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之好笑。

捏了捏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兒。

“這天底下，敢對我這么油嘴滑舌的，就你一個，你呀，讓我拿你怎么辦才好，嗯？”

蘇小小摟著顧寧之的腰，抬起小腦袋，眼睫毛一眨一眨的裝可愛。

“我要是有那個本事，能把叔迷的五迷三道，叔就會一輩子都對我好了，講真哦，我可真想給叔下個那什么桃花合合咒，這樣叔就不會堅持不松口答應娶我了。”

大眼睛轱轆轱轆直轉，好像真的在考慮此事的可行性。

顧寧之好氣又好笑，戳了戳她的頭。

“不下咒我都快讓你迷得五迷三道了，下了咒還得了？不是說過了，不許再提這個，事后我定給你尋個良人……”

蘇小小截斷他的話。

“你還小，不要多想，等你長大的自然就懂得了……是不是？叔都說了幾百遍了，我都背會了，不要老拿同樣的話搪塞我好不好。”

搪塞？

怎么會是搪塞，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心思才能堅持到現在，每每想到小丫頭要被別的狼崽子叼走，他心里就堵得慌。

更嘔的是，他還要親自養個狼崽子出來。

心底重重嘆了口氣，把蘇小小從胸前挖出來。

“好了，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古玩街，現在回去休息，早點睡。”

蘇小小懨懨道：“我睡不著，叔不也在看書嘛，天還沒黑透呢。”

顧寧之嘆息，指了指塌上

“那你坐一會，累了就回去睡。”

說完自經坐會案桌前，重新翻起桌上的書。

蘇小小好奇，跑過去坐在他腿邊。

“叔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蘇小小撇了一眼，內容讓她一驚。

茅山術？

訝然地看了眼顧寧之：“叔對茅山道術感興趣？叔該不會是想當道士吧？”

顧寧之嘴角一僵。

“想什么呢，只是好奇而已。”

放下書，顧寧之定定地看著蘇小小。

“從前我不相信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但現在不一樣，每每遇上事，都是你擋在我身前，我卻什么忙都幫不上，只能看著。”

那種心情，沒人能體會。

所以顧寧之下定決心，即使不能像蘇小小那般應對自如，手段了得，最起碼不拖后腿，關鍵時刻幫得上忙就更好了。

蘇小小心頭一暖。

“叔看這些，是想給我幫忙？叔要是真感興趣，我教你，這些東西光看可不行。”

蘇小小難得肯沉淀下心來，耐心給顧寧之講解，顧寧之聽得聚精會神。

確實，蘇小小所說的東西，比書上的精簡太多，也實用得多。

講了一些后，蘇小小發現顧寧之真的非常聰明，有些東西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

于是蘇小小讓顧寧之先試著畫符。

顧寧之也頗有興致，一畫就停不下來了。

直到深夜，蘇小小不自覺地打起瞌睡，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顧寧之終于滿意地畫出一張與蘇小小那張別無二致的符箓，扭頭發現蘇小小已經睡著了，抿唇一笑。

打橫抱起小小的一團，送她回房。

卻碰巧遇上起夜的蘇錦玉。

“督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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