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二男共侍一妻的滋味,不錯(cuò)
文盈好端端的被說嘴一句,雖有些發(fā)懵,但是她沒生氣。
她很是大度地理解了公子說這話的意思,想來是公子如今很是心急罷,她這便閉上了嘴,免得惹公子分心。
馬車飛快行了不久,中間停下兩次去看地上的印記來判斷分岔口。
因著情況的緊急,馬兒狠狠被抽了好幾下,甚至抽的多了,文盈看著都覺得自己屁股跟著疼,她想,等下回去了,可得跟墨七說說,給這馬多喂些好草料來,銀錢她來出。
沒多久,文盈便借著月色看見了前面的馬車,如今城門已關(guān),這馬車即便是走的小路,也不敢走的太快生怕露出馬腳,但大公子駕馬車的聲音沒有收斂,前面的人許是有所感應(yīng),在他們靠近時(shí)速度也加快。
就在這時(shí),大公子突然開了口:“你不是說,你調(diào)轉(zhuǎn)韁繩學(xué)的沒問題?”
“是……”
下一瞬,大公子手中的韁繩便落在了文盈手上。
她手忙腳亂的一接,險(xiǎn)些因?yàn)轳R瘋跑的太快而掉鏈子,好在她很快穩(wěn)住,將韁繩牢牢掌控,也不叫馬兒失控。
這時(shí)候她才分出心神來向前一望,便見著大公子直接上了馬身,而后縱身一越,直接跳到了前面馬車的車頂。
文盈徹底蒙了,心也隨著大公子這冒險(xiǎn)的動作給牽扯起來,緊接著便見大公子跳到了前面馬車的馬身上,而后傳來女子的驚呼聲和男子的呼痛聲。
前面馬車應(yīng)當(dāng)是被大公子給勒停了下來,文盈的馬車超過了他們?nèi)ィκ站o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而后便看著公子將駕車之人提到地上,明明抽出腰間軟劍,抵在了地上之人的喉嚨上。
她仔細(xì)看去,那不是平膳坊的掌柜嗎?
文盈腦中斷裂的弦好似突然被接上去了般,眼看著車上跳下個(gè)女子來,抬手就要去打大公子:“你放開他!”
文盈慌了,直接跳下馬車去,好似突然被天神賜予了力氣般,跑的速度竟是比那女子抬手的速度還要快,在那女子要碰到大公子的那一瞬,她直接將手中匕首扔了出去,正好砸咋了那人頭上。
女子痛呼一聲,捂著頭向另一邊摔去,這時(shí)文盈正好趕到,長開手臂將比她高了不少、也強(qiáng)了不少的大公子護(hù)在身后。
“不許!”
她厲聲喊道,但她心中的底色卻是又慌又怕的,甚至聲音里透著些顫抖,自認(rèn)為將自己的威懾也打了折扣。
陸從袛也沒想過文盈會如此,手中佩劍反轉(zhuǎn),反手握著劍柄后退了一步,另一只手背到身后去將文盈拉過來護(hù)在懷里。
原本劍尖指著掌柜,這回倒是劍身抵在掌柜的脖子上,他則拉著文盈同掌柜的站在一側(cè),面對方才的女子。
“姑娘你怎么樣!”
熟悉的聲音響起,文盈仔細(xì)一看,那不是妍兒嗎?
她視線轉(zhuǎn)到地上之人,果不其然,是夏嫵念!
文盈懵了,一時(shí)間腦中還未曾轉(zhuǎn)過來,倒是大公子率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夏五,你火燒夏家,該當(dāng)何罪。”
跌坐在地上的夏嫵念被妍兒給攙扶了起來,她伸手撫著額角,聽罷這話將手放了下來,露出額角被文盈砸過的,出了血的傷口。
她眼底似也閃過一瞬的詫異,但緊接著便被嘲弄取代:“竟是陸大郎君,你我還真是有緣。”
她視線慢慢從陸從袛身上移開,最后落在文盈身上去。
夏嫵念瞳眸縮了縮:“竟是把你這心肝寶貝給帶在身邊,你就不怕我有后招,將她殺了?”
陸從袛蹙了蹙眉,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道:“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他們之前要?dú)⑽遥乙吡耍匀徊荒芙兴麄兒眠^,陸大郎君,不會小女子的家事你也要管罷?”
以往的夏嫵念的清麗的,遙遙一站似菩薩的座下弟子般脫俗,可如今的她額角帶血,眼角眉梢皆是猖狂又嘲諷,妖冶非常。
“蓄意縱火,應(yīng)處以流放兩千里之刑,待查看過究竟傷亡幾人,再酌量增刑。”
“行了陸從袛,你這時(shí)候同我說這些做什么,直接將我抓回去就是了。”
夏嫵念將身側(cè)的妍兒推了一把,而后緩步靠近他,唇角的笑意更濃,絲毫不懼。
“火是我放的,我就是要將那魔窟燒了,至于死了多少人,我還真不知道,但陸舊霖夫婦定然是活不成的,我那個(gè)好姐姐毀了半張臉。”
她掩唇輕笑,眨眨眼:“是我親手燒的呢。”
夜晚微涼的風(fēng)吹過,這叫文盈忍不住打了個(gè)冷顫。
但夏嫵念似還覺得可惜:“嘖嘖,早知道會被你追上,我就不走了,再挖了她一只眼,拔了她的舌頭才好,不過我原本也是這般打算的,就是火燒的太快,我心急了,走的也急了些。”
陸從袛眸中冷意更深。
若是此人他從未相識過,他許是不會去聽她多說半句話,直接扭送至官府。
可面前的人是他曾經(jīng)先結(jié)成姻緣的女子,即便是他對她沒有兒女私情,但也有些友人之情在的。
“為什么。”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為什么?”夏嫵念唇角待著笑,又是靠近了他幾分,她壓低了聲音,“你應(yīng)該謝謝我,若非有我放的這場火,可就叫他逃了呢。”
她偏了偏頭:“幾日前夏舊霖便知道夏家要出事,早就開始準(zhǔn)備要逃,只是他這個(gè)貪生怕死的,只想自己逃,妻兒全都不要了,我怎么能叫他如愿呢?”
陸從袛聲音沉沉:“那你不該如此。”
“有什么該不該,只有我愿不愿。”夏嫵念冷笑數(shù)聲,“我發(fā)現(xiàn)我還真是欠你的,因你擾亂我的心,叫我被情愛支配了許久,如今臨走前終于能為娘親報(bào)仇,卻又被你抓到,我莫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嗯?”
她視線落在掌柜的身上,眸中的狂熱稍稍散去了些:“火是我放的,陸大郎君應(yīng)當(dāng)不會污蔑旁人罷?妍兒還小呢,這展柜的也是出了名的良善人,陸大人若是將他們也波及了,可免不得要落個(gè)不好的名聲。”
陸從袛沒說話,只冷眼看著她。
夏嫵念見激將法得不到回應(yīng),視線落在了文盈身上:“陸大郎君是真是癡情種,被人戴了綠帽子還這般愜意自在,怎么,二男共侍一妻的滋味,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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