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靜怡是什么時候跟過來的，桑菲菲聽到動靜回頭看的時候，程靜怡已經飛撲過來，還劈手搶走了桑菲菲的手機。

        “姓翟的，你跟我說清楚，煙煙和齊顏女士到底什么關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程靜怡直接點開了外放。

        桑菲菲小聲提醒她：“小程總，現在是在公司。”

        “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在這里，別人不敢過來，那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小程總……”

        “算了，既然都已經給她聽到了，那告訴她也沒關系。”翟旌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昨天半夜，桑煙煙睡著后，翟旌就已經從魏琛那里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他竭力想要隱瞞的事情，終究也只隱瞞了兩個月，就已經東窗事發。

        真相終究還是被齊顏知道了。

        昨天一晚他徹夜未眠。

        現在又聽到程靜怡和桑菲菲的聲音，他心里突然一下釋然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齊顏那邊都已經知道了，他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程靜怡現在卻暴跳如雷！

        “好啊姓翟的，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還有桑菲菲，煙煙是齊顏女士親生女兒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們竟然合起伙來瞞著我！”

        任憑她又叫又跳了半天，翟旌才徐徐開口：“你追著齊欣打了那么多回，居然都沒有從她嘴里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你還好意思怪別人？”

        “你們都是從齊欣那里知道的？”程靜怡問桑菲菲。

        桑菲菲點頭：“還記得那次我被拍到和程總一起逛夜店、然后又一起回他的公寓那件事嗎？其實那天晚上我就是去找二少的，這個消息我就是從二少嘴里知道的。”

        “那都兩個月前了吧？你們居然這么早就知道了！”

        程靜怡驚訝之余，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我找我二嬸，你找程靜方，明明是同時采取行動的，可到頭來你都從程靜方嘴里摳出來真相了，我卻什么都沒有問出來！明明二嬸的表現那么奇怪，我應該察覺出來不對的！

        可為什么我卻沒有追根究底呢？這就導致我知道的消息又比你們晚了這么長時間！我到底是有多蠢，才會一直一直被你們遠遠甩在后面？”

        “如果不是因為姓程，我這輩子是不是根本什么都干不成？”

        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程靜怡瀕臨崩潰的邊緣。

        桑菲菲都聽得心驚膽戰的。

        “小程總，事情沒有你說得那么嚴重。你沒有問出來，只是因為二夫人太狡猾了，她根本就沒打算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二少其實也只知道親子鑒定的結果，但做鑒定的兩方里除了煙煙外，另一方他并不知道，所以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那也不行！我竟然這點敏銳度都沒有，我實在是太失敗了！”程靜怡依然不能從自我懷疑的漩渦里掙脫出來。

        這時候，翟旌還對她來了一記重擊——

        “你的確很失敗——和程靜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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