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手埋大坑
前些日,神界眾神突然收到了一張喜帖,一看,竟是一向低調(diào)的西平王府送來的。原來,那西平王世子要成親了。
收到喜帖的仙家女兒,莫不心碎。傳聞那西平王世子顧奕軒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實(shí)乃人中龍鳳。更何況,那西平王深受圣寵,可謂是前途無量。
西平王乃是神后親封的世襲王爵。前西平王在數(shù)千年前的神魔大戰(zhàn)中立下汗馬功勞,神后感其軍功,榮寵至今。
能成為西平王世子妃,那可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事情,只是不知,究竟是誰有幸,竟然能得到西平王世子的青睞。
眾神往喜帖上一瞧,發(fā)現(xiàn)竟是個沒啥背景的小神仙,后來一打聽,這新娘竟然是新郎府上的一個小丫鬟。
嗚呼哀哉。
西平王世子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鬟的手上,真不知西平王怎么想的,竟然會同意這么件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親事。
不過,這西平王世子娶誰都是人家世子爺樂意的事情,旁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只敢私下評論幾句。
夜子晴不是這樣的,夜子晴不是在私下說幾句,而是直接上門找人理論來了。
在她看來,這顧奕軒負(fù)了她小師侄另娶他人,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只是,夜子晴壓根見不到顧奕軒,她連西平王府都進(jìn)不去。
倘若她亮出身份,說明自己是九殿下的話,要進(jìn)去就不是難事,可是夜子晴覺著,她來找顧奕軒的事情能瞞著月魂還是瞞著的好。
還好蒼云同意帶她進(jìn)來。
為了盡量減少自己小師侄收到的傷害,夜子晴留下鐘慎言好好照顧謹(jǐn)言,打算自己先會會顧奕軒。
蒼云帶她進(jìn)來后,便喚人去請顧奕軒。
蒼云瞧了夜子晴一眼,叮囑道:“我先走了,你的膝蓋記得上藥。”
夜子晴應(yīng)下了。
說起來,蒼云給的藥當(dāng)真是好用得很,她不過擦了一晚,今日便能正常走路了,雖然還是痛······
片刻后,迎面走來一名男子,面若冠玉。
夜子面色不善地問道:“你就是顧奕軒?”
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俯身行了一禮,道:“回殿下,正是臣下。”
夜子晴心里一咯噔,有些僵硬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顧奕軒拱手道:“回殿下,臣知曉阿謹(jǐn)?shù)男熓灞闶钱?dāng)今九殿下,幾年前,臣曾有幸見過您一面,便記下了。”
夜子晴:“……”
夜子晴本來想著揍人一頓不留名,拍拍屁股就走人的,現(xiàn)在看來不太行得通。
夜子晴皺了皺眉,不冷不熱道:“你記性可真好。”
顧奕軒垂首,低聲道:“殿下謬贊了。”
停頓片刻,他又說道:“謹(jǐn)言一事,是臣下之錯。”
夜子晴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你還知道你渣?”
夜子晴上前,抓住顧奕軒的衣襟,怒道:“你負(fù)了我家謹(jǐn)言就算了,還讓蒼云給她忘情水,你是要在她心口上在捅一刀嗎?”
夜子晴說著,狠狠地揍了顧奕軒一拳。
這一拳,她并未收斂靈力,直打得顧奕軒嘴角流出鮮血。這一拳還不夠,夜子晴手一揮,又給了顧奕軒一拳,直接打得顧奕軒癱倒在地。
夜子晴見顧奕軒生生地受著,并未還手,心下怒氣未減反而更勝,夜子晴摁住顧奕軒,打算多補(bǔ)幾拳時,卻聽謹(jǐn)言道:“小師叔別打了。”
夜子晴抬眼望去。
謹(jǐn)言低聲道:“小師叔,我有話想單獨(dú)對他說。”
夜子晴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問謹(jǐn)言:“我陪你?”
謹(jǐn)言搖了搖頭,道:“小師叔放心,我不會被欺負(fù)的。”
夜子晴無奈,只好離開,臨走前她瞪著顧奕軒,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欺負(fù)我?guī)熤叮憔屯炅恕!?
兇自家小師侄不行,兇顧奕軒還是可以的。
顧奕軒很上道,保證道:“請殿下放心。”
謹(jǐn)言和顧奕軒兩人雖然許久未見,但卻一直有聯(lián)系……
謹(jǐn)言心下一痛,眼眶微紅,很是不解。
顧奕軒三年前就已經(jīng)愛上了別人,可是卻一直沒有告訴她,甚至于像沒事人一樣,按時帶她去玩,按時給她寫信,按時給她送一些小東西,好似他的心從未變過。
若不是前些時日,同窗在學(xué)堂內(nèi)討論西平王世子爺成親一事,她還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就要娶別人了。
而在那天早上,她還收到了他送來的禮物……
謹(jǐn)言看著顧奕軒臉上的血漬,還是有些不忍,問道:“你沒事吧?”
顧奕軒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沒事。”
“為什么?”
“對不起。”沉默了一番,顧奕軒如是道。
謹(jǐn)言:“我只想知道為什么。”
顧奕軒淡笑一聲,說:“阿謹(jǐn),人是會變的。”
謹(jǐn)言慘笑一聲,道:“那你為什么在喜歡上別人后,還一直對我好?”
顧奕軒低低說道:“我不想傷你……”
“她比我好嗎?”
顧奕軒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她沒你好……”
頓了頓,顧奕軒又道:“你沒了我,還有很多人關(guān)心你;她若沒了我便什么都沒了。”
謹(jǐn)言冷笑一聲:“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奕軒沉默不語。
“狼影!”謹(jǐn)言大喊一聲,霎時,手中多了一把劍。
只見謹(jǐn)言手姿舞動,劍鋒直指顧奕軒。而顧奕軒也并未閃躲,竟是生生地受了這一劍。
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
這一劍,來勢甚是兇猛,顧奕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
謹(jǐn)言看了看沾滿鮮血的狼影劍,面無表情,冷聲道:“自此以后,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謹(jǐn)言說罷,轉(zhuǎn)身欲離去,卻聽身后人道:“阿謹(jǐn),對不起,日后,若有幫得到的地方,我定在所不惜。”
謹(jǐn)言卻是冷笑,她沒有再說什么,徑直離開。
那一頭,夜子晴和鐘慎言一直在遠(yuǎn)處偷偷摸摸地看著,生怕顧奕軒那渣世子又傷她家謹(jǐn)言。
夜子晴都準(zhǔn)備好了,要是顧奕軒敢動她家阿謹(jǐn)一根汗毛,她隨時可以沖過去揍死顧奕軒。
直到看見謹(jǐn)言一劍刺穿顧奕軒肩膀的時候,夜子晴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瞎操心。
她家阿謹(jǐn)雖然還沒有像月魂一樣冷情冷心,但也把月魂那果敢的性子學(xué)了八分。
對待負(fù)心漢,怎可手軟?
鐘慎言在一旁怔怔地看著,問道:“小師叔,師妹把顧奕軒傷了,我覺得咱要完。”
夜子晴給了鐘慎言一記五爪糖,恨鐵不成鋼般說道:“怎么完了?怕什么!”
鐘慎言摸了摸腦袋,道:“那西平王要是找上門來,師父必然會知道,到時候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夜子晴哼了哼,不在意道:“······大不了挨一頓戒尺。”
鐘慎言幽怨地說道:“手被打腫后還要抄書,想想就很難受。”
話正說著,謹(jǐn)言便走了過來。
夜子晴連忙迎過去,討好般問道:“阿謹(jǐn)你沒事吧?”
謹(jǐn)言神色冷淡,比往常不知清冷了多少倍,忽而見自家小師叔一臉“諂媚”的樣子,她臉色柔和了幾分,道:“我沒事,小師叔不用擔(dān)心。”
停頓了一會兒,謹(jǐn)言又道:“我跟他已經(jīng)斷了,小師叔,我們回吧……我先走了。”
說罷,謹(jǐn)言御起仙術(shù),瞬間消失在原地,從背后看去倒是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夜子晴見狀,忙對鐘慎言道:“趕緊跟上去,莫讓阿謹(jǐn)出了意外。”
鐘慎言問道:“那小師叔你呢?”
“我去看看那家伙。”
鐘慎言想了想,道:“行,小師叔你自個小心點(diǎn)。”
話畢,鐘慎言也離開了。
顧奕軒被謹(jǐn)言捅了一劍后陷入了昏迷,夜子晴怕謹(jǐn)言下手太重會惹上麻煩便留了下來,畢竟這是西平王世子……
夜子晴見顧奕軒一副狼狽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這傻缺,真是氣死她了。
她家謹(jǐn)言那么好,這貨怎么那么沒眼光?
夜子晴彎下腰,好心地給他把了把脈后,眉頭緊皺。
阿瑾下手有點(diǎn)重……
若是鬧出了人命,西平王怕是會鬧到陛下那里去……
夜子晴想著,正打算給他治治傷,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了過來:“大膽狂徒!竟敢打傷世子爺!”
夜子晴聽這聲音,頭也不回,撒腿就跑。
那些人哪肯,忙下令道:“快把那人給我拿下。”
“是。”
夜子晴見來時的路被堵,也顧不了這么多了,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子晴一直忙著逃走,甩開身后人的追捕,一時間竟然忘了查看路線,待反應(yīng)過來時,已然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夜子晴懊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晦氣。”
夜子晴說著,忽然發(fā)覺遠(yuǎn)處竟有打斗聲。
夜子晴心下好奇,走了過去后,見到一老頭子和兩個黑衣蒙面人在打斗。
“顧老爺,還望您高抬貴手,將此物借在下一用,待日后,在下定然奉還。”
“休想!此乃我顧氏鎮(zhèn)族之寶,豈能說借就借?”
“既是如此,那就休怪我等無禮了。”
那老人冷笑一聲,道:“爾等來偷竊,難不成還有禮了?”
言罷,雙方又動起手來。
夜子晴見那兩人黑著衣蒙著面,一猜就不是啥好人,又聽見這談話,頓時知曉這王府是進(jìn)賊了。
夜子晴摸了摸下巴,看著這兩方人打斗,忽然來了些興致。
這三人修為不錯,夜子晴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實(shí)力,覺得自己可以打敗他們仨……
夜子晴生而為上神,修煉天賦驚人。
戰(zhàn)神夜天曾在私下自豪地說過:“不出萬年,夜子晴修為武藝必定在他之上。”
夜子晴興致勃勃地看著,又發(fā)覺那老頭子似乎有些不敵……
也是,三人修為相當(dāng),這一拳也就難敵二手了,夜子晴忽然有些不滿,眼前這倆黑衣蒙面人不是擺明了欺負(fù)人家一老頭子嗎?
“嘭”的一聲響起,那老頭子瞬間被打倒在地。
夜子晴心下憤懣,取來長劍往那兩黑衣蒙面人襲去。
夜子晴憤憤道:“以多欺少,欺的還是老人,兩位臉皮厚啊。”
這話說得兩名黑衣蒙面人不禁對視一眼,就這一瞬間,夜子晴忽然出擊,劍鋒直指兩人……
數(shù)回合之下,剛剛倒地的老頭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看了下戰(zhàn)況,就要去喚人。
那兩人見狀,連忙收手,迅速對視一眼后,轉(zhuǎn)身就跑。
夜子晴沒有追上去……她剛想問問這老人有沒有事,忽然想到自己也是闖進(jìn)來的,趕忙準(zhǔn)備跑路,卻被眼前的老頭子給攔住了。
面前老頭子面色剛毅,臉色沉沉,夜子晴只聽他問道:“不知姑娘是?”
夜子晴腦咕嚕一轉(zhuǎn),忙道:“晚輩乃是王府的客人,不小心迷路了,無意間闖了進(jìn)來,還望前輩見諒。不知前輩是?”
那老頭子聞言,面色好轉(zhuǎn)了幾分,對夜子晴道:“老夫顧挺。”
“哈?”夜子晴暗暗吃了一驚。
顧挺?
那不是前西平王嗎?
夜子晴忙俯身行禮道:“晚輩見過顧老爺。”
顧老爺子見眼前之人規(guī)矩守禮,眉目甚是清秀,不像是奸邪之輩,忽然間又想起剛剛她同那兩黑衣蒙面人的談話,頓時就覺得這人不會是來盜他家鎮(zhèn)族之寶的,眼底瞬時染上了笑意,道:“不必如此多禮。”
顧挺頓了頓,又問道:“姑娘可是我家奕軒的朋友?”
夜子晴眨了眨眼睛,顧奕軒那渣渣?誰要和他做朋友?
夜子晴曾聽夜天說過顧挺這人剛毅正直,是個值得敬重的長輩,便多了幾分敬重,道:“前輩,我是蒼云的朋友,這次算是跟著蒼云進(jìn)的王府,不料竟迷了路。”
顧挺聞言,面色又柔和了些,道:“竟是云兒的朋友,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老夫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顧挺說著,滿意地拍了拍夜子晴地肩膀。
夜子晴忙道:“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這是晚輩應(yīng)該做的。”
顧老頭哈哈大笑起來,顯得很是高興,夜子晴又聽他道:“姑娘看上去年歲不大,修為倒是深厚。”
夜子晴被夸了,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謙遜道:“前輩過獎了,過獎了。”
“怎么會過獎?”顧挺正色道:“剛剛那兩人對上你,都有些不敵,老夫卻敗在他們手上。”
夜子晴見顧挺臉上微微有些感嘆,忙道:“前輩說笑了,應(yīng)當(dāng)是前輩將那二人的體力耗了個盡,才讓晚輩撿了這個便宜。”
顧挺聞言,又笑起來,道:“你這丫頭,當(dāng)真是會說話。”
夜子晴陪笑了幾聲后,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這王府的人說不定還在找她。思及此,夜子晴忙道:“前輩,晚輩該離開了,蒼云還在王府門口等我,現(xiàn)下應(yīng)是等急了。”
顧挺笑了笑,道:“去吧,不過希望你以后多來王府看看我這老頭子,老夫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夜子晴回以一笑,道:“晚輩遵命。”
直到最后,夜子晴溜出了王府,也沒告訴顧挺姓名。
而顧挺將自家鎮(zhèn)族之寶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確認(rèn)沒事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忘了問那姑娘的姓名了。
夜子晴不會想到,這次出手救下顧挺,竟是給自己埋了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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