭傅制哈哈了兩下,“這就是高手在”
“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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