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思吾擰眉：“你為什么生氣？剛才不是好好的嗎，能問出跟什么金虎幫有關系，不是也算是有收獲嗎？再說了等畫像出來了，收獲會更大的，不是應該高興？”

夜凌尋側過臉，仍舊不搭理她。

鳳思吾一頭霧水，靠在窗邊，風吹起簾子，她微微的往外看一眼，就能看到跟隨著馬車的侍衛騎著大白馬悠閑的甩著尾巴。

她想念她的踏雪了！

鳳思吾的腦袋探出窗外，這會兒馬車已經走到了市集之上。

過了這個市集就徹底出臨縣了，不少百姓朝這邊看過來，還有些姑娘指指點點的像是沒有見過如此奢華的馬車。

鳳思吾回過頭，對夜凌尋笑瞇瞇的道：“王爺，你真的不再納幾房妾侍回去？我看臨縣是人杰地靈，你看不上玉秀，那那些姑娘有看的上的嗎？我去給你勾搭來？”

她本意不過是玩笑，讓他樂一樂，哪知他忽而睜眼盯著她看：“鳳思吾。”

呃……

鳳思吾輕蔑的挑眉：“怎么了，愿意跟我說話了？”

沒事裝什么高冷呢！

兩人靠的近，夜凌尋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指了指：“你坐過去一點！不要靠這么近！”

鳳思吾勾唇，單手揪著他的發絲卷在手指上不輕不重的扯了扯：“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生氣，嗯？”

“你是不是和周癩子的兒子拋媚眼了？”

“我……哪有啊？”

“不然怎么莫名其妙就一見鐘情了？”

鳳思吾嘴角抽了抽：“王爺，我連周癩子兒子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怎么跟他拋媚眼兒啊？不是，你明明這么厲害，英明神武的，要是說風清婉在，你腦子不清醒就算了，可她現在不在啊，你怎么還能想不明白的？”

“那怎么一見鐘情的？”

“我哪里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好不好？”

鳳思吾摸了摸自己的臉，“非要較真兒的話，那只能是我長的完美無瑕，魅力掩藏不住了。再說了，他對我一見鐘情，那又不是我的錯，那你得怪我娘，將我生的如此貌美如花啊。”

“你當真不認識周癩子兒子？”

“我對天發誓！真不認識！我還懷疑他是不是胡說的呢！那種人也能娶上媳婦兒，給他上兒子？不是我說，凌王殿下，我基本上時時刻刻的都被你盯著，你都不知道的事，我還能知道，你現在來質疑我也太搞笑了吧？”

“沒有非要質疑你，只是……”

只是，聽著有人這么膽大包天的覬覦鳳思吾，夜凌尋沒來由的就覺得胸口里像是灌進了十斤石頭，壓得堵的難受，那股邪火沒地方撒。

“夜凌尋，生氣皺眉黑臉會死得快的。”

鳳思吾眨了眨眼，伸手拍拍他的俊臉。

夜凌尋忍住推開她的沖動，道：“鳳思吾，我不是你表弟！別那對孩子那一套來對付本王！”

“好吧。”說著，鳳思吾肚子咕嚕的響了聲，她恰好聞到外頭飄來的香味兒，她側頭往馬車外看一眼，有些興奮，“王爺，你看，那有一家餛鈍攤兒，我想吃。”

夜凌尋嫌棄的看了一眼：“路邊攤兒的東西不干凈，再說，你方才在藥廬的時候不是吃過早膳了？”

鳳思吾無奈的道：“沒吃飽啊，要不你停車，我去吃點兒就回來，又不讓你吃，而且我吃很快的，左右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了。”

“忍著回到京城，那邊有好的茶樓，餛飩比這里的好吃多了，再不濟王府里的廚子做的也不會比這里的差。”

夜凌尋淡淡的道。

鳳思吾只能撇撇嘴把窗簾子放下，靠在一邊。

實在是無聊，夜凌尋又閉上眼不說話，鳳思吾只能自己在馬車里翻找扒拉出一堆的畫本，只不過都是些什么山海經，三國演義，水滸傳之類的書。

鳳思吾納悶的看向夜凌尋：“怎么就沒有一些風花雪月才子佳人恩恩愛愛的呢？”

“傷風敗俗，看那些看多了，腦子也不正常。”夜凌尋睜開眼，掃了一圈，隨手給她挑了一本西游記丟到她的腿上，“看這個，妖魔鬼怪的有趣。”

鳳思吾只能接過無奈的翻動著，她心里默默的嘀咕還是現代好，能上網能去影院，這西游記她早就翻爛倒背如流得了。

夜凌尋悠悠的看著鳳思吾那無可奈何的表情，倒是不自覺的嘴角揚了揚，安靜的盯著她在看，也不知道看什么，只覺得莫名其妙的還挺好看。

馬車一直在趕路，鳳思吾覺得她睡著的時候是晚上，再一睜眼已經是清晨了。

他們進城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城中的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

鳳思吾還沒醒，身上蓋著毛毯子，馬車內也有暖爐，夜里縱然是有夜露，她也不覺得冷。

*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思吾打了個呵欠，悠悠的睜眼，向四周看了看，蹭的坐了起來：“我的天，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不是在馬車上么？

這怎么回到世安苑了？

夜凌尋在一側垂首看著這段時日堆積的公函。

聽著她起身了，夜凌尋頭也沒抬，只道：“你睡的跟一只豬似的，我沒叫醒你。”

“那……那是你抱我進來的？”

鳳思吾揉了揉眼睛，有些吃緊。

夜凌尋似乎臉色有一絲不自然，他隨意的嗯了聲，繼續批閱手里的公函。

叩叩叩。

有兩個婢女端了洗簌的用具進來。

“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

“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

鳳思吾朝她們看過去，驀的一怔。

咦，喲，都長的很是美麗動人，笑容溫文爾雅，顯得很是大氣。

只不過，世安苑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兩個了？

世安苑的丫鬟穿的都是淺藍色或者是淺綠色的素衣，這兩丫頭穿著打扮都是桃粉色，顯得跟兩朵花兒似的，粉嫩嬌媚。

鳳思吾有些納悶的看向夜凌尋：“之前才幫你打發了那個玉秀，轉頭你又納妾了？一次還兩位，你忙得過來嗎？”

夜凌尋手里的筆一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們是皇帝送來的，今早馬車剛剛進城，她們就已經等在世安苑門口了。”

“這么著急？”鳳思吾噎了下，又道，“那給你是做側妃還是填房啊？”

看這穿衣打扮，可不像做婢女的。

“她們……”夜凌尋抿了下薄唇，難得的有些不自在，“據說是送來教習用的。”

“你……”鳳思吾恍然大悟，噗嗤的笑出聲，“啊，你該不會是不懂吧？除了之前被我強那一次，你就沒有別的了？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這么純情，你……還得向這兩小姑娘學習啊？”

夜凌尋啪的放下手里的毛筆，氣惱的咬牙：“鳳思吾！我沒有！”

鳳思吾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大度：“好了好了，不要害羞，你沒有經驗，我也能理解。我找找那幾本太后賞我的被你丟掉春宮圖，拿回來給你啊！”

夜凌尋一口氣梗在喉嚨，上不去又下不來，俊臉像是烏云密布，很是嚇人。

眼看著鳳思吾轉身就要走，夜凌尋本能的伸長胳膊一把抓住她的手：“給本王回來！你……”

正好這時，新來的那個婢女白雨溫柔的聲音響起：“王妃，水溫剛剛好，奴婢伺候你沐浴。”

鳳思吾把被夜凌尋捏住的手抽了回來，小跑著過去，白雨輕柔的給她更衣洗漱，鳳思吾忽而抓住她的手，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睜大了眼睛。

“你這手真白真潤，還有淡淡的香味。”

鳳思吾這說的是實話，既然是送來教習的，那跟陪床的地位也沒有什么區別了。

就像玲瓏，太后派來的，搞不定夜凌尋，反倒退而求其次的收服了鳳遠恒，還得了個郡主的名號，算是比這兩位幸運一丟丟了。

只不過這兩位據說是高昌帝送來的，這高昌帝和太后也是面和心不和，而且經過上回的事，高昌帝怕是早就有想弄死太后的心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難道是為了拉攏夜凌尋，這才送了兩美人過來？

雖說這兩不是親父子，但是高昌帝也未免太不了解夜凌尋了吧，夜凌尋好像也不是那種會因為美色動搖的人啊。

高昌帝這一步到底是要做什么？

鳳思吾又看向眼前的人。

這樣的姑娘雖說身段樣貌比一般的婢女拔尖兒一點兒，但是也就是個奴婢。

不過這手保養的這么好，倒是難得。

“王妃，奴婢家中以前是從醫的，奴婢打小也會一些養生的法子。”白雨笑道，“若是王妃不嫌棄，奴婢可以把奴婢用的護手膏給王妃用。”

“好啊，那本王妃就謝謝你了啊。”鳳思吾又夸著道，“你看看，你人長的好看，手也跟著好看，你在府里啊，看著就像是嫩嫩的鮮花兒，人心情都好了。”

白雨還以為自己這樣身份的被送來，首要的就要受到鳳思吾的責難，可沒想到鳳思吾竟然這么夸自己。

她不禁臉都紅了，小聲的道：“王妃您這話折煞奴婢了，奴婢哪有您說的這么好呀，能到凌王府來做事，奴婢已經是三生有幸。”

說著，白雨緩福了福身，可側頭卻看見夜凌尋臉色不是很好，她們這樣的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她立即行了禮，拉著還在一側給香爐添香的白燕告退出去了。

夜凌尋挑眉：“凌王妃倒是有本事的，當著本王的面兒調戲婢女。”

“哪里啊，我就是看她們長的好看，我向來就喜歡長的好看的姑娘。”鳳思吾勾了勾唇，“要是你也想調戲，我找也有幾個長的不錯的侍衛，讓他們勉強給你調戲下？”

“做夢！”

夜凌尋惱怒的瞪了她一眼。

鳳思吾撇撇嘴，無奈的搖搖頭，哎，動不動就生氣，會死的快啊。

在屋里待了一會兒，鳳思吾覺得悶，邁步就想往外走。

夜凌尋淡淡的道：“今日哪里都不許去，我們一回城，皇上就送人來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濘王那邊怕是晚些也有動靜，還有，鑰匙已經讓暗衛去查了，這個節骨眼兒，世安苑盯著的人多如牛毛，你安分點，不要惹事。”

鳳思吾撇撇嘴，只能蹲在門口，看向正在院子里掃地的白雨：“小雨點兒。”

“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

白雨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剛才被鳳思吾撩了，現在又聽著她這么叫自己，莫名的就有些臉紅和心跳加速。

她上前來：“王妃有什么需要嗎？”

“你會跳舞嗎？”

鳳思吾歪著腦袋看著她。

白雨點點頭。

“那可以跳個舞看看不？就那首大順很多姑娘都唱的金鳳橋，你會跳嗎？我唱歌，你跳？”

鳳思吾忍不住道。

不到一會兒，外頭響起了鳳思吾輕輕的歌聲，還有白雨旋轉甩袖子的聲音。

夜凌尋心里驀的一動，他還沒聽過鳳思吾唱歌，更沒想到她唱歌的時候聲音婉轉如黃鸝鳥一般動聽，一字一句都像是有腳似的飄飄忽忽的就鉆進人的心底最深處。

似乎有些什么東西慢悠悠的破土而出，鬧的心里莫名的癢癢的。

一曲完畢，鳳思吾忽而回過頭來看向夜凌尋，壞壞的勾了勾唇：“王爺，小雨點兒跳舞真好看，身段極為柔軟，給你教習的時候肯定能把你教好……”

白雨那張俏臉刷的就紅了，她急的跺了跺腳：“王妃！”

夜凌尋直勾勾的盯著鳳思吾，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本王倒是沒想到本王的王妃懂得這么多，不如你今晚先身體力行的教教本王？”

呃……

這不好吧！

鳳思吾連忙搖頭：“不不不，我更不會！我還要等著別人教呢！”

呸！

說的啥！

夜凌尋臉都綠了！

這時，外頭有聲音道：“殿下，濘王府那邊來人了說請您過去一趟，說是風姑娘突然病危，想著見你最后一面。”

風姑娘？

看來風清婉回到濘王府了，按著腳程應該比夜凌尋和鳳思吾還要早一天到的，怎么昨天不病危，今天這么巧就病危了？

鳳思吾明顯不信。

夜凌尋冷著臉問道：“怎么突然得病了，尋了太醫沒有？”

“說是風清婉情況很是不好，來人也沒說的多清楚，但是看著挺著急的。”

下人忍不住道。

夜凌尋抿了抿唇，下意識的看向鳳思吾，貌似解釋似的：“本王過去看看情況，很快就回來……”

而且有些事一旦成了刺，若不盡快拔出，會越刺越深。

他要當面問清楚！

“那我跟你去好了。”

她倒是想看看風清婉到底死沒死！

要是沒死，她不介意給風清婉補兩刀。

說著，鳳思吾就要動身，那下人為難的道：“濘王府來的人說了，風姑娘只想見王爺，不想見王妃，若是王妃非要不知好歹的去的話，她就一頭撞死……”

鳳思吾嘴角抽了抽，看向夜凌尋：“我看她就是裝的，得，你去吧。”

夜凌尋抿了抿唇，像是想要說什么，可到底沒說，轉頭大步走出去了。

白燕忍不住上前：“王妃，你就這么讓王爺去啊？”

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夜凌尋的除了死去的秋陽郡主，再之后的心上人就是風清婉！

鳳思吾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有些東西總要問個清楚明白才能徹底死心，現在嘛，你就算不讓他去，他也不同意啊，算了，我看他這一去，怕是也要明日才能回府了。”

半個時辰左右，又有下人急匆匆的奔進來了：“王妃，王妃，不好了。”

還沒等鳳思吾問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聽到外頭傳來長風和白書之兩兄弟打架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匆匆的奔出去：“你們干什么？都住手！”

長風一溜煙奔到前面來：“王妃！海棠被太師府的那個公子蔡玉培帶走了！”

蔡玉培？

好家伙！

又是太師府！

肯定是那個太師夫人干的！

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上回在將軍府還沒把她嚇傻真是仁慈了！

鳳思吾心里一緊：“怎么回事！”

白書之也跑了過來：王妃這段時間不在京城是不知道，海棠有一回出門被那個蔡玉培看上了，蔡玉培已經數次來找海棠了，但是海棠都在世安苑不出去，他奈何不了什么，而且他們也不敢進來。

誰知道今日海棠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姑娘倒在地上，她過去扶起來，沒想到那個姑娘是太師府的人，直接給海棠撒了迷煙，眼下海棠已經被蔡玉培帶走了！

長風重重的點頭：“這蔡玉培沒那樣的心智，他喜歡只是喜歡，傻子也想娶媳婦兒，可娶到王妃娘娘頭上來，怕是那個跟你有過節的太師夫人慫恿的！前段時日她才回京城的，可她動不得你，心里那股氣又撒不掉，只能動你身邊的人。”

鳳思吾臉色驀的就沉了，把主意打到她的人的頭上，也會活膩了！

深呼吸一口氣，鳳思吾吩咐白書之：“你去濘王府找凌王殿下，讓他回來幫個忙！”

白書之點點頭，轉身奔了出去。

鳳思吾眼神暗了暗，朝長風道：“走，咱們去準備救人！”

長風匆匆的跟在身后，邊跑邊問：“咱們不等王爺回來嗎？咱們就這么去，怕是太師府的門都進不去啊！那個太師府夫人也不是個什么善茬兒，向來只知道護著自己兒子胡作非為的。”

“不到他們不開門，你去給我準備點東西。”

鳳思吾壓低聲音在長風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嚇得長風臉都青了。

*

“風清婉，你這是在騙本王。”

夜凌尋看著風清婉根本不像是病危的模樣，俊臉沉了下來。

風清婉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抬頭，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凌尋，你是不是因為風清婉不干凈了，所以你不要風清婉了？”

“你要將本王的王妃賣了的時候，為何沒想到今日？”

夜凌尋死死的盯著她，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般。

風清婉哭著搖頭：“不是這樣的，真的是凌王妃要私奔，我可憐她，才給她找了馬車和車夫，誰知道她買通了車夫反倒這樣對我……我本來受到那樣的侮辱，就該死了的，但我不想這么含冤莫白的就死了，就算死我也要在你面前說清楚！”

夜凌尋閉了閉眼，他可是還記得他找到風清婉的時候，她是怎么樣伺候那幾個男人的，那樣的場面，他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見狀，風清婉走到他跟前，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凌尋，我……我當時那么做是被迫的，如果我不那么做，我根本活不下來……”

夜凌尋咬牙：“本王就問你，為何你懂那些什么裝處子的辦法！還這么熟練！”

他一向呵護她，更是為她守身如玉，要不是之前前被人下藥和鳳思吾睡了一晚，他到今日都不曾碰過女人！可風清婉在她面前如仙女一般，但……

風清婉臉色煞白：“凌尋，我……我早就想跟你說這件事，但是，又怕你嫌棄我……”

“你說！”

夜凌尋俊臉黑沉。

風清婉哭哭啼啼的道：“都是濘王殿下教我的，濘王殿下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雖為皇子，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事情也都明白。我知道王爺不信我，從上回我刺傷你開始，都是濘王殿下逼我的，我也不奢望王爺能相信，畢竟早我……傷害了你，可我一直很后悔，我心里愛的一直都是你，現在我把這些都告訴王爺了，也是死而無憾了！”

說著，風清婉忽而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直接往嘴里倒！

夜凌尋下意識的一把將她手里的藥瓶奪過來，可風清婉已經喝下小半，倒在他的懷里：“凌尋，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能死在你懷里，讓你知道真相，我……”

她一口血猛的吐了出來，染紅了夜凌尋的外衣，夜凌尋抱著她起身沖了出去：“來人！來人！叫太醫！”

*

太師府門口，一排的侍衛攔在那里，鳳思吾等人根本進不去。

白書之急匆匆的趕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搖頭：“我去了濘王府，可人家說了，王爺和風清婉還沒談完話，不會出來幫王妃救一個不起眼的婢女！”

長風急了：“王爺怎么能這樣！”

鳳思吾淡淡的道：“那就不等了，用我們自己的法子進去救人！”

話落，鳳思吾上前，刷，擋在太師府門口的那些侍衛紛紛的拔刀。

“凌王妃，你請回，這里是太師府，豈實你能擅闖的地方！”

“就是！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就當送給我家少爺了，這是她的福分！”

鳳思吾眼底一沉，她鳳思吾的人是你們這些廢物能隨隨便便染指糟蹋的嗎！

撕拉！

鳳思吾直接將外衣扯開，里頭露出綁在她身上的兩圈炸藥，驚的那些人紛紛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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