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牢房內的小弋靜靜地休息了一會,意識恢復了很多。此時,地下監牢二層內,魔物的吵鬧也消停下來了。
隨后,小弋躺坐在鐵柵欄邊,擔心地問道:“阿晏,把你嚇著了吧?”
“我還好,不過看你撞得不輕,應該很疼吧?”
阿晏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了之前被敲暈的那個大包,還是鉆心的疼。
“小弋,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變成那副模樣。”
阿晏關切地問著,只見小弋眉頭緊鎖,像是在沉思。
小弋沉思了一會,隨即慢慢說道:“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又不愿隨便找個理由騙你,看來現在是瞞不住你了。”
“小弋,什么事情呢?”
“我其實是一名魔靈族王族直屬的偵察員,因為一年前大批魔物異動,我是被派來調查內維斯克城的詛咒與晦氣寺廟不為人知的關系。”
阿晏聽完一臉驚愕,然后說道。
“詛咒我聽說了,說是地下還關押著一位王,城內的人就是被他詛咒了才變成了魔物的。”
小弋點點頭:“是的,阿晏,這所監牢下面還有秘密。地下三四五層據說有一個隱秘實驗室。更底下的地下六層,封印著以前內維斯克的城主,‘隆澤喀王’。”
阿晏聽完身子顫抖了一下,忍不住說道:“原來還有這么多事情,隆澤喀王?我好像很久之前在書上見過這個名字。”
“他是一名偉大坦普族的王。”
阿晏努力回憶著,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書上的細節,只好繼續問道。
“噢噢…小弋,那你說得晦氣寺廟是什么呢?”
“晦氣寺廟是一處遠古神跡,根據我的親自調查,那里和‘隆澤喀王’的詛咒可能有關系。剛剛我發狂就是因為被晦氣寺廟內的死亡晦氣侵染了,所以我得病了。”
小弋說完低下了頭,他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隨后,小弋又抬起了頭,神情十分嚴肅對著阿晏。
“這些事,你要答應我,千萬別和任何人說,好嗎?”
阿晏點點頭,握緊了拳頭。
“嗯…我會保守秘密的。”
此時,阿晏緊張的手心開始冒出了汗。
“小弋,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被關押在這里的嗎?”
“是的,而且我現在還不能出去,除了我會傷害到其他人,我還要繼續調查這地下的秘密。”
阿晏眼中帶著淚花,低聲道:“可是你現在是一個人…”
突然,小弋態度變得十分強硬,決然道:“阿晏,作為朋友我該說的都說了,這件事你就別再問了。放心,我不會是一個人的。”
“好的,小弋,謝謝你把我當做朋友,還告訴我這么多事情。”
阿晏理解了小弋的話,此刻他的眼淚止不住的順著眼角流到了臉頰上。
小弋溫柔道:“阿晏,你怎么還哭了呢,花花的臉可不好看呢。”
阿晏用手擦了擦臉頰的淚痕,深呼吸了一口。
“小弋,可惜我還太小,沒有能力幫助你。”
“傻小子,之前喝酒的時候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你總會長大的。能力是可以通過不斷學習和戰斗提升的,現在你需要的是一往無前的勇氣和自信啊。”
小弋面帶微笑緩緩說完,然后將那慘白的手掌,伸出了鐵柵欄,摸了摸阿晏稚嫩的小臉蛋。
……
不知過了多久,阿晏迷迷糊糊地聽見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你們怎么回事,這小子人呢?”
“夏彭大人,他跑不了,肯定就在下面。”
一群人轉眼之間就來到了地下監牢二層最深處,小弋的牢房外。
夏彭穿著一身紅色的宮廷禮服,胸前佩戴著治安官的徽章,方形的臉上有許多疤痕,一雙鷹一樣的眼睛,臉頰兩旁的耳朵,只有一只是完整的,另外一只已經殘缺了。
夏彭剛來到這里,就朝著小弋的牢房內望了望,像是在確定小弋是否還在里面。
見小弋還斜躺在牢房內,夏彭轉身朝著阿晏的位置走去。
此刻,阿晏見到這么多人,已經坐在地上嚇懵了。
在他記憶中,眼前這個穿著宮廷禮服的中年男子,好像昨天在羅斯夫人的服裝店見過。
夏彭神情疑惑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
阿晏已經不知道怎么回答,又聽見旁邊另外一個治安副官繼續命令道。
“快說!夏彭大人問你話呢!”
阿晏被嚇得亂說一通:“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里。”
夏彭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厲色道:“那上面的鐵柵欄是你徒手掰開的?石門是你撞開的?”
“我…不知道…忘了…”阿晏低聲嘟囔著。
夏彭一聽,生氣地轉身走到旁邊臺子附近,從行刑的工具里挑出了一根鞭子。
隨后,夏彭拿著鞭子,用力地甩打在了阿晏的身上。
“胡說,讓你胡說!”
阿晏疼得大聲叫了起來。
“啊!啊啊!”
此時,在牢房陰暗處的小弋,正憤怒地咬著牙,雙拳攥得緊緊的。
但是他沒有大聲喝止這群人,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阿晏被鞭打著,喊叫著…
在這昏暗的地下監牢中,內維斯克城治安官夏彭怒氣沖沖,還在拷打著阿晏,旁邊的一群人都被嚇在原地不敢多說話。
治安副官瞧著臺上已經吃完的碟子和空酒壺,示意了夏彭一下。
“夏彭長官,您看這臺上,這孩子可能是餓了,下來找吃的。”
“嗯,就算是這樣,這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么特別的能力,他是怎么下來的?”
夏彭與治安副官對話間,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疑惑地注視著眼前這個陌生少年。
阿晏半蹲在地上,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鞭痕,但是他還是咬著牙沒有哭出來。
治安副官對著夏彭繼續說道:“夏彭長官,那只怪鳥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實驗結果嘛,這小子肯定有點來頭,還是先問問的好。”
夏彭點點頭,朝著阿晏詢問道:“小子,昨天有士兵匯報看見你和那只怪鳥飛到了城里,你們來內維斯克干嘛來了?”
阿晏委屈的說道:“我們就是來玩的…”
夏彭冷笑了一下,顯然不太相信這個答案,繼續問道:“那只怪鳥你從哪里得到的?”
阿晏一聽他們提到怪鳥,就知道指的是阿卡,自顧自地問道。
“阿卡…阿卡它在哪里?”
夏彭輕蔑地笑了笑:“阿卡?瞧,這怪鳥還有名字呢。”
這時,阿晏頓時來了斗志,站起身來,質問道:“你們把阿卡怎么呢,阿卡現在在哪里?”
突然,夏彭眼神中閃了一下,他看見這個小子起身的時候,右手食指上好像有個東西。
“小子,你右手食指上是什么?是枚戒指嗎?”
夏彭向治安副官抬了一下頭,使了個眼色。
副官立即意會,朝前走到阿晏的身前,抓住阿晏的手掌,將他的右手抬了起來。
一剎那,只見一道深藍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
夏彭見到這枚戒指后,神色大變,看樣子是吃了一驚。
隨后繼續問道:“小子,你怎么會有這枚魔靈族的靈戒,你是什么身份?你從菲爾拉城來的?”
“我從里查登城來的!”
阿晏反駁了回去,但是沒有回答自己的身份和戒指的來處。
“那你怎么會有這枚靈戒?快說!”
夏彭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他手中的鞭子緊緊纏繞在掌中,好像隨時準備再次進行嚴刑拷打。
此刻,阿晏的眼神,從之前的害怕變成了憤恨。
他明白了眼前這個臉上有許多疤痕,只有一只耳朵的人,肯定是個壞人。
夏彭看出了阿晏的不滿,氣得怒火中燒起來。
“看來是不愿意說了,你們去把那個戒指給卸下來,不行就把他手指給剁了!”
阿晏一聽,嚇得身子往后退了退。
這時,旁邊牢房中的小弋,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小弋一直在暗暗注視著牢房外的一切動靜,只希望阿晏能夠別再惹這個治安官生氣了。
“你們要干嘛!”
阿晏大聲呼喊著,此刻他身邊已經圍著三名士兵。
兩名士兵將阿晏的身子壓制住,另外一名士兵開始抓住他的手臂。
那名士兵一只手將阿晏彎曲的手臂緊緊抓住,頂在腰間,另外一只手準備去搶手指上的戒指。
“啊啊!”
阿晏的手臂似乎快要被掰斷了,疼得他感覺都要暈厥過去。
“啊啊啊!”
阿晏慘叫聲持續著,牢房內的小弋已經快按奈不住心中的憤怒,準備起身喝止。
“轟轟轟!”
突然,伴隨著一束紅光沖出,一陣沖擊波頓時在監牢內擴散開來。
霎時間,圍在阿晏身邊的三名士兵,全部都被震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離得較遠的其他人,也被這陣沖擊波,推著往后傾倒了好幾步,甚至有些人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
阿晏能感受到剛剛的異常,只覺得右手掌心充盈著一股熱流,這股熱流隨著掌心流轉到了身體之中。
他將手掌放在面前瞧了瞧,并沒有什么異常。只見右手食指那枚深藍色戒指,現在便成了深紅色。
深紅色似乎意味著怒火,難道這枚“圣律靈戒”也憤怒了?
治安官夏彭看著眼前的異動,也很震驚,他皺了皺眉頭。
“你們幾個再上,我就不信一個臭小子能翻出天來。”
阿晏眼看又有人要來搶奪戒指,急著大喊了一句:“我要是死了,父親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治安官夏彭聽完一愣,轉頭看向治安副官。副官也是不解,搖了搖頭。
“你父親?他是誰?”
此時,阿晏看見幾人發了會愣,隨即自豪地仰起頭,大聲念道。
“我父親大人是坦普族皇家禁衛軍,長戟戰士團統帥,洛!”
夏彭一怔,立刻示意手下的人停手。
治安副官連忙走進夏彭身邊,輕聲地提醒道:“夏彭大人,那位統帥,洛,可是當年那場巨大戰爭中坦普族最為兇悍的戰士,我們是不是考慮…”
夏彭猶豫了一會,眼神盯著面前這名陌生少年,隨即又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牢房。
牢房內的小弋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夏彭邪魅一笑,整理了一下紅色禮服,仰著頭用傲慢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后命令道。
“反正這坦普族小子沒什么用處,先帶去上面院落里。”
“是,夏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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