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

錦衣衛紛紛行禮。

落月面無表情從地上站起來，朝顧寧之行禮。

“督主。”

顧寧之凝眸，瞧出蘇小小眼里全是嘚瑟之意，眼底溢笑。

“不是要去古玩市嗎？還不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蘇小小一拍后腦。

“對哦，我忘了！”

不過一個晚上就忘干凈了，顧寧之好氣又好笑。

“丟三落四，快去洗漱吃早膳。”

蘇小小一溜煙跑走，蘇錦玉尷尬地掩唇輕咳兩聲。

“我妹她……就是有些急性子，別在意哈，別在意。”

一眾錦衣衛暗地里翻白眼。

蘇四姑娘什么性子，這陣子他們可都是見識過了，用得著他在這里打馬虎眼？

顧寧之沉聲道：“都愣著做什么。”

邢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哄人：“就是，大清早的都聚在這里干什么，該干啥干啥去趕緊，趕緊……”

待解散了眾人，邢盛腆著臉沖顧寧之咧嘴一笑。

“督主，您今兒要跟四姑娘出去？要不要屬下……”

顧寧之打斷他的話：“用不著，你也該干嘛干嘛去吧。”

邢盛：……

得，白拍馬屁了，懨懨地低頭走了。

“是，屬下告退。”

……

東大街泗水胡同。

被稱為古玩一條街，日前蘇錦玉就是在這里淘來的那支鳳頭釵。

“就是這家店。”

蘇錦玉指著一家牌匾為“麗水雅居”的店門說道。

蘇小小抬頭看了眼匾額，勾唇一笑，大踏步邁進店鋪，顧寧之和蘇錦玉緊隨其后。

這麗水雅居，從外面看不出什么與眾不同，進了里面才看出別有洞天。

整個屋內的裝修，高雅大方。

門口擺放兩盆迎客松的盆景，往里走是一條青磚鋪路的小道，兩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古玩，都是小擺件兒。

在往里走豁然開朗，正中央當著金絲楠木的八仙桌，茶具一應俱全。

左面墻上掛著各種刀具古玩，右面貼著各類名帖名畫。

正前方是一個大貨架，放的全是大件的玉石古玩，真假難辨。

最里面還供奉著一座神像，神像前擺著精致的小香爐，從爐鼎的縫隙中透出一縷縷煙霧，和著獨特的檀香味兒。

“呦，幾位客官，是想買點什么？里面請，隨便挑，隨便看。”

老板是個看上去挺憨厚的中年男人，續著唏噓的胡茬，見蘇小小和顧寧之幾人立馬殷勤起來。

“我這兒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古玩字畫，幾位客官看上什么，盡管說。”

蘇錦玉拿出鳳頭釵扔在茶幾上。

“這東西，是從你們店里買的。”

老板眼珠一轉，扯開唇角輕笑道。

“這位爺，東西是從我們店里出去的，不過咱們古玩界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貨品既出，概不退換，若是您自己打了眼，可怪不得別人吶！”

蘇錦玉惱怒，剛要開口，被蘇小小打斷。

蘇小小學著老板的樣子，掛上一臉假笑，勾了勾唇道。

“打不打眼且先不說，老板，你這東西不干凈，從土里出來的物件兒，不弄干凈就敢賣給別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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