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王輔臣:援剿鎮(zhèn)!沖鋒!
話音未落,王輔臣揮刀一劃,身上披著的錦繡披風應聲而斷。
熟聽三國演義的馬鷂子沒等張勝吩咐,就主動地在割須之后把袍給棄了。
“喲!這個王輔臣原本以為是個活呂布,沒想到倒是一個活曹操。
“只可惜他是活曹操,但老子雖然想當關二爺,可他跟老子沒半點交情!”
張勝大喝一聲道:“兄弟們,有頭者是王輔臣!給我殺!”
“有頭者是王輔臣,把有頭的假韃子全殺了!”
駕前軍騎兵紛紛大喊,哈哈大笑。
王輔臣聞言按照之前的慣性,下意識地把佩刀往脖子上一架。
可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自己卸甲割須斷袍是為了活命,要是把頭給割了還不是一樣活不成嗎!
“哈哈哈!王輔臣準備割自己的腦袋了!哈哈哈!”
張勝看著王輔臣的模樣縱聲大笑,差點沒樂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
二百余名駕前軍精騎轟堂大笑,笑的王輔臣臉色鐵青,面色漲紅。
“兄弟們!逃是死!戰(zhàn)亦是死!跟西賊拼了!”
王輔臣一把抓起自己的馬槊,調(diào)整馬頭。
絕境之下他的血性被激發(fā),決定拼死一戰(zhàn)了!
清軍殘余的騎兵聞言下意識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機靈鬼卻大叫出聲。
“老二!總爺去送死,咱們不就能跑了嗎?”
話音未落,這個機靈鬼調(diào)到一半的馬頭又重新調(diào)了回來。
隨后手中的馬鞭一甩,卷起了無數(shù)塵土,噴了王輔臣一臉的灰。
“對呀!”周圍的清軍騎兵聞言,連忙調(diào)回馬頭,疾馳而出。
“誰敢跑!”王輔臣勃然大怒,手中馬槊一掃。
身邊一名想要逃跑的清軍騎兵被掃落馬下。
周圍的幾名死忠也連忙阻止眾人,想要穩(wěn)住局勢!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一名清軍情急之下大喝一聲。
王輔臣聞言心中一喜,剛要開口嘉獎。
卻發(fā)現(xiàn)此人一刀就砍殺了一名自己的死忠,隨后竟然拍打著戰(zhàn)馬疾馳而去。
只留下王輔臣在風中凌亂。
原來此人說的他們不是指張勝,而是指自己的死忠,自己的督戰(zhàn)隊!
“兄弟們,打不過西賊,還打不過他們。≌l敢擋老子的活路,老子就要他的命!”
又一名清軍為了活命,揮刀砍向了王輔臣的死忠。
短短的一剎那,剩下的二十余名騎兵中,逃走大半,被砍死數(shù)人。
只留下了最后四名騎兵還留在王輔臣的身邊。
王輔臣悲憤不已,可是戰(zhàn)局緊迫,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想了!
“兄弟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王輔臣有你們這幾個同生共死的兄弟,此生足矣!”
此言一出,剩下的四名騎兵瞬間就熱血沸騰,豪情萬丈!
“兄弟們,聽我號令!援剿陣!沖鋒!”
王輔臣怒吼一聲,帶頭向張勝發(fā)起了決死沖鋒!
此時的他三千精騎盡散,只剩下了最后四人!
“援剿鎮(zhèn)!沖鋒!”
看著主帥舍生忘死的沖鋒,四名清軍騎兵激動無比,腦子一熱,跟上了王輔臣。
連王輔臣在內(nèi),五名留著鼠尾巴的清軍騎兵,發(fā)起了最為悲壯的一幕。
“哈哈哈,王輔臣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兄弟們放箭!”張勝哈哈大笑。
無數(shù)支箭矢射出,直射王輔臣。
剎那間十余支箭矢直接命中,王輔臣身中五箭,但是得益于重甲的保護,傷害不大。
但他胯下的西域汗血寶馬,卻被箭矢破甲,發(fā)出了一聲哀鳴,流血不止。
可是即便受傷,這匹最頂級的戰(zhàn)馬還是沒有倒下,依舊在沖鋒。
一波箭雨后,四名伴隨騎兵中,有兩人倒下了下去。
剩下的兩名騎兵中,其中一人看著同伴的慘況,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兄弟們,殺呀!”王輔臣悲壯的大喊!
“殺呀!”那名騎兵也大喊起來,給自己打氣。
可是他的沖鋒速度卻慢了下來。
“殺呀!”王輔臣再次大喊。
“殺……殺……殺呀!”
那名騎兵在馬背上看著人多勢眾的張勝。
整個人不停地抖動,臉上害怕無比,戰(zhàn)馬的沖鋒速度越來越慢,已經(jīng)近乎停止。
“殺呀!”王輔臣第三次高喊響起。
駕前軍騎兵的弓箭已經(jīng)再次上弦,引勢待發(fā)。
“殺呀!”另一名騎兵也發(fā)出了高昂又悲壯的喊殺聲!
就在這時,第二波箭雨襲來。
“快跑!”那名被嚇破了膽的騎兵肝膽俱裂,慘叫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后跑去。
另外一名騎兵聽到同伴的驚呼,嚇了一跳,心中頓時慌亂不已。
氣勢已泄的他竟然也下意識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想要逃跑。
“給我回來!”王輔臣再次悲憤大喊。
原本他是看不到這一幕的,可惜那名騎兵的大喊,卻令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瞟。
這一瞟卻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陪自己去送死了。
坐擁三千鐵騎,王輔臣卻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這是何等的悲慘!
嗖嗖嗖——
一陣箭鳴之聲響起,那兩名回頭逃跑的清軍騎兵,后背上插上了數(shù)支箭矢連人帶馬倒在了地上。
王輔臣再次中箭,身上插滿了箭矢。
胯下的西域良馬也終于到達了極限,栽倒在了張勝的面前。
兩百余名騎兵圍繞起來,對著王輔臣吹起了口哨。
“誰敢與我一戰(zhàn)!”摔在地上的王輔臣拿起馬槊,憤怒的大喊。
“就憑你?”張勝冷笑一聲。
“怎么!不敢嗎!”王輔臣怒道。
“王輔臣!睆垊賾蛑o一笑:“老子帶了兩百多兄弟過來,要是和你單挑,老子的兩百多兄弟不白帶了嗎!”
“你……!”王輔臣憤怒一指。
“兄弟們,亂刀砍死,割下首級給國主他人家高興高興!”
張勝揮了揮手,無數(shù)駕前軍騎兵一擁而上。
王輔臣剛提起馬槊掃翻了一名駕前軍騎兵,就有無數(shù)騎槍、佩刀四面八方的向他襲來。
“我恨!”
王輔臣身受重創(chuàng),披頭散發(fā),吐出了一口鮮血。
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
早知道是這種結局,他就應該帶著部下和張勝血拼到底了。
要是那樣縱使是死,也不會死得這么憋屈!
<div class="contentadv"> “狗韃子,死到臨頭了還吼什么!”
一名駕前軍將領對著王輔臣的腦袋就是一拍,王輔臣的尸體轟然而下。
無數(shù)駕前軍士兵或刺、或砍,直接把這員悍將分尸,割下了首級。
“尸體拿去喂狗,首級洗干凈了派二十個兄弟獻給國主!
“其余人跟我去搜殺韃子的敗軍!”張勝有條不紊發(fā)布了命令。
殺了王輔臣這位漢國公仍舊不滿意,決定繼續(xù)在這一帶清理清軍的殘兵。
……
紫陽關內(nèi),巴思漢和卓羅的七千騎兵正在休整。
可是數(shù)道狼煙卻從前方升起,這是大軍前方斥候發(fā)出的預警。
“全軍集結!”巴思漢一聲令下。
關內(nèi)的七千鐵騎迅速集結。
就在兵馬集結完成之時,一名哨騎卻飛奔來報。
“主子!前方發(fā)生戰(zhàn)事,有王輔臣的敗兵逃回!他們說王輔臣遭到西賊的伏擊!事態(tài)緊急!”哨騎氣喘吁吁,跪倒在地上稟告軍情!
“王輔臣出事了!”巴思漢心中大驚連忙下令道:“七千鐵騎隨我救援!”
“將軍!”擔任巴思漢副手的卓羅連忙道:“前方事態(tài)未明,信王的主力剛剛抵達武岡,我軍后隊還在沅州!”
“紫陽關內(nèi)除了兩千綠營兵外,只有區(qū)區(qū)七千人馬!”
“要是去救王輔臣,只怕滿蒙子弟也會遭遇不測。
巴思漢聞言臉上浮現(xiàn)了猶豫之色,可是很快便咬牙道:
“我滿蒙子弟現(xiàn)在只有兩萬多人,漢八旗也不滿萬,以此三萬余八旗兵難以奪回湖南!唯有依仗綠營出力,我等才可陣斬孫可望,將功補過!”
“要是此時不救王輔臣,只怕十萬漢軍會因此寒心!”
“可是將軍,此去前途未卜。 弊苛_憂心忡忡道。
“這樣,你帶三千人留守關內(nèi),為主力守住前哨之地!我?guī)那T兵前往救援!”
“若事態(tài)緊急,本帥自會折返!”
很快,紫陽關門大開,四千騎兵魚貫而出。
與此同時,在寶慶城內(nèi),孫國主正在會見反正諸將。
“二位賢侄,我和能奇、文秀乃是手足兄弟,延安藩和蜀藩既然來歸,我必厚禮相待,你們二人不必如此拘謹!睂O可望微笑道。
“多謝國主!”艾承業(yè)和劉震聞言松了一口氣,連忙行禮道。
“賢侄,軍中須以國主相稱,不過此刻你們就叫我大伯吧。”孫可望繼續(xù)道。
“多謝大伯了!”艾承業(yè)和劉震心生感動。
原本一開始在云南,西營四兄弟們的子女們是以兄弟姐妹相稱的。
劉震和艾能奇應該稱呼孫可望為大伯,李定國為二伯。
可惜時過境遷,西營四兄弟早已經(jīng)形同陌路。
艾能奇還好一些,劉震的父親劉文秀昔日可是相助李定國差點把孫可望給逼上絕路。
現(xiàn)在他肯認自己這個侄子,劉震的心里是五味雜陳啊!
“國主如此厚待世子,恩遇蜀藩,我等愿誓死效忠!”
陳建等人紅著雙眼,跪在地上,拜謝孫國主的大恩。
“都是西營的老兄弟,無需如此!睂O可望見狀嘆了一口氣。
一場三王內(nèi)訌下來,無數(shù)西營老兄弟死于非命,雖然張勝等數(shù)員大將被他帶了出來。
可是就算是這樣,西營依舊有無數(shù)人死在了內(nèi)訌之中。
此時此刻,實在是不能再內(nèi)訌了。
既然劉文秀已死,蜀藩也重新歸來,那么無論如何,過去的都只能讓它過去了。
“承業(yè)自幼習武,在四弟死后又執(zhí)掌他的親衛(wèi)多年!
“所以孤有意讓他繼承四弟的爵位,并且執(zhí)掌一鎮(zhèn)雄兵!
孫可望緩緩道:“可是劉震你卻自幼習文,毫無戰(zhàn)陣經(jīng)驗!
“等拿下南京后,孤會給你封王,只是蜀王之爵太重,孤只能封你為二字王!
“以后你要是愿意當閑散王爺,孤保你榮華富貴,若是愿意當官,也可以出任官職,施展抱負。”
艾能奇的兒子艾承業(yè)素有領兵之能,李定國撤離昆明時,他能夠組織延安藩兵馬搶奪永歷。
在另一個時空中,在三藩之變中,他也和吳藩對陣過,有著不俗的軍事能力。
這樣的西二代,足以擔任一鎮(zhèn)總兵了。
可劉文秀的兒子劉震,卻差了很多。
在保寧之戰(zhàn)后,劉文秀返回云南,在雞足山學習禪道,教導兒子劉震讀書,把劉震培養(yǎng)成了一個文人。
所以在劉文秀死后,蜀藩的兵馬等事務,劉震無法接手,只能由陳建等人統(tǒng)籌。
在另一個時空,降清后。
李嗣興、艾承業(yè)都有著表現(xiàn),可是劉震卻沒了蹤跡。
如果讓其帶兵,孫可望的兵馬只怕會被送掉。
所以劉震只適合做一個閑散王爺,要是在政績上有表現(xiàn)的話,也可以安排他擔任地方大員。
“我蜀藩以前識人不明,竟然相助李定國與國主為敵,蜀王之位,世子愧不敢當!”
“而世子愛讀書,無軍略,國主不讓其掌兵,實乃上上之選!
鄒簡臣拱手,對孫國主的決策沒有二話。
“好了,大戰(zhàn)在即,你等不遠千里前來湖南助戰(zhàn),一路上車馬勞頓,好好歇息去吧。”孫可望微微點頭。
“國主,微臣斗膽,不知天子棄國后,國主意欲何為?”
就在這時,劉玄初突然出聲。
“哦?不知道茂遐先生有何高見啊?”孫可望聞言來了興趣,詢問道。
劉玄初可是吳三桂手底下的頭號謀士,對天下大勢看得極準。
要不是三桂子那性格,換一個人按劉玄初的戰(zhàn)略來。
就算滅不了滿清,也能拼一個魚死網(wǎng)破!擾亂整個天下!
如此謀士,他的意見孫可望自然愿意傾聽了。
“國主,現(xiàn)在永歷已經(jīng)逃到了緬甸,整個天下已經(jīng)無君!”
劉玄初鄭重道:“雖然,天子!兵馬強壯者只自可為之!然明室乃是三百年之正統(tǒng)!”
“若是國主能夠另立新君,安撫天下士民之心!
“那么國主一統(tǒng)天下之事,便會順暢不少!”
“等天下一統(tǒng)后,微臣愿意為國主行小明王之事!斷明室之后!助國主登基稱帝!”
劉玄初此人一向以興復漢室為己任,他可不是什么腐儒。
為了恢復漢家江山,發(fā)他敢剃,臭名昭著的吳三桂他敢下手!
現(xiàn)在為了這一夙愿,為了確保孫可望能夠擁立明室,連君他都敢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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