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公公獅子大開口，開口就是一盞燈三十兩銀子。

這可把貴女們給氣到了，前面他都送燈，遇上她們就獅子大開口，區(qū)別對待，實(shí)在令人憤怒，不能忍。

曹公公被這些貴女們的人輪番暴揍。

他好不容易養(yǎng)了許久，傷好些了，能下床慢慢走動(dòng)了。這下，又下不了床了。

他這傷，算是好不了了。

他還因此得罪了許多貴女。

以后怕是沒好日子過。

九九看到了誰呢？

九九看到了大壯和夏小蕓。

燈會(huì)人流量大，還要持續(xù)好幾天，很是熱鬧，最適合做點(diǎn)小生意，貼補(bǔ)家用。

大壯和夏小蕓夫妻二人就瞅準(zhǔn)了這個(gè)時(shí)機(jī)，拿了家里積攢的獸皮來賣，好貼補(bǔ)家用。

九九看到兩人后，急急來到了他們的小攤前，跟兩人打招呼，“二位，又看到你們了。”

不知為何，她看到兩人，總覺得有些親切，所以這會(huì)兒才迎了上來。

一般她出來逛，碰上熟人時(shí)，都會(huì)繞開走，她不想正面迎上，也懶得上前打招呼。

大壯和夏小蕓卻不同。

九九看夏小蕓的胳膊已經(jīng)好了，她驚喜的說：“大姐姐，你的胳膊好了，真是太好了。”

九九真心替夏小蕓高興。

“小公主。”大壯和夏小蕓突然看到九九，很是驚喜。

“噓……”九九忙做了個(gè)噤聲的姿勢，又看了周圍一眼，她生怕被人聽到，她是公主。

“我叫鳳雁月，小名九九。”

“大家都叫我九九，你們也叫我九九吧？”

“這……”大壯和夏小蕓兩人面露為難，“這恐怕不好。”公主金枝玉葉，他們怎能直呼其名呢？

兩人還想給九九下跪行大禮。

九九見狀，忙阻攔：“別，別，別……”頓了頓，“你們?nèi)舴且獔?jiān)持，我們以后就見面不識(shí)。”

這話可嚇到大壯和夏小蕓兩人了，兩人也沒有再堅(jiān)持叫公主，行大禮。

兩人親昵的稱呼九九。

九九聽了，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

“大姐姐，你這肚子。”九九又看到夏小蕓的肚子微微隆起了些，和之前很不同，但夏小蕓四肢纖細(xì)，不像長胖的樣子，她這是……這是……

懷孕了。

夏小蕓笑瞇瞇的看了大壯一眼，點(diǎn)頭道：“嗯，懷孕了。”

“我和大壯成婚也有幾年了，如今終于有孕了。”

“說起來，還是托了小公主的福呢。”

“此話怎講？”九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懷孕，怎么就拖了她的福分了？

她又不是送子娘娘。

九九想到這里，嬌俏的笑了笑。

夏小蕓解釋道：“自從上次九九幫了我們，我們就做什么都順利，我斷了的胳膊提前好了不說，回家不久，還有了身孕。”

“大壯的胳膊，好像也有慢慢變好的跡象。”

夏小蕓很開心。

這一定跟她們之前遇見貴人，然后以貴人的名義施粥有關(guān)。

福往者福來。

他們也得到了回饋。

九九是他們的大貴人。

說話間，又有幾個(gè)買獸皮的人過來看獸皮。

很快，大壯和夏小蕓攤位上的獸皮就賣光了。

運(yùn)氣著實(shí)好。

剛出攤不久就賣光了。

兩人賣了不少錢，兩人樂呵呵的數(shù)著錢，可高興了。

九九也跟著他們高興，九九還說：“你們的日子，一定會(huì)越來越好的。”

“對，越來越好。”大壯附和。

只是——

大壯最近感覺到了幾次頭疼，還有一些陌生又零碎的記憶片段，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不清晰，讓人不解，但又真實(shí)存在。

這會(huì)兒，大壯又有些頭疼。

他捂著頭，一臉難受的樣子。

夏小蕓面上的笑容瞬間全消失了，她急急抱著大壯的胳膊，擔(dān)心的詢問：“大壯，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沒事。”大壯擺了擺手，“就是頭疼了一下，但已經(jīng)好了。”

“那我們回去吧？”夏小蕓道：“再晚的話，回村子的夜路不好走，還有成群的野狗。”

“好。”

“九九，半月后，我們還會(huì)進(jìn)城賣東西。屆時(shí)，給你帶點(diǎn)我們自家棗樹上結(jié)的紅棗。”

“正好棗子熟了。”

“很甜的，你一定喜歡。”

夏小蕓熱情的說。

九九連連點(diǎn)頭，“好，等你們。”

“對了，大壯哥哥，你頭疼的毛病，要是下次見面，還犯的話，九九帶你去找宮里的御醫(yī)看看。”九九很嚴(yán)肅，“頭疼這種病，可不是小病，得盡早治。”

“我認(rèn)識(shí)個(gè)特別厲害的太醫(yī)，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好。”大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著夏小蕓走了。

夫妻兩人本就感情極好，現(xiàn)在夏小蕓又有了身孕，他們有了共同的期待，感情就更加好了。

九九目送兩人離開后，去斗了燈，猜了燈謎，還吃了糖葫蘆，看時(shí)間差不多了，就和伙伴們匯合，回家。

大家都在一條街上，雖然人來人往，擁擁擠擠的，用心找的話，很快就能找到。

回到宮里后，九九和佳貴妃說了今兒燈會(huì)上看到的一切，然后又找了皇后，跟皇后又說了一遍。

皇后很喜歡聽九九說這些，所以九九每每出宮，遇見什么新鮮事，都會(huì)跟佳貴妃說一遍，然后再給皇后說一遍。

偶爾，九九還會(huì)跟昭寧帝說一遍。

【復(fù)讀機(jī)九九。】

【一件事贅述了一遍又一遍。】

【嗷嗷嗷……】

皇后聽完九九的話，等九九離開后，喃喃道：“老六要是還活著，也會(huì)像是九九口中的那個(gè)大壯一樣，娶妻生子了。”

“本宮多想再看看他。”

“多想能幫他帶孩兒。”

“可這都是幻想。”

皇后忍不住又掉眼淚了，晚上睡覺時(shí)，還又夢到了六皇子。

她夢到六皇子回到了她身邊，叫她母后，六皇子還長高、長大了許多，變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她站在他面前，都顯得小巧玲瓏，伸手也摸不到他的腦袋。

好在她又看到他了。

皇后滿足的笑著，可醒來后，一場空，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場美夢。

——

ps：說明一下，九九沒見過大壯，不認(rèn)識(shí)大壯，也沒在大壯面前吐露過心聲，所以完全不知道大壯就是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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