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和我說
陳蔚有些疑惑。
“就是些棍棒、鋤頭之類的。”
她這么一說,陳蔚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那畫面出來,白天她是見過那些村民的模樣,本就不太正常,晚上又拿著棍棒鋤頭之類的跟在后面,若是她回頭了不經(jīng)意間看到,這確實是會被嚇到。
很難想象這個時間點拿著鋤頭是下地去的。
“他們對我們的戒備心這么重么?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
陳蔚有些想不通,這些村民不至于害怕她們兩個吧?兩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好吧,或許只有她是這樣。
但秦之宛看上去也沒有很能打的樣子,至于這樣警惕嗎還是他們在害怕其他什么?
“暫且不知。”
秦之宛凝眸沉思。
“那些小孩子看上去也不好接觸,總是有些奇怪,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樣,這村子就有些奇怪,如果說是單純的排外,我覺得不太能解釋。”陳蔚說道。
“確實,這是個疑點,應(yīng)該不能用單純的排外來解釋,更有些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秦之宛望著陳蔚一雙眼里,帶上幾分贊許。
“有件事我沒有和你說過,想來也不知道和這些有沒有關(guān)系,”陳蔚說了一半,看向秦之宛,在得到對方認(rèn)同的眼神后,又繼續(xù)說下去。
“那天進(jìn)青山前,我在外面鎮(zhèn)子上聽到這邊的老獵戶的兒子說過一件事情,他們村子里有人打獵后,在青山村留宿一夜,獵物被不明生物偷吃,那人還給嚇得不輕,回來一直認(rèn)為是靈異事件,而這件事情中青山村的人態(tài)度很冷漠,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正常。”
“村里人的態(tài)度很可疑,看上去他們應(yīng)該知道一些事情,你說的這件事情也有值得推敲的點,只是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找到你說的那個人。”秦之宛沉吟道。
“那你有從李賴子這里知道一些什么嗎?還有這個木牌。”
陳蔚對這塊木牌有些疑惑,那些借口不過是為了更順利地留在青山村而說的,沒有這塊木牌大概一切都沒有辦法順利進(jìn)行下去。
秦之宛在這方面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況且陳蔚的思路總能讓她看到更多更新的方面。
“這牌子代表青山村每一戶,青山村姓氏很統(tǒng)一,都是姓李,沒有其他姓氏,也不與外人通婚,早些年來村子還是挺大的,后來人數(shù)就漸漸減少了,傳聞這村子為怪村,因為生下過一些很奇怪的孩子,外界人稱是被詛咒的村子。”
說到這里,她抬眸瞧了一眼陳蔚,陳蔚一副聽故事的樣子,并沒有感到很奇怪。
秦之宛斂眸繼續(xù)說道:“我這個身份確有其人,不然不能瞞過村長,劉賴子母親有一個姐姐與外地來的文姓行腳商一見鐘情,行腳商欲娶她為妻,但青山村歷來不允本村人與外人通婚,后兩人私奔逃走了,這么多年沒有回來過。我找到劉賴子,向他買了這么一個身份,這木牌是他給我的,如果沒有這木牌,不論說什么,我們都不能留在這里。”
陳蔚緩緩點頭,表示認(rèn)同。
這和她想的差不多,被詛咒的村子其實沒有那么神秘,近親通婚容易生出畸形孩子這是他們現(xiàn)在所不知道的。
“那么說這村里的人早年遭到外界排斥,現(xiàn)在對我們露出如此排斥的樣子倒也不足為奇。”
“非也,”秦之宛瞧了陳蔚一眼,眸中染上幾分深意,“總不覺得會是這么簡單,應(yīng)該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那你之前有和李賴子聊過這些嗎?就比如,關(guān)于村里怪異的這方面點,在這種情況下,我倒是覺得他像個正常人了。”陳蔚問道。
秦之宛蹙眉,“聊過一些,但沒有說出什么來,他沒有說過關(guān)于村里的什么怪異傳聞,只是有說到過很多事情一般的村民是不會知道的,有幾家在村里德高望重,村里人對于這幾家的人是絕對的服從。”
陳蔚沉思,她目前有些弄不懂這些關(guān)系,一個村子里,真的會有這么大的階級觀念嗎?村長邊上的那個男人對村長的話也是絕對的服從,那種尊敬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做不得假,而且有些過了頭,不像是一個村民對村長的尊敬。
那村長方才說要把全村人都叫過來的時候,陳蔚并不懷疑他是否真的有這樣的能力。一個村長能做到這個份上,很難不奇怪。
她換了一個思路,說道:“我感覺,這個村子一點都不窮,按理說,長時間不與外界怎么交流,而本村也看不出能有什么致富的地方,他們是怎么做到這樣的?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整齊的房子,其中幾家還是青磚瓦屋。”
“你能想到這點讓我很意外。”
秦之宛眸中略過一抹深意。
陳蔚內(nèi)心一驚,暗道秦之宛著實聰明,她差點就露馬腳了,忙補充道:“我這一路走過來也見了不少吧,這點還是能注意到的。”
秦之宛贊揚道:“阿諾確實細(xì)心。”
陳蔚暗暗看了兩眼秦之宛,確實從對方的表情上看不出其他紕漏來,這才放了心。
“我想知道,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她知道這樣說有些唐突,不過還是想問一下,畢竟她們說了這么多,陳蔚還沒有落實秦之宛目的是不是和她的目的是一樣的。
其實有很大的可能,畢竟系統(tǒng)應(yīng)該不會發(fā)布與重要人物毫無關(guān)系的任務(wù)。
“你很想知道么?”秦之宛掃了陳蔚一眼,眼底多了幾縷深意。
“當(dāng)然啊,”陳蔚看出來了,她一點也不慌,大方說道:“不然我下次要是再像村口時說那樣的話怎么辦?我又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拜托!”
秦之宛笑了笑,“嗯,這次來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抓魚而已。”
“抓魚?”
陳蔚有些不理解。
“嗯,抓魚。”
秦之宛笑容淺淺,眸中深沉,讓人看不出想法。
陳蔚略略一想,大概就知道秦之宛的意思了,只是目前還不明白秦之宛到底要做什么?青山村和那些所謂的“魚”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而她的任務(wù),會和秦之宛的目的是一樣的嗎?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問秦之宛,兩人的關(guān)系看似已經(jīng)很好了,但她對秦之宛其實不是那么了解,只是浮現(xiàn)于表面,僅限于系統(tǒng)給的那些表面上的描述。
而秦之宛對她到底是怎樣她也不知道,雖然會處處照顧,但有些地方卻也不會告訴她,甚至?xí)驗樗亩鄦柖饝岩桑荒苈齺怼?
“洗了去睡?還在想什么?”秦之宛問道。
“哦”
陳蔚應(yīng)了一聲,興致不高。
秦之宛眼底掠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我去帶你看看浴室,這里環(huán)境不太好。”
陳蔚點點頭,跟在秦之宛身后。
倆人在山里呆了幾日了,要適應(yīng)早就適應(yīng)好了,自然不會在意這條件,怎么說都比山里要好些。
礙于條件有限,陳蔚只是簡單地擦了擦身子,換了套干凈的衣服。
因為秦之宛就在外邊,她倒也不便進(jìn)空間洗澡,只能暫時委屈下自己了。
等到兩人一同躺倒在床上的時候,陳蔚只覺得這一幕有些夢幻了。
她是沒有想過竟然還會有這一天的。
秦之宛淺淺的呼吸就在耳邊,溫柔又綿長。
陳蔚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她記事以來第一次和外人睡一張床上,這種感覺,有些微妙,讓她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她就這般僵著,能感受到身邊人溫?zé)岬捏w溫,還有那獨特沁人的幽香。
外邊風(fēng)聲呼嘯,屋內(nèi)一片漆黑寧靜。
陳蔚突然想到那老獵戶和她說過,不要夜宿在青山村,而她竟然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和秦之宛在一起就特別容易卸下一些警惕心。
“你在想什么?不睡么?”
秦之宛略微有些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蔚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說話間呼出的溫?zé)崂p綿的氣息。
陳蔚被抓包,忙遮掩道:“沒有。”
耳邊傳來秦之宛一聲輕笑。
陳蔚耳朵酥麻。
“阿諾,想到什么要和我說。”
秦之宛的聲音仍然是溫柔的,陳蔚卻從中聽到一絲嚴(yán)肅。
陳蔚沉默了一陣,道:“那你也會同我說么?”
秦之宛聞言,也沉默。
“你想知道什么?”
秦之宛回避了那句話。
而陳蔚也懂她的意思,這不是默認(rèn),也不是否認(rèn),只是一種態(tài)度。
有些話還沒有到問的時候,她這樣問確實是魯莽了,可那一瞬間,她是想要從秦之宛口中了解到這個人的,但不可能,秦之宛本身就不是一個容易放下戒備的人。
其實陳蔚沒有什么其他想問的,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她本就沒什么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任務(wù),任務(wù)是關(guān)于秦之宛的,所以也并不存在什么其他的心思。
隱瞞是因為本就不能說。
秦之宛覺得她不夠坦誠,但秦之宛自己又能有多坦誠呢?
系統(tǒng)界面上好感才百分之六十,也就一半多一點,可表現(xiàn)出來的卻足有百分之□□十的好感。
陳蔚想,如果不是系統(tǒng)界面上那串不動的數(shù)字,恐怕她也會被秦之宛這副樣子給欺騙吧。
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陳蔚緩緩嘆息一聲,掩下心里的酸澀,說道:“我不想知道什么,睡吧。”
這時候還太勉強了,她和秦之宛之間,還差點什么。
秦之宛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聽見陳蔚逐漸沉穩(wěn)的氣息,聽見外面呼呼的風(fēng)聲,這一夜安穩(wěn),她卻不得好眠。
翌日一早,陽光灑進(jìn)室內(nèi),陳蔚幽幽轉(zhuǎn)醒,天色已經(jīng)亮了。
身邊無人,床榻已經(jīng)涼了許久。
陳蔚沒有在意,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便推開門出去洗漱。
一早不見的人影出現(xiàn)在院子里。
“醒了?洗漱完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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