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檸將這些事都告訴給了九九。

九九聽完后，道：“看來中州也不太平啊！至尊聯盟的人，也起了不軌之心，天下將亂。”

“嗯。”帝江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有的折騰呢！

“我去殺了他們！”秦念可不管這些人有沒有盜到寶貝，達成目的，他們敢打鮫顏的主意，就該死。

秦念說完就去殺人了，他心里本就有郁結，這會兒殺起人來，自然是半分情面不留，極為暴戾。

九九和帝江看著都驚到了。

這殺人的手法，當真是殘忍啊！

裴清檸只看了幾眼，就一直在后面吐，這場面太血腥，太讓人反胃了。

裴清檸吐的臉色都白了，嗓子口還有酸水反上來。

九九看著有些擔心，她關心的拍著裴清檸的后背，詢問：“裴姑娘，你沒事吧？”

“……還死不了。”裴清檸背對著九九擺了擺手，心里吐槽：“這個秦念，是什么活閻王啊？下手這么狠？太嚇人了。”

“要不是有公主他們，我非跑路不可。”

帝江看了九九一眼，道：“回頭我們去一趟中州吧！查查這些事兒，查完后，再說拿下東蒼的事兒。”

“嗯，好。”事分輕重緩急，現在看來，中州的矛盾很大，得先解決中州的事兒，九九都明白。

秦念殺完人后，脫了沾了血的外袍，隨手扔到一邊，道：“公主，陛下，咱們繼續向前走吧？”

幾人繼續摸索著向前，走了兩柱香后，他們走到了一石室內，前方再沒路了。

而石室四面都是石墻，墻的四角，還有四只鎮墓神獸。

鎮墓神獸個頭不高，但長相詭異，似神非神，似獸非獸，介于兩者之間，還透著幾分神秘，可怕的氣息。

觀鎮墓神獸所在的位置，看上去是在守護石室的中央。

按理說，鮫顏圣女的棺木，就應該在中央位置了。

但，中央什么都沒有。

“真是奇怪。”

“不對勁兒。”

秦念嘀咕。

九九提醒，“會不會這里還有隱藏的機關？暗室？咱們試試這些磚塊？看看有沒有空心的，或者暗藏什么玄機的？”

“九九說的沒錯，試試。”

幾人試了起來，果真找到了幾塊空磚，和鎮墓神獸的位置相呼應，只要對準鎮墓神獸，按下機關，就能進入鮫顏圣女所在的更下一層的墓室。

幾人分工合作，鮫顏圣女的主墓室被打開了。

主墓室就是石室中央位置的下面。

只要順著打開的石磚，踩著臺階就能下去。

幾人緩緩走了下去。

這間墓室可比上面任何地方都華麗，里面有很多的陪葬品，價值連城，還有一些殘破的書籍，瓷器，布料，香爐什么的……

而最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棺槨。

先不說棺槨里面躺著的人，就說棺槨外面那具骷髏骨架。

墓室內沒有打斗過的痕跡，金銀財寶也都在，所以，那具骷髏骨架，應該不是敵人的，有可能是陪葬之人，也有可能是和鮫顏圣女關系匪淺的人。

但，西楚開國就禁止活人殉葬，想來那人不是陪葬之人，而是和鮫顏圣女關系匪淺的人。

幾人上前查看。

看骷髏骨骼的外形，是男子，看骷髏骨骼的姿勢，可推測出，男子死前應該是側臥靠著棺材離去的。

看他的骷髏頭一直看著棺木，他一定是非常眷戀棺中之人，期待與之重逢，才會一直這個姿勢。

“看，骨架旁邊還有一把滿是灰的劍。”裴清檸道。

九九和帝江上前查看了一眼，這劍，是好劍，不比他們的龍淵劍和鳳鳴劍差，看劍柄上刻著‘赤霄’二字，此劍，應該就叫赤霄劍吧！

赤霄劍？霄？

凌霄？

該不會是凌霄的劍吧？

而這具尸骨，難不成就是凌霄的尸骨？

九九疑惑的看向了秦念，秦念此刻早已淚如雨下，心中的恩恩怨怨，他突然都放下了，有的只是心疼，無力，痛苦。

似乎知道九九他們的疑問，他終于不再避諱的凌霄這個人，秦念直言道：“這具尸骨的主人，就是凌霄。”

“這把劍也是他的。”

看秦念說的極其堅定，半分質疑都沒有，九九道：“你為何這般肯定？”

“我之所以能一眼認出凌霄來，除了這把劍的緣故，再就是通過這具尸骨的右腳腳趾骨。”

“多年前，我和凌霄打斗，凌霄刺了我兩劍，我一氣之下，將他右腳的兩根腳趾直接斬斷了。”

九九和帝江聽到這話后，忙看向了尸骨的腳趾骨處，果然，右腳腳趾骨缺了兩根。

“可是鮫顏死時，他好端端的，沒有死啊！”

“為何現在會在這里？”

“難不成他殉情了？”

秦念淚眼模糊的搖頭。

“他那么謙謙君子，舉世無雙的一個人，時時刻刻臉上都掛著笑，心中從無晦暗、見不得人的心思，他怎么可能會殉情？我不信，我不信。”

秦念四處查看棺槨周圍，試圖找到一點證據，證明凌霄不是殉情而死，但他什么也沒有找到。

反倒是九九在尸骨側躺著的棺槨上，發現了幾個被刻上去的字。

刻的歪歪斜斜，但能分辨出來是什么字。

“生死相隨。”

一個生死相隨，解釋了一切。

鮫顏死后，凌霄殉情了。

秦念看到那四個字后，愣在原地半晌沒有說話。

九九見狀，換了個話題，“秦念，什么也別想了，打開棺槨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急著見到鮫顏圣女嗎？”

"我們也很想一睹鮫顏圣女絕世容光。"

“以往只是從旁人嘴里聽到鮫顏圣女的各種消息，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呢，她既然尸身不腐，那今兒，一定要好好看她幾眼。”

“對啊，對啊！”裴清檸附和。

秦念不說話，也不急著打開棺槨，他一直怔怔的看著靠在棺木的那具尸骨，眼里是說不清楚的復雜情緒。

九九和帝江等了許久，看秦念還是沒有打開棺木的意思，便做主，打開了棺槨。

棺木打開的一瞬間，他們看到的，不是鮫顏圣女，而是凌霄花，棺內到處都是凌霄花，還有重重的藥味，應該是用藥物保存下來的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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