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被打劫

        《正陽門下》里面有個九門提督懂古玩，這《正陽門下小女人》里，牛爺也是這樣的一位。

        牛爺是位旗人，祖上也曾經闊過，到現在雖然沒落了，不過鑒賞文物的知識卻是懂的不少。

        黃斌對這一塊是個門外漢，這巧了和牛爺坐一桌，正好認識一下，等以后也能跟著學兩手。

        黃斌的恭維讓牛爺大為受用，笑嘻嘻地說：“你客氣啦。”

        然后問：“我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呀？”

        “我不是這一片的，只是聽靜天說起您，說小時候最疼她們了。”

        “你是靜天的同學？”

        “也算是吧，我們現在在東北插隊。”

        “哦，我明白了。”牛爺說：“原來伱是知青回來的。”

        “我和徐靜天在一個屯子里，她經常聊起小酒館的事情。”

        “怪不得你會認識我。”

        這個小酒館里有這么胖的也就是牛爺了，其他的人多少都是偏瘦，肥頭大臉的就是好認。

        黃斌和牛爺邊吃邊聊，片刻后蔡全無抱著酒壇子進來了。

        起開壇子把酒倒進柜臺左邊的酒缸里，剛想要出去，牛爺攔著說：“全無，來介紹一個小同志給你認識。”

        蔡全無愣了一下，放下酒壇坐在黃斌的對面，不知道牛爺知今天是賣的什么藥。

        黃斌道：“蔡叔，你好，我是徐靜天在金山屯一起插隊的知青，我叫黃斌。”

        “什么你就是黃斌？”蔡全無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嚷道：“你什么時候來的啊?”

        “回來兩天了，今天才抽空過來看看你。“

        “你看你，都到這來了，怎么不去家中坐坐，還能讓你在這花錢喝酒嗎？來來來，快跟我上后面來。”

        蔡全無高興壞了，不容分說拉著黃斌就朝后面走，黃斌只是和牛爺招了招手，就被拉進了酒館后面。

        穿過小門就是一個大院子，蔡全無一直把黃斌拉進了堂屋里才松開。

        徐慧珍驚訝的問：“這是怎么了？”

        黃斌說：“阿姨好，我是從金山屯回來的黃斌，這有徐靜天的一封信讓我轉交給您。”

        “你是靜天說的那個黃斌？”

        徐慧珍先是接過黃斌遞過來的信，也不著急看，先請黃斌坐了下來，然后朝蔡全無打了一個眼色。

        這才和黃斌聊起插隊的事情。

        黃斌避重就輕把金山屯的生活說了一些，這都讓徐慧珍抹了幾次眼淚。

        “這可是苦了我們家的天了。”

        黃斌這都是撿好的說的，沒有想到徐慧珍還心疼地要命。

        蔡全無端來四個小菜和一瓶牛二，進來就說：“時間太緊了，先吃著，我去炒兩個菜去。”

        黃斌連忙站起來說：“蔡叔，您別客氣了，我剛才已經吃過一盤餃子了。”

        “你這孩子也真是都來到小酒館了，還在外面吃，以后可不許這樣了。”

        徐慧珍抹了眼淚，先說了黃斌一句，然后讓蔡全無去把老大徐靜理和老二徐靜平叫來，繼續聊起徐靜天的事情。

        之前徐靜天寫信的時候，就多次提到了黃斌，說平時你經常受到黃斌的照顧，還在黃斌的鼓勵下看書學習，為以后可能考大學做準備。

        黃斌這次回來徐靜天還讓黃斌上門送信，就讓徐慧珍誤會，以為黃斌和徐靜天兩人談朋友呢。

        所以這連兩個女兒都叫過來見見黃斌，順便審視一番，黃斌配不配上自己那寶貝的女兒。

        兩個大姐姐不時問一些刁鉆的問題，讓黃斌都郁悶壞了，這中間的誤會也不能直說啊，只能回去找徐靜天聊一聊他在信中是怎么介紹自己的。

        這一個個都跟審查上門女婿一樣了。

        好不容易應付過去，黃斌起身告辭，徐慧珍說：“以后有空常來玩呀，對了，靜天說想吃家中腌制的咸菜，麻煩你幫著帶一些過去，是今天交給你還是過兩天等你走的時候再給你？”

        黃斌心中一動，自己和駱玉珠去鴿子市場賣野豬肉風險實在是過大，不如把野豬肉和下水等物賣給徐慧珍一些。

        要是別人不敢冒險，不過徐慧珍這個人有能力吃下一部分的野豬肉，還能和她換一些散酒呢。

        徐慧珍在牛欄山鎮可是有親戚的，能拿到好的散酒。

        黃斌說：“我過兩天臨走的時候再來拿，帶一些也沒事。”

        徐慧珍腌制的咸菜是有秘方的，之前徐靜天還送給黃斌一些，比別家都好吃。

        “好的，你要多少都有，我們一年腌制20多缸呢，到時候也送一些給你。”徐慧珍笑著說。

        黃斌問：“阿姨，我表哥在山上能打到野豬，去鴿子市場賣有些風險，我想問問你們這要不要？”

        收購站當然也收野豬，只是給的價格特別低，賣給他們不合適。

        徐慧珍眼睛一亮，喜道：“當然要了，不怕你笑話，這幾天都買不到肉的，你有多少要多少。”

        “行，過兩天我給送過來。”

        “那你到時候走著后門，前面的人太多了。”

        徐慧珍帶著黃斌從后面出來認了路，然后再把黃斌送到前面的小酒館。

        這兩天黃斌白天的時候就去捉魚，順便還把熊膽賣了，這京城里的收購價還比黑省高一些，稱重后，一顆草膽賣了550元。

        傍晚的時候，黃斌騎車來到前門，進了胡同才把豬肉下水等放出來，這才去敲徐慧珍家的后門。

        “來了。”里面響起一個女聲，轉眼后門就被打開，徐靜平驚訝地說：“是你啊?”

        “靜平姐姐好。“

        “趕緊進來吧。”

        黃斌先搬了一個麻袋，徐靜平還想伸手來幫忙，黃斌連忙阻止了：“這里面都是豬肉，還是我自己來吧。”

        先把這一袋搬進門，再出來把下水搬進來，徐靜平還走出來左右看看，這才急忙的把門關上。

        “你這都是豬肉？”

        “是野豬肉，從山上打的，我也沒有什么門路，都給你家送來了。”

        “啊，野豬肉啊！”

        徐靜平是吃過野豬肉的，相比于家豬，這野豬肉就難吃多了。

        聽到動靜，蔡全無和徐慧珍也都走出來了，徐慧珍先招呼黃斌，那蔡全無已經手腳麻利的推來磅秤和大鐵盆了。

        徐慧珍說：“這兩天我也打聽了，鴿子市場上的價格都要1塊3了。”

        黃斌忙說：“不用給這么多，按1塊2算吧。”

        “行，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還是謝謝你啊。”徐慧珍笑著說，看這黃斌是越來越滿意了。

        黃斌卻是郁悶了，這什么時候變成一家人了，黃斌寧愿和徐慧珍疏遠一些，不想和她變成一家人。

        蔡全無把豬肉和下水都稱了，分別算了價格，剛想要拿錢，黃斌說：“蔡叔，你把那好酒給我搬兩壇，還有那咸菜也給我一些，都抵了錢。”

        “行，你等著。”蔡全無去給搬酒了。

        黃斌問剛出來看熱鬧的徐靜理：“靜理姐，我聽說你集郵？”

        “是啊，靜天連這個都跟你說了？嘴可真夠快的。”徐靜理打趣道。

        黃斌說：“我也覺得集郵很好玩，我給你留兩百塊錢，你幫我多收集一些郵票可以嗎？各種紀念郵多買一些。”

        現在一張郵票才8分，200塊錢已經能買很多了，要是讓黃斌經常去跑郵局買紀念郵票，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

        正好徐靜理打小就喜歡集郵，后來家中經濟困難，還把手中的郵票全部出售了才渡過難關。

        黃斌這手上有錢了，正好讓徐靜理幫忙買一些郵票先存著，只是隨手布一步閑棋。

        “好啊，原來你也喜歡郵票。”

        這話說的，黃斌十分的尷尬，自己手頭上一張紀念郵票都沒有，好在這不是討論郵票的時候，徐靜理也沒有多問。

        搬過酒和咸菜，把賬算了，黃斌還剩二百二十塊錢，這都全給了徐靜理當做買郵票的費用。

        黃斌也沒有多待，連忙告辭出來。

        第二晚上，駱玉珠帶著黃斌來到雍和宮旁邊的鴿子市場，再賣一批野豬肉和鮮魚。

        今天比較順利，出了鴿子市場，也沒有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讓提心吊膽的黃斌安心下來了，間隔這幾天才來，就是怕遇到劫道的。

        第二天早上黃斌剛想出院子，就被許大茂攔著了：“斌子，這見天的怎么也見不著你的面？我想問問你那傻柱判了沒有啊？”

        “沒有啊，我也奇怪了。”

        黃斌說：“之前郭公安還跟我說，現在屬于特殊時期，所有的犯罪都是快刀斬亂麻的盡快走程序，要不了幾天就可以出審判結果，可這過去好幾天了，還是沒有動靜。”

        “奇了怪了。”許大茂問：“這事情不會有反復吧？”

        黃斌說：“這我哪能知道，證據確鑿事實清楚，我覺得他們翻不了天，可能他們是比較忙吧。”

        黃斌心中也嘀咕，這秦淮如之前還纏著自己想要讓開一個諒解書，這幾天見到自己也不提這一茬，只是哼了一聲就把臉扭一邊去。

        要說對這次審判最關心的就是許大茂了，被傻柱欺負一輩子，蒼天終于開了一次眼，被黃斌把傻柱送進了派出所。

        1000響的鞭炮都接好了就等著聽到傻柱被判刑的消息，這天天著急啊，今天就忍不住早起來問黃斌，是不是有傻柱的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晚上哥哥請你喝酒，早就想請你了，就是三天兩頭的見不到你。”

        “行，晚上我準到。”

        原本晚上打算去鴿子市場的，只能再推一天了。

        許大茂找黃斌喝酒也沒有說明事，就說覺得傻柱被黃斌送進去了，這想要和黃斌做個朋友，結交一番。

        畢竟之前的黃斌年齡太小和許大茂玩不到一塊去。

        第二天晚上黃斌推著自行車來到和駱玉珠相約的地點，駱玉珠先把手中收到的票據遞過來，問：“今天還去雍和宮？”

        最近黃斌手上有錢了，就讓駱玉珠跑鴿子市場收購一批各種票據，主要是高檔的糕點，煙酒，布料，棉花等自己能用到的東西，然后白天的時候再拿錢去買。

        黃斌接過票，說：“雍和宮那邊已經連續去兩次了，別再讓有心人發現，今天咱們還是去東直門。”

        上一回出東直門鴿子市場的時候，黃斌和駱玉珠被兩個人追，如果要是黃斌，自己根本不怕他們直接掏槍射過去。

        只是多了一個駱玉珠來，這種手段就不能使用了。

        所以之后都是去的雍和宮，這樣正好和虎子一伙岔開了。

        只是眼下去了兩次的雍和宮后，黃斌也擔心再去會被人給伏擊，所以想再去東直門賣最后一次。

        空間中一共有1200斤的野豬肉，豬下水也不少，不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販賣，也就剩200來斤的野豬肉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黃斌祈禱這一次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出現什么意外。

        駱玉珠說：“那要是出現了意外怎么辦？你給我找把刀？”

        黃斌說：“真要是有意外你騎著自行車先跑，我留下來斷后。”

        只要駱玉珠平安無事，自己有就有辦法可以脫身，之前黃斌實驗過，對方用槍射擊出去的子彈，都可以用意念之力直接收在空間里面。

        也就是說，即使有人拿著槍對著黃斌射擊，只要是子彈進入了黃斌的10米范圍內，都可以收進來。

        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黃斌高度集中精神的情況下，提前做出了準備才可以，如果黃斌走神，或者睡著的時候，也無法收取子彈。

        這是黃斌保命的手段，這個不想讓駱玉珠在旁邊看到槍戰。

        駱玉珠有些擔心地問：“這能行嗎？”

        “行，我帶著家伙呢。”

        黃斌拍了拍自行車后的麻袋。

        提前把自己那把莫辛納甘步槍從空間中拿出來，用麻袋包著在車子后面。

        駱玉珠掀開麻袋一角，就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槍對著自己的臉，嚇了一跳，然后就安心下來。

        “行，有家伙我就放心了。”

        駱玉珠不在多說什么，和黃斌一起推著車來到鴿子市場。

        過檢查點的時候，檢察員也只是收了錢，沒有檢查貨物。

        其實帶槍進去也沒有什么，之前就看到有人在鴿子市場里賣獵槍和子彈。

        要知道在京城附近的山上，也是有狼野豬和黑熊的，獵槍和子彈的交易也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來到肉類出售區，除了第1次沒有經驗，先賣野豬肉后賣魚，這之后都是兩人先賣魚，然后再一起賣野豬肉，這樣兩人才能忙活過來。

        先鋪了兩三個麻袋在地上，先把魚倒出一半，很快就圍了一圈的人來購買。

        駱玉珠負責稱秤，黃斌負責收錢，順便檢查有沒有人偷東西。

        “虎哥，虎哥，那個賣魚的兩口子又來了。”一個小弟走到虎子跟前說。

        “什么賣魚的？”虎子問。

        “就是那個又賣野豬肉又賣魚的兩個人。”

        “帶上家伙，咱們今天一定留下他們兩口子。”

        小弟這么一說虎子知道了，之前眼熱那兩人賣的錢多，一直追到東直門都沒有追上，后來守了幾天，這兩人都沒有來，以為不會再來了，這才息了心思。

        沒有想到今天兩人又過來賣魚，真是天賜良機，活該自己賺錢，自己天天倒騰票據才賺幾個錢？

        干上一票，都夠自己兩個月瀟灑的了。

        小弟說：“可是眼下只有咱們兩個人。”

        虎子說：“帶上家伙，我就不相信了，留不下他，不過要朝腿去打，別把人打死了。”

        只要不搞出人命，傷著腿就沒事，這種事情根本就找不到人。

        自己只要搞到他們身上的錢瀟灑兩個月，回頭等風聲過去了，在出來繼續買賣票據也不遲。

        小弟點點頭，去拿了兩把短槍別在腰間，然后兩人來到黃斌的攤位附近，那魚已經賣完了，正在賣野豬肉，兩人的攤位前面已經是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兩人欣喜，這一通怎么也要賣三百塊錢，真是天上掉餡餅，發財了。

        野豬肉賣的比鮮魚還快，轉眼間都賣完了，兩人連忙收拾一通，推著自行車就走。

        因為出鴿子市場有幾條道路，所以虎子帶著小弟只能跟在后面，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都兩人都借了自行車。

        這次就不信了，兩個人騎自行車追不上他們。

        黃斌沒有走上次的路口，而是選了另外一個方向，駱玉珠側身撇了一眼，說：“后面怎么有兩個人推著自行車跟著咱們？”

        黃斌向后猛一轉頭，虎子和小弟兩人做賊心虛，直接就轉頭看向別的方向。

        這下實錘了，這兩人確實是心中有鬼。

        駱玉珠問：“眼下怎么辦？”

        “按計劃行事，出去走遠了你先走，我留下來斷后。”

        鴿子市場的人只負責市場里面的安全，出了市場上不管的，所以黃斌就說找他們也沒有用。

        既然兩人找死，那就怨不得自己。

        駱玉珠知道自己留下來幫不上什么幫，直接又不會打槍，臨時學也來不及，再說黃斌就一桿槍，也不會給自己。

        兩人急匆匆地出了鴿子市場，黃斌對檢查點的人說：“后面兩個要劫道，你們不管嗎？”

        把檢查員說的一愣，黃斌也不指望檢查員能把兩人留下來，只要能稍微阻止一段時間就好。

        也不等他的反應，黃斌騎上自行車，帶著駱玉珠立刻快速地離開。

        雙腿飛快地蹬著自行車，駱玉珠緊緊抱著粗腰，轉過頭看后面。

        那檢查員確實是攔著兩個人了，說了一會的話，然后檢查員就把兩人放行。

        駱玉珠氣道：“黃斌，你看他們追來了。”

        黃斌扭頭一看，果然可以看到那虎子兩人已經騎上兩輛自行車，在后面追趕。

        好在這被檢查員耽擱一陣，距離稍微有些遠，

        不過黃斌和駱玉珠是兩人騎一輛自行車，他們是各自騎一輛，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很容易就可以追上來。

        黃斌說：“別怕，到前面你騎上自行車，我留下來斷后。”

        又騎了一陣，后面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過了一個彎，黃斌剎車，跳下來，拿出莫辛納甘。

        駱玉珠說了一句保重，騎上自行車飛奔，黃斌拿著槍站在路邊。

        沒有兩分鐘虎子和小弟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就火速地追上來，轉過彎就看到蒙著臉的黃斌拿著一桿長槍在路邊等著自己。

        “快停下，不然我開槍了。”

        黃斌這時候也開啟了掃描，虎子身上挎包里裝著錢和票據，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看來這虎子平時是以買賣票據為生。

        同時也查到兩人身后都別著手槍。

        兩人愣住了，這實在是出乎意外，黃斌手上竟然帶著長槍。

        眼下只好乖乖地停下自行車，虎子還想借機去摸手槍，黃斌看到她的動作說：“趕緊舉起手來，不然我真的開槍。”

        雖然那槍不能夠直接收進空間里，要不然就會被他們察覺有問題，不過黃斌已經在第一時間把槍里面的子彈都收了起來，這樣即使有意外，他們也不能射出子彈。

        虎子被黃斌盯著，心中直發毛，訕訕地說：“我們只是想回家，你竟然想搶劫？”

        “搶你們？”黃斌說：“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想干什么我當然一清二楚，上一回就是你們倆把我追到東直門的吧！”

        虎子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一次真的失策，還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栽了個大跟頭，被人用槍指著。

        “真的是個誤會，我們兩個家就在東直門里面，那是回家的。”

        “少廢話。”黃斌說：“雙手抱頭，下了自行車，到那邊蹲著。”

        黃斌是個硬心腸的，這對方都帶著短槍來搶了，不反搶回來，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面對長長的槍，虎子和小弟只能雙手抱著頭走到路邊蹲下來。

        黃斌先去兩人身后把手槍收了，再把套在虎子脖子上的挎包取下來。

        虎子的心再滴血，忍不住說：“同志，你這個是搶劫了，里面我有上百塊錢。”

        黃斌笑道：“那你去報案就好了。”

        這兩人長期在鴿子市場里做生意，挎包里還是各種票據，要是去報警，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虎子知道，自己吃再大的虧也不能報警啊，更何況腰上還別著手槍，自己還是想搶劫的，只是被別人反搶了而已。

        即使抓著黃斌，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那自己的罪名也不比黃斌的小。

        到時候一起在監獄里面做獄友，踩縫紉機嗎？

        說不定自己坐牢的年數比黃斌的還多呢。

        收了槍和挎包，黃斌然后讓虎子雙手抱著路邊的大樹，小弟給纏上繩子系好，然后黃斌再把小弟也綁上。

        掏出破布把兩人的嘴巴堵上。

        這下兩人只能等別人來救了。

        至于會不會把事情鬧大，黃斌也無所謂，這時候也沒有指紋技術，兩人要是說出來，他們自己就回先進去坐牢。

        黃斌蒙著臉，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知道是誰。

        駱玉珠也不會出賣黃斌，這個人的信用還是有保證的。

        他們留下兩輛自行車，黃斌騎上一輛，然后牽著另外的一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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