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匆匆離開，惴惴不安地去見羅晉。

“四少。”

羅晉正閉眼小憩，聽到老者的聲音，眼皮都沒睜。

“事情辦的怎么樣。”

老者的能力他清楚，這么多年為他辦事，幾乎沒有辦不成的，之前金不換除外。

老者語氣沉重，將顧寧之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羅晉。

“四少，此人或許真的知道什么，否則也不會如此暗示我，他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還說四少您這步棋，走錯了，老朽也猜不透此人到底意欲何為，而且我探出他姓顧，又是京城人士，皇后的母家就是顧姓……”

羅晉睜開眸子，幽深的眸子帶有一絲決絕。

“姓顧，只要不是那個顧寧之，其他都好說。”

顧寧之的大名可是響遍整個大月，要真是他，事情可就棘手了。

天子近臣，皇后親侄，錦衣衛大督主，無論哪個身份拎出來都能讓整個離州震三震，更別提三個都占全了。

“新礦脈的事絕對不能泄露，這欺君之罪，羅家還擔不起，盡快查清這個姓顧的到底是什么身份，倘若不是那個人，絕不能讓他活著走出離州城。”

“明白，老朽這就派人去查。”

顧寧之猜到自己那番話，當然會讓羅晉草木皆兵，他便等著對方主動露出馬腳。

羅晉這邊心急火燎的等探子的消息，顧寧之反倒悠哉悠哉，帶著蘇小小好好逛了一圈離州城。

……

是夜。

正值初秋的天，夜里更深露重，顧寧之獨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抬頭望月。

“想什么呢，叔？”

蘇小小雙手托腮坐在顧寧之對面。

顧寧之回神，眼瞼低垂。

“這么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

蘇小小給自己倒了杯酒，顧寧之皺眉：“小孩子喝什么酒。”

蘇小小悵然若失。

“就是因為叔把我當成小孩子，我才要借酒消愁！”

嘆了口氣，烈酒入喉，顧寧之來不及阻止，看著蘇小小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起身走到她身后，替她順背。

“說了小孩子不好饞酒，偏不聽話。”

就她那點兒酒量，顧寧之哪還敢讓她喝。

“這酒烈，你若喜歡，等回了京我尋些適合姑娘家的果酒給你。”

說話，顧寧之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蘇小小撇唇，叔是真把她當小孩子對待的吧。

不過他說的對，這酒確實烈，只一口就讓她頭腦發暈。

借著酒勁兒，蘇小小猛然起身，摟著顧寧之的脖頸，猛親上去。

雙唇相貼，顧寧之瞪大眼，居然想不起來推開她。

然后蘇小小酒勁兒上來，眼皮子一沉，身體向下滑，顧寧之一把把人摟住，扣在自己身前。

蘇小小嘻嘻笑道。

“叔……我是真的想要嫁給你，你就等我長大，娶我好不好？”

顧寧之怦然心動，差點鬼使神差地點頭，轉念又忍住了，揉著她的后腦，語氣低沉。

“乖，別鬧。”

蘇小小垮下臉，委屈地撅起小嘴兒，紅的像一顆熟透了的朱果，顧寧之眼底微沉，一只手遮上蘇小小的眼，俯下頭嘴角印了上去。

蜻蜓點水，一吻即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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