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牧江奈生叔叔家夜外

        車停下，門口亮著路燈，牧江奈生解了安全帶，下車關上車門，彎腰透過車窗，“謝謝您送我回來，路上開車請小心點”。

        休斯曼，“好”。

        牧江奈生站在門口，休斯曼只能開動車子，車行駛到拐彎處不見。

        牧江奈生回身打開門，有些看不清，牧江奈生彎腰開鑰匙。

        身后傳來響動，牧江奈生回身站直，是奔跑著的休斯曼。

        休斯曼直直地看著牧江奈生，喘氣，“我可以進屋喝杯茶嗎？”。

        風從一色純澈的黑藍中劃過，樹頂的枝椏和樹冠舞動，休斯曼跟著牧江奈生走進了庭院里的深深。

        059、牧江奈生叔叔家夜內

        休斯曼跟著牧江奈生進了客廳，跟進廚房，牧江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個急轉身，兩人撞在一起。

        休斯曼眼神疑惑地詢問，牧江奈生不好意思地低了下頭，“不好意思，我忘了叔叔家沒有茶葉……”。

        休斯曼剛要說沒關系，可又想到自己進來就是借著這個由頭進來的，就沒再說話。

        牧江奈生走近廚房，拉開冰箱門時邊回頭一句，“果汁可以嗎？”，然后利落地從櫥柜里一手夾出兩個杯子放在柜臺上，沖了下杯子，然后就要擰開蓋子倒果汁。

        休斯曼靜靜地等著，沒過一會，他抬頭，就看見牧江奈生在那里一直打不開瓶蓋的皺眉用力。

        休斯曼好笑地上前接過，打開了瓶蓋，看到牧江奈生口袋有耳機線，眉頭皺起，目光跟著，“你不是沒手機嗎”。

        牧江奈生似乎沒發現，一把抓了出來，連同隨身聽放到邊上，笑了一下，“不說我都沒看到，差點掉出來了”。

        休斯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

        門外的一聲柵欄脆響，有急匆匆地進來的腳步聲。

        060、牧江奈生叔叔家夜內

        休斯曼下意識地眼神往外看去，牧江奈生徑直要走了出去，休斯曼跟上。

        牧江奈生，“哥？哦，哥，真的是你！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和叔叔他們去旅游了嗎？”。

        門口的燈沒有亮起，一片昏暗中，休斯曼明顯看見那個人放下一大袋東西，動作有些粗魯地擁抱了牧江奈生一下，那人想要對牧江奈生說些什么，看到自己后放開了牧江奈生，皺起了眉頭。

        男人，“你是？”。

        休斯曼下頜一緊的，閉口不言。

        牧江奈生笑著介紹，“休斯曼先生，這是我堂哥牧江久盛。哥哥，這是……我的新朋友休斯曼先生”。

        牧江奈生說著，偷看了一眼休斯曼的臉色，見沒有不滿，舒了口氣。

        三人從玄關處往里面走，休斯曼側身讓開，牧江奈生從鞋柜里找鞋子，放到地上要擺好，牧江久盛伸手按住，“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休斯曼看著那兩只碰到一起的手，環胸的手一緊，眼光看向別處。

        061、牧江奈生叔叔家夜內

        牧江奈生將大袋子提了進去，走進客廳，牧江奈生進廚房給牧江久盛倒了一杯果汁，遞給他，“哥，你怎么提前回來了，玩得不好嗎……”。

        牧江久盛隱笑了下，半開玩笑似的，“因為你一個人，所以我回來陪你啊！”。

        牧江久盛摸了摸他的頭，在休斯曼對面的座椅上坐了下來，也把牧江奈生拉著坐了下來，休斯曼拿著杯子暗地觀察，直直地坐在那里。

        牧江久盛看向休斯曼，“休斯,先生是嗎？看你的年紀和奈生差的很遠，不知道是怎么認識的呢？（日語）”。

        休斯曼頓了下，笑著看向牧江奈生，“我的中文不錯，但日文卻不是很好，不確定你哥哥說的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你可以幫我回答一下嗎？（中文）”。

        牧江奈生眨了眨眼，笑著看向牧江久盛，“哥，休斯曼先生不太會講日文啦。嗯，我們會認識，就是要去旅游的那天，我從茶山下來搭了休斯曼先生的順風車回家認識的”。

        牧江久盛皺眉，“才這么短時間你就唉，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租器材的人為什么非要把人留下，不然也不會”，牧江久盛看了眼休斯曼，又轉頭看牧江奈生。

        牧江奈生垂了下眸，余光瞥到他放到地上的袋子然后抬頭笑著，“哥你那袋東西是什么呀，怪沉的”。

        牧江久盛笑，“那些衣服是給你的，我沒穿過多少回”。

        牧江奈生，“那也是嬸嬸買給你的，她挑了好久的，你給我怎么”。

        牧江久盛避而不答，拿起袋子打開，“你不試一下嗎？”。

        牧江久盛看牧江奈生愣了，而后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衣服，“你去洗手間試一下吧,不要的我再拿回去這兒有我呢”。

        然后牧江久盛看休斯曼，笑了一下，“是吧？”。

        休斯曼靜靜地坐著看他們言語，看見那笑，唇角勾了一下。

        062、牧江家衛生間內夜內

        牧江奈生朝休斯曼歉意地笑笑，提著衣服進了洗手間，坐在馬桶蓋上揪著自己領子垂頭，扎起的長馬尾滑落到前面，牧江奈生嘆了口氣。

        然后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將袋子里的衣服拿出來，將深色較差的衣服拿出來，其他的又放進袋子，提著袋子走了出去。

        牧江奈生出來的時候只見到休斯曼一個人坐著，剛想問話，就聽見牧江久盛率在門廊那邊打著電話。

        休斯曼的眼光放在袋子上，牧江奈生唇抿了抿，不知道說什么，一下子安靜。

        牧江奈生坐下，“怎么？”

        休斯曼，“你喜歡你哥哥嗎？”。

        牧江奈生劇烈咳嗽了一下，“嗯，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么什么？”。

        休斯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什么”。

        休斯曼突然問，“你哥哥還單身嗎？”。

        牧江奈生還沒回答，然后牧江久盛急匆匆地進來，看著牧江奈生欲言又止，“我有事”。

        牧江奈生恍然大悟，笑著，“噢，我知道了，原來你提前回來是想給未來嫂嫂一個驚喜啊？你怎么不早說，既然打了電話那就趕緊去吧，別讓嫂嫂等久了”。

        牧江久盛嗯了一句，下頜骨不由地緊了一下，只抬頭看了一眼看著自己的牧江奈生。

        牧江奈生把袋子拿給牧江久盛，“謝謝哥，我挑好了”。

        牧江久盛心不在焉接過，“嗯”。

        然后他轉頭看向休斯曼問牧江奈生，“他是去市區嗎？你要早點休息。我跟你一道走吧，我沒開車來，你能不能載我一程？（最后一句用英語）”，牧江久盛最后一句是看著休斯曼笑著說的。

        063、路上車內夜外

        休斯曼狀似無意看了一眼牧江奈生，頓了很久，頷首起身，“ok”。

        三人走出房門，至大門外，休斯曼去開車，來時就看見牧江久盛在和牧江奈生說些什么，還捏了捏他的耳朵，牧江奈生露出有酒窩的笑容，垂頭。

        然后，牧江奈生推了下牧江久盛，示意車來了，牧江久盛看了一眼，又回頭，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才起身上車。

        牧江奈生彎腰在副駕駛座旁，笑，“哥再見，休斯曼先生晚安！”。

        休斯曼聞言，微微露出個不明意味的笑容，看了他一眼。

        牧江久盛推了下牧江奈生的腦袋，笑，“快回去吧，外面冷”。

        牧江奈生，“好”。

        休斯曼收回視線，目視前方，開動汽車，飛快離去。

        車在路上行駛，一路無言，剛過沒兩個轉彎的時候，牧江久盛就說，“在這里停吧”。

        休斯曼在路邊停下了，牧江久盛解安全帶，“他沒有朋友的。也不可能有朋友……”。

        牧江久盛已下車，休斯曼回頭去看，淡淡地，“我從沒想過和他當朋友”，休斯曼眼神低垂，嘴唇微勾。

        牧江久盛沒看見，“那就好。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微欠身，關上了車門，轉身朝停車場方向離去。

        064、酒店夜內

        休斯曼驅車回酒店地下車庫，上樓，把自己摔在酒店的床上，望著空洞洞的天花板，發出一聲嘆息，拿起手機想給牧江奈生打電話，卻又猶豫，然后手機來了一條短信，“今天真是謝謝您和文提斯小姐的招待，請代我向文提斯小姐表示感謝！”。

        休斯曼拿著手機，看著短信，一下又想起沒給他手機號碼的不悅，后面又想他發短信給自己的原因可能是想告訴自己號碼，翻來覆去，又坐起撞了撞腦袋，想要發短信回去，但又想到什么，卻閉上了眼睛。

        而隨著眼睛閉上，一片黑暗，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065、酒店日內

        休斯曼一早醒來，手里還握著手機，先是檢查了自己沒有發短信，然后舒了一口氣，他想撥打號碼，剛打出去又掛斷，手抖了幾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鎮定鎮定”。

        然后編輯短信，“不好意思，昨天我太早休息了，沒有看到消息”。

        “請不用感到負擔，那是我和文提斯的榮幸……不知道你今天能否再給我一個榮幸，我想請你帶我去周圍的茶館采風了解一下可以嗎？”。

        牧江奈生回了短信，“我是很愿意的”。

        休斯曼只看了開頭，立即興奮異常，扔了手機，跳下床洗漱，然后下電梯，從車庫里開車出去，轉動方向盤。

        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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