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柳長生，柳長生嘖嘖稱奇。

“照這么說，還真有可能，沒想到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大寶貝啊。”

蘇小小瞪他。

“說正經的，要真是那樣的話，你猜，咱們還有可能回去嗎？”

柳長生歪頭，坐在蘇小小床下的腳踏凳上，側目看她。

“對我來說，在哪兒都一樣，關鍵是看你，想不想回去。”

這不廢話嘛！

她又不屬于這個世界，能回去當然最好。

只是轉念一想，又好像沒怎么非回去不可的念頭。

祖父去世后，她就一個人出去闖蕩，一個人瞟來瞟去的，也習慣了，哪里都一樣。

至于家？

爸媽長什么樣她都記不清了，有記憶以來就是祖父帶著她，后來祖父也走了，蘇家那些人，巴不得她一輩子別回去跟他們搶家產。

反倒是這里，給了她一個的家溫暖。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八字都沒一撇呢，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

還是等到修補好羅盤以后再說。

“對了，你去一趟顧家，我總覺得顧叔叔這兩天不大對勁兒。”

柳長生白她一眼。

“就那個顧寧之？錦衣衛督主？你對他，還不錯嘛！”

來之前，他把蘇小小的近況和他周圍的人和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當然知道顧寧之是誰。

“你懂屁，那可是粗大腿，金的！”

柳長生懶得聽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比她大腿粗？千年鬼王都能干翻的人，用得著抱別人大腿？

不想戳破她而已。

蘇小小鼓著臉。

“去不去？”

“去！我去還不行！”

柳長生一溜煙消失無影無蹤，不稍片刻進了顧府大門。

淺眠的顧寧之猛然睜眼，那種比平時被人監視更壓抑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什么人？”

“顧寧之，時辰到了，跟我走吧。”

柳長生陰森森的說道，直接現身，他現在還是一身鬼差的衣服，嚇唬人再好不過。

顧寧之被他的鬼泣氣逼出一身冷汗，抿著唇角道：“是你？”

柳長生偷摸翻個白眼，這是認出他了？這人記性這么好？

而后呲牙一笑：“呦，是你啊，真巧，咋，你是還想留個遺言還是回光返照一下子？看在蘇小小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通融通融。”

顧寧之恢復鎮定道：“小丫頭讓你來的？”

柳長生撇嘴。

“你就這么有自信，確定不是你真的陽壽盡了？”

顧寧之笑。

“我相信小丫頭。”

如果他真的要死了，小丫頭不會坐視不理，不會不送他最后一程。

“嘖……沒勁。”

柳長生也不裝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都涼了，浪費了上等的毛尖。

“她讓我來看看你，說你不對勁，看樣子你自己已經察覺到了吧。”

蘇小小修為減退，柳長生可沒有，一接近顧寧之，就察覺到他被監視了，是一種玄門術法，專門窺探別人隱私的。

柳長生腹誹，沒想到那個笨蛋修為已經倒退到這種地步了，連這種簡單的法術都看不透了，還裝大半兒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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