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總監……”

張蕓走到二人的面前，支支吾吾地開口，卻好半天沒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姜七看著她，直接問：“你想要說什么？”

“我……我能單獨跟您說嗎？”張蕓快速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莫，又立馬移開了視線。

顯然，她想要說的事情不希望別人知道。

小莫識趣地準備離開，可姜七卻將人攔住。

“有什么事情直管說，小莫不是那種愛八卦并且隨意傳播的人，你不用擔心。”她溫聲說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別耽誤時間。”

聽著她這么說，張蕓張了張嘴，最后只好點點頭。

她將帶來的資料拿了出來，鼓起勇氣說道：“姜總監，這是我針對這次的項目做出來的方案，你看看吧。雖然我是第一次獨立完成，但這是我用心做的，一定能夠對這次項目被搶有所幫助。”

原本聽著方案是她獨立完成，姜七還有些興趣，可聽到后半句，本準備去拿資料的手頓時就停住了。

姜七盯著張蕓，皺眉問：“你剛才說什么？對被搶的項目有幫助？”

她中午才跟陳澄去見了客戶，就算之后季潔過去了，對方做出選擇給結果也該明天才傳郵件過來，但張蕓為什么現在就知道了？

甚至還很篤定的樣子，難道她也是季潔的人？

“對，我這份方案是針對原本的方案進行修改訂正，并且加入了很多其他想法的。”張蕓根本沒發現她變難看的臉色，“姜總監，只要將我這份方案拿過去給客戶看，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重新選擇我們合作。”

接過她手中的方案看了一眼，姜七又遞給了小莫。

“誰告訴你項目會被搶？”她緊盯著張蕓問道，“或者說，誰叫你來跟我說這些的？”

聽著她有些嚴肅的語氣，張蕓怔了怔神，終于感受到了不對勁了。

她快速眨了眨眼，緊張地問道：“姜總監，您為什么這么問？”

“你認識季潔嗎？”姜七又問。

對方搖了搖頭，滿頭霧水地反問：“我……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那是陳澄跟你說的了。”看對方反應不像是在撒謊，姜七心里有了定論，“她都跟你說了什么，仔細告訴我，一句話都別漏。”

到這份上了，張蕓就算再后知后覺，也明白了這其中的蹊蹺。

她趕緊將手機拿了出來，然后翻出她和陳澄的聊天記錄給姜七看。

“是陳澄說今天的商談很不愉快，對方很可能不會跟我們合作，她讓我抓緊時間做出一份新的方案交給你。”她認真地解釋，“她還叮囑我，不要說是她告訴我的……”

原本她沒打算說，但姜七直奔主題將人給說了出來，她也沒辦法了。

得知這背后的一切都是陳澄在搞鬼，姜七頓時就笑了起來。

將手機還了回去，她輕輕拍了拍張蕓的肩膀，“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是被當槍使了吧？”

張蕓點頭，皺眉說道：“但我不知道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原因了。”姜七笑著，“等陳澄回來，你不要把我們的對話告訴她，只要裝作挨了罵的樣子，不理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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