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棒梗娶寡婦

        剛才恨不得讓黃斌去替棒梗娶小寡婦，這轉(zhuǎn)頭就要給幫忙，你是有多大的臉啊。

        黃斌道：“我還要上牲口院養(yǎng)豬呢，可沒有時間給你幫忙。”

        “養(yǎng)豬？你怎么會干這樣輕松的活？”何雨柱問。

        “回去問一問伱家寶貝兒子吧。”黃斌沒有好氣的說：“不好意思，我差點忘記了，眼下棒梗還不是你的兒子呢。”

        黃斌說過話，也不理氣成豬肝臉的何雨柱，轉(zhuǎn)身去了養(yǎng)牲口的院子。

        正在喂牲口呢，秦淮如就走了進(jìn)來，訕訕地說：“黃斌，這讓你看笑話了，都是說說而已，你可不能往心里去，以后棒梗有什么事情，你也要多照顧，怎么說都是一個大院出來的，你說呢？”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再和黃斌劉光福鬧矛盾也不值得，秦淮如和何雨柱兩個也不能都在這照顧，說些軟話，讓黃斌別介意，以后對棒梗照顧一二也是好的。

        這種事情何雨柱做不來，也只有秦淮如自己出馬了。

        黃斌也不想明面上鬧的太僵，點點頭道：“你婆婆也太不像話了，哪有讓我和劉光福娶小寡婦的道理。”

        “是是是，誰說不是呢，可你也知道，我婆婆就是這樣的人，心直口快。”

        秦淮如伸手把鬢角的秀發(fā)攏到了耳后，再說：“我替她向你道個歉，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黃斌這才臉色平緩了許多，說：“這事情也就算了。”

        都是四合院的鄰居，頂多做個表面的朋友，見面說個話打個招呼，面子上過的去就行。

        至于照顧棒梗，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有機會肯定給棒梗下絆子，不給棒梗戴個綠帽子就不錯了。

        秦淮如這才說：“我們對這邊也不熟悉，明天你能過來幫個忙嗎？”

        黃斌想一想，點點頭：“也行。”

        秦淮如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這秦淮茹都40多了，笑起來還是夠勾引人的，一顰一笑間魅力不減，怪不得那傻柱迷了二十年，到現(xiàn)在還醒不過來。

        第二天早上正在喂養(yǎng)牲口，何雨柱找過來說：“黃斌，你陪我去一趟公社吧。”

        “去公社？”黃斌問。

        何雨柱說：“這屯子里的代銷店都是日常用品沒有布匹床單被褥，我要去公社買一些大紅的布料。”

        黃斌皺眉道：“這去一回要走兩個小時呢，再說也耽誤我中午喂牲口，這離不開人。”

        昨天晚上何雨柱已經(jīng)知道黃斌去養(yǎng)牲口是棒梗搞的鬼，這黃斌用要喂養(yǎng)牲口當(dāng)做借口，何雨柱確實無話可說。

        想一想才叮囑道：“那你忙完了去棒梗的院子給幫忙，我自己去公社吧。”

        黃斌點點頭，道了一聲好。

        等何雨柱走了，黃斌喂問牲口，轉(zhuǎn)身拿著鐮刀去割草了，至于去棒梗的院子幫忙，怎么可能，要真去了和棒梗說不定還會打一架呢。

        下午午睡后，秦淮如找上門來，直接推開了院門，眼前就是一亮。

        院子的一側(cè)有個小棚，底下用雞籠子養(yǎng)了兔子，旁邊還有兩個很大的柴火垛，都是粗粗的大木頭劈的木柴。

        院子的其他地方都開墾成了菜園子，種植了番茄，辣椒，豆角，蘿卜等青菜。

        這和棒梗的院子是天差地別的兩處。

        棒梗來了之后就沒有干過活，之前院子都是劉光福給擺弄，天天上工干活都累的要死，一個人干了兩個人的活，哪有精力去管種地啊。

        也就是剛來的時候撒了一些菜種子，后來也就沒有擺弄，一共沒有長了幾顆蔬菜。

        之前棒梗都是去村民家買菜吃，要不然也不會認(rèn)識楚紅杏了。

        這一看就可以分出棒梗和黃斌的區(qū)別，秦淮如嘆了氣，自己怎么就養(yǎng)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呢。

        站在院子里秦淮如就喊道：“黃斌，在家嗎？”

        黃斌正躺在炕上，起身披露褂子走出里屋，一邊扣著紐扣一邊問：“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呀。”秦淮如說：“昨天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來幫忙的，這怎么一上午也見不到人？”

        黃斌道：“這就要問棒梗了，我那不是要一天三頓的喂牲口嗎？”

        秦淮如被憋的不知道怎么接這個話茬，只能說：“棒梗那邊什么也沒有，你和社員都比較熟悉，要不你幫忙給買一些蔬菜，臘肉什么的？”

        黃斌點點頭說：“我去找人給你們送去，你和他們直接談。”

        讓自己去買那肯定不行的，省得被他們說自己在當(dāng)中貪了他們的錢。

        錢不經(jīng)過自己的手，這樣就無話可說了。

        秦淮如忙著收拾布置院子，只是交代缺什么，就回去了。

        黃斌只好去找了宋慶東，前些日子民兵看守的時候又打到了一頭野豬，那都分給了村民，黃斌也領(lǐng)了一小塊，這個時候多數(shù)已經(jīng)吃完了。

        這時候要是想要肉也只有找打獵的獵手。

        宋家果然還有不少的肉食，黃斌把這個事情一說，宋慶東道：“肉我還有，這個沒有問題。”

        黃斌道：“價格要高一點，不宰白不宰，缺少的蔬菜你也去問問。”

        “好的，這個事情我?guī)湍戕k了。”宋慶東說。

        這時候辦酒席，一桌只要弄兩份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時候豬肉都是限量的，每個人一個月只有六兩的肉票。

        要是在農(nóng)村，那就更少了。

        辦酒席的時候都是用下水，這個一斤票可以買兩斤，攢一些日子，肉票就夠了。

        直接用下水燒兩個菜，只是搭配的蔬菜不一樣，這樣兩盆端上來，再給一瓶酒，一些窩窩頭就好了。

        棒梗這結(jié)婚又沒有什么親友，也就準(zhǔn)備了三桌，一桌上席是請村子里面的干部，剩下兩桌是請了知青和自己家一桌。

        黃斌也就是給幫忙找個路子買肉和菜，有宋慶東這個本地人出面很容易就解決了。

        有了宋慶東去出面張羅，可以小賺一筆，黃斌也就沒有去湊熱鬧。

        第二天黃斌也就是等到中午前先把牲口喂了，這才來到棒梗住的院子里。

        王凱旋這個知青的隊長被拉來幫忙記賬，黃斌交了五毛錢的禮金。

        這年頭錢是真的值錢，一般結(jié)婚吃席只要拿個五毛一塊就可以了，就是很近的親戚也只是準(zhǔn)備一到二元的禮物。

        什么茶壺，臉盤，毛巾，玻璃杯等生活日用品，有什么拿什么，只要價格差不多都行。

        只是這棒梗在這里結(jié)婚，就冷清多了。

        知青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過來，也就是劉世寬，胡克，程建軍等人。

        大家再怎么說都是京城過來的，也就被棒梗叫過來撐個人場，省得沒有人太難堪。

        這時候結(jié)婚都不興使用喇叭嗩吶，最好的當(dāng)然是一身橄欖綠，沒有就是中山裝，女的也不用穿紅帶綠，一身大體的衣裳在胸前別一朵大紅花就可以了。

        棒梗出門去接親，好多人都去看新娘子，也就黃斌沒有去，找個樹蔭的地方納涼。

        黃斌是早已經(jīng)把楚紅杏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要說世界上對她最熟悉的，只能說是黃斌，身上有多少根毛都知道，這個新娘子有什么好看的。

        楚紅杏雖然有娘家，可是那是在其他的村子，加上已經(jīng)嫁過一次，所以沒有在娘家發(fā)嫁，而是直接在現(xiàn)在的家中發(fā)嫁。

        當(dāng)棒梗擺著一張臭臉牽著毛驢回來的時候，黃斌也有些驚訝。

        按說婆家要了300塊錢的聘禮，娘家也拿了一份，這怎么說也要給添置一些嫁妝和衣物吧，可除了楚紅杏身上的這一身舊衣服，還有旁邊帶來的兒子，其他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李文秀蹦蹦跳跳地過來說：“你看楚紅杏多可憐，什么東西都沒有。”

        黃斌問：“真的沒有陪嫁嗎？”

        “就是之前的幾件舊衣服帶來了，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李文秀搖搖頭說：“馬家連那個孩子都不要了，說她還有兩個兒子，這個大孫子不要也罷，根本養(yǎng)不了。”

        黃斌點頭道：“他兒子帶來就好，留在那邊說不定真的能餓死。”

        心中就有些替楚紅杏可憐，這被賣了600塊錢，還什么嫁妝都沒有，怪不得看賈張氏還有秦淮如兩人今天都擺了一張臭臉。

        好在賈張氏還有秦淮如三人很快就要回去了，楚紅杏也受不了幾天的委屈。

        閆解娣也過來聊了兩句，女人都同情女人，替楚紅杏不值。

        這時候拜堂也很有特色，并不是過去的那一套，而是在桌子上放一尊偉人的雕像，或者是掛一副半身像。

        棒梗和楚紅杏兩人都臭著臉，站在偉人畫像前三鞠躬，然后向春山書記起頭：“東方紅，太陽升預(yù)備開始。”

        在場的所有人一起高歌：“東方紅，太陽升”

        這一首唱完又唱了一首《社會主義好》，向春山早就看這一場婚禮不對，唱完了兩首歌，也就早早的宣布：

        “把新娘子送入洞房。”

        再怎么簡化修改，鬧洞房這個事情是少不了的，都是用一根細(xì)繩吊著一顆蘋果讓兩口子同時去吃，當(dāng)然也有吊著一顆水果糖的。

        黃斌沒有去湊那個熱鬧。

        鬧過洞房之后，就是吃席，一盆下水燉蘿卜，一盆野豬肉燉粉條，一共就這兩個菜，還有一人一個白饅頭，剩下的就是窩窩頭管夠。

        想喝酒的那散酒隨便喝。

        不過何雨柱今天親自下廚炒了一桌拿手菜，端到里面屋子里陪著村干部一起喝了起來。

        黃斌也只是應(yīng)付地吃了一些，還別說，即使是這燉菜，何雨柱也燒的不錯，味道十足。

        這還是第一回吃到何雨柱做的菜，確實有幾分本事。

        其實今天的婚禮上很壓抑的，別說賈張氏臭著一張臉，就是何雨柱，秦淮如還有棒梗楚紅杏兩口子都沒有一絲的笑容。

        這酒席吃的也十分壓抑，很少有人說話，互相之間偶爾也都是小聲的攀談。

        要是有人哭上兩聲，去掉大紅的雙喜，那和辦白事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黃斌早早地吃完把筷子一丟，轉(zhuǎn)身就走，閆解娣連忙有樣學(xué)樣，跟著追了出去，省得留在這里被秦淮如使喚干活。

        很快吃席的人走光了，只有何雨柱和秦淮如在收拾。

        棒梗這幾天整個人都憋屈壞了，中午喝了悶酒，醉醺醺地進(jìn)了里屋，看到炕上的楚紅杏娘倆就心煩意亂。

        嚷道：“你家也真夠可以的，這連身像樣的衣服都不給你。”

        “我能有什么辦法？”楚紅杏道：

        “我娘眼中只有她兒子，哪有我這個女兒？當(dāng)年就賣了我一回。”

        楚紅杏斷斷續(xù)續(xù)說起了往事，在農(nóng)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說親了，挑挑揀揀的一兩年，差不多就要結(jié)婚。

        楚紅杏和馬金相親后，就頂格地要來馬家100斤的小麥，別家都是六十斤八十斤的，就楚家要的多，讓馬屯的娘很是不高興。

        只是馬金能上山打獵，手上有些余錢，也就咬牙換了一百斤小麥把楚紅杏給娶了進(jìn)來。

        這一回倒好，婆家和娘家各要了三百塊錢，又把楚紅杏賣了一個天價。

        只是兩邊都清楚，這一次把楚紅杏得罪的狠了，即使給個十塊錢八塊錢的陪嫁，紅杏和棒梗還是恨他們。

        又不指望紅杏給養(yǎng)老，搞不好紅杏真的就跟棒梗去了京城，所以干脆一分錢的陪嫁都沒有。

        楚紅杏道：“棒梗，眼下我們結(jié)婚了，你只要好好地干，日子會好起來的。”

        “干，干什么干？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聽到讓出力上工，棒梗頓時氣急敗壞地吼著楚紅杏。

        要知道倆人之前根本就沒有什么情誼，棒梗只是覺得楚紅杏是個小寡婦，可以占一些便宜，自己只要花些錢就可以享受艷福。

        兩人就是赤裸裸的買賣關(guān)系，各自心知肚明。

        只是被馬屯他們發(fā)現(xiàn)之后，這個事情不能說。

        和寡婦偷情只是道德問題，要是說出來花錢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那就是嫖娼了。

        都是要經(jīng)公判刑的，所以自始至終棒梗和楚紅杏都沒有提過錢的事情。

        再加上馬家的人想要錢，也沒有人多嘴問這個，兩人也就難得糊涂默認(rèn)了下來。

        眼下結(jié)了婚，入了洞房矛盾都出來了。

        之前棒梗上不上工，能不能拿工分，紅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可眼下就要考慮之后的生活了。

        楚紅杏這才想起勸棒梗認(rèn)真上工，只是棒梗懶散慣了，對楚紅杏是一肚子的氣，自己可是京城戶口的知青，又怎么愿意娶一個東北鄉(xiāng)下生了一個兒子的寡婦，又怎么可能聽她的呢。

        楚紅杏也是一肚子的火，嚷道：“你兇什么兇，別吵醒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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