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與晚上陰森恐怖的街道不同,清晨這條大街上處處人頭攢動。叫買的、趕集的、準備去打工的,一時間人群的呦呵聲和討論聲充斥了整條大街。
給一人買了一串糖葫蘆的陸晨卿正和齊意走在大街上。
昨天鋪子的老板說過他開鋪子之前37號就變成了鬼宅,那么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但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社交牛逼癥,讓他們一家家去敲鄰居的門詢問他們也不是很好意思。
于是他們便決定還是從其他的鋪子下手,如果套不到話就買點東西,畢竟系統在錢的問題上一直不怎么吝嗇。
“你說那家人啊,哎喲,可邪乎著呢。”布店的老板娘用團扇遮住了半邊臉龐,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其實剛開始是一對母女,應該是離異了的媽媽帶著女兒,后來啊,媽媽準備再婚,可也不知道大婚那個晚上發生了什么,一家人全部自殺了啊。”
說到這,老板娘一邊使勁扇著扇子,一邊小聲呸呸呸了幾下,“真是晦氣。”
吃完冰糖葫蘆的陸晨卿半天沒找著垃圾桶,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唯物主義才是永遠的神后拿簽比劃著總結道:“所以說,這家人本來只有一個女兒和媽媽,然后有一天媽媽再一次出嫁了,結果晚上出了什么事都死了。”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從桌子底下抽出盆的老板娘讓陸晨卿和齊意把簽子扔在盆里后,領著他們來到門口,“你們從這個路口左拐,一直走有一家婚慶店,那時候那家邪門人的婚禮就是他們操辦的。”
“謝謝姐姐。”人美嘴甜的陸晨卿睜著眼說瞎話,把老板娘哄開心后和齊意一起離開了店鋪。
“你覺得是一家人都死了嗎?”
在去婚慶店的路上,舉著糖人的齊意咬下一小塊糖,又好像嫌不夠甜似的,直接把糖人的整個腦袋全部咬了下來。
被冰糖葫蘆甜到的陸晨卿現在正捧著剛剛買的咸豆腐腦,咸味完全蓋過了嘴里甜味的他滿足地長嘆一聲,這才回道:“男的應該跑了。”
“昨天那個女人穿嫁衣和悲傷也可以解釋了。”
“那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婚慶店選的位置特別的好,好到它的對面就是一家一條龍服務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婚慶店的店鋪十分冷清無人光顧,就連門口的兩個大紅燈籠,紅光都暗淡了幾分。
長著國字臉的男人躺在竹席上,手里舉著一本《三國演義》,不過從他時不時低下的頭來看,應該是沒看進去多少的樣子。
“老板。”走到柜臺前的齊意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幣壓在柜臺上,“我們有點事想問你。”
原本還在瞌睡的老板在看到柜臺上紙幣的面額后立馬站了起來,他把手里的書扔到一邊,換上一副笑臉搓手道:“客官是要辦婚禮嗎?哎喲客官您一看就是個俊小伙,婚禮場面一定很大吧?您看您是要這個新出的瑞福祥嫁衣還是要這個古典風的泰”
身后的陸晨卿在聽到俊小伙時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讓柜臺后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老板發現原來這位爺身后還有一個人。
笑臉迎客的老板看了眼陸晨卿,又看了眼齊意,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了不到半秒后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下一秒他驚呼道:“不會是你們兩個結婚吧?!”
“什么傻逼。”嘖了一聲的齊意一把拽過老板的領子迫使他半個身子越過柜臺,他沉下臉,語調冰冷:“接下來我問你答,不然我不介意對面的來把你拉走當場一條龍。”
沒想到眼前這位過分漂亮的男生如此可怕的老板一下軟了腿,他連忙擺手道:“錯了爺我上有小下有老我還不能死”
“閉嘴,”松開手的齊意拉過陸晨卿遞過來的椅子,靠在椅背上后開始問道:“當年37號的婚禮是你辦的?”
聽到37號時老板一下變了表情,他突然開始神神叨叨道:“家門不幸啊,早知道當年就不接這個活了,家門不幸啊”
“誰讓你說這個了,”曲起手指敲了敲柜臺的陸晨卿打斷老板的碎碎念,“當年婚禮發生了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一個辦喜事的。”看到齊意那不耐煩恨不得下一秒把他骨灰都揚了的表情,老板其余的嘮叨全部卡在了嗓子里,他摸著自己日漸稀少的頭頂頂著陸晨卿和齊意的目光繼續說道:“我真不知道啊,那天的前一夜我和伙計們裝扮了那個房子,然后把嫁衣留在那里就走了,婚禮我都沒參加!不過我隱隱約約記得,好像在婚禮那天那個女人的女兒失蹤了。”
終于聽到有用消息的陸晨卿手指規律的一下一下敲擊著柜臺,“也就是說,婚禮的時候那個媽媽的女兒失蹤了,沒有參加?”
慢慢回想起來的老板點點頭,“對對,我記得好像從早上開始就找不到了,不過那個女人還是結了婚。至于其它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不對,女孩最后肯定回來了。”昨天晚上確確實實看到一個女孩的陸晨卿篤定道:“我想可能是晚上回來的,然后遇到什么事死了那時候的白事是對面的一條龍做的嗎?”
一想到那天的場景老板就被嚇得直哆嗦,他啞著嗓子,顫抖地說道:“沒,沒有。聽說那天晚上鄰居聽到了男人女人的爭吵聲,還挺激烈的,不過一會兒就停了所以也沒在意,直到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那家人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客廳里散發出綠光才感到了奇怪,然后當他打開門”
突然抖動了一下的老板顫顫巍巍的抬起眼皮,“他發現了客廳滿地的血,都沒過了他的鞋子。原本掛著的大紅囍燈籠,變成了寫著‘奠’的綠色燈籠。然后在天花板上掛了一大一小兩個紙人和那個女人還有她的女兒一模一樣。”
陸晨卿拍了下手掌,興奮道:“果然男人跑了女兒回來了!我們的猜測沒錯。”
害怕到瑟瑟發抖的老板:
老板:“不是,你都不害怕一下嗎?你不覺得你對不起我的努力和付出嗎?”
陸晨卿回懟道:“你努力什么了你付出什么了?就你那演技在娛樂圈十八線都到不了。”
被氣到的老板半天只憋出一個“你!”
“所以你們因為害怕沒有辦喪事是嗎?”整理了一下目前所有已知的線索,還是不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的齊意蹙著眉直起身,“你說的那個鄰居在哪里?”
“都成這樣了誰還敢幫她們辦喪事啊,避之遠之都來不及。”搓著手的老板嘆了口氣,“那個鄰居是39號,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因為從那件事之后他就瘋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現在的時間是三點,從這里走回到39號所在的馬路至少要半小時。
“哥明天再問吧。”心里想著晚上還有一場惡戰的陸晨卿伸了個懶腰,在手放下的途中順勢攬過齊意的肩膀就把人往外面帶,“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去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一下被食物帶偏的齊意忘記讓陸晨卿把手拿下去,他率先跨出門,朝著店鋪的方向走去,“去買蔥油餅。”
“好好,買蔥油餅。”
“頭兒,我們按你的要求做好了。”
臨近五點,陸晨卿和齊意大包小包打開了37號的門,把外面的嘈雜與慌亂全部隔離開來。
秦雪和蕭傅制接過他們手里的打包盒開始擺放上桌,鐘煥聲則拿著五根槐樹樹枝攤在了客廳的小茶幾上。
這些槐樹樹枝不長不短與普通的棒球棒差不多,只是稍微細了點。
“頭兒,我們要這個干什么?”叼著手抓餅的蕭傅制把另外一份燒餅遞給鐘煥聲,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這有什么講究嗎?”
捧著幾根柳樹樹枝的秦雪也走過來,把樹枝扔在了茶幾的另一邊,“對啊頭兒,這幾根破樹枝有什么用,為了這幾根樹枝我差點掉到河里。”
“槐樹、柳樹屬陰。”放下手里熱豆漿的齊意從茶幾上抽出一根槐樹枝,朝著空氣揮了兩下,“雖然鎮宅,但也招邪。”
從進了這個副本就沒掏出過武器的陸晨卿捻起一根柳樹枝,接話道:“雖然說一切的恐懼都來源于火力不足,但我們的武器應該不能傷鬼半分,當然昨天那是個例外。”
“不過聽說槐樹枝柳樹枝屬陰可以碰到鬼,所以就想拿來試試”轉動著柳樹枝的陸晨卿突然笑了起來,他盯著客廳的角落瞇了瞇眼睛,“能不能用來打鬼。”
陸晨卿突然上揚的語調讓秦雪心里直發怵,她搓了搓自己的雞皮疙瘩坐到蕭傅制的旁邊,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比起鬼我覺得頭兒更可怕?”
也壓低聲音的蕭傅制回道:“我現在替鬼感到絕望,我好同情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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