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小木屋日內

        牧江奈生把衣服放進樓下的衣柜，然后向后走去，打開倉庫門，拿出新的洗漱工具，和一應物品，遞給休斯曼，帶著詢問語氣，“你睡二樓，我就在樓下？”。

        休斯曼沒有接過，問了一句，“樓下你能睡哪？”。

        牧江奈生避而不答，“你不打算收拾一下嗎？現在的天很快就黑了”。

        牧江奈生說著，又覺得自己不該催他，神色一尷尬，咳了一聲，目光看向玄關處那疊雜志，“你要是無聊可以看那些雜志，樓上的電腦也可以用，我去煮晚飯，你有想吃什么嗎？我可以讓又香送過來”。

        牧江奈生說著要去拿座機電話。

        休斯曼立刻，“不用嗯，那你平時吃什么呢？”。

        牧江奈生手縮回，思索，皺眉，“嗯，不知道，看心情，今天我比較想吃牛排。只是我不怎么做的來”。

        休斯曼走進去吧臺廚房里側，拿起掛著的圍裙，笑道，“那我來吧！我在家常做吃的，牛排做的還不錯呢！”。

        牧江奈生看他神色不似作偽，點頭，“那麻煩你了”。

        休斯曼聞言，雙手撐著吧臺，危險地笑，“我改主意了，我們一起住我也有要求，就是你別向我道謝--至于其他的，以后我再補充”。

        牧江奈生被他挑眉動作驚得一愣，而后看他轉身從冰箱拿出食材，切片，敲打，動作嫻熟，一愣一愣看呆了。

        090、湖邊日外

        休斯曼剛開始還在意后面的牧江奈生，結果處理牛肉，上鍋煎牛肉到后來，忘記了他的存在，柜子東西非常一目了然的整潔，休斯曼不用問就知道怎么弄，等到他做好東西，把兩個盤子擺好在吧臺，把涼掉的茶水和咖啡段去柜臺那邊放著，抬頭想叫牧江奈生，卻發現房間里沒有牧江奈生的蹤影。

        休斯曼臉上一驚，“牧江奈生，牧江奈生”。

        休斯曼解下圍裙，隨手放在吧臺上，跑上樓，打開衛生間看，臉上焦急，跑出門去，正想大喊，卻發現牧江奈生站在湖邊樹下，休斯曼站在臺階上的空地圍欄上，正想喊他，驀然想到他說不要大聲說話，走下臺階，朝那邊緩緩走去。

        天色漸暗，休斯曼含笑，牧江奈生察覺，警覺轉過頭，然后神情平淡下來，朝休斯曼走過來，“哦，做好了嗎？我出來透透氣”。

        牧江奈生走近一笑，休斯曼想伸手拉住牧江奈生的手，卻沒想到他笑了一句，“那我們進去吧”。

        牧江奈生率先走了進去，休斯曼看向湖邊昏暗許久，然后看到小木屋亮起的燈光，溫暖一笑，然后走進。

        091、小木屋夜內

        牧江奈生打開了屋內唯一一盞大燈，看見吧臺上的兩盤牛排，牧江奈生頓了一下，走進去，順手把圍裙掛起，然后拿出刀叉擺好，休斯曼跟著走了進來。

        牧江奈生又出來把工作臺的椅子搬過來自己坐，招呼休斯曼，“你坐那”。

        坐下，兩人吃著，休斯曼，“我看你好像在這里住了很久，你什么時候來這嗯，你平時都不出去的嗎？我看你好像都沒怎么動”。

        牧江奈生，“因為沒有出去的必要。但我大概每個季度都會出去采購一些東西，然后放在倉庫，喏”，牧江奈生示意了一下屋子后面那個門，“那里面東西快沒的時候，我就必須得出去一趟了”。

        休斯曼，“那你每天作什么呢？”。

        牧江奈生看了他許久，笑，“我倒忘了你的工作和我不同，我每天也就是畫一下畫，不然就是上山，或者去后院我種的花園和菜地看看--當然現在入冬是沒的忙的，在深山里住著沒那么方便，縱然可以出去采購，也還是什么都要自己弄，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每天每天就那樣都過去了”。

        牧江奈生看了一眼休斯曼，“你可能會不習慣，你的工作一向熱鬧，我這里太冷清了”。

        休斯曼笑，“你怎么知道熱鬧的地方就不冷清呢？”。

        牧江奈生沉默，吃完了盤子里的牛排。

        休斯曼，“怎么這么快，你很餓？我記得以前你就吃一盤蔬菜沙拉的呀”。

        牧江奈生抿唇，不好意思，“剛剛你煮的時候忘了說了我胃口一向都很大，尤其是自己自己出來住的時候，吃的就更多了”。

        休斯曼看牧江奈生目光躲閃，好笑，“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等著，要多少，我再給你做”。

        092、小木屋夜內

        牧江奈生站起來，“不用，我自己好拿捏分量，你還要嗎？”。

        休斯曼，“我夠了”。

        牧江奈生轉身，“哦，對了，剛剛吃的太急，忘了問你要和什么，紅酒你要嗎？”。

        休斯曼點頭，牧江奈生找了個高腳杯，拿起倒了一杯，卻見牧江奈生將他被又香打斷未喝的涼茶水倒進壺里加熱，然后他從冰箱里拿來牛肉，切成小塊煎炒好一大盤，再倒了醬汁一小疊，端到吧臺，拿了雙筷子，把盤子推向休斯曼，“嘗一點吧？”。

        牧江奈生夾起來吃了一口，喝了口茶水，“好像炒得老了，還是你做的嫩”，牧江奈生說著，卻并沒有真的介意，仍吃的開心。

        休斯曼夾了一口，果真太老，而且即使沾上醬汁也不好吃，“我給你重新炒一盤吧”。

        牧江奈生繼續吃，“那這一盤呢？我覺得還不錯啊，雖然比不上你做的”。

        休斯曼，“干嘛要這么隨便啊”。

        牧江奈生笑，“因為我麻煩的事一向不做，累的事也不做不過該做的時候還是會做的啦”。

        093、小木屋夜內

        牧江奈生，“你吃完了嗎？放著我來收就好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看書，洗漱哦對了，網絡那天斷了，還沒連上，電腦可能沒什么好玩的”。

        休斯曼，“嗯，我知道了”。

        休斯曼原本坐著，想了想還是起來，拿了一本雜志躺在辦公桌和吧臺中間的長沙發上看。

        牧江奈生吃完牛肉，站起來收拾，將東西很快收拾好，搽干凈放回原位，把垃圾系好，放到門外，走出去看了一下夜色，然后轉身回來，有些發抖，他從柜子里拿了衣服，朝休斯曼，“那我先去洗漱了”。

        休斯曼，“嗯，好”。

        牧江奈生走進去一層衛生間，洗完后脖子上搭著一塊白色毛巾，還拿著一個臉盆，里面裝滿了擰干的衣服，關了燈后，牧江奈生走到玄關，出去，沒把門關上，冷風吹了進來，透過窗，休斯曼看見牧江奈生在晾衣服。

        牧江奈生走進來，把臉盆放進衛生間，在里面擦好頭發，出來走到衣柜處，拿了件厚棉衣穿上，然后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看著文檔上的記錄，拿著紙筆不知在寫什么，良久，他扭開透明畫桌下的燈光，拿出一張白紙放在上面在上面勾畫。

        休斯曼看雜志的眼一直看著他，后面站起來，想了想還是小聲上了二樓，收拾衣服進了衛生間。

        牧江奈生在門關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起身去倉庫拿出一盞臺燈，放著，插上點扭開。

        休斯曼出來的時候，頓在門口，看著牧江奈生，牧江奈生繼續畫了一會，然后回頭，挑眉，“怎么？”。

        休斯曼舉著濕噠噠的衣服，沒有說話。

        牧江奈生，“你放著吧，我明天洗”。

        休斯曼，“這怎么可以”。

        牧江奈生笑，“這怎么不可以了？”。

        牧江奈生的手指輕輕敲著畫桌，“你待會要休息了嗎？要休息的話我這有臺燈，可以關燈”。

        休斯曼，“沒關系啊”。

        牧江奈生，“不是，我還要弄挺久的--因為要補上上個月的缺，這樣，你要是要睡自己關一下好嗎？要是想吃夜宵冰箱里有”。

        休斯曼關燈，“好，我知道了，那你忙吧”。

        牧江奈生點頭，笑，然后是回身工作的背影。

        休斯曼躺在床上，直直看著開了天窗的的深藍的天空，耳邊聽著畫筆沙沙的聲音，外面風聲呼呼，然后閉上眼睛。

        094、小木屋日內

        休斯曼醒來，房間還是暗暗，過了一會，休斯曼站起來摸索，打開燈才發現窗簾天窗都被合上。

        休斯曼拿起手機，發現是九點多，他下來一層，發現早餐面包和牛奶下有一張紙條：休斯曼，我去山上接下網線，可能傍晚才能回來，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又香，她住在之前你住的屋子下面。牧江奈生留。

        休斯曼拿著紙條頓住，然后一揚眉，看著面包，去柜臺邊找果醬，沒有，冰箱里也沒有，他站在吧臺邊，草草吃幾口，看著外面的湖光麗陽，吃不下去，本想放著，但想起要收拾，就扔進桶里面，想了想還拿東西蓋住。

        休斯曼在房里拿手機么有網絡，看著雜志又扔掉，走過去辦公桌，發現臺面干干凈凈，幾疊紙張都擺的好好的。

        休斯曼沒動，看到書柜里有很多書，打開拿了一本，坐到外面的臺階上的藤椅上看書，還給自己煮了一壺咖啡，不時看書不時看向湖那頭，那天他們上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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